58 日月山川你
日月山川你
随着寶寶月份逐漸增長, 席煙身材也逐漸腫脹起來。
一天裏,她能照上幾十次鏡子,一會兒看看腿, 一會兒看看腰, 最後氣呼呼地把鏡子一蓋,杵在手臂上閉目養神。
每到這個時候, 她就會騷擾薄望京, 問:“我好看嗎?”
她發的是以前的照片。
薄望京頗有耐心, 回回都說:“你哪兒不好看?”
但看在席煙眼裏就變成了敷衍, 撒潑打滾道:“薄望京你肯定連照片都沒點開,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想到薄望京慢悠悠地打來電話同她翻舊賬,“我不愛你了?是誰昨晚上死活不讓碰,眼見寶寶地位爬我頭上去了。”
席煙臉一熱,氣勢一下低了許多。
以前她就怕這事兒,倒不是不舒服,複婚以後薄望京就不大克制, 磨得久不說,一晚上翻來覆去能來個好幾趟。
這種強度一定會影響到寶寶。
她覺着自己沒錯,便說:“醫生提醒我們的時候你不也在麽?”
薄望京慢條斯理地說:“四個月了。”
四個月是可以的。
他頓了幾秒,不鹹不淡地問:“昨晚誰起的頭?”
席煙梗了梗, 沒應聲兒。
這段時間薄望京控制得很好, 他很擅長約束自己的本能,而且顧及席煙的身體, 沒有過于表現得想要。
昨天晚上薄望京有個應酬,對方是合作許久的老客戶, 老巢在海外,已經很多年沒回國了, 昨晚剛下飛機就和薄望京碰面。
尋常酒局薄望京不去,這次情況特殊,所以才晚了些。
他回來的時候難免沾上些不屬于自己的味道。
譬如酒味,還有香水味。
他剛進門。
席煙就墊腳趴在他身上嗅了半分鐘。
她瞬間眼淚汪汪,“薄望京,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懷孕的人情緒都脆弱。
薄望京有些無奈地哄,“那是男香,煙煙。”
他本也見不慣局上帶亂七八糟女人的人,因此有他在的地方,大多沒有烏煙瘴氣的關系。
只是海外噴香水實屬禮儀,男男女女都用,味道一重,可不是容易沾上麽。
席煙含着眼淚看了他半晌,“可是你這幾天回來得都很晚。”
薄望京垂睫盯着她淚汪汪的眼睛,“怎麽委屈成這樣,嗯?我不是答應過你,不把工作帶回家麽。”
“天天在家陪你你又嫌我盯着你,什麽事兒都不讓幹。”
席煙将信将疑地信了,回到房間,她抹完護膚品,突然不想和薄望京睡一塊兒了,趁他去洗澡,去了對面的空房間。
不到半小時,男人過來敲門,“你自己開還是我去找鑰匙?”
席煙磨磨蹭蹭不肯起床,将被子一拉,不管他。
很快她就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薄望京臉色有些冷,将鑰匙一扔,大步走到床前,單膝跪在床上,兩手撐在她上面,“長本事了?”
“分房睡你也想得出來。”
這事兒仿佛是薄望京禁忌。
可能是以前她突然提離婚留下的陰影。
席煙偶爾鬧點小情緒,他都無底線的包容,就是不許她挨點任何和分居/離婚相關的事兒,霸道得緊。
席煙看他不大高興的表情噗嗤笑出聲,覺得有趣,調侃道:“薄老板,你以前可不這樣。”
薄望京盯着她眼睛,上了心似的,“你要不喜歡,往後我會早些回來。”
完全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回答模板。
席煙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吊帶,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摸了摸他微涼的耳垂。
帶子不經意露出來。
薄望京眯了下眼睛,擡手輕佻地勾了勾她的帶子,“穿這一個人睡?”
席煙臉微微紅了,怼道:“這條裙子舒服,我也不是穿什麽都給你看吧?”
薄望京順勢将帶子撥下,長腿踢開中間礙事的被子,懲戒性壓了壓她的唇,低聲問:“不是穿給我看的穿給誰看的?”
他指尖刮擦她的肩膀,越往下越陷得深,高挺的鼻梁輕輕劃過鎖骨,嗓音沉磁,“新讓人給你換的身體乳好用麽?”
他鼻息撲在她肩窩,席煙心尖發癢,身體忍不住微微發顫,不知是不是很久沒有做,整個人敏感極了。
“還……還不錯。”
薄望京從她的唇角開始親她,一邊親,一邊将她的裙子往上堆,慢慢地,唇舌的攻勢變得洶湧強勢。
席煙有些扛不住,仰起脖子透氣,卻被薄望京一把拉回來,長指扣着她脖子,幾乎折成九十度。
就在房間裏的氣氛漸漸失控時。
席煙突然清醒過來,一把将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氣還喘不勻,“不行的薄望京,寶寶……寶寶不行……”
薄望京肩膀撐着席煙兩只白白淨淨的手,他沒使什麽勁兒,也将人的手肘壓彎成了半圓。
他眼眸微涼,“你自己算算,我多久沒碰你了?”
席煙躲開他視線,支支吾吾不肯答,有些心虛地小聲道:“特殊時期。”
薄望京抿了抿潋滟的唇,手掌強勢地将她兩條腿并起,俯身舔她的耳垂,“合緊。”
“我不進去。”
席煙聽得臉熱,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也知道他忍得艱難,咬唇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她手指沿着他小臂上的肌肉徐徐下移,男人的眼眸也随之變得幽深。
她嗫喏道:“這樣可以麽?”
薄望京緊緊盯着人,唇角扯開一絲笑,嗓音暗啞,“不夠。”
“這兩種我都要。”
一番動作下來,兩人都出了不少汗,薄望京動作兇得直把人往床頭聳,席煙從躺着到折成一團,但無論怎麽弄他都不盡興,最後趁她不注意,沒進一半。
吓得席煙連連坐起來,面紅耳赤地嬌聲指責他:“薄望京!你不守信用!”
薄望京見計劃落空,慢條斯理地揉了揉臉,陰恻恻地看着她肚子,“它最好是個抗造的,等它出來再收拾它。”
席煙心說虎毒不食子,卻也為寶寶的未來有了一絲擔憂。
薄望京絕對是個嚴父。
-
預産期在秋天。
因為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席煙不肯取名字,她總覺得只要開始思考名字,心裏總會有個期待。
譬如寶寶愛鬧,像男孩兒。
她偶爾饞辣口的吃食,又說像女孩。
她也問過薄望京更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他說男孩兒女孩兒都好,他都會把它培養成優秀的繼承人。
先前準備工作做了許多,沒想到席煙還是從白天疼到晚上,薄望京寸步不移地在産房裏陪她。
她生累了還胡思亂想地和他開玩笑,“他們說看過這種場景就會有後遺症,你怕不怕呀?”
薄望京卻只是親了親她汗濕的頭發,有些哽咽地輕聲說:“我愛你,煙煙。”
“等生完孩子,我就去結紮。”
前面那麽疼,席煙也沒想着哭,薄望京簡簡單單這兩句話卻逼得她幾乎落淚。
或許是小家夥感應到了爸爸媽媽濃烈的愛意,忍不住出來瞧瞧,終于呱呱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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