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學習

學習

這年頭，紅燒肉和大白面饅頭不管在哪裏都是受到歡迎的，胡安平本來不欲繼續吃百姓家的東西的，然而隔壁的紅燒肉味香飄十裏，實在太香了。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離柯察金家不遠了。

“快請進，特意給你做的。”顧蘭芝透過窗戶一眼就看見了他，出來熱情地将他拉了進來，又看見了個熟悉的人——切爾諾佩斯基。

他是小學裏高年級教員，顧蘭芝還曾請他給保爾輔導過功課，對他很是熟悉。

乍一見到長期一身黑的宅男出門不禁有些詫異：“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我做了紅燒肉和饅頭，您也過來嘗嘗吧！”

這人不是個知道客氣的，聽話從來只聽表面，聽到顧蘭芝讓他去家吃飯立刻就跟了進去。胡安平見狀也不繼續推拒了，跟了進來。

屋中的紅燒肉香味越發濃郁，兩人不禁吞了幾口口水，因為肉還在鍋裏炖着暫且不用一步不離守在旁邊，顧蘭芝便問：“您怎麽到這裏來了。”

切爾諾佩斯基一板一眼：“多林尼克和伊格納季耶娃在組建蘇維埃政權的機構，我被任命教育委員。”

顧蘭芝露出大大地笑容：“那可是大好事呀！恭喜您！”

在她看來可不是件大好事，從高年級教師一下子躍到教育委員一職：“這麽說以後瓦西裏神父也歸您管了？”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是的。”

說話間，她得去照看鍋裏的肉了，見胡安平聽俄語聽得有些費力，拉過他：“俄語實在太難了，我當時用了一年時間才掌握彈舌音，您趁着這會兒教教他俄語吧！紅燒肉快要好了，我得過去看看。”

切爾諾佩斯基點了點頭，實話實說：“彈舌音确實有些難度，學校裏有個孩子十多歲了還是不會彈舌音，偏偏他的名字是彈舌音，所以他到現在無法讀出自己的名字。”

顧蘭芝幾乎笑噴過去，心道幸好自家孩子的名字沒有彈舌音，以後的二胎也得避免這個問題，萬一自家孩子恰好就是學不會彈舌音那個呢？

胡安平聽得磕磕絆絆，但也大概聽懂了一些意思，點頭贊同道：“彈舌音很難學，不過不會也沒關系，不影響交流，列寧同志就不會彈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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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俄語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說得有些費力，但沒什麽語法錯誤，讓切爾諾佩斯基眼前一亮。要知道學校那些小崽子們還常常弄錯語法呢，他很欣賞胡安平對語言語法的認真。

“看樣子您需要系統學下俄語，為什麽不來找我呢，我是老師，對教人很有一套。”

他特意放慢了速度，胡安平聽得明明白白，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

“十分感謝您。”

兩人師徒關系想訂，紅燒肉已經收汁，濃油赤醬噴香撲鼻格外引發人的食欲，兩人誰也沒有心思繼續俄語教習下去。不用顧蘭芝招待，自發坐到了桌邊。

切爾諾佩斯基對着紅燒肉一大段贊美，誇得顧蘭芝心花怒放，覺得他也不是那麽古板的人。至少誇人很有一套，都能誇出詩來了。

而胡安平則是另一種風格，就是吃，大口的吃，吃完後連湯汁都不剩一滴，用事實說明顧蘭芝的飯菜有多好吃。

接下來和昨天一樣又不太一樣，還是‘座談會’但是切爾諾佩斯基比較閑，他又自覺有着指導新學生俄語的職責便留了下來不時糾正一番。

這也導致顧蘭芝二人不得不用俄語交談了，如此一來，胡安平進步飛快，而顧蘭芝就剩下滿心的郁卒。

她真是太難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得到所有她想知道的消息，甚至因為有切爾諾佩斯基的補充，信息更加完整。

她的頭有些大，光是記住那三十八支勢力就夠讓她頭大的了。

不但有紅軍、白軍，還有黑軍、綠軍，切爾諾佩斯基不愧是個博學的人，他還畫出了所有的旗幟。

“這樣你就不會挂錯了。”

他好心地對顧蘭芝說，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又的畫了一副獨頭鷹旗幟：“這是波蘭的獨頭鷹旗。”

“難道您認為謝佩托夫卡可能守不住？”顧蘭芝的心直打顫，不然為啥專門給她畫了獨頭鷹旗。

聞言，切爾諾佩斯基沉默片刻，緩緩說：“我相信紅軍，但是這不是明顯的事嗎？所有協約國都希望我們能夠一直混亂下去，他們只希望我們繼續流血，他們會給予波蘭支持的。一戰才停戰沒兩年，他們手裏一定還存着大量剩餘武器，他們肯定會拿來支持波蘭的。”

“所以才要往基輔運武器以防萬一？”顧蘭芝問。

“是的，另一方面我們也要幫助波蘭人建立屬于勞動人民的波蘭，而不是那些舊派貴族的波蘭。”

這期間還涉及到了彼得留拉軍、黑軍以及殘留的白衛軍，顧蘭芝有點暈乎，她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弄不明白的。

她現在迫切地希望能夠回中國去終南山腳下種蛔蟲蒿，那才是真正的安穩日子呢。

胡安平聽着，眼珠子瞪得老大，拳頭緊緊捏在一起：“原來還有那些英國佬的事，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當初就是他們往中國賣鴉片不說還打我們。”

他對英國的恨幾乎要實質化了。

顧蘭芝輕輕拍了拍胡安平：“好了，你現在的任務是學好俄語，雖然未來很重要，但是踏實地走完腳下每一步也十分重要的。”

胡安平冷靜下來，學習俄語對目前的他而言十分重要，別看他到俄國數年，可是不是在深深的煤礦底下幹活，就是和牲口一樣在冰天雪地裏挖戰壕，真正學習俄語還是到了蘇維埃時期才開始。

他現在能夠聽懂并且能夠正常交流已經是十分努力的結果了，不過顯然，胡安平打算特別努力。

“等回國了說不準我還能當個翻譯呢。”他有着自己樸實地希望，不靠賣苦力生活。

“呵呵，學好了還能當俄語教師。”顧蘭芝補充，“不過你也要加強讀寫能力呢。”

胡安平點頭應道；“那是自然，趁着這段休整的時間我得好好學習才行。”

當天下午，伊格納季耶娃派了一個叫麗達的年輕姑娘找來了，安排她先去學習打字。

“我能不能同時學習打字和發電報？”顧蘭芝被胡安平的向學精神所鼓舞，躊躇滿志，她已經完全掌握俄語和烏克蘭語的讀寫，自覺打字應該難不倒她。

難點是發電報，聽說要先學習一種名叫摩爾斯電碼，顧蘭芝信心百倍，她就不相信自己學不會。

“同時學習打字和發電報？”叫麗達的女孩那雙如同複制伊格納季耶娃的眸子愣住了，“您怎麽學得過來？”

“讓我試試吧！”顧蘭芝請求道，“不努力一把怎麽知道我行不行呢？”

麗達是個年輕而熱愛工作的姑娘，她堅信只要信念足夠堅定，萬事可成。所以她猶豫了一下，直接安排顧蘭芝去學習了。

學習的地點很巧，是新成立的烏克蘭青年團地方委員會，更巧的是，第二天她去學習時遇到了一個熟人。

謝廖沙那天跟着紅軍隊伍一路到了車站，一起攔截住了要被運走的槍械彈藥，立了一功，現在他是烏克蘭共青團區委員會書記了。

見到顧蘭芝，謝廖沙高興極了。

“能夠在這裏見到您太好了。”謝廖沙眼睛閃亮，“要是我媽媽也能和您一樣有先進思想就好了，她總是想讓我回家當她的乖兒子，甚至拿櫻桃餡餃子和乳酪誘惑我，我才不會被誘惑呢。”

顧蘭芝：好像那主意就是她出的，乳酪還是她送的。

謝廖沙沒看出她臉上的尴尬，繼續說：“好在昨天晚上爸爸回來後，他最終支持我，說我在上坡他絕對不拉剎車。”

“要是媽媽能和爸爸一樣明理就好了，還有瓦莉娅，她和媽媽一夥的。”謝廖沙忿忿不平，“媽媽對瓦莉娅的影響真是太大了，她就不能和麗達一樣嗎？”

顧蘭芝發現，當提到麗達時，謝廖沙的臉有些紅了。

“或許他們什麽時候會約澡。”她心裏想着，相愛的年輕人約着去調車場附近的水池洗澡在謝佩托夫卡是件很常見的事。

當然，這并不說明真的會發生什麽事，少年少女之前總會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果不其然，謝廖沙開始寫詩了，全是贊美麗達的，入青松一樣提拔的女孩。顧蘭芝正好練手，幫忙把他的詩打了出來。

“拿去吧！女孩子會喜歡的。”顧蘭芝笑眯眯地看着顯得緊張而羞澀的謝廖沙，16歲的少年談上兩年戀愛就能結婚了，

不過很快，謝廖沙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她說她不喜歡抒情詩，明明每一個字都是我的心裏話，她為什麽會不喜歡呢？”少年的眼裏積滿了淚水。

顧蘭芝不太忍心見他傷心的模樣，想了想勸道：“麗達一看就是個務實的女孩，不喜歡抒情詩也正常，她可能一看抒情就頭疼呢。與其給她寫一首她根本不喜歡的抒情詩，你還不如寫一篇報告給她呢。”

謝廖沙的眼睛慢慢閃亮了起來，是呵，麗達那麽熱愛工作，他為什麽要犯渾寫抒情詩？人對于不喜歡的事物不都先入為主嗎？

他太失策了，不知道麗達會不會因此覺得他和丘紮寧一樣是個輕浮的人。想到丘紮寧，他想起了一件事覺得很有必要告訴顧蘭芝。

“丘紮寧攔住了冬妮娅，他給冬妮娅了一份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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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我的游戲連接末世

聽聞大學生游戲競技大賽獎金高達一百萬後，藍星見錢眼開，不顧自己游戲廢材的事實，硬着頭皮參加了比賽。

為了可愛的小錢錢，真廢材藍星在大家對游戲的種種吐槽中努力完成任務，收獲一只被她各種騷操作折騰得只剩一口氣的游戲人物（末世來客）——黎明。

畢業後，去偏遠地區三支一扶的藍星被帶到了一個荒涼卻又格外眼熟的地方，直到村中唯一的村民出現，她發現原來游戲裏的新手村是真的，原來真的只要好好玩游戲就能得到末世位面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