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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滴,請宿主注意,第二位任務目标将會在晖山秘境內出現,請宿主盡快與其見面,否則會失去直播機會!】
在秦雲州得知了任淩要去晖山秘境的那一天,系統在他的耳邊提示道。
晖山秘境?
秦雲州聞言,頓時眯起了眼睛。
上一世,他進入玄元宗的時間要遲了六年,而晖山秘境又是三十年一開,因此他并沒有去過那裏,也對它不太了解。
但晖山秘境畢竟是被四個州的第一門派嚴格把守的秘境,它內部或許危險不會很大,但機遇必定不少。
對于修仙者來說,機遇和修為一樣,都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秦雲州上一世厚積薄發,大器晚成,知道的秘寶傳承都得等起碼五十年以後才能去尋,無法解他的燃眉之急。
這一世的晖山秘境,除開可以找到任務目标開直播這一點,對他來說倒也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
經過幾個月的修行,再加上前世的經驗和悟性,他的修為已經成功抵達練氣二層,在秘境內自保也是可以的。
唯一的難點,就在于怎麽說服任淩帶自己進去了。
于是,當任淩今晚回到洞府裏,為明天的出行收拾東西之時,就發現他養的沙雕一直緊緊跟在他的身邊,恨不得黏在他的腿上。
任淩不明所以,以為這雕是想洗澡了,還專門喚來侍童端出一盆沙子,把沙雕放進去,撸起袖子就要給它搓澡。
然而,還沒給這雕搓幾下,他就見盆內的肥雕癱在沙子裏,眼神幽幽地盯着他看。
一人一雕如今相處了幾十天,彼此都一定程度上能理解對方的行為,見狀,任淩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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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任淩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沙雕的意思:“小禿,你是舍不得我,想陪我一起去晖山秘境嗎?”
這些日子裏,他周圍唯一的變動就是秘境一事了,沙雕身上的反常,肯定與這個脫不開關系。
秦雲州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點頭,沖着任淩拍了拍翅膀:“嘎嘎嘎!”
不少弟子都有養靈獸的習慣,同樣的,他們也能帶靈獸進秘境。
他本以為,就着自己與任淩這麽多天來的友好關系,任淩應該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他的請求。
然而,讓秦雲州萬萬沒想到的是,任淩聞言,竟直接張口拒絕了他的要求:“不行,你修為太低,去了沒有用。”
不僅如此,任淩還伸出手,用力掐了一把沙雕肚子上的肥肉,冷笑道:“而且你太胖了,一旦遇到了危險,逃也逃不走,指不定還會被別人抓住炖了吃。”
秦雲州:!!?
不同意就算了,居然還說他胖!?
秦老祖勃然大怒,長開嘴就要叼他!
“還想咬我?”
然而任淩早就習慣了這雕的習性,他胳膊一翻,手腕用力,就輕而易舉地将秦雲州摁在了腿上。
看着手下不斷掙紮的肥雕,他狠狠地拍了拍它的屁股,冷酷無情地說道:“告訴你,我不在的日子裏,我會讓侍童好好管管你的飲食,再吃這麽胖,飛都飛不起來了!”
被任淩一打,秦雲州身上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這麽多年以來,秦雲州還是第一次被人罵長得胖,被摁着拍屁股,還要被克扣食物!
更可怕的是,任淩竟然真的在他的肚子上捏出了“游泳圈”。
那一疊肥肉,讓秦雲州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身上的怎麽會是肥肉,這明明是幸福肉!
而且他變成人形後,身材相當勻稱好嗎!
丢了面子的秦雲州氣得不行,對着任淩就一通亂叫。
只可惜任淩态度十分堅定,見秦雲州不聽話,他直接掐住了它的脖子,陰恻恻地問道:“怎麽?不聽話?”
感受着脖子傳來的力度,秦雲州絲毫不慌。
他早就看出來任淩就是個花架子了,要是以前,他或許還會慫一點,但現在,面對任淩的威脅,他紋絲不動,還用翅膀拍了拍身後的盆子,示意任淩繼續給自己搓澡。
簡直一副大爺模樣。
任淩深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沙雕看了會兒,沉默片刻,最終松開了手。
他順從地将沙雕放進盆子裏,給它搓起背來。
秦雲州并不知道,任淩做出這個決定,并非一時起意。
他感覺到,這只沙雕,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
不知為何,任淩總會在它的身上看到秦雲州的影子。
這一點實在是太荒謬了,明明一只是肥得都要飛不動的,脾氣暴躁的雕,連人都不是,可是卻讓任淩莫名有種束手無策之感。
可能,沙雕之前闖進地牢找他時的形象,和深入敵營救他的秦雲州,有那麽一點重合了吧。
上一世,他為魔道中人所俘,困在某個密道之中無法逃脫,秦雲州負傷闖入,将他抱進懷裏,救了出去——
那時候,秦雲州的頭發早已淩亂,身上血跡斑斑,臉上也帶着一道刀痕,狼狽到了極致。
唯有那一雙黑色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地底下,也依然亮着無比耀眼的光。
“任師兄,我來救你了。”他說。
在看到秦雲州,看到他那雙眼睛的一瞬間,任淩就知道,他被這個男人俘虜了。
他就像一位囚徒,從魔修的囚籠裏出來,卻陷入了另一個男人的陷阱之中,成為了他的奴隸,生生世世為他所俘。
沖着這一點莫名的相似,任淩始終無法對沙雕做什麽。
有時候,甚至會被沙雕弄得心煩意亂。
他嘴上說自己是要用這雕來吸引讨好秦雲州,但實際上,這個借口根本站不住腳。
而如今,他剛好有了一次可以進去秘境的機會,到時候他離這只雕遠一點,也許就能少受一點影響了。
任淩的心思,秦雲州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不管他怎麽努力,任淩都沒有帶他進秘境的想法。
可是為了任務,他必須得想辦法進去,主線任務要求是幫助任淩克服困難,指不定在秘境裏就能順手完成。
看了看任淩,秦雲州的腦海裏無數念頭閃過,最後,他心裏一動,想出了一個法子。
……
第二天,玄元宗大門外的陣法處,一張巨大的靈船漂浮在空中。
船身長約百來米,色調偏暗,材質上等,通身構造簡單低調,唯有船上若隐若現的符文,顯露出其不凡的一面。
這是這次玄元宗出行的飛行工具,由兩位金丹期長老用靈力驅動。
在那船的下方,五十名弟子陸陸續續地趕來,在登船處集合。
任淩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遲了。
今天不知為何,一大早就沒有看到那只沙雕。
他心中有些不安,但因為時間緊迫,也沒辦法花精力去尋找那只雕。
此時,他站在離這群弟子有點遠的地方,頗有些心神不定。
而他的身旁,秦勻正與付師姐等人說着話。他的嘴角含着笑意,談吐風雅,提到有關符箓方面時,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不一會兒,五十名弟子便全部到達了這裏。
确認人員無誤後,一位金姓長老手持拂塵,直接打開了靈船入口。
伴随着一聲輕響,整只船慢慢地停在了地面上。
正在這時,所有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沙雕叫聲:“嘎嘎嘎嘎嘎!”
任淩聞言,眉頭一跳,心裏頓時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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