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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亂舞
樂律完完全全将耳中塞的白色耳機給扯掉了,聽力恢複正常。
他沒先順着嚴肅手指的方向看見那什麽所謂的校花跳舞跳的很好看嗎?倒是先聽到了那魔力十足的DJ舞曲傳入了他耳朵裏。
“撓撓撓撓撓撓撓撓……”
“撓撓撓撓撓撓撓撓……”
“撓撓撓撓撓撓撓撓……”
……
“撓吃撓喝撓穿撓戴,大家一起撓!”
“撓車撓房撓心撓肺,日子必須撓!
竟是聽的他兩手控制不住的直想跟着那節拍撓頭撓尾,撓心撓肺想把自己全身上下給撓他個一邊!
他抖了抖腦袋,音樂還在繼續,他聽着聽着一個沒忍住就上手抓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以洩洩今天的晦氣,他不得不承認這舞曲太他媽有魔力了~
撓過之後果然爽多了!
而後,他偏頭瞅了一眼國旗臺下那正跟阚沫兒一邊說話,一邊做擴胸運動的所謂新晉校花李翊姝,又回過頭來再看看懷裏摟着的嚴肅,驀然,擡手便将嚴肅圓潤的下巴一挑,臉上笑的邪乎:
“嚴肅啊,我跟你說,別人再好看,也都沒你在我心裏好看!”
“所以,你不要想着轉移我在你身上的視線,在我倆互相擁抱着回到宿舍之前!”樂律如實說來,末了,又拍拍嚴肅的肩加上一句,他猶是關心的笑問:“你是不是走累了?還是吃的太飽走不動了?”
“要不要我給你來個公主抱呢?”作勢,便就真微微彎了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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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不要!”嚴肅憋嘴搖頭立馬拒絕,雙手捂着自己的胸。
那看着樂律的表情可憐又無助的很。
樂律安慰似的摸了摸嚴肅的頭,笑聲朗朗:“那我們就愉快的繼續大步向前走吧!”
嚴肅屈從的點點頭:“嗯!”臨走前,眨巴了眨眼,那小眼神回望了一眼國旗臺下的李翊姝。
他只想說他是被逼就範的!
不巧,那頭的李翊姝正也瞧見了去,聽阚沫兒跟她說了一通,她算是明白了!又再仔細瞅瞅那回頭望了她一眼的娃娃臉萌萌的小男孩,被那人摟着明顯的是一臉不樂意,又無從反抗嘛~
遂,她朝那倆正準備走過去的人便就使勁招了招手,大聲喊過那黏糊糊擁在一起的兩人:“诶,喂,那誰……”
頓了頓,她似乎一轉眼就忘了什麽?又探頭湊到了一旁的阚沫兒那,擦了擦鼻尖問:“你剛說你那校草男神叫啥來着?”
阚沫兒立馬字正腔圓的回了去:“樂律!”
“哦哦哦。”李翊姝點了點頭,又向那兩人揮揮手,招呼:“诶,那人……樂律樂律樂律,你等等!”
樂律聞聲,頓了頓腳步,一二三,停留了有三秒鐘,可沒回頭又要繼續往前走,于是,嚴肅卧在他懷裏拽了拽他的袖子,好心提醒道:“老大,人家叫你呢!”
樂律眼神輕飄飄的:“我耳朵又不聾~”
“哦~”嚴肅撇嘴:“那你聽到了還走?”
樂律有理的很,聳了聳肩:“剛停了三秒鐘,已經等過了啊,是她自己沒追上,給了機會可錯過了就不能懶我了!”
嚴肅翻白眼:“……”
這是什麽鬼道理!
只能被人摟着繼續往前走,這下更好,還被人抹了脖子,連回頭都不能回頭~
李翊姝站在原地吃了一嘴憋,磨着牙,咯咯響。
呦呵,還不理她?
不就是個校草嗎?她現在好歹也是個新晉校花,平級呢不是還?擺這麽大架子給誰看呢?
她老眼神可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擡頭瞅瞅天色也不早了,她揮一揮手今天廣場舞解散,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一個箭步便飛快沖上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一上來,就是她習慣性的招牌動作,擡手敲了敲人家胸,挑眉道:“哎,叫你呢,沒聽見哇?”
樂律擡手相當不耐煩的撣開了那雙手,每次都來這一招?
他神色涼淡,眸底隐隐有一抹輕蔑嬉笑之意放肆的暈開,夾雜在話語之間:“有事嗎?大媽,你不好好去跳你的廣場舞,小心到時候輸得太難看!”
“切!”李翊姝也輕飄飄的回蔑了樂律一聲,沒再打算嗆他,想着她還有正事呢。
她沒從正面切入,而是旁敲側擊!
她眼珠子轉了轉,上上下下将眼前這倆好好給打量了一遍,瞧着那摟抱在一塊的姿态,她啧啧兩聲,雙手抱胸道:“單從表面看來,你倆這搞基搞的挺歡的嗎?”
“呵~”樂律冷冷哼出一聲:“關你什麽事?”
說罷,又将嚴肅給摟緊了幾分。
可明顯的,嚴肅掙紮了會才順從。
這一細微的瞬間被李翊姝捕捉到了,她撓了撓鬓角處,微眯着眼瞧,繼續從偏而入,她和氣滿滿的對嚴肅笑了笑,問:“你倆這……還算兩情相悅?”
嚴肅還沒來得及回,就被樂律飛快接上了,他又摟緊了嚴肅一分,恨不得能将他揉進骨頭裏去,眉梢吊起,洋洋自得:“那是自然!”
李翊姝刮了樂律一眼:“又沒問你!”轉眼,好生瞧上嚴肅,笑眯眯的:“來,小可愛你說。”
不巧又被樂律給打斷:“誰準許你這麽叫我的人了?還小可愛!”麻死他了都~
果然,大媽猥瑣的很!
李翊姝繼續回瞪他,還又不客氣的上手将人一把給推一遍去了,拉過嚴肅來,擡手夠上嚴肅瘦弱的肩膀,拍拍:“來,哥們我要聽你說!”
“你喜歡他不?”李翊姝指指樂律。
沒了樂律的禁锢,嚴肅幾乎是立馬搖頭:“不,我喜歡女的!”他鄭重道。
李翊姝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
對面的樂律眯着眼刺嚴肅,咬着牙:“你小子……你……”
辜負我一片“真心”呀!
嚴肅眼巴巴望着樂律,那神色竟是有點幽怨的意味,委屈外加好心的又補充了一句:“老大…老大……我…人是你的!但心是我未來媳婦的!”
“嗷嗷嗷,好啊你小子……”樂律張嘴,白白的牙齒咬上下唇,欲說又止,撫着鬓角仰天長嘆,修長的手指顫抖的指着嚴肅。
他搓了搓把臉,受內傷了。
一旁的李翊姝歡喜的蹦噠起來,夠上嚴肅的肩膀一頓猛拍,又朝樂律笑諷道:“诶~強扭的瓜不甜!”
樂律蔑她一眼,哼笑:“你又沒嘗過,怎麽知道他不甜?”
“呦~”李翊姝來了興趣:“聽你這麽一說,難不成你還嘗過?”
樂律順勢又把嚴肅給從李翊姝手下搶了過來:“你沒聽他說嗎?縱然他心不是我的,但人卻是我的,那我自然嘗過呀!”
笑的一個嘚瑟。
李翊姝聽的渾身顫抖,兩眼瞪圓,味道如何?他都嘗過了,還很甜!這還叫她怎麽把他給掰直?!
難不成真要動手,親自上陣掰他一掰,小手指動一動戳一戳,強行将人給掰直,讓他知道女人的手要比男的那糙厚的柔軟多了。
噗~想到這,李翊姝立馬晃了晃腦袋,不行不行,萬一要是力道不夠,他沒滿足,遭殃的那可就是她自己了!
就那一晃神,晃腦袋的一時間,樂律就逮着空,攜着嚴肅輕飄飄又走了。
回頭,涼涼一笑,朝李翊姝好心提醒:“那誰?廣場舞大媽啊,你還是趕緊抓緊時間練練你的廣場舞吧~後天可是會有好多人看着呢,可別太丢你堂堂校花的臉!”
李翊姝攥緊了拳頭,悶聲轉身拉了音響往宿舍走。
阚沫兒跟上,喋喋不休:“翊姝,怎麽不見你發力動一動手指将人一下就給掰直呢?”
李翊姝走的拉風,無力挽回:“人味道如何?他都嘗過了,竟然還很甜!沒得救了!”
“啊!”阚沫兒心神俱傷,鼓着腮幫,兩指對戳:“不是吧?”
李翊姝安慰的拍了拍阚沫兒的肩:“天涯何處無芳草?為啥非要一個彎了蔫了的草!”
阚沫兒吸吸鼻子:“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奈何心裏拔涼拔涼看他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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