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節目錄
群魔亂舞
樂律他也沒有想太多,第二天早上就對着鏡子稍微把自己捯饬那麽一下,就簡單粗暴的去找李翊姝了。
這天正好是周末,學生們都不用上課,該玩玩該睡懶覺睡懶覺。
樂律在學校裏找了老半天才把李翊姝給找到。
因為李翊姝跳舞的時候一般都是不管手機死活的,所以樂律打電話給她,她都沒聽見。
現在,她正在舞蹈室裏練舞,古典舞,武術統統都有。因為這學期暑假一到就要進入實習期,她們不得不踏入社會要去工作了。
又看到那翩若驚鴻的絕美舞姿,樂律在舞蹈室門口停留了片刻,安靜的把李翊姝跳的一支舞欣賞完,然後他才調動步伐踏了進去。
李翊姝聞聲回頭,她“咦”了一聲,“怎麽是你呀?”
樂律雙手抱胸,懶懶的靠着牆,說話的嗓音也是懶洋洋的,“想你了就來看你了呗。”
李翊姝不禁肉麻,她鄙夷的開口,“樂大爺,你最近思春的有些厲害呀?”
樂律也不否認,“可不是嘛~想你……吃飯吃不香,睡覺睡不好。”
李翊姝啧了聲,“看來你是病入膏肓了呀。”
樂律嬉皮笑臉,看着一點都不正經,他悄悄往前挪步,離李翊姝越來越近。
李翊姝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警惕的往後退,并又好心的問:“要不要我去給你買藥?樂大爺。”
樂律搖頭說不,緩而,他臉上的神情終于看着有了那麽點正經和深情。
可話一出口,李翊姝聽的差點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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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去買藥,因為你就是我的藥。”
他一步一步走近,終究是将李翊姝逼的沒有退路。
他兩手往牆上一抄,貼着牆壁,将李翊姝給堵在了胸前。而他此時正面對着李翊姝,屏住了一貫無可有或沒有的散漫笑容,認真的望着她的臉道:“李翊姝,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李翊姝臉不紅,氣不喘,就是有點抗拒樂律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所以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避免跟他的碰觸。
“快說,什麽事?”她仰起眸子催他趕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樂律他并沒有表現的有多深情款款,而是沉靜的在訴說着一個從此以後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他看着她的一雙桃花眼,說:“李翊姝,你個笨蛋,我喜歡你呀。”
話完,換來李翊姝一拳頭伺候。
樂律捂着流血的鼻子,不得不松開對李翊姝的禁锢。他可憐巴巴的瞅着李翊姝,“你不至于吧,那麽激動。”
李翊姝還算有良心,遞給他一張紙巾,眯起眼睛,“耍人很好玩嗎?樂大爺。”
“我說的是真的。這次真的是認真的。我怕我再不說出來,我會憋出內傷的!”樂律急了眼反駁。
李翊姝哼了聲,“我要是相信了,那我就是大傻子,大憨子了。”
樂律擦着鼻血,一副受傷的表情,凄凄慘慘的,“反正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鬼才信呢?今天愚人節呀,你當我傻嗎?”李翊姝拍了他一腦袋瓜子,“我要是信了,我今天豈不就是愚人無疑了。”
“哈~”李翊姝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鬼臉,收拾收拾東西,對他揮揮手,“再見,樂大爺,這個游戲一點都不好玩。”
樂律:“……”他真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呀。
可他說的是真的呀。
他不死心,又大聲喊了一句,“我喜歡你,李翊姝。我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李翊姝連回頭都沒回頭,朝身後一擺手,“不管今天是不是愚人節,你說的也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現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本大小姐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你!”
再見,樂大爺!再也不見。
樂律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心中一股挫敗感直沖腦門,平生第一次認真的喜歡一個女孩,第一次向一個女孩表白。
就那麽……那麽直接又無情的被人給拒絕了?
他這麽多年的優越感一瞬間就被李翊姝給擊的完敗。
以前他總是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向他表白,可他卻又不喜歡的女孩。這下好了,遭到報應了吧?
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呢!還是一點都不喜歡。
此刻,他的心情有些灰暗。
為什麽會不喜歡呢?他有那麽讓她讨厭嗎?他沒有再繼續追上去,因為他知道,對于被一個不喜歡的人追在身後,那種感覺很令人厭煩。
就像他以前被別的女孩子追,他想着法的躲感到煩一樣。他不要已經不被她所喜歡,還又會讓她感到厭煩,甚至見到他就要躲起來。
他無精打采的走出舞蹈室,自己一個人去了學校外的酒吧。他默默的進行深刻反思着。
一場并沒有準備的很盛大的告白,終以無果而結束。
後來他想想,也許當時真的是他太草率了。
挑了一個愚人節跟人家去表白。其實他當時也可以順着李翊姝的話說:“是啊,今天愚人節,我就是想來愚弄愚弄你的。”
可後來他慶幸沒有那樣,或許那樣只會讓李翊姝更加讨厭他吧。
生活沒有給他可以更多調整心情,思考人生的時日。
以一張賭約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終于在一息之間土崩瓦解。
樂律的爸媽終于把那段早已維持不下去的婚姻結束掉了。
代價就是樂氏企業控股遭到重創,一分為二。
樂彬代表他爸持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半是樂律媽媽的。
樂律的母親餘笙帶着那三分之一的財産遠走高飛,去了他國。可好景不長,在國外她由于經營不善,公司瀕臨破産。
臨危之際,她想到了她在國內唯一的兒子,樂律。
對,樂律才是她的親兒子,而那樂彬不過是與樂律同父異母的哥哥而已。
樂彬是樂有成和他前妻所生之子,只不過在餘笙嫁入樂家時,樂彬不過兩三歲而已,那時還是一個根本不記事的孩子。
餘笙在國外撥通了樂律的電話,跟他說了好久好久。
樂律安靜的聽着電話,在得知他母親可能已時日無多時,眼角裏有淚光在閃。到最後,他沒有說什麽,只點頭答應。
“好,媽,我過幾天就去陪你。”
遠在他國的餘笙只笑笑。還好,餘生她還有她的兒子。
樂彬是在那兩人離婚之後才知道,他一直喊的媽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可好歹他叫了那麽多年,感情還是有的。樂律臨飛z國之際,樂彬去送了他,并讓他放心,國內他的學業等等一切他會幫他轉到交接給z國c大,他就好好陪陪阿姨就行了。
樂律笑着喊了他一句,“哥,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樂彬點點頭,摸了摸他腦袋瓜,“我在國內等你回來。”
“嗯。”樂律揉揉眼睛,又囑咐樂彬,“你在國內給我好好看着那個李翊姝。”那個沒心沒肺的李翊姝。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你就要及時通知我。在我回來之前,我可不想看到她被別的男人給拐跑了!”樂律交給樂彬一個艱巨的任務。
樂彬點頭說好,抱了一抱他弟弟,“嗯,你放心,在你沒回來之前,我一定把她看在身邊。”
臨要去z國前一晚,樂律是特意跑去了跟李翊姝告別。
他把她堵在路燈昏黃的一棵香樟樹下。
風吹葉動,晚風送來陣陣清香。
李翊姝推搡着他:“樂大爺,你又發什麽神經,又想幹嘛?”
樂律二話不說,把她的兩只手給攥牢在手掌心裏。
“我要走了。”他望着她說。
李翊姝一副事不關已,沒心沒肺的樣子,“關我啥事?你走就走呗。我祝你一路順風哈。”她最後還哈哈笑了出來。
樂律咬了咬牙,又呼出一口氣,再重申一邊。
“我要去國外了。可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了。”
李翊姝哈哈:“啊,那真是太好了!”她眉眼笑的彎彎,手被樂律攥着揮不了,于是,她就朝他揮頭,“好走不送哦~”
樂律忽然來氣,氣的擡腳踢了一下樹,香樟樹落下嫩綠的芽葉。
他洩氣般的放下了李翊姝的手,擡手摸了一把臉。
“哎,我說李翊姝,你行哈你。”她這麽能這麽沒心沒肺呢?
“你就這麽巴不得我走?”
“眼不見心不煩呗~”
“你……”
二話不說,樂律一把将李翊姝給推到了樹上,他雙手按着她,抱緊了她,低頭蠻橫無理的對着李翊姝的唇就咬了一口。
然後,在李翊姝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樂律就又突然松開了她,他擦着唇角上的血跡苦笑,“好,那便如你所願。”
就那樣幹淨利落的轉身,看似潇灑的走掉。
清冷的月光下,晚風吹拂,香樟樹的葉子不知又落下幾片?跟随他單薄孤寂的背影,随風漸遠罷了。
沒人知道……
李翊姝愣在原地,摸着剛剛被樂律咬破的嘴角,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奶奶的,這樂大爺,都要走了,還不讓她好過,還要跟她留下見血的印象。
等着,血不能白流。她會讨回來的。
女神節快樂。希望自己能夠努力早日過上自己想過所向往的那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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