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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我會和你父親說的，別擔心了，寶貝，比起他們我可不願意讓你難受，你只要自己快樂就好了。”愛倫用慈愛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女兒，她眼神堅定又溫柔。“我親愛的斯嘉不需要擔心這些，我們會保護你的。”

斯嘉麗沒有作聲，她靠着母親，閉着眼睛享受着母親親昵的觸碰，她現在很幸福，被保護和珍愛的感覺實在讓人眷戀。

傍晚的時候奧哈拉回來了，愛倫跟他說起了這件事，那位爽朗的愛爾蘭人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行，威爾克森是個不錯的監工，開除了他我可就難辦了。”

“他可不是一個好人。”愛倫搖了搖頭，她那莊重的面容上流露出不贊同的神情，奧哈拉先生抿了抿嘴唇，他十分尊敬自己的太太，而且打從心底裏認為她是一個明智的女人，所以如果愛倫堅持要開除威爾克森他也不會說什麽，只是眼下不太好。“那多少等我再找到一個監工的時候再說吧。”奧哈拉先生決定打一個商量，但被愛倫拒絕了。

“不可以，我希望你能立即開除他。”

“那到底是為什麽啊，奧哈拉太太。”在家裏，這夫妻倆依舊堅持着傳統，互相稱呼對方為奧哈拉先生和奧哈拉太太，相反，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數已經不在乎這些禮節了。

“因為埃米·斯萊特裏孩子的父親就是喬納斯·威爾克森的。”斯嘉麗向前走了一步，替母親把那話說出來，雖然愛倫心裏也确信着這事兒，但到底沒有證據，而斯佳麗卻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如果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她甚至不會收斂那種鄙夷的語氣，一個下等白人的女兒和一個北方佬，根本就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你确定？我的好姑娘。”奧哈拉先生有點吃驚地問道。

“是的，我确定。”斯嘉麗壓制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她的父親長了一副粗壯的外表，心思卻跟個小孩兒一樣，盡管他是塔拉的莊園主，多數時候卻沒有什麽人怕他，因為大家都明白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從不虐待黑奴們，而所有人都不戳穿這一點，因為傑拉爾德羞于讓別人了解這一美好的品質。

“這可真是壞透了。”傑拉爾德擰起了眉毛嘟哝了一句。沒過多久那位喬納斯·威爾克斯就被解雇了，那個又高又壯的男人滿臉憤恨，平時的僞裝都褪去了，他站在塔拉莊園的門口咆哮，說會讓塔拉付出代價的。

斯嘉麗冷嗤一聲，傑拉爾德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不是愛倫拉着他的胳膊，這位粗壯的愛爾蘭人想必會跑過去将那個臉色發黃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頓，他怎麽能沖着自己的家人還有塔拉咆哮。

“該死的北方佬。”傑拉爾德憤憤地說道，噴了噴鼻息，“別以為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監工，南方的好小夥兒多着呢。”

“那可真是個野蠻人。”蘇倫在一旁小聲地嘀咕着，卡琳拽着她的袖子有些害怕，她還是個小女孩兒呢，平時除了父親和雙胞胎以及家裏的一些黑奴，平時可從未看過如此暴戾的男人。

晚上十點的時候，斯嘉麗和母親他們一起跪在地板上，這一次她沒有把裙子折起來好保護她的膝蓋，而是讓那疼痛保留着，她綠色的眼睛虔誠的瞧着面前的神像，嘴唇微微阖動着，斯嘉麗從來都不是一個十分虔誠的孩子，但今晚她比愛倫還要認真，因為她希望上帝能夠對自己再慈愛一點，斯嘉麗知道這有些貪心，但她希望上帝能再一次原諒她，庇佑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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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如水，斯嘉麗躺在她的床上，她還沒有睡，只是思索着她該怎麽辦，明天就是十二橡樹聚會的日子了，明天也是一切不美好事情的開頭了，她想的那麽認真，以至于沒有注意到愛倫的到來。

“寶貝，還沒睡嗎？”奧哈拉太太的嗓音柔和動聽，斯嘉麗偏頭看着母親，她想要起身，但被前者阻止了。

愛倫坐在床沿邊上，讓斯嘉麗枕着她的膝蓋，那溫暖的手指在斯嘉麗的黑頭發裏面穿梭，按摩着她的頭皮。

“媽媽，怎麽過來了？”斯嘉麗讓臉頰貼着母親的手心，假裝自己是一只小松鼠。

“擔心你。”

“我沒事的，媽媽。”斯嘉麗輕輕地說道。

“我知道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蘇倫和卡琳還是孩子，你雖然老是跟蘇倫鬥氣，但我看得出來，你比她懂事，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你不止十幾歲，我的小斯嘉。”愛倫用一種柔和的嗓音陳述着這些話語，她說着大膽的話，語氣卻依舊溫婉，并不驚奇，仿佛這世界上沒什麽事情能震撼到這個高個子的女人。

斯嘉麗沒有插話，只是安靜的聆聽着母親的話語，愛倫再一次開口，甚至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可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啊，讓我驕傲的女兒。”

“就算我不能成為那種合格的淑女？”斯嘉麗輕聲問道，濃密的睫毛顫抖着。

“是的，你的一切都令我驕傲，過去是，現在是，将來也是。”

眼淚流出來了，斯嘉麗很少哭的，特別是經歷過那些事以後，她明白自己在也不能是那個撒嬌的小女孩兒了，她的哭泣不會換來滿足，想要的，想守護的，只能用自己的一切來保護。

愛倫沒有制止女兒，她只是抱着對方，她沒有去追究斯嘉麗為什麽會跟以前那麽不一樣，因為就像她說的，不管斯嘉麗的性格改變了多少，不管她做了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她都是自己的女兒，那個會依偎進自己懷裏的脆弱的孩子。

那天晚上，斯嘉麗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她太累了，母親的愛撫和溫柔讓她肆無忌憚的發洩了出來，那陣陣的檸檬香氣讓她覺得安心又委屈，她能記得的就是母親手心的溫度和柔和的話語，她說永遠會保護自己，不會離開。

小韋德扶着門款，大眼睛裏有着淚水，“媽媽，韋德餓了。”原著裏面被萌到了，熱乎乎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