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孝莊太皇太後
孝莊太皇太後
林嘉钰這番話說的三個宮女心裏一個咯噔,下意識覺得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可這三個宮女轉而一想,只覺得不可能,為首那宮女眼淚是掉的愈發厲害,揚聲道:“主子要罰奴才,奴才不敢多言,只求娘娘息怒!”
拳頭面前,面子算不得什麽。
最後三個宮女跪在地下連連磕頭,直說自己錯了,并好好表明了一番衷心。
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海蘭珠耳朵裏。
她雖是再嫁之身,不再年輕,容貌也不算十分出衆,但也是容貌清秀,渾身上下更是透着女人才有的風情,要不然也不會讓皇太極對她一見鐘情。
海蘭珠是家中長女,出生後就身子不好,全家上下都寵着她讓着她,可她卻因為高僧“貴不可言”四個字,一直對妹妹懷恨在心。
也對,她凡事都要争都要搶,這事上也不例外,當即就搖搖頭道:“……她向來好脾氣,這次哪裏是沖着那三個宮女打巴掌?我看她這一巴掌接一巴掌是打在我的臉上!她在怪我,怪我霸着皇上,怪我勸皇上将娜木鐘封為大福晉了!”
話到了最後,她好看的面容上已浮現幾分怨恨之色。
她恨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恨她身體康健,恨她得高僧預言,更是恨她在自己嫁給上一任丈夫之前出言阻攔,令她上一門婚事歷經坎坷!
明明是世上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卻像是仇人一般。
海蘭珠冷聲吩咐身邊的阿簌道:“傳我的話,給那三個宮女請太醫瞧瞧!”
阿簌正色應是。
她這是擺明了要與林嘉钰打擂臺。
論身份,海蘭珠是東宮大福晉,是林嘉钰的姐姐,又得皇太極寵愛,哪怕林嘉钰得皇後喜歡,可後宮中的風仍一陣接一陣刮向關雎宮。
聽聽!
關雎宮!
《詩經》之中曾言“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見皇太極對海蘭珠是多麽寵愛。
哪怕有皇後三令五申,可後宮衆人都明裏暗裏與海蘭珠示好。
就是病中的林嘉钰也深有體會。
先是太醫不顧身份尊卑,一日日前來給她身邊三個宮女看病。
再是晚上送來的熱水也是溫熱。
緊接着是大廚房送來的飯菜一日不如一日,明知道她正在養病,每日送來的皆是大葷大腥之物。
一開始林嘉钰還以為滿人飲食習慣就是如此,幾次委婉提醒,卻不見大廚房有所改進,一天晚上直說想吃個肉沫雞蛋羹,等着蘇茉兒前去大廚房時,只被廚娘一句話堵了回來——這個時候竈裏已經熄了火,莊妃娘娘忍一忍吧,等着明早上再吃肉沫雞蛋羹也不遲。
便是潑辣的蘇茉兒站在大廚房門口叉腰狠狠與這幾個廚娘吵了一架,卻依舊沒換來自家主子的一碗雞蛋羹。
等着蘇茉兒回來時,眼眶紅紅的。
林嘉钰一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只握住她的手道:“我這病養了幾日也養的差不多了,整日躺在床上越躺越沒精神,明早上我就去給姑姑請安……”
她的親姑姑便是當今皇後,姑姑疼侄女那是沒話說,不會有假的。
但如今皇後也病了。
說起來,皇後是被皇太極給氣病了。
皇後嫁給皇上後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早在天命十年時,她的長女馬喀塔嫁給蒙古察哈爾部和碩親王額哲。
額哲之父林丹汗與皇太極是死對頭,哪怕當初為兩方安寧求娶了馬喀塔,又怎麽可能對這個兒媳婦有好臉色?
好不容易前年林丹汗因天花去世,額哲于去年獻上傳國玉玺,表示願效忠這皇太極,可在皇太極稱帝前幾日,額哲就因醉酒落馬而死。
皇後想着女兒受了這麽多苦,想着将女兒接回來,誰知道皇太極卻要馬喀塔嫁給察哈爾部下一任和碩親王阿布鼐。
滿族與很多部落的确有收繼婚的習俗,但這人是額哲的親弟弟,從前與林丹汗一個鼻孔出氣,對馬喀塔很是瞧不上,可想而知馬喀塔嫁給他之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皇後自是不允,向來柔順的她與皇太極僵持起來。
皇太極沒辦法,只能另選他人,選來選去,則選中了皇後所出的次女和卓嫁給阿布鼐。
聽說此消息的馬喀塔不願自己的親妹妹受苦,含淚嫁給了阿不鼐。
成親的消息傳到盛京後,皇後就病倒了。
這也是為何皇後沒能顧得上林嘉钰的原因,母女連心,哪個母親見女兒落得這般境地,都沒有心思再去關心旁的事兒。
心病還須心藥醫,一病不起的皇後還沒了後宮妃嫔的請安。
可翌日一早聽說林嘉钰來了,她還是連忙差人将林嘉钰請了進來。
眼前的人和記憶中不太一樣,五官模子還是差不多的,可人卻是憔悴了不少……林嘉钰柔聲道:“姑姑。”
皇後握住她的手,喊了聲“玉兒”:,有氣無力道:“叫你受苦了。”
說着,她便是忍不住咳嗽起來,只道:“這次是皇上想的不周到,我原想着你本就病着,這事兒先瞞一瞞你,凡事等着你病好了再說也不遲,誰知道你身邊那幾個宮女卻是膽大……咳咳。”
“這次你罰她們罰的好,平日裏啊,你就是太心善了些,想着她們千裏迢迢從科爾沁跟着你來到盛京,不忍心責罰她們,縱容的她們膽子是越來越大!”
“可她們卻不想想,若不是你選中她們跟着你來盛京,她們一家老小怎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瞧着她氣的臉都紅了,林嘉钰連忙上前替她順氣,勸道:“姑姑,好了,莫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如今您身子要緊,您放心,我身邊的人我會管教的,倒是您……我聽說您最近與皇上正是鬧別扭?”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是您再怎麽不願意,馬喀塔也已經嫁了。”
“從前您時常勸過莫要使小性子,當以大局為重,怎麽這時候您自己說的話就全忘了?”
皇後看着林嘉钰,眼神中透着疑惑。
雖說在侄女小時候她就已經嫁給皇太極,姑侄十來年未曾見過面,但自侄女嫁給皇太極後,皇太極常年四處征戰,姑侄兩人相依為伴,她怎麽會不了解眼前這人?
她不解道:“玉兒,你這是怎麽了?”
說來也巧,林嘉钰小名也叫做玉兒,聽着皇後輕輕柔柔喚着自己的小名,她心裏軟了軟,笑着道:“沒什麽,不過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想明白了很多事兒。”
“從前我想着父汗和哥哥的話,一門心思想替皇上生個兒子來,如今只覺得自己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我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雅圖和阿圖想想才是。”
雅圖與阿圖正是她的兩個女兒。
皇後頗為贊許點點頭:“正是這個理兒。”
林嘉钰又勸慰皇後幾句,見她喝下藥睡下,等着蘇茉兒朝屋內探頭探腦時,這才匆匆走了出去。
皇後所居的清寧宮乃是後宮之首,端莊威嚴,可因四處種滿了鮮花的緣故,瞧着又多了幾分溫婉溫柔。
林嘉钰站在花圃前,佯裝與身側的蘇茉兒說話。
蘇茉兒是馬背上長大的姑娘,便是來盛京這麽多年,可性子依舊是咋咋呼呼的,嗓門半點沒見小:“……娘娘,您為何不與皇後娘娘說實話?我看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先是熱水,再是挑釁的奴才,後來又是一碗雞蛋羹,若是大汗與王妃知道您受了這樣的委屈,只怕眼睛都要哭瞎的。”
“我知道您是怕皇後娘娘擔心您,氣壞了身子,可您這病還沒好全乎了,旁人的身子是身子,難道您的身子就不是身子了?”
林嘉钰眼角已經瞧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見那身影站着沒動,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道:“蘇茉兒,我都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說了!”
“不過是些小事兒而已,我忍忍就過去了,可我就見不得她們背着姐姐的面說三道四,離間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說我如今身份比不上娜木鐘皆是姐姐挑唆的,還說以後姐姐不會給我活路……姐姐身子向來不好,性子又綿軟,若是知道這話,怕是要生氣的……”
她并沒有撒謊,不過是實話實說,當日她命蘇茉兒掌嘴三個宮女後,那三個宮女得太醫診治,這舌根子嚼起來是更肆無忌憚了。
果不其然,她這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皇太極的聲音:“玉兒!”
林嘉钰扭頭一看,只見着皇太極背手站在原地,嘴角雖微微含笑,但臉上卻是半點笑意都沒有。
他不愧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威嚴之氣,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長相嘛……褪去男主光環後,林嘉钰看他也就比尋常人強那麽點,如今更是把他當成工具人一般,慌慌忙忙請安:“大汗……不,皇上!”
皇太極對林嘉钰心中也是有愧疚的,當初因高僧預言,所以他才會三番四次求娶林嘉钰為妻。
雖說枕頭風強勁有力,但緩過神來的他依舊覺得不大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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