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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罪過罪過……罪過罪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顧家老頭昏過去了，不過還好，一向身體健康，沒有三高沒有心髒問題的顧家老頭很快就醒過來了。然後開始不斷的碎碎念，雖然說是碎碎念，但是顧小滿除了“罪過”和“阿彌陀佛”之外，就沒有聽顧家老頭說過其他的字。

“老頭你沒有事情吧？”這個樣子的老頭有點不太正常，顧小滿在擔心，是不是剛才的刺激有點過大。

“丫頭……出家人不打诳語，我現在問你，剛才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端坐，俨然一副大師的模樣。

“……”顧小滿在考慮，該怎麽跟自己的老爸解釋。

“接吻。”莫清寒卻沒有想太多，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呃~~~小寒？”顧小滿吓一跳。

“……”顧家老頭差點就又翻白眼了。然後又是一連串的“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出家人四大皆空，不問世事。照理我不該多管，不過，我還是要勸勸你們，你們如今還小，很多的事情沒有考慮清楚。莫要太急着下定論。”

“那什麽時候能夠下定論？”莫清寒是好孩子，不懂就問，于是立刻就問了。

“……”這個，想想也不小了，都20了，但想想又并不大……到什麽時候下定論呢？“再……再過個幾年吧。”

“……”顧小滿還在考慮。

“哦。”莫清寒卻已經一口應了下來了。

“诶？！”立刻轉身，難以置信的看着莫清寒。這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意思？

“這幾年我不會和小滿結婚。”語不驚人死不休。

“……”顧家老頭要昏了昏了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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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現在這個場合，如果感到開心，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家的老頭子？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老頭子終于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那是什麽？”一副根本不明白的樣子。

“……”顧小滿覺得，也許莫清寒根本就不知道，女生喜歡女生，是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情。不過……當初說“小滿是女生，怎麽會有愛情的喜歡”的人，好像也是莫清寒。這樣說，莫清寒應該也知道，女生喜歡女生，有點不一樣啊？怎麽……顧小滿有點糊塗了。

“女子同女子，本不尋常。”

“……”老頭子今天果然受刺激了，說話越發的怪異了。

莫清寒還是沒有懂。“原本我說是小滿是女生，所以不能有愛情的喜歡，但她們告訴我，是女子也沒有關系。（有誰這樣說過嗎？）怎麽現在又說不行了？”困惑，是真的困惑了。

“……”顧家老頭已經發現了，自己和這個美女，根本就沒有共同的語言。

“丫頭，你可要想清楚。”還是轉移陣地，去問自己的女兒吧，那裏有共同語言。

“我想很清楚了。”顧小滿鄭重的回答。

“……你現在不冷靜，說出的話多數不可當真，應該和她分開幾天，冷靜了再回答我。”

“不行。”顧小滿沒有出聲，莫清寒卻開口道：“我要和小滿一起睡覺。小滿走了，我睡不着。”

顧家老頭再一次被吓到了。“你你你！你們已經……已經睡在一起了？！”

顧小滿點頭。“我們睡在一起很久了呀。”

“……”老頭子又昏了。這次沒有那麽容易醒過來。

顧小滿擔心的聽了聽自己家老頭子的心跳和呼吸。還好還好，看來沒有什麽大礙。然後又有點不解的自言自語：“難道我沒有告訴老頭，我和小滿一開始就一起睡的事情嗎？”

因為自家老頭的突然造訪，而且還昏倒了的緣故，顧小滿和莫清寒一起留下來照顧他。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但顧老頭卻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次昏倒的時間有點長。

“小寒，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可能要住在這裏了，老頭子沒醒，我不放心離開。”顧小滿看了看天色，對一旁的莫清寒說。

“小滿要住這裏？”莫清寒這句話雖然是問顧小滿的，但卻是一直都看着躺在沙發上的顧老頭。

“是啊。”

“……”美人直直地盯着，一動不動的看着老頭子。

“……”長時間的寂靜，莫清寒當真是非常認真地在盯着顧老頭。“沒關系，我也睡在這裏。”突然這樣說。

“耶？小寒也睡這裏？”有些驚訝。

“嗯，我會打電話回去的。”依舊緊緊地盯着顧老頭。

丫頭你千萬不能答應！裝死的顧老頭在心裏面暴走。連這樣都趕不走她嗎？丫頭你千萬要守住啊！不能讓她住下來。

“呃……那，那我去準備一條大些的被子。”顧小滿慌慌地去翻櫃子。

瀑布淚。丫頭沒有守住，老婆我對不起你。

莫清寒依舊站在原地，盯着躺在沙發上的顧老頭。

…… ……

顧老頭額頭上滲出了汗。

“晚安。”莫清寒對着沙發上的人說道。

“……”她根本就知道他在裝昏！差點跳起來的顧老頭。

晚上顧小滿下了點面，将下午買回來的點心熱了一下，就當成晚飯了。吃過飯之後，又從房間裏抱出了一床被子，蓋在顧老頭的身上。

“蓋這麽多，會不會熱？”

“晚上可能要降溫。”邊蓋邊回答。

“不把叔叔扶到房間嗎？”

“……想，但抱不動。”實在太肥了。不過要是讓莫清寒抱，憑着那怪力，應該能行……但是……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就……—_—|||||||“就這樣吧，他人胖，凍得起。”還是算了吧，老爸我對不起你。

“我們去睡覺吧，小滿。”

“嗯。”

“……”已經完全睡着了的顧老頭子。

第二天早上，顧家老頭一臉悲催的坐在沙發上。

他睡着了，他昨天竟然睡着了啊啊啊！也不知道丫頭和那個女生怎麽樣了。

顧小滿的房間門鎖着，顧家老頭緊盯着那扇門，卻是沒有勇氣去打開。如果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

老婆我再次對不起你。

顧小滿打開了門，出來了。

“老頭你醒了？”看到自己家的老頭坐在沙發上，一臉踩**的表情，忍不住關心的問。

“丫頭，你沒有被怎麽樣吧？”

“？老頭你在說什麽？我能被怎麽樣？”

“……”已經完全向着外人了嗎？老婆我對不起你啊啊啊！

于是，就有了一下的對話：

“我不準你和她在一起。”

“老頭你又哪裏抽風了？”

“你要和她一起，我，我就去出家。”

“……老頭你糊塗了？你已經出家了。”

“我不準你和她在一起。”

“老頭你怎麽還在說？”

“丫頭，你同我會寺裏。”

“……老頭子你一個人出家太寂寞了，還要拉着我一起嗎？”

“我不準你和她在一起。”

“好好好，你不準。”

“丫頭你答應了？”

“嗯嗯，你繼續不準吧。”

“我不準你……”

“老頭子你先喝杯茶，等一下再不準。”

“……”老婆我真的對不起你。我們家丫頭已經向着外人了。

“老頭。”

“……”采取漠視态度。

“老頭你不要生我氣。”

“……”我怎麽可能不生氣？

“我也知道，同是女子，不應該這樣。”

“……”那你還這樣？

“只是，老頭。我媽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相對于那永無止盡的死亡，人生這不過百年的歲月，實在是太短暫了。百年一過，人就要孤零零的離開，無人陪伴。所以，我才想，至少在這短暫的百年裏，我不想讓自己太後悔。”

“……”借口！你媽死的時候你才多大？一個屁大點的毛孩子能懂這麽多？只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孽緣。”最終還是只能這樣說一句。

房間裏，莫清寒靠着門，安靜地聽着。慢慢的握緊了自己的手。

你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如今，你讓我怎麽能夠放手呢？

“丫頭！”外面的顧老頭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的大叫了起來。“丫頭，你們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诶？！色老頭，你要幹什麽？！”

“除了親嘴，還有別的地方被親嗎？！”

“……”門內的莫清寒豎起耳朵，認真的聽着。別的地方？還能親什麽地方？

“沒有！除了嘴什麽地方也沒有。”

“身上沒有被親？！@#%￥……”一連串莫清寒從來沒有聽過的話沖了出來。

“沒有沒有！我們還沒有到這個程度呢！”房間裏面，到處是顧小滿的大吼聲。

莫清寒恍然大悟！

原來，女生之間，可以這樣啊……

莫清寒受教了。

終于見家長了……某笨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