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040
宋秋韻怎麽會死呢?
不會的。
都說禍害遺千年,她那麽個禍害絕對不會死,要死,她也只能死在自己手裏。
江知月眨眨眼,憋回眼淚,她撕心裂肺的恨了十二年,怎麽可能讓她那麽容易的就死。
可是剛剛的夢境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不禁有些害怕。
江知月醒了後就再也睡不着了,想着冰箱裏有酒興許喝醉會好很多。
因為時間挺晚了,江知月怕打擾到休息的其他人,就刻意放輕腳步,蹑手蹑腳的朝廚房過去。
剛打開客房的門,就聽到一句怒喝。
“你特麽是個死人嗎!葉靜你能不能別跟個啞巴似得,動也不動哼都不哼一聲!”
是梁琰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帶着冰碴一樣,這是在說葉靜?
江知月納悶,她們不是感情很好嗎?怎麽會這樣,而且聽梁琰說話的程度,很明顯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偶爾一次。
也許是耐不住好奇心,江知月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身子,順着半開的門縫看進去——
只見屋裏柔和燈光下,葉靜長發披散,繞過肩膀垂在胸前,裸_露的光潔後背上羅列着整齊的鞭子痕跡,整整八條痕跡以井字形互相交叉印在背上。
鞭痕鮮紅,卻沒有血落下,葉靜也沒有絲毫痛苦的聲音,略側對着房門的側臉緊緊繃着,好似歡愉。
江知月眉頭一皺,有些不理解這是什麽情況,卻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立刻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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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從梁琰和葉靜的關系裏就可以看出,她一直被倆人恩愛的表象蒙蔽,才會覺得她們是無害的,現在看來實則不然。
這一夜江知月都沒睡好,一會想着梁琰和葉靜,一會又是宋秋韻,腦子亂亂的。
第二天一早還是梁俏把她叫起來的。
“你怎麽了?臉有點白,是不是那裏不舒服?”梁俏摸摸她的額頭。
江知月搖搖頭,笑了下,“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那就好,去洗漱一下,一會吃早飯,是靜姐做的,她廚藝是不是很好?”
“的确很好。”江知月往她耳邊一湊,小聲道:“但是我覺得你廚藝更好,是我愛的那一口。”
梁俏臉頰微紅,心裏好像燒開了水,咕嘟咕嘟直冒泡。
江知月笑着掐一下她的臉頰,心想,梁俏真是越來越害羞了,記得剛認識那會,高冷的跟冰塊似得。
她咂咂嘴,自己魅力真大,這樣的人都甘心做裙下臣,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知月笑着去洗漱,心裏多少把昨晚的事忘了些。
“起來啦,睡的還好嗎?”梁琰坐在餐桌前,笑眯眯道。
傾世禍國的容顏好像一下子有了煙火氣,不再有拒人千裏的距離感。
江知月腳步一頓,哪怕心裏要忘,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頓了頓,才笑道:“睡的很好,早飯好香啊,靜姐手藝真好。”
“那是,我老婆嘛,必須棒呆!”梁琰笑眯眯的摟着葉靜親一口。江知月看着,越發難受。
梁俏看她一眼,又看看自家姐姐,到底沒說什麽。
倆人在梁琰家吃完早飯就回去了,路上梁俏才問:“小江,你和我姐姐,嗯,就是我感覺你對着她們的時候怪怪的。”
“……沒有吧,看她們太恩愛了,一時之間受不了。”江知月笑着扯了個回答,她覺得昨晚看到的沒辦法告訴梁俏,畢竟那是她姐,說也不應該由她說。
梁俏看她一眼,覺得小江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便也沒再問,有時間問姐姐吧。
江知月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暗自舒口氣,也不知道為何有股做賊心虛的感覺,明明她沒做什麽。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葉蓁在電腦上敲下最後一個字,助理進來了。
助理:“您要的人帶來了。”
“好,你先出去吧。”葉蓁看也不看來人,起身倒了杯牛奶,這才擡眸看向對方,熠熠生輝的桃花眼兒帶着狡黠笑意。
她把牛奶遞給對方,笑着道:“好久不見啊,韓小姐。”
“葉律師,的确是好久不見。”韓彤接過牛奶喝一口,“不知道,葉律師費這麽大勁把我弄進去,又弄出來,是什麽意思?”
葉蓁笑了笑,坐在辦公桌前,“牛奶好喝嗎?”
“還不錯。”韓彤冷笑道。
葉蓁疑惑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聽說韓小姐懷孕了,監獄那麽陰冷的地方,懷孕的人可沒法住。”
“那我是要謝謝葉律師好心了?”韓彤冷笑着喝完牛奶,轉身就要走。
葉蓁這才施施然道:“我有比交易想和韓小姐談談。”
“交易?”韓彤腳步頓住,“葉律師和我能有什麽交易?”
“當然是好的交易了。”葉律師笑了笑。
韓彤坐下,道:“說說看,是什麽樣好的交易。”
“也沒什麽,就是聽說韓小姐手裏有一份財務文件,剛好是我需要的,作為報答,韓小姐可以任意提出不過分的要求,如果可以我都會滿足。”
“不過分的要求?葉律師不過分的界限在哪?這份財務文件可是我廢了好大勁才得到的,要我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葉律師的承諾口說無憑,我怕……”
葉蓁道:“韓小姐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先做,如果你滿意再把文件給我,意下如何?”
“那我就不客氣了。”韓彤道:“我只需要葉律師幫我辦一件事。”
“你說。”葉蓁道。
韓彤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後天是江知月去參加綜藝的日子,她會從梁俏家裏出發去機場,我要你剪斷她乘車的剎車。”
“……這,犯法的事,我不做。”葉蓁怎麽說也是律師,絕對不能親手沾上這種事。
韓彤冷笑,“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手裏不止有這份財務文件,還有張公子的一些東西,我猜你一定需要,要不要就看葉律師怎麽做了。”
韓彤起身離開,她現在住在嚴晉那裏,這事除了葉蓁沒人知道。
她可以肯定葉蓁覺得不僅僅為了一份財務文件把她弄出來,不管葉蓁為了什麽,她都必須先葉蓁一步。
葉蓁看着人離開,頓了頓,拿起電話給梁俏打過去,“喂,小俏是我,你今天在家嗎?我去你家吃飯啊。”
“嗯,那行,我下班就過去,你記得買條魚,我今天想吃魚。”
“好,拜拜。”
葉蓁挂斷電話,又給廖航發條信息,這才坐下來處理公事。
晚上,七點,葉蓁準時來到梁俏家,還沒進屋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江知月。
對方穿着粉色寬松的家居服,長發柔順的披下,劉海下的杏眸熠熠生輝。
她朝葉蓁眨眨眼,主動打招呼:“葉律師好啊,好久不見呢。”
“你好,也沒多久。”葉蓁僵硬一瞬,繼續若無其事的換鞋進屋。
梁俏剛做好四菜一湯,很可口的飯菜,中間擺着一笑紅燒魚。
三人圍坐,席間笑的一個比一個真誠,葉蓁今天有點貪杯,酒喝的多,臉頰泛紅桃花眼迷離。
她喃喃道:“頭有點疼,不能喝了,小俏一會你送我去一趟事務所,有點東西忘在那了。”
“行,那你穿衣服吧,我去開車。”
葉蓁朝江知月眨眨眼,低聲道:“江小姐,再見。”
倆人去到啓航事務所,葉蓁在辦公室翻翻找找才拿到一份文件。
“呼,找到啦,走吧。”她笑眯眯的,因為喝醉而有些肢體不協調,往前走的時候腳一扭撲倒在梁俏懷裏。
梁俏半扶半抱着,“你說你,不能喝就別喝,這回好,多了吧。”
葉蓁支棱起身子,往前一湊,嘴巴就印在對方下巴上。
文件早就不知道被扔哪去了,她又雙手環住梁俏的脖頸,嘴唇再往前湊,險些要親上卻被梁俏攔下來了。
梁俏臉色微冷,抓着她站直,“葉蓁,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嘛。”
“我知道,小俏,我喜歡你,很喜歡你,這麽多年我不說我以為你懂,可是現在我不能不說了……”
“停!”梁俏嘆道:“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現在是以前是,如果沒有這件事,以後也會是,葉蓁我有喜歡的人。”
“江知月嗎?你覺得她會喜歡你?我覺得不會,小俏別傻了,你玩不過她而且她也并不喜歡你。”
梁俏道:“喜歡貴在堅持,她現在是不喜歡我,但是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今天這事就當做沒法生過,你好好醒醒酒吧。”
梁俏後退一步,先她離開,并沒有再等葉蓁,她怎麽忘了作為啓航事務所的合夥人,葉蓁可是千杯不醉啊!
看着離開的人,葉蓁長長的嘆口氣,心裏邊有些懊惱,手機這時候響了,是一條短信就兩個字母:ok。
葉蓁舒口氣,起碼有一件事是成功,只要沒有江知月,小俏就一定會回心轉意,一定會的。
她收拾收拾,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酒味,這才從辦公室離開。
不能怪她心狠手辣,只怪有些人擋路了,活該!
葉蓁笑了笑,每一步,都走的事無巨細潇灑從容。
041
梁俏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客廳還亮着一盞昏黃的燈,江知月就蓋着毯子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見開門聲,擡起頭朝她看過來,柔柔一笑眉眼風情,“回來啦,葉蓁呢?怎麽沒過來啊。”
“她,她回家了。”梁俏扯個謊,下意識感覺這事不能讓江知月知道,索性就啥也沒說。
江知月眉峰一挑,有些疑惑地看着說去洗澡的梁俏,有點不對勁。
自從表白過以後,梁俏就特別粘人,壓根沒有對她冷淡的時候,今兒是怎麽了?葉蓁說了什麽嗎?
江知月轉轉眼眸,心平氣和的走進卧室開始鋪床,不管葉蓁說沒說什麽,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梁俏洗澡出來,就看到江知月躺在床上,青絲鋪了滿床,媚眼如絲的看着她。
“呃……”梁俏眨眨眼,“你不冷嗎?”
不怪她這麽問,江知月就穿了一件輕薄的睡衣,胸前若隐若現,裙子短的就到大腿根,屋裏沒開空調會有些冷吧?
聞言,江知月臉色一黑,又若無其事的擺回笑臉,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梁俏臉色微紅,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過去坐下,頗有兩分害羞的扭捏。
江知月支起身子,攀附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呵氣如蘭:“梁俏啊,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有多喜歡,嗯?”
“很喜歡。”梁俏坐直身子,任她如何撩撥就是不為所動。
江知月看着她微紅的臉頰,心裏有了計較,一撒手躺回床上,“瞧你臉紅的,我又沒說什麽,行了,睡覺吧,明兒還得去機場呢怪累的。”
倆人睡得早,第二天起的也早,因為要去機場索性就沒吃飯。
江知月打個哈欠坐上車,“做藝人真是辛苦,等我有錢了就辭職去周游世界!”
“帶我嗎?一定要帶我。”梁俏側臉親她一下,笑意盈盈。
江知月笑笑,“好,帶你,給我拎包。”
“好。”梁俏一笑,啓動車子。
從她家到機場離得不算遠,車子安穩的行駛在路上,中午要停車的時候梁俏發現了不對勁,剎車壞了!
她臉色一變,“小江,剎車壞了,我會減速你做好跳車的準備。”
“什麽?!!”江知月一頓,立刻道:“往郊區開,人越少越好,我給我哥打電話。”
“喂,哥,你在榮城嗎?”
“在啊,怎麽了,找本總裁有事?”
“我現在在中南路往西郊區去,車牌號榮12138,我們車子的剎車壞了,救我。”
江總裁冷聲道:“馬上。”
江知月挂了電話,安撫道:“別怕,還有我呢。”
“我不怕的,你也別怕。”梁俏看着她笑了笑,心裏卻止不住的發冷。
江總裁到底來晚一步,他到時候梁俏那輛車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人也被困在裏面。
好在倆人都夠瘦,團在一起,占據比較有利的地方,找到的時候雖然暈過去了,但是沒有大礙。
得知消息的葉蓁氣個半死,她都忍心把梁俏搭上了,居然沒什麽事,擱誰誰不氣。
對此韓彤表現的很平常,示意大家一根繩上的螞蚱,別生氣了,把文件給你就是了,這才平複些許葉蓁的怒氣。
醫院裏,江總裁一臉陰冷的坐在妹妹的病房裏,看着手下送來的東西,第一次覺得心軟是不應該的。
韓彤這個玩意兒,當初說什麽都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留着她,果然是個禍害。
“嘶——”江知月緩緩睜開眼,斜睨一眼床邊坐着的人,“什麽情況啊?”
“沒大事,放心吧,那丫頭片子也沒事,你倆先好好休息。”
江知月虛弱道:“是誰做的查出來了嗎?”
“韓彤,應該還有別人,只查出來一個她,這事沒那麽容易放過。”
“是我小瞧她了,她是怎麽從監獄出來的?找到救她出來的那個人,就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了。”
江總裁道:“放心吧,我會查清楚的。”
“多謝了。”江知月淺淺一笑,放下被子裏的手卻緊緊握成拳頭,哪怕這事江總裁會查出來她也要親自出手。
不解決掉韓彤後患無窮,她必須親眼看着對方再無反擊的能力。
夜裏,梁俏也醒了,比起江知月她就要慘一些了。
梁俏腿被別住了,雖然沒大礙,但是需要卧床修養一段時間。
“怎麽樣,腿還疼嗎?”江知月問。梁俏剛吃完止痛藥,這會臉色有些蒼白,江知月休息一下午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就來她的病房看看。
“我沒事,已經不疼了,就是耽誤你的綜藝了……”
江知月沒好氣的掐她臉蛋一下,“是你重要還是綜藝重要?”
“我重要。”梁俏笑着,把人抱進懷裏,心裏無限熨帖。
江知月揉了揉她的短發,“嗯。”
倆人難得溫馨片刻,就被突兀而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是葉蓁。
她看了看抱着江知月的梁俏,眉心一蹙,未語先笑,“你們倆呀,都沒事吧,我才聽說,找到是什麽人做的了嗎?”
“沒事,沒呢。”梁俏對着她有些冷淡。
雖然倆人是閨蜜,但是她必須冷淡一些,讓葉蓁斷了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葉蓁也不惱,笑道:“我想和小俏單獨說會話。”
江知月應允,回了自己病房,臨走前看一眼葉蓁,她有種直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問題。
梁俏:“想說什麽?”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完全是被牽連進來的。”葉蓁道:“在這麽下去,你會被她拖累死的。”
“別亂說,這事和小江沒關系,我們都是受害者。”
“聽說她哥查出來了,是韓彤主導的,你還認為這事和她沒關系?”
“就算有關系,她也是受害者,并不存在拖累我一說。”
葉蓁怒道:“你怎麽冥頑不靈呢!這樣下去,你就是被她拖累!”
“葉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今天說的,過了,要當我還是朋友就別說了。”
葉蓁惡狠狠瞪她一眼,指甲掐進掌心,留下痕跡,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這才離開。
停車場。
葉蓁剛上車就被人摁住了,她車的後座坐着個俊美的男人。
“江總裁這是什麽意思?未經我的允許私自進入我的車,我是可以告你的!”
江總裁冷笑兩聲,“幫助韓彤出獄的人是你吧,在她們車上動手腳的也是你。”
葉蓁冷聲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诽謗!”
“我不怕,有種去告。”江總裁貼近她的耳朵,小聲道:“我不管你手裏拿着什麽,你都要小心些,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江總裁拍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底盡是陰鸷,滿意的看着對方流出冷汗,這才心滿意足的下車離開。
“呼,這個瘋子!”葉蓁嘟囔一句。
公寓內,嚴晉暴躁的狂吼:“你到底要怎麽樣!!”
“和我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提議一下,有本事誰做的找誰去!”韓彤不為所動。
嚴晉都要崩潰了,“你一定要和他們兄妹過不去嗎!我們出國吧,別留在這裏了行不行啊!!”
“不行!”韓彤嘆口氣,“不鬥到底,怎麽知道誰輸誰贏。”
“為什麽要這樣!!”嚴晉狠狠的搓了搓腦袋,“可是你知道嗎,江總裁不會放過你的,你還不了解她嘛!”
韓彤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江總裁不會放過她,但是有什麽辦法呢,做都已經做了怕還有用嗎。
再說了,就算真的到了要算計那天,她也還有可以保命的底牌。
韓彤這樣的人,怎麽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也起碼有可以自保的本事。
嚴晉嘆口氣,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對方随時可以丢出去的底牌。
但是,韓彤懷着他的孩子,他現在除了勸又能怎麽辦呢!
“韓彤,聽我一句,別再做什麽了,你鬥不過他們兄妹的!”
“不到結局你又怎麽知道我鬥不過?”韓彤笑了笑,顯然不太在意。
嚴晉嘆口氣,不再說什麽了,說了也沒用還是別說了。
嚴晉其實想過他會被韓彤丢出去當擋箭牌,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他剛和韓彤吵了一架,晚上,就被韓彤以故意謀殺罪給舉報了。
是的,舉報,說他是蓄意陷害江知月,剪斷剎車線。
嚴晉就是再天真也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是他沒有争辯。
一來,韓彤這麽做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地。
二來,韓彤懷着孕呢,他的孩子,就這樣吧,他這樣也算救自己孩子一次。
嚴晉被警局帶有,查的極其迅速,當天的舉報第二天就判刑了,嚴晉全程都沒有反抗,甚至很配合。
事後,韓彤去看過他一次,什麽都沒問只是說了兩句家常話。
大家都知道的事,沒必要再問什麽。
嚴晉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那一點點的血脈,她為了自己的以後,都是合情合理的,挺好。
就這樣吧,把嚴晉的餘生畫下句號。
042
長安北,有一處荒山,草木枯敗山峰陡峭山路崎岖,走進去沒有熟悉路的人帶着,極其容易迷路。
江影後擦擦臉,把水袋遞給皇帝,“就這點水了,快喝。”
“還沒找到路?”皇帝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喝一口,随後把水袋貼身收起。
江影後嘆口氣,“沒有,已經三天了,還是走不出去。”
“再看看吧,總能出去的。”皇帝眼眸眺望遠方,眼底盡是自責。
江影後嗤笑一聲,“出去又能如何?帶着你東躲西藏?你是個皇帝,讓一個女人為你去送死,你可真行!”
“你讓朕怎麽辦?我去送死?誰來複國,江姑娘你來嗎!”
江影後冷笑,“王朝變更自古如此,為何非要複國,大魏的氣數盡了,要不然漠北怎麽可能輕易攻入長安,你們何必冥頑不靈!”
“這麽多年,你心裏始終沒有國,沒有這個概念的責任感,你當然可以好不負責任的說出這種話,但是朕不可以,朕從小學的就是治國平天下,哪怕國滅也要複國。”
“呵無稽之談!”江影後氣極,不願意在和他說話,索性不去理他。
都三天了,大魏怕是已經滅了,宋秋韻很有可能死了,就連江翰無他妻子……
算了,還想那麽多幹嘛,先走出這破地方再說吧。
真是孽啊!
江影後嘆口氣,“你一沒兵,二沒錢,我想問問拿什麽複國?”
“不勞你操心,出了這荒山野嶺,咱們就分道揚镳!”
“正和我意!”江影後這次真的不想和他說話了,太氣人,真是不知死活、好歹的小皇帝!
绮楓探路回來,也不知道在那摘了幾個青色的果子,一看就不好吃。
但是她們幾個一名三天沒吃東西,自從進了這個破林子就沒得吃,這會也不嫌棄好吃不好吃,就啃上了。
江影後被酸的倒牙,龇牙咧嘴,“真酸啊,現在給我個饅頭我都覺得特香。”
“主子,是我無能……”绮楓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影後打了一下。
“不許這麽說,這兩天要是沒有你去找果子找水,我們早嗝屁了。”
绮楓喏喏點頭,“主子說的是。”
“小绮楓,過來。”江影後一把拉過她,就在腦門上親一口,旁邊的皇帝吓得果子都要掉了,目瞪口呆的挪遠點。
绮楓紅着臉,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眉目見是少見的歡喜。
绮楓結結巴巴:“主子……”
“叫錯了,再叫一遍。”江影後還維持着半抱着她的姿勢。
绮楓羞的臉頰更紅,“江江……”
江影後笑了,又親了一下臉蛋。
這個時候,也只能苦中作樂了,要不然不得愁死。
江影後道:“绮楓,這兩天這片地咱們都找過了,明天換個地接着找。”
“是,主子。”绮楓窩在她身邊,嘴裏是酸澀的果子,心卻是抹了蜜一樣甜。
天色漸漸黑下來,夜幕籠罩,山峰寂靜,好似天地間空無一人。
漸漸的響起一些聲音,最先聽到的是會武功的绮楓,她醒過來後仔細聽了會又好像沒有聲音。
绮楓不敢再睡,小心假寐,果然,那聲音又出現了,整齊的步伐,盔甲與兵器碰撞出的微弱聲音。
“主子,醒醒。”绮楓徹底清醒,小心翼翼推了推江影後。
江影後迷茫道:“小绮楓,怎麽了?”
“有人來了,很多,有兵器的聲音,怕是來者不善。”
這會江影後徹底清醒了,她揉了下眉心,冷笑道:“來者不善,呵,善者不來啊,叫皇帝起來。”
绮楓:“皇帝,醒醒,皇帝,有人來了?”
“何人?是不是宋秋韻?”皇帝激動的一捶手,“朕就知道,她會來救朕的!”
“醒醒吧你,十有九成是敵人,別說話,咱們悄悄轉移。”江影後簡單的收一些東西,拉着皇帝就走。
绮楓會武功,殿後。
三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不遠處有村莊了,當即激動。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短箭破空而來,定在三人面前。
眨眼間,她們就被重重士兵包圍。
绮楓:“主子,怎麽辦?”
“硬拼不行,咱們就你會武功,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江影後上前一步,瘦弱的脊背挺得筆直,這一刻,她才真的意識到,她的背後,背着整個國家的希望——皇帝。
“這位将軍,這是何意?”
将軍:“奉長公主之命,押解大魏皇帝回宮,姑娘請讓一讓。”
“我若是不讓呢?長公主?呵,你們甘心聽從一介女流之輩的話!不找丢了漠北兒郎的臉嗎!”
将軍:“若是姑娘不讓,那就得罪了。”
将軍深知不能與女人論口舌之争,所以他下令直接押回去。
江影後一愣,小聲咒罵一句,拉着皇帝迅速後退,把戰場交給绮楓。
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有限,绮楓很快就撐不住了,她邊後退邊長劍一掃,“主子,快走!走!!!”
江影後腳步不動,眼淚落下,她怎麽能走她的愛人還在這,可是不走她們都得死,還談什麽複國。
绮楓也是急了,第一次不顧主仆之分,一掌拍向江影後,硬生生糾纏住所有的士兵,為她們争取走的機會。
江影後最後一次回頭,看到的是绮楓被血染紅的身影,和她倒下的那一刻。
大抵,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吧。她想。
倆人不知道跑了多遠,追兵的聲音還是如影随形,直到,有人把他們拽上馬車,才徹底擺脫追兵。
江影後現在并不在乎是誰救得她們,沒了绮楓她就好像缺失了心髒,所有的靈動鮮活都随她去了。
皇帝小心道:“你,還好嗎?”
“無事,皇帝,你真是個,禍害!”
皇帝笑了笑,沒反駁,這是事實有什麽可反駁的,他活了這麽多年什麽都不行,唯一點,他有自知之明。
江影後長長地嘆口氣,埋下滿心的悲哀,看向拉他們上車的人,居然是江翰,真是造化弄人,早來一點,哪怕一刻鐘,也行,绮楓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罷了,時也命也。
“抱歉,我來晚了,陛下恕罪。”江翰把馬車停在安全的地方,單膝跪下請罪。
皇帝:“無妨,朕應當多謝江愛卿。”
江影後冷斥一聲,“裝個屁裝,大魏都沒了,他不是皇帝你不是丞相。”
“知月!”江翰臉色一冷,立刻要開口訓斥,還是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皇帝:“江姑娘說的對,大魏沒了,我也不是皇帝你也不是丞相,咱們以字相稱吧,不容易露餡。”
“是。”江翰仔細一想,的确是這麽個道理。
拼死拼活也沒寫到一萬,對不起,我努力,一定日萬
今天氣死我了,我在外地出差,公司都在傳老板要開除我,連個原因都沒有,我特麽還不能問,好氣啊啊啊!!!
等我明天回去,一定問個清楚!
謝謝體諒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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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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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