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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當年。”一戒領着她往前走。
本是廖無人煙的野外,卻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奢華宮殿。
江影後想問這是什麽地方,一戒卻示意她別說話,倆人走進宮殿,裏面正在給一個婦人接生。
她們看了一會,婦人孩子生下來的那一瞬間,江影後看到了,那是個死嬰渾身青紫,然後整個空間包括她們,全部不能動了。
接着,她就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托着一盞飄忽魂魄的燈放在孩子頭頂,忽然間燈滅了人也可以動了。
“剛剛那是什麽?”江影後轉頭去問一戒,語氣有些難以置信。
一戒:“那孩子是死嬰,燈是裝有你一絲魂魄的燈,你既是她。”
她們接着看,那個孩子活了,她被取名江知月,是将軍府的女兒。
這孩子成長軌跡很普通,可是八歲那年,她在後山昏倒了。
也就是這時候,那一縷魂魄從她體內飄了出來,越飄越遠,另一個方向也有同一縷魂魄往這來。
兩縷魂魄在半空中相遇,相互融合,又被撕裂,最後,往相反的方向各自回到身體裏。
江影後艱難道:“我既是她?我是她一縷魂魄放在這裏的?為何放在這裏?”
“我帶你去看。”一戒拉着她,又往前走一陣,這回不是奢貴宮殿了,而是一處病房,牆上有仁愛精神醫院第三分院的字樣。
她們看到病房裏的人,一模一樣的容貌,恣意傲慢的氣場,只聽到那人說,“已經這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去?我意已決,大哥不必再勸!”
“你分出一縷魂魄,留在這裏,你回到過去你覺得可行嗎?如果你回不到過去怎麽辦?如果你去了另一個地方怎麽辦!月月你考慮事情太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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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只要梁俏沒事,我愛她,哥,我愛她!你成全我吧,行嗎,哥!”江知月求他,眼淚落下哭的無聲,她從不示弱,這是唯一的一次,江總裁又怎麽會不答應。
“那你要答應我,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了哥,謝謝你。”
“……我,我是她留在這裏的一魂?那你為什麽說那裏是我?她又要去那裏?這到底怎麽回事。”江影後越來越搞不懂了。
一戒搖頭笑了笑,“我們走吧。”
“去哪?”
一戒沒說,拉着她走出去,再次回到廖無人煙的小路上。
“你能和我說實話嗎?總是這樣,模棱兩可我什麽都不知道!咱能實誠點嗎!”江影後暴躁的搓搓頭發,一副恨不得把她嘴扒開讓她說實話的模樣。
“據我所知,你是她留在現代的一魂,她則要回到過去,就是剛剛那個宮殿,逆轉時空是為了改變原本發生的事情。”
一戒又道:“我們剛剛看到的是以後,是她的未來,因為梁俏出了一些無可挽回的事情她要改變那個未來,就有了你,有了今時今日,而我之所以說你必須留在這裏保國運昌盛是因為,她當初逆轉時空的交易,就是讓她的一魂成為國運的載體。”
“我憑什麽為她做的選擇付出代價?我二十多年的生活、經驗、感情都是假的嗎!我不依!”江影後眼眶泛紅,眼淚續滿眼眶要掉不掉的,格外惹人可憐。
一戒蹙眉,“那是你們的事,我只知道我的任務是把你留在這,你出不了長安,你是國運的載體,今生都要困在這裏,何必執着呢在這裏不好嗎?”
“不好!我偏不!”江影後長長地舒口氣,轉身離開。
她一定會想辦法離開這裏,一定會,任何人都別想留住她。
不是讓她輔佐皇帝嘛,那把皇帝殺了就可以了,多簡單啊。
江影後緊緊握着手,心裏一片茫然,她真的要去殺掉皇帝嘛?早知如此當時何必救他,還搭上了绮楓一條命。
她并沒有茫然多久,再回途中就遇到了漠北大軍,看着把自己團團包圍的人,她心生一計。
是不是她死了,也算離開,這樣也是破了這國運載體的身子,反正活着也沒什麽意義了還不如去死。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紮根在腦子裏,無論她怎麽安慰自己,都做不到把這個想法抛諸腦後。
江影後連掙紮都沒掙紮,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刀劍落在身上,然後倒在血泊中,眼眸逐漸閉上。
就這樣吧,就這樣死在這裏,起碼,她還有死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不遠處的一戒看到這幅畫面,并沒有太多的意外,反而是一種得償所願的感覺。
這個人死了,她的威脅,也就沒了。
“啊——!!!”江知月夜半驚醒,只覺得渾身剝皮锉骨的疼,疼的讓她恨不得去死去撞牆。
這種疼痛持續好一陣,不疼的時候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背後的冷汗。
那種黏膩的感覺特別不舒服,她去浴室洗澡,順便整理一下,腦子裏多出來的記憶。
一幀幀、一幕幕都是在大魏,是她,也不是她,看的越清楚心裏越悲哀。
原來,宋秋韻真的死了,心裏是什麽感覺呢,說不出來,大概,是解脫吧。
腦子裏多出的記憶都是江影後在大魏的,她死了,所以記憶來到她的腦子裏,為什麽呢?
江知月不解,記憶的最深處是一處黑色的空間,那裏上着一把鎖,鎖住的是什麽,為什麽她不知道?
很困惑,但是這不重要,這些東西可以慢慢解決,只是不知道哥哥會怎樣,他和皇帝能複國嗎?
雖說擔心江翰,但是她心裏對大魏并沒有什麽留念之情,相反是這裏,她更喜歡,更加的想要就在這兒。
有一種歸屬感在,為什麽呢?
想不懂,那就別想了,反正江影後死了,這具身體永遠都是她的了,再也沒有什麽顧慮了,挺好。
江知月洗完澡,依舊睡不着,她又嘗試着把記憶捋一遍,卻沒什麽發現。
這麽一折騰,時間就到了夜裏三點多,可算是有點睡意了,她緩緩進入睡夢中。
床邊突兀多出個人影,紅衣戎裝,英姿飒爽,是宋秋韻。
她一直看着江知月,直到最後一絲魂力煙消雲散。
今天是梁俏出院的日子。
江知月說好去接她的,可是臨出門前接到一個電話。
“韓彤?你還敢找我?”江知月是真不明白,怎麽她還好意思出現在自己面前,正常不都是桃之夭夭嘛。
“我有什麽不敢的,反倒是你,單獨來見我你敢嗎?”
“呵——激将法對我沒用。”江知月才不會被她激,今天什麽事都沒有梁俏來的重要,韓彤自然會有人去管,她何必為了這種人浪費心情。
“如果我說,你哥哥在我手裏呢?不信你聽……放開我!韓彤你放開我!”
江知月一頓,眼眸微眯,“韓彤啊韓彤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說吧,你想怎樣?”
江知月雖然很冷情,但是對于這個真心疼愛自己的哥哥還是有些感情的,家人和愛人同樣重要,這種時候只能先撿重要的來。
“我就是想見見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等你,不見不散。”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江知月抹一把臉,給梁俏去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順便抱歉今天不能去接她。
梁俏很懂事,尤其這種情況,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囑咐江知月一定要注意安全,她回家等她回來。
倆人結束了通話,江知月就開車往韓彤家裏去了。
記憶中,她們第一次見面說韓彤家,她和她哥砸開韓彤家的門,把餓到不成人形的小姑娘解救出來。
那座房子在平民區,離她住的地方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能到。
破舊的筒子樓,樓層燈都不亮,臺階、牆壁都很陳舊。
走到三樓,301門口,門沒鎖,江知月推門進去,這裏面的擺設、家具都和記憶中救韓彤出來時一模一樣。
江知月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韓彤,她懷孕得有三四個月了,小腹只有一點點的弧度,還不太明顯,臉色蒼白很多。
環視一圈,沒看到江總裁的身影,江知月明白這是被騙了,不過沒關系,遲早要見來都來了,就見見吧。
“說吧,找我什麽事?”江知月自顧自倒杯水,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就好像到自己家一樣随意。
韓彤撐着臉看她,突然笑了,“你就這麽來,不害怕我對你不利嗎?”
“你有那個能耐嗎?”江知月反問,她是真不相信韓彤有那個能耐,說白了她就是自大自負。
韓彤贊同的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沒那個能耐。”
江知月略有不耐煩,“說吧,到底什麽事!”
“嚴晉判了終身監禁,他替我頂罪了,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吧。”說起他,韓彤多少有些悵然。
江知月笑了笑,“意料之中,這些也是他應得。”又諷刺道:“你今天讓我來,不是和我緬懷他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請你幫個忙。”韓彤這麽說,手輕輕撫摸小腹,臉上的神情淡然溫婉,真的像一個安心待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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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知月并不會被這幅表象迷惑,韓彤永遠不可能是安分守己的人。
她嘆口氣,為韓彤拙劣的演技,也為自己無故浪費的時間。
江知月譏笑道:“快點切入正題吧,溫情路線不适合你我,尤其不适合你。”
韓彤一怔,随即苦笑。
人,一旦作惡成性,哪怕有一瞬間的悔過之心,也不會被相信,就如她此時此刻。
懷孕以後她柔軟很多,更加期待肚子裏孩子問世的時候,更加期待以後,可是她有沒有以後還是個問題。
韓彤笑了笑,“我們,停戰吧。”
她也是廢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她清楚的明白,這話,肯定會讓江知月笑掉大牙。
但是沒辦法,她想要一個未來,想陪孩子長大,她的心再也堅硬不起來了,她真的沒辦法再把自己和孩子的未來搭進去了。
不管當初因愛成恨、還是視財如命,如今都不重要了。
江知月沒笑,只是看着她,一眼一眼的審視着她。
然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啊,停戰,把你欠我的都還給我,就行。”
韓彤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但是這個條件和不停戰有區別嗎?
沒有,這是在逼她啊。
“我本來,想放你一馬的。”韓彤說這話的時候,手輕輕撫摸肚子,臉上一片祥和的神情。
江知月一愣,“你什麽意思!”
“你聰明,我卻只會未雨綢缪,我猜你一定認為我沒有任何攻擊力,會自己來,一定不怕我,故地重游一般把這當自己的家,所以會很随便,所以我在屋子裏每一樣吃的、喝的裏都加了點,東西。”
韓彤笑了笑,眉目婉約,“你現在感覺如何,頭暈嗎?
“你下藥!”江知月咬牙切齒,要站起來卻渾身無力,眼見着越來越暈,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她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看着暈倒在沙發上的人,韓彤笑了笑,“我啊,最了解你,所以每一步都可以做出與你相應的選擇,這也就是為什麽你總那我沒辦法的原因,因為你不了解我。”
“出來吧。”韓彤收拾下一邊的行李箱,對着從裏屋出來的葉蓁道:“東西給我,咱們兩清。”
“喏,祝你好運。”葉蓁笑眯眯的,眸光閃過一抹狡黠。
韓彤收了東西,拉着行李箱離開,“承你吉言。”
她是真的要改邪歸正,既然江知月不給這個機會,也不相信,那她只好選擇其他的路。
只希望以後都別回來這裏了,真的,她只想和孩子有個平安的未來。
這些愛啊,恨啊,就都算了吧。
再見,江知月,我曾經愛過你,恨過你,傷害過你,縱使沒辦法一笑泯恩仇,但我們至少可以,從此不相見。
韓彤坐車去了機場,她要徹徹底底的離開這裏,就讓這座城市,成為她心裏最不願意想起的記憶吧。
葉蓁目送她離開,臉上笑容明豔,卻帶着一股不懷好意。
她拍拍江知月的臉,确定人的确是昏迷不醒,這才把她綁上藏在裏屋,然後整了整衣領下樓離開。
葉蓁要去做一件事,她想做很久的事,如果成功了,江知月就可以活下去,如果失敗了那她就陪葬吧。
開車到梁俏家裏,下車前葉蓁從副駕駛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摁下門鈴,沒幾秒鐘就有人把門打開了。
一臉驚喜的梁俏看到門外是她,立刻冷下臉來,“怎麽是你?有事嗎?”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葉蓁也不在意,就好像看不到一樣。
梁俏嘆口氣,“進來吧。”
葉蓁把禮物遞給她,“喏,出院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有什麽事說吧。”梁俏沒拆,只是接過來随手放在一邊。
葉蓁也不介意,嬉笑着道:“就是想你啦,過來看看你,有想我嗎?”
其實有時候葉蓁迷茫,她怎麽會那麽喜歡梁俏,從十年前第一次看到她開始,那種從心髒滋生的喜歡就一直根深蒂固。
十年啊,這種喜歡在心底種下一顆種子,然後生根發芽,用十年的時間長成參天大樹,然後根莖遍布四肢百骸。
葉蓁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對梁俏喜歡,大抵就是天生的吧。
從生下來那天,到生命終止的那天,她都會義無反顧的喜歡這個人,沒有原因,天生的就是原因。
很不可思議,但她就是喜歡,就像吸_毒讓她欲罷不能,也像法律條文,讓她奉若神明用愛供養。
梁俏還是冷冷淡淡的,“謝謝,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葉蓁一頓,臉色陰晴不定,好半天才洩氣一般道:“你就這麽讨厭我嗎?”
“如果我們還是朋友,我不會讨厭你,但現在我們不是,葉蓁從你越界那天開始你就只有這種待遇了。”
其實很多時候,梁俏都不明白,為什麽葉蓁會喜歡她?十年的朋友了,突然就喜歡這太奇怪了。
若是有所求呢?可是她于葉蓁能有什麽可求?沒有。所以梁俏不明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懷疑葉蓁到底有什麽目的。
說她多疑也好,狼心狗肺也罷,這種莫名其妙的喜歡,她沒辦法接受。
梁俏道:“你回去吧,別再來了,如果做不了朋友,我們之間還是不要有牽扯的好。”
“是因為江知月嗎?”葉蓁努力壓抑心底暴躁的情緒,冷靜的問。
梁俏搖搖頭,“不是,和其他人無關,只是我們?不可能。”
“你特麽騙鬼呢!”葉蓁暴怒,“不可能?呵,其實都是因為江知月吧,自從她出現你就越來越不像你了,她到底有什麽好?我為你做了多少,她又為你做了什麽?梁俏你長腦子你就不會這麽選!”
“愛情無關付出。”梁俏笑了,“我愛她我可以付出,我不計較她為我付出過什麽,那不重要。”
梁俏道:“我愛她,只要她好就好,葉蓁別再說這種話了,要不然咱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葉蓁後退一步,冷笑,“你那麽愛她,那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葉蓁不給梁俏反應的時間,立刻轉身出去,也不顧對方在背後的吶喊,她就是瘋了一定要江知月付出代價。
梁俏腿不方便,根本追不上葉蓁,雖然心亂如麻但是她還有點理智,立刻打電話給江總裁說了今天的事。
對方也表示知道了,肯定會把人找到,讓她放心,有消息通知她。
江總裁家大業大,手下能人無數,命令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打電話來通知,已經在機場截下韓彤。
“好,立刻把她帶過來。”江總裁是真生氣,她從來沒有這麽生氣,哪怕是嚴晉出軌和江知月離婚的時候都沒有。
他現在恨不得韓彤立刻出現在他面前,他非把韓彤打的媽都不認識不可。
江總裁手下把人押進來,嘴上貼着膠帶,手上困着尼龍繩。
江總裁示意手下把膠帶撕下來,就可以出去了。
等手下出去,他才道:“說吧,把我妹妹去那了?”
“我不知道啊。”韓彤掙了下手腕上的繩子,臉色黑了一分,“江哥,我見過她,但是我不知道她見過我之後去哪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江總裁對她說的話嗤之以鼻。
“我在我家見過她,之後她去了那裏我真的不知道。”韓彤堅持這個說法。
江總裁脾氣不太好,見她軟硬不吃,就叫手下人把她關起來,什麽時候說實話,什麽給吃喝。
他親自去了一趟韓彤家,韓彤的每個住所他都一清二楚,能稱之為家的只有破舊的筒子樓了。
江總裁剛一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他心道不好,尋着味道走進裏屋就看到給她妹妹放血的葉蓁。
葉蓁渾身是血,手裏還拿着刀子,江知月腹部被割開,手腕上也有一道傷痕,更多的是在腿上、背部,極其殘忍。
“滾!”江總裁一腳把人踹開,又就地取材把葉蓁捆起來,這才摁住江知月的傷口,打了120。
到醫院的時候,江知月因為失血過度被送進手術室,梁俏早就等在這陪着了。
江總裁囑咐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江總裁手黑人狠,葉蓁看他來就知道自己沒好日子過了。
葉蓁笑了笑,神色癫狂,“江總裁,我手裏有你灰色地帶收入的證據,放過我,我就給你那些東西。”
“你覺得我會怕你所謂的證據嗎?”江總裁冷笑一聲,随手拿過鐵棍,照着她腿打下去用了十足的力。
“啊——!!!”葉蓁一下子跪在地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打女人,江總你算什麽男人!”葉蓁想反正也是挨打了,憑什麽不能逞一時口舌之快。
“我這個人很公平的。”江總裁道:“我不動你,看到樓下的車了嗎?你開那輛車,如果你能不讓我追上,我就放過你。”
“此,此話當真?”葉蓁疼的直哆嗦,還是勉力站起來。
“言出必行。”江總裁還體貼的把她扶下樓,塞進車裏,“祝你好運。”
葉蓁沒着急開車,而是先檢查一下剎車,看剎車沒事,這才開車離開。
江總裁也不急,就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
048
車子拐上榮城高速路段,轉個彎下去就是往市裏走的路。
就在這個時候,從轉彎處沖出來一輛大貨車,葉蓁急忙打方向盤卻為時已晚,大貨車撞上來了。
葉蓁連人帶車撞上高架橋,滾進江裏,看到這樣的場面江總裁聳聳肩,真是不容易,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等到警察來,确認是大貨車司機酒後駕駛葉蓁也車毀人亡,江總裁這才離開返回醫院。
他回去的時候江知月已經轉入病房,身上的傷口被縫合,就是臉色過分蒼白,有些缺血需要多補補。
看着妹妹蒼白的臉蛋,江總裁瞬間覺得便宜葉蓁了,他應該親自動手的!
不過這樣也好,權當給妹妹積德了。
江知月還沒醒,江總裁把梁俏從病房裏拎到走廊上,嘴裏咬着一根沒點燃的煙,盯着她看了會,才道:“我就這麽一個妹妹,唯一的親人,誰對不起她我就要那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梁俏啊,你是個什麽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妹妹喜歡你,我看得出來你也挺喜歡她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對她好一直愛護她,是你餘生都要做的事情,能做到嗎?”
“能,謝謝江總。”梁俏明白相依為命的感覺,她愛江知月自然尊重她哥哥,更何況江總裁的确是個合格的兄長。
江總裁拍拍她的肩膀,轉身出了醫院,那裏有梁俏就夠了。
許飛正在和女護士調情,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乖,去開門,然後從外面把門帶上。”許飛拍了下護士的小翹臀,嬉笑的樣子很是輕佻。
小護士嬌嗔一聲,乖乖去開門,看來的人是精神科的李醫生,打個招呼就走了。
許飛長腿架在辦公桌上,懶洋洋往椅背上那麽一靠,神情懶懶,“老李啊,你怎麽來了,找我有事?”
“葉蓁死了,我剛接到的消息。”李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許飛眉峰一挑,笑了笑,“好事啊,這樣就沒人知道你往江知月身體裏注射過致幻藥物的事了。”
“你,副院長,你不覺得這時候提這個有點太無情了嗎?起碼,起碼悼念她一下吧。”
李醫生嘆口氣,雖然對于葉蓁的死更多的是放心,但是還有一丢丢的感嘆。
許飛笑了笑,“有時間在這悲春傷秋還不如去看看江知月怎樣了,她要是想起來了,咱們都得完蛋。”
李醫生一頓,明白是這個道理,又和他寒暄兩句這才出去。
江知月就是在他們醫院手術的,這會正住在住院區。
“媽的,廢物!”許飛罵一句,心裏有些悵然。
江知月的記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恢複,必須得提前動手了,要不然非得出事不可,可不能再出事了。
許飛想了想,給廖航去了一條信息。
足足昏迷了三天,江知月才醒過來,她身子疼的厲害,尤其是腹部的刀口,又疼又癢特別難受。
“小江——”梁俏一直守着她,看到她醒過來眼淚瞬間就落下了。
她上前,小心翼翼又珍重萬分的把人抱進懷裏,都不敢摟的太緊因為怕她疼。
江知月拍拍她的肩膀,無聲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別擔心。
可是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梁俏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受傷的她了,那麽多血,衣服都染紅了,那麽嚴重的傷口得有多疼。
她恨不得替江知月來承受,如果不是她無能,沒有把感情的事處理明白也不會這樣,梁俏一直很自責。
梁俏又哭又笑,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捧着她的臉輕輕親一下,千言萬語,所有的思念都在親吻裏。
“醒了就好。”梁俏嗓子有些啞,眉眼卻是滿滿的笑意。
江知月也對她笑笑,順了順她的短發,心裏産生一種濃烈的想要傾訴的心情,她不知道怎麽說,但是很奇妙。
“咳咳!”
就在倆人默默相對的時候,江總裁站在門口以手握拳輕輕咳了兩聲。
他覺得自己要是不發出點聲音,估計妹妹說看不到他了,果然啊,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連哥哥都看不見了。
“哥,你來了。”江知月說話很慢、很輕,臉色蒼白的模樣格外可憐。
江總裁上前兩步,嘆口氣,“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不長腦子嗎?她騙你你就去,不會先問問我嗎!”
江知月撇撇嘴,“我知道了。”
她明白江總裁是真的擔心她,就是說不出來的話不好聽,這人啊,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是個很好的哥哥。
江總裁冷哼一聲,“知道什麽知道,你丫就是笨!”
“好好好,我笨。”江知月無奈搖搖頭,她哥有時候真像個小孩。
“韓彤還在我那?你打算怎麽辦?”江總裁是個睚眦必報的人,任何傷害到他妹妹他都不會放過。
同時,他也會充分尊重妹妹的選擇。
江知月頓了頓,“你看着辦吧,不能讓她再有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江總裁臨走前,拍了拍梁俏的肩膀,示意她照顧好自己妹妹,這才不太放心的離開。
江知月笑了,無奈道:“我第一次覺得他像個小孩,你別太介意,他這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你哥哥很好,他真心的愛護你,是個好哥哥。”梁俏雖然這麽說,但是心底還是有些嫉妒。
喜歡上這個人的時候就注定了她會嫉妒任何和她有接觸的人,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愛_欲之深無法言說。
江知月揉揉她的短發,“你也有一個好父親,好姐姐。”
有時候江知月會羨慕梁俏,有時候又會為她感到不值得,人呢,總是奇怪的生物,總會貪得無厭。
梁俏笑着親她一下,“等你好了,我們就走吧,我聽說馬爾代夫很漂亮,我們去哪裏好不好?”
“好,咱們去周游世界!”江知月靠近她懷裏,這一刻她的心是平靜的。
梁俏也笑了,“好,周游世界。”
叩叩——
李醫生站在門口,笑的和藹,“打擾你們一下。”
梁俏立刻起身,“李醫生,你好。”
李醫生:“梁醫生好久不見,江小姐還認識我嗎?我是你之前住院時給你檢查的醫生。”
“記得,李醫生怎麽過來了。”江知月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醫生道:“我能和江小姐單獨談談嗎?”
江知月看一眼梁俏,“你去給我買點東西吧,有些餓了。”
梁俏有些不放心,但也還是出去了,她反複囑咐護士,一旦有事立刻給她打電話,這才出去買東西。
江知月道:“李醫生找我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昨天在你的檢查報告裏發現了一些東西,拿來給你看看。”李醫生嘆口氣一副心疼她的模樣。
這樣江知月有些不懂,接過李醫生遞過來的檢查報告,她才明白為什麽李醫生會有那種神情,原來如此啊。
檢查報告裏顯示她體內曾被注射過大量的精神性藥品,會導致她出現幻覺或者神經無法控制之類的事情。
這讓江知月想起,她剛剛來到這個身體的時候,記憶中有一段就是撞車那裏,原主的神經系統的确出現了問題。
現在看來,問題就在這了,不過李醫生為什麽要把這些給她呢。
“謝謝李醫生,”江知月道:“只是,李醫生為什麽要把這些東西給我呢?”
“我是個醫生,幫助病人說我的責任,不需要有為什麽。”他起身離開,“祝你早日康複。”
江知月看着手裏的報告,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是她沒抓住的。
梁俏買了一份粥回來,還帶了一份清炒的小菜,聞着特別香。
梁俏端着粥碗,喂她,“吃點東西吧,你現在只能喝粥之類的,醫院對面那家的南瓜粥特別好喝,你嘗嘗。”
“是好喝,甜甜糯糯的。”江知月就這她的手,低頭喝粥。
梁俏又給她夾了小菜,放在粥裏,“好吃嗎?”
“好吃。”江知月胃口不大,喝了半碗粥吃了幾口菜,就吃不下了。
梁俏也沒有強迫她,剩下的都被她給吃了,然後才問,“李醫生找你什麽事啊?”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呢。”江知月笑笑把報告遞給她。
梁俏看完,眉頭皺的死緊,“這也太過分了!能找到是誰做的嗎?”
江知月搖搖頭,“不知道啊,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絕對和李醫生脫不了幹系,至于他為什麽給我這個,我暫時還猜不透。”
梁俏皺眉,“這幾樣藥物都是國內禁藥,哪怕是正規精神病醫院也沒有多少,我讓老師幫忙找找吧?”
江知月心知沒用,卻沒有拂她面子,這個時候不讓她做點什麽,梁俏反而不安心。
“好,那就麻煩你。”江知月。
梁俏立刻眉開眼笑,為自己能幫到她而感到開心。
“你是沒長腦子嗎!”許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簡直想扒開李醫生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了一堆垃圾,居然上趕着去說那些亂七八糟的。
是嫌命長嗎!
李醫生扒拉扒拉略長的額發,露出個頹靡的微笑,“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太慢了,直接告訴她會省事點。”
“呵——你倒是省事了,你都可以直接去死了!”許飛冷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麽目的,敢破壞我的事,我第一個要你命!”
李醫生點下頭,“我知道,你放心吧,咱們說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做那種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
“你明白就好,話我也不多說了,這種沒意義的事別再做。”許飛現在說看到他就生氣,索性轉身就走,不看了。
李醫生心裏是有些愧疚的,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個事拿出來說,但是那點愧疚還不足以有什麽作用。
老板不給開資,沒心情碼字……
從一號拖到現在,昨天問說今天開,今天都這個點了,還沒開,愁人。
謝謝體諒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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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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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