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 20 章
裴容低調率隊離去,又低調了回了營中,第一時間就去見了鎮北侯。
“裴容,你們可是遇到埋伏了?為何押送軍需藥材的車馬會先你們到達營中?”
裴容恭敬回道:“驿館之中埋伏數十人,因而才派人前去送信,讓押送的軍馬先回營中,那些埋伏的人已經全部被處理了。”
“全部?”鎮北侯皺着眉頭問道。
“全部,無一生還。”裴容仍舊恭敬的行了一禮。
“好,你先下去吧,軍需已經送達,記得犒賞押送将士。”
“裴容明白。”
鎮北侯看着裴容的背影,又拿起手邊剛剛随手放下的密信。
京中,備受皇恩的齊王前些日子帶着裴瑜去了上京郊外的莊子,僅僅兩個時辰,齊王便自己單獨回了京中,而裴瑜卻沒有蹤跡,這封信送往邊關,已經過了五天了。
裴瑜,現齊王妃的獨子,齊王嫡次子,怎麽會被齊王關到莊子上?
還是說,這名為囚禁,其實是在給裴瑜創造機會,畢竟,齊王的莊子的規模堪比皇莊,裏面有些什麽更是無從得知。
而這一切,和裴容有關系嗎?
即使鎮北侯知道這一個月來,裴容并無任何差錯,甚至還破了密信,嘉恩的聖旨也已在昨天到了邊關。
可是,裴容的身邊畢竟有一個九牧,齊王親衛,從小被齊王養大,恩情難報,唯命可還。
鎮北侯思慮許久,卻還是點了火折子,把密信給燒了個幹淨。
————
鎮北軍和鞑靼僵持數日,雙方均不肯退步,周大将軍率軍突襲,夜闖鞑靼營帳,割了那小隊首領的頭,鞑靼似乎終于偃旗息鼓,安分了數日。
兩軍也得以喘息。
裴容看着送過來的藥材和當初遞上去的折子裏的數量卻不一致。
喚來了兵部押送的官員,讓他看着這數量不對的一處。
“這足足一百斤,一整輛馬車的藥材,全部沒了?”
那官員認識裴容,卻和朝中大部分人以為的一樣,覺得裴容一個齊王世子,之後若無意外,定是要繼承齊王的爵位的,此時來鎮北軍中,不過是齊王為了歷練裴容而已,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肯定不會懂得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思及此,那官員笑眯了眼,“回世子的話,從上京到邊關,足有千裏之遠,這些只是拆卸路途中的正常損耗,軍中歷來如此。”
裴容聽完卻久久不曾言語,只是冷眼看着這不遠處正在拆卸藥材的馬車,唇角無聲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是本世子外行了,你在這兒仔細盯着吧,本世子先回營帳了。”
那官員一直垂首着,許久聽到裴容說的這話才松了口氣,心中卻越發篤定,這齊王世子過來只是來歷練一番的,來鎮北軍中的這些時日,怕是連劍都沒拿過。
裴容并未去因為這件事情去找鎮北侯,無他,鎮北侯領兵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只是兵部沉疴已久,想要徹底清除,怕還是有些困難。
所以,鎮北侯讓他看到這些,是想讓他做些什麽呢?
營帳中,九牧已經等候多時了。
“九牧?你怎麽在這裏?”
裴容一進帳就看見九牧站在簾內。
九牧并未答話,待裴容坐了下來,才從袖中拿出一封信。
“世子,王爺給你的回信到了,還讓屬下提醒您,下一封信,還請世子明早交予屬下。”
明早?
齊王也是夠心急的。
“好,明日一早,九牧你就來拿信吧,還有事兒嗎?”
九牧冷着臉,屈身行禮,“屬下告退。”
待九牧走後,裴容才拆開了齊王的信,只有一張信紙,裴容很快看完了,确保沒有任何的遺漏後,裴容點燃了蠟燭,将信封連帶着信紙一起燒成了灰燼。
不多時,裴容便再次吹滅了蠟燭,這個帳中頓時陷入黑暗,裴容坐在原地,合上了眸子。
那信中,齊王說裴容無需上戰場,破密信一事,裴容在京中已經名聲大震,而京中熾手可熱的景行公子一篇文章,更是讓裴容的名字讓聖上青眼。
「此時,吾兒謹慎為重。」
裴容莫名有些懂了,此時齊王世子的名聲不宜過高,所以裴容被發配到這千裏之外的邊關,裴瑜在京中的名聲也日漸沒落,齊王府,唯有齊王。
而自古以來,世子多為早殇。
夜色漸漸深了,裴容帳中終是把燈點了起來,明日一早九牧就要來拿信,可不能遲了。
“世子——”
營帳外有守衛的聲音。
“這麽晚了,何事?”
“大帳中,侯爺和周大将軍讓您過去。”
裴容應了一聲,手上的筆卻沒停,待到寫完了最後一個字,裴容工整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吹幹了墨跡,才把信裝進信封,放在了懷中,快步走出了營帳。
大帳中,唯有鎮北侯和周大将軍,還有王猛将軍在,“裴容來遲,還望侯爺和将軍恕罪。”
鎮北侯擺了擺手,神色有些沉重道:“裴容,今日護送藥材的路上,除了驿館的埋伏之外,還有什麽異常嗎?”
裴容一聽這話,便明白大抵是藥材出了問題。
“沒有,我和九牧在驿館外并未見到押送藥材的車馬,正是因為并未成功彙合,這才派人送信改道另走。”
聽着似乎并未有什麽問題,裴容繼續問道:“侯爺,可是軍中的藥材出了問題。”
鎮北侯并未答話,周将軍也只是看着他,裴容一臉疑惑。
“王将軍可為裴容解惑?”
王猛看見裴容走近了些,臉色也有些神色莫測。
卻還是說道:“今日新藥材一運送,軍醫便熬了藥給諸位将士喝了下去,直至先前我進大帳,軍醫處已有二十餘人不明原因高熱,軍醫正在查看藥材是否是被人下了毒,可需要時間,因此侯爺和将軍才想找世子問問,世子也別介意。”
裴容明白了,若是自己這一隊人馬和押送的兵馬碰頭了的話,那毫無疑問,嫌疑最大的肯定是裴容了。
“送信之人在何處?還是九牧送信的?”鎮北侯突然問道。
裴容便知道,鎮北侯這是在懷疑九牧了,毫無疑問,九牧并不是鎮北軍中的人,甚至都不是裴容的人,如今軍中出了事兒,但凡和九牧沾上了邊,那他一定是最有嫌疑的人 。
“不會的,九牧從頭至尾并未離過我的視線,送信的是其他的人,軍中有人可以作證。”
話音未落,營帳外又走進來一個将領模樣的人,徑直對着鎮北侯道:“回侯爺的話,屬下檢查過了,并無任何不同。”
鎮北侯擺了擺手,那将領又下去了。
事件似乎走到了困境之中。
僵持中,裴容率先說道:“裴容願去查清真相。”
周大将軍等的仿佛就是這一句話,還沒等鎮北侯發話,周禮致将軍就已經應了下來。
“好,世子,刻不容緩,還請即刻前往軍醫處。”
裴容自然不會拒絕。
王猛将軍陪着他一起去了軍醫處中,“進來看吧,才進去說會兒話的功夫,怕是又多了好些人。”
裴容走近些,仔細看着院中躺着的将士們,臉色發燙,神色昏沉,嘴唇幹涸。
裴容又逐一看了看他們的手心,皆有疱疹,像是水珠般的小顆粒,在手心虎口處漸漸蔓延開來。
真的是藥材的問題嗎?
裴容總覺得這番症狀像是在某本書中看見過,卻又好像是一閃而過,并未多看。
是在哪裏呢
“王将軍,跟我來,幫我找一本書——”
裴容把王猛拉進了自己的營帳中,角落的幾個鐵箱中大多都是裴容帶來的書本,各種各樣的書本,醫書,兵書,皆有。
王猛乍一看不由的咂舌一番,不愧是齊王世子,連來軍中都要帶着這麽多的書。
“世子,您這是要找什麽書,王某慚愧,大字不識幾個。”
裴容已經把這幾個箱子全都打開了,聽到王猛的話,也不介意,“王将軍只需要把封皮上但凡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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