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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一邊擦,眼淚就一邊在眼眶裏打轉。
都怪她,都怪她不好,她太意氣用事了。
這男人怎麽這麽傻,把她的話她的行為當聖旨一樣,到她回來都不願意解開那破東西。
許聽撫着他的臉,“如果我不回來怎麽辦,你要把那破東西戴一輩子嗎?”
“傅郁,你個傻子…”
許聽哭的沒邊,一邊用溫熱的毛巾擦着,到後面逐漸有些下不去手。
許聽內心掙紮着:“……”
傅郁似乎有些燒糊塗了,喃喃着,“老婆,熱…”
第28章 我很受用
“……”
許聽心裏的防線瞬間崩塌,她心疼的摸了摸傅郁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是我不對。”
是她害傅郁這麽受苦,她早就應該了解這個男人的性子的,又倔又固執,哪裏會如她所願。
許聽換了塊溫熱的毛巾,掀開遮住一半的被子,眉頭擰着眼睛不願去看,就那麽胡亂的擦。
突然碰到,她吓得毛巾都失手,又撇着頭到處去盲找看不見的毛巾。
一下一下,碰到的越來越不對。
許聽深吸一口氣,心裏一橫,睜開眼去拿毛巾,畫面瞬間印入腦海…
手剛拿到,就被傅郁原本平放着的手抓住,許聽驚慌失措的對上傅郁半眯着的鳳眸。
“寶寶……”
許聽:“……”
許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剛才那些舉動,“我,我……”
傅郁聲音很輕也小,許聽不得不俯身去聽。
她靠近傅郁,男人的聲音像在老式錄音機裏過了一遍,沉而動人。
“老婆,可不可以繼續…”
“我很受用。”
許聽:“!!!”
“我,我沒有亂碰你,我不是故意的…”
可傅郁卻似乎完全沒把她的解釋聽進去,“頭好疼…”
許聽趕緊拿過溫度計,給他測了一下,好像比之前溫度更高了。
“……”
許聽不知道怎麽辦,只希望醫生能夠快點趕到。
許聽繼續給他用毛巾敷額頭,然後順着擦。
可傅郁盯着她,許聽臉皮本來就薄,這一下簡直紅了個遍,仿佛生病發燒的人是她一般。
傅郁躺着,眼神要多直白有多直白,看着她,也不說話,深淵般的瞳色讓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這樣子瞬間讓許聽想起了那天,傅郁也是這樣看着她自己用手,深沉淡然。
一旦想起,許聽再也沒法專注,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傅郁。
“閉眼睛!”
傅郁唇角輕扯,還認真的和她解釋。
“聽聽,我說了,閉眼睛只會…感覺更好。”
“……”
許聽火燒一片,抓過枕頭,丢到傅郁的臉上,遮住他的眼睛。
“不許拿開!”
她不管什麽感覺不感覺的。她只知道傅郁這麽盯着她,她渾身不自在,根本沒臉繼續。
傅郁安分了些,乖乖的,許聽松了口氣,擦第三遍的時候,終于說服了自己的心。
毛巾拭過每一處,傅郁的身材毋庸置疑,她其實很少認真看,要麽是無意之間,要麽是曾經傅郁摁着讓她看。
許聽手中的毛巾停在傅郁的左腰側,腰線的下一寸,有一串英文字母。
是傅郁用盡手段逼她給他紋的,但是許聽為了報複他,下手很重很重,傅郁卻一聲不吭,讓她紮完這些字母。
再次看見這個文身,許聽回想起都覺得痛到無法呼吸,她下手真的非常狠,那是她對傅郁恨意最濃重的開始。
傅郁又是那麽怕疼的一個人,還經常生病,她報複性的紋,讓傅郁病了整整一個星期。
傅郁感覺到許聽的手一直停留在那,拉過她的手,摁在上面。
緩緩開口,對她說出上面的話。
My master, Xu Ting.
第29章 在想我,對嗎
許聽的心不受控制的顫抖,指尖也發顫,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一滴一滴落下,傅郁握着她的手,看不見她。
“寶寶。”
“你在哭嗎?”
許聽不說話,傅郁也沒拿下枕頭,只是揉着她的手心。
“不要哭好不好,我生病好的很快。”
傅郁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在後悔自己當初的做法,在一個極其怕疼的人身上亂紮,和捅刀子沒區別。
許聽哽咽着,不讓自己溢出聲音。
房門被敲了兩下。
“夫人,沈醫生來了。”
許聽連忙應聲,把蓋在傅郁臉上的枕頭拿掉,然後幫他把被子蓋好,就跑去開門。
沈厭沈醫生是位極其優秀年輕的男士,在醫學界卻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他的身份極其特殊。
對外而言,他可能只是一位金融人士,在國外卻有專門的實驗室,而裏面的研究,正是與非人類生命息息相關。
傅郁的情況,只有交給沈醫生沈厭,許聽才放心。
“沈醫生,麻煩你看看,傅郁是單純的生病發燒,還是有并發症的存在?”
沈厭微微颔首,他來的匆忙,白大褂敞開着,拎着醫藥箱走到床邊。
擺放出各種專業測試數據的設備,又給傅郁抽血,許聽不是很懂這些,她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
手心不停的冒汗,傅郁體質本來就差,而且長期服用各種各樣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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