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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兩人之間, 向來都是江慎在引導明嬈。
明嬈幾乎不用做任何事,只要稍稍湊上前,在男人薄唇或是唇角親一口, 對方就會反客為主, 就連稍早前她哄江慎時也一樣。
但這會兒, 江慎卻紋絲不動。
明嬈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幹巴巴地親了一會兒江慎之後, 只能紅着臉睜開眼, 悄悄偷看男人。
江慎臉上依舊沒什麽情緒, 垂眸與她對視的目光也淡淡的, 唯有聲線略顯沙啞:“親完了?”
明嬈怔住。
她怎麽也沒想到, 自己沒抵住誘惑,主動上前, 對方卻一點也沒有被她撩撥到。
依舊一臉從容, 氣定神閑。
江慎握在她腰上的手, 又是一個用力,而後, 若有似無地摩挲了下:“怎麽不說話?”
明嬈雙眸微微睜大,臉頰也有些熱。
男人輕笑:“難不成阿嬈還想繼續?”
明嬈耳根一點點燒紅起來。
又來了。
以前不管她打扮得多美,甚至是跟江慎一起泡溫泉,一起游泳,他永遠是這副無情冷感的模樣, 清冷又禁欲, 讓她嚴重懷疑自己的魅力。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悶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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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那麽無欲無求,就不要有任何反應啊!
不知道的, 還真以為就只有她一個人被勾得魂都要沒了。
明嬈無聲和他對視片刻。
不多時,她抿抿唇, 學他,纖腰輕擺。
掐在腰上的大手明顯收緊。
江慎凝眸看她兩秒,低啞的嗓音多了幾分危險:“阿嬈,別玩了,要不然晚上回家,你會哭得很慘。”
男人雙眸一片晦暗。
明嬈原本就不怎麽大膽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安靜幾秒。
她色厲內荏地瞪他:“你敢?媽讓我們今天晚上回明家住!”
明嬈好勝心向來比別人強。
大概是覺得自己趴在江慎身上的氣勢不足,一下子撐着他的胸膛,挺直腰身,坐了起來。
她女王似的,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纖白手指,緩緩劃過男人的薄唇、下颚,最後停在喉結上,挑釁般地摩挲。
原本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眸色果然明顯暗了幾分,握在她腰上的手,力道也不由自主地發狠。
江慎喉結隐忍地滾動了下:“阿嬈,別鬧,該下樓了。”
明嬈沒想到他反應都這麽大了,面上神色依舊沒有絲毫波動,平靜又淡定。
她垂眸,目光落在江慎優越的下颌線上,幾秒後,視線往下。
男人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性感冷白的鎖骨若隐若現。
明嬈臉頰微熱。
她脖子被江慎啃得不能見人,有點想報複回來,又不太敢。
明嬈知道,江慎不敢真的在本家對她做什麽,但要是玩得太過火,他很可能又會把她按在牆上,親到腿軟。
算了。
這次先放過他,下次再找時間證明她的魅力。
她心裏這麽想着,手也跟着拉開腰上的大掌,沒想到反被江慎禁锢住雙手。
明嬈怔了下:“你做什麽?”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握着她的手,慢慢下移。
江慎仰首看着她,眼眉微微上挑,帶着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阿嬈不是不想下樓?”
碰到金屬環扣的瞬間,明嬈的指尖仿佛被燙了一下。
明嬈不安地避開他的目光,有些心虛地說:“我現在又想下樓了。”
江慎像是沒聽懂一樣,依舊握着她的手。
明嬈身為顏控,不止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也喜歡漂亮的東西,她送給江慎的皮帶,也都很好看。
比如這一條,不止好看,就連金屬環扣的質感也很棒。
就是有些難解,不太實用。
也不知江慎哪來的耐心,居然一點也不嫌棄。
随着“咔噠”一聲,明嬈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她漲紅臉:“江小慎!”
江慎安靜地看着她,胸膛起伏的弧度極為克制。
幾秒後,他猛地伸手,将人攬回懷裏。
太猝不及防了,明嬈吓一大跳。
江慎背脊弓起漂亮的弧度,薄唇貼在她耳廓,低聲呢喃:“真要下樓了?阿嬈不是想看我失控?”
帶着薄繭的指腹,依舊握在她小手上。
明嬈不知是被說中心事,還是被掌心底下的溫度燙到,睫尖顫動不停。
“江小慎,你瘋了?你沒帶衣服出門!”
她顧左右而言他,聲若蚊蠅:“弄髒了怎麽辦?”
江慎動作一頓。
他掀起眼皮,看着雙頰泛紅,眼中泛着迷蒙霧氣的女孩。
明嬈無意識地收緊手掌。
江慎忍着掌心裏的突突心跳,喉結重重滑動了下。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
他松開她的手:“阿嬈說的對。”
明嬈高高提起的心髒落了回去。
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他懷中。
她今天穿的是闊腿褲,不是裙子。
看着安全不少,實際上并沒有什麽區別。
一樣很容易。
明嬈還沒反應過來,腰肢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重重摟住。
江慎側過頭,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耳根,明嬈倏地咬唇,克制住幾乎要溢出唇瓣的喊聲。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神色平靜,滿身清冷禁欲的男人。
明嬈一直都知道江慎的手指很漂亮,尤其是彈琴的時候,他那雙手,簡直靈活得不像真實存在。
但那不是天生的。
彈鋼琴的基本功很重要,江慎就算極有音樂天賦,也同樣付出不少努力。
小時候,不論是彈鋼琴前或是空閑時,她總能看到這個漂亮的小哥哥,耐心地鍛煉他手指的獨立性和靈活性。
他指腹上的那些薄繭,就是日複一日的練琴時,練出來的。
很多人彈琴之後,手會變得沒那麽好看,可江慎沒有。
男人的指骨依舊瘦長,有力,漂亮,骨節清晰分明。
不論是在琴房,或是上臺比賽、表演,每一次手指進行快速交替彈奏時,都靈活得不可思議。
明嬈一直都知道他很厲害,但從來沒有這麽深刻地感受過,他究竟有多強。
男人突然仰頭看她,除了眼尾那抹薄紅,完全不顯露任何情緒:“阿嬈不喜歡?”
大概是小時候江慎每一次彈琴,她都會真心且大方稱贊的關系,這次沒得到她的贊美,他有些不滿。
明嬈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嘴,深怕自己發出不該有的聲音。
也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怎麽有辦法一臉正經地撩她。
還不如繼續當他的男妖精!
明嬈紅着臉,別過頭,不想理想他。
耳邊傳來男人極低的輕笑聲,就在她以為江慎又要使壞時,卧房的大門忽地被人重重敲響──
“乖寶,你跟江家那小子一直不下樓,到底在做什麽?”
是爺爺的聲音。
明嬈渾身一顫,險些抑制不住破碎喊聲。
她擔心明老先生又拿着鑰匙開門,吓得推開江慎,咬着唇,狼狽地滾下沙發。
江慎似是也沒想到明老先生會這麽執着,明嬈坐到地上時,他人還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手也還停在半空,來不及收回去。
男人的指骨冷白又漂亮,在午後暖陽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水光潋滟,煞是好看。
明嬈完全不敢直視。
她紅着臉,沖門外喊:“爺爺,我們馬上就下樓!”
門外的明老先生安靜片刻,渾厚蒼老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好,快點兒,別讓爺爺等太久,去完江家,爺爺還要跟你二伯出門。”
明老先生像是不放心,又補上一句:“就算你們還年輕,也不可以這麽放縱。”
明嬈欲哭無淚:“我沒有!我們馬上下去!”
她回過頭,想讓江慎趕緊進浴室收拾收拾,就見男人垂着眼,慢條斯理地抿過手指。
明嬈呆在原地。
唇瓣微動,想說什麽,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男人不笑時眉眼偏冷,看着淡漠無情,寡冷疏離。
然而他的襯衫領口,卻是松松垮垮,鎖骨下的胸膛若隐若現,格外惑人。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喉結上下滾動。
盡管吞咽聲微不可察,在落針可聞的房間內,依舊格外清晰。
明嬈無意識地咽了口涶沫。
男人忽然撩起眼皮,看她,不緊不慢地抿過每一根手指。
明嬈呼吸微滞,膝蓋不自覺地發抖。
他幽沉的眸子鎖着她,深幽晦暗的灰藍眸底,仿佛潛伏着某種深海巨獸,随時能沖出來将她撕吞。
這個男人真的太欲了。
靡麗與冷淡交織,哪怕只是一眼,也叫人浮想聯翩。
全身血液仿佛都湧到臉上,明嬈心跳得飛快,感覺自己臉上像有火在燒。
她想閉上眼,不再看,卻仿佛着了魔一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個靡麗到極致的畫面。
直到江慎起身,進到浴室處理後續,才慢慢緩過神來。
明嬈靠着門,慢慢滑坐于地。
耳根眼尾泛紅,頸脖鎖骨也泛着紅。
就連捂着臉的手,也都是紅的。
她輸了。
她根本不是江慎的對手。
這個男人怎麽那麽會啊?
太可惡了!
-
有明老先生與明喻坐鎮,江謹言那個私生子根本不敢出現,明嬈直到離開江家,都沒有看到江父和江謹言。
明老先生見小孫女就連去江家,給江老爺子問安,都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眸色沉了沉。
明嬈離開前,明老先生終于忍不住問:“乖寶就那麽喜歡江家那小子?”
明嬈滿腦子都是江慎沐浴在日光下,一根根抿過手指的畫面,猝然聽到爺爺提到他的名字,臉刷地紅了。
明老先生嘴角瞬間抿成一直線,面無表情地看向大門外,站在邁巴赫前,個頭很高,但膚色近乎病态冷白的江慎。
怎麽也想不明白,小孫女怎麽會突然喜歡上江家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上還一堆毛病的臭小子。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讨厭江家這個小公子。
江慎人長得好看,腦袋也聰明,回國不到一年,就以菩薩心腸加雷霆手段,恩威并施,收拾了公司裏不滿他的那些人,坐穩集團副總裁的職位。
确實如江老爺子跟他說的那般,是個天生的領導人才。
但是這個臭小子,渾身透着一股玻璃般易碎的脆弱感,好似稍微一用力,就會壞掉。
哪裏配得上他們家的乖寶?
而且他明明記得,乖寶以前喜歡的類型,向來都是高大強壯,陽剛英俊,男人味十足的,怎麽會突然看上病恹恹的江慎?
明老先生忍着一肚子不滿,看回寶貝孫女,笑容和藹:“乖寶不用不好意思,爺爺就是好奇。”
明嬈有些沒底氣地說:“也沒有很喜歡啦……”
“就是一點點,”她抿唇,用手指比劃了下,“就這麽一點點喜歡而已。”
明老先生看着滿臉通紅的小孫女,又看了眼她緊緊圍在脖子上的絲巾,一個字也不信。
一點點喜歡能讓他把脖子啃成這樣?
一點點喜歡會聽到他的名字,臉就紅成這樣?
明老先生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送走小孫女後,才陰沉着一張臉,回到屋裏。
邁巴赫平穩地往前行駛。
謹記教訓的何叔,在兩人進到後座之後,就自動自發地升起隔屏。
車裏誰也沒說話。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江慎側眸看了眼耳根依舊泛紅的女孩,無聲地笑了起來。
明嬈根本不敢看他。
一進到後座,就背對着他,看着車窗外發呆。
江慎伸手,曲起手指,在她肩上點了點。
“生氣了?”
明嬈不滿地拍開他的手。
江慎再次伸手,輕點她的肩。
明嬈不想理他,冷冷拍開。
江慎繼續。
如此幾次下來,她終于受不了,回頭瞪人。
男人冷白漂亮的手指,随着她回頭的動作,輕輕抵在她臉頰上。
明嬈瞪着那根近在咫尺的長指,腦袋一空,脫口道:“你怎能什麽東西都敢往嘴裏吃啊?”
江慎:“。”
他擡眸,與明嬈對視,眼中閃過一抹極不明顯的淡笑。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明嬈臉一熱,又把頭扭了回去,更不想說話了。
江慎卻忽地伸手,将她攬到懷裏。
明嬈吓一跳:“江小慎,你不能再欺負我了!”
江慎沒想真對她做什麽,只是不想她繼續生悶氣。
他低眸看她:“我欺負你?”
明嬈眼睫眨巴幾下:“不然呢?”
江慎沉默兩秒,眉梢微挑:“難道不是阿嬈先撩我的?”
“……”
這人怎麽總有理由啊!
明嬈瞪他。
她理不直,氣也很壯:“就算是我先撩你的,你也不能明知爺爺随時會進房,還那樣撩我。”
江慎沉思片刻,點點頭:“确實是我不對。”
明嬈極力忍住想上揚的嘴角,紅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小臉嚴肅:“你知道錯了就好,所以,今天晚上──”
江慎和她對視着:“那我現在給你撩回來?”
“……”
江慎作勢要把她抱到腿上:“阿嬈要是沒有得到滿足,我們現在也可以繼續。”
“……”
明嬈的臉驀地紅了。
江小慎怎麽能一臉正經地說這麽流氓的話?
明嬈擔心自己不說話,江慎會真繼續,飛快道:“不用!”
她生硬地找了個理由:“我只是覺得,正常情侶之間的相處,不應該是這樣,我們不能老是做這種事!”
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後車廂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江慎長睫倦懶地垂着,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思考。
明嬈松了口氣。
她拿出手機,剛點進微信的閨蜜群,準備聊天,就聽到男人說:“我只是想讓你習慣。”
明嬈一臉茫然:“什麽?”
紅燈轉綠,車子往前行駛,江慎安靜地看她,清冷的眸色微暗:“得先習慣,将來才不會受不住。”
受不住什麽?
明嬈困惑地歪着腦袋。
閨蜜群裏,時晚跟顧盼正在聊天。
她們倆早就結婚,聊天的尺度一向比較大,明嬈看了幾行,耳根就開始熱。
時晚:傅城那個狗男人,總有一天我要踹了他
顧盼:又怎麽了?
時晚:老娘昨天拍夜戲,好不容易收工,這個狗男人居然鎖了化妝室的門,就直接來了
顧盼:[嘿嘿嘿嘿嘿]
顧盼:看不出來傅二爺也有這麽急的時候
顧盼:怎麽樣,還行嗎?
時晚:一個字,爽
時晚:但我腰快斷了
顧盼:你居然也有受不住的時候?
時晚:廢話,你試試拍完夜戲,又接着被人按在化妝臺上大半晚試試!
顧盼:不了不了,這種特技表演,還是比較适合你
時晚:[壞女人,你沒有心]
明嬈看着顧盼盼的那句“你居然也有受不住的時候”,仔細品片刻,終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江慎在說什麽。
時晚跟顧盼還在聊天,明嬈卻沒有加入。
她捧着手機,擰眉思忖片刻,終于轉頭看向江慎。
明嬈耳根微熱:“江小慎。”
“嗯?”江慎放下筆記本,視線落到她身上。
明嬈舔了下嘴唇,說:“我答應跟你交往,又不是為了那種事。”
江慎看着她,點點頭,眼神溫和,唇角含笑,顯然不反對她的說法。
明嬈仿佛受到鼓舞般,繼續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像普通情侶一樣約會才對,我想跟你去看電影,去游樂園玩,去KTV夜唱,就算是獨處,也是靠在一起看電視、滑手機、處理工作,而不是動不動就抱在一起。”
江慎嗯了聲,提醒她:“這些我們以前都做過了。”
他忍笑:“我們這十年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除了動不動就抱在一起。”
“可是……”明嬈想反駁,但又發現江慎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蔫蔫地閉上嘴,不說話了。
反正她永遠說不過江小慎。
江慎看着目光澄澈幹淨的女孩,到底還是心軟了。
他曲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頰。
明嬈擡眸看他,小嘴撅得高高的,顯然還在不開心。
江慎好笑:“阿嬈要是想繼續過這種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明嬈眼睛亮了起來。
江慎微微傾身,垂眸和她對視着:“但是我們現在是情侶了,也不能完全跟以前一樣。”
他擡手,解開她脖子上的絲巾,略顯粗砺的指腹,不經意地掠過她白皙脖頸上的紅痕。
明嬈瑟縮了下。
江慎凝望她片刻,輕輕笑了聲:“我們總得有什麽改變才行,對不對?”
明嬈有些戒備地看着他。
江慎實在太聰明了,她覺得自己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掉進他的陷阱。
明嬈漫不經心地滑着手機。
點進微信好友時,她想到什麽,猛地擡頭:“我知道了,我們微信改情侶名跟情侶頭像,這樣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江慎安靜地看着她,沒說話。
明嬈握住他的手,沖着他眨巴眨巴大眼,有些委屈地說:“江小慎,你不能因為我們以前感情好,就只想跟我做那些事。”
明嬈很少跟江慎撒嬌,但每一次撒嬌,幾乎都能成功。
她見江慎表情果然松動了些,又傾身,朝他貼近幾分:“好不好嘛?”
江慎皺眉:“普通情侶也是會做那些事的……”
明嬈湊上前,在男人薄唇親了一下。
江慎喉結輕滾。
明嬈整個人坐到他身旁,抱過他的手臂,仰頭看他:“我沒說永遠不做那些事,我只是不想一直做那些事,好不好嘛?”
江慎垂眼,看着已經整個賴進自己懷中,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眸色深了幾分。
許久,他低啞着嗓音說:“好。”
明嬈擡頭,飛快地在他臉頰親一口:“江小慎,你真好,我最喜歡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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