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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隔天明嬈就去醫院做檢查了。

江慎不想驚動明家的人，幫她安排的是江城另一家私人醫院，約的特別門診，隐密度極高。

明嬈從孕檢室出來，進到診間沒多久，江慎也被請了進去，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無精打彩地耷拉着腦袋的女孩。

江慎腳步一頓。

明嬈擡頭看他，紅唇微微撅了起來：“都你。”

“大驚小怪。”

江慎倏地擰了下眉頭。

明嬈心髒跟着重重地揪了一下，手指微蜷。

騙子。

果然還是失望了。

明嬈垂下眼皮，不再看他。

江慎快步來到她身邊落座，單手摟住她的腰，往懷裏帶，明嬈眼睫顫動兩下，手指緩緩松開來。

下一秒，她就聽到江慎問醫生：“所以是胃不舒服？”

醫生保守道：“測試結果是沒有懷孕的跡象，惡心嘔吐可能是飲食不當造成的腸胃功能紊亂，已經幫江太太改挂消化內科，做更進一步的相關檢查。”

江慎眉頭緊擰，很快就帶着明嬈到消化內科做檢查。

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胃炎早期，生活不規律或是不良的飲食習慣造成的。

從頭到尾，江慎都不怎麽說話，神色也異常凝重，還不理她，離開診間之後，就顧着打電話。

一股煩躁湧上心頭。

回家路上，明嬈瞅了駕駛座上的男人，悶悶不樂地嘟囔：“還說不會失望……”

江慎開車一向很注意安全，哪怕跟明嬈聊天，也從來都是目不斜視，今天也不例外。

也不怪明嬈總說他一板一眼，毫無情趣。

“沒有失望。”

明嬈才不相信，扭頭看向車窗外：“江先生，你的反應看起來不像沒有失望，知道沒有寶寶後，你臉色不知道有多難看。”

江慎專心路況，直到紅燈，才用指腹揉揉眉心，轉頭看她：“你胃都發炎了，還很可能會惡化，我在想要怎麽做，才能讓你乖乖按時吃飯，又不會驚動爸媽他們。”

明嬈沒說話，手背擋着眼睛，像是累了。

江慎皺眉，想說什麽，後面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

原來紅燈早就轉綠。

江慎只能先踩下油門，将車往前開。

明嬈突然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不會有寶寶。”

他微微蹙眉，溫聲安撫她：“不要胡思亂想，又不是以後都不會有寶寶了。”

明嬈聽到最後那一句，臉色倏地刷白：“我沒有胡思亂想，當初我一直想跟你離婚，除了不确定我自己能不能一直喜歡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她頓了下：“其實我不容易有孩子，江爺爺很看重你，也很想要抱孫子，我不想你為難。直到你在北城，當着姥姥他們的面說，要是我不想要孩子，那我們就不要孩子，我的心結才慢慢解開來。”

“誰知道你突然又這麽想要寶寶了，”明嬈聲音忽地哽咽，鼻頭也紅紅的，“江慎，這件事是我故意隐瞞你的，要是你想離婚──”

一向冷靜穩重，也最遵守交通規則的男人，倏地一個拐彎，臨時靠邊停車。

明嬈有些吓到，還沒反應過來，江慎已經解開安全帶，拿開她擋在眼前的手，傾過身來，堵住她的嘴唇。

男人眸色陰暗，動作帶着難以言喻的急躁，她整個人完全怔住。

江慎把她的手按在頭頂上，幾乎整個人都要壓到她身上，有些粗魯地撬開她的唇齒。

吻得很兇狠。

帶着男人對女人最直白的欲念。

強勢，瘋狂，滾燙。

唇舌糾纏，呼吸漸重。

男人低垂着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有些愛意無需言明，便能讓對方完全感受到。

明嬈噙着眼淚的雙眸慢慢閉上，仰首，去回應、去迎合江慎突如其來的索吻。

兩人在車上，還是在路邊臨停，江慎沒有親太久。

直到最後，兩個人都開始喘不過氣，他才微微退開點。

“阿嬈，你弄錯了一件事，”他說話的時候，依然斷斷續續地親着她的嘴角，“是你急着想要寶寶，我才想要的。”

“我在北城說過的話，從來沒有變過，要是哪天你又改變主意，不想要孩子，我也會說，那我們就不要孩子。”

江慎終于知道，為何在他求婚之後，明嬈突然又開始喝中藥。

明嬈說是明院長給她準備的，不止對身體好，還能讓她來例假時沒那麽難受。

當時江慎并沒有多想。

因為明嬈例假不準的關系，高中時，許清棠也一直在用中藥幫她調理。

現在他才知道，是明嬈想要孩子，又不好意思讓他知道，只好背着他偷偷備孕，調理身體。

“阿嬈，你應該早點跟我說這件事的，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你不應該獨自承受。”江慎的嘴唇沿着她的臉頰，來到她的耳邊，“不管是什麽事，孩子也好，婚姻也好，我都想跟你一起努力。”

“所以，以後不要提離婚這兩個字好不好？”

江慎松開她的手腕，微微退開，低眸凝望她：“我會很難受。”

離婚。

不确定能不能一直喜歡他。

離開他。

明嬈完全不知道，她剛剛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在挑戰江慎的底線，他根本聽不得。

其實江慎說謊了。

并不止是會很難受。

是會發瘋。

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軟肋，江慎也有，這些就是，尤其是兩人心意相通，完全擁有彼此以後。

有些事，有些人，不曾擁有時都能忍耐，然而擁有以後再失去，不止會痛不欲生，還會使人瘋狂。

兩人安靜對視片刻，明嬈突然伸手，摟住江慎的脖子。

“好，那孩子……”

江慎單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按着，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嗓音低啞：“不急，我們才剛結婚多久？以後肯定會有的。”

他聲音低下去：“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太魯莽了，我不應該失了冷靜，急着幫你預約門診，害你這麽難過。”

明嬈眼眶紅得更厲害：“不是你的錯，你是被我影響的。”

她眨掉眼中淚意，笑着親他一口：“只是爺爺們跟姥姥他們都很期待，我……”

“不用管他們。”江慎松開她，輕描淡寫，“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說是我還不想要孩子。”

明嬈怔了下，眼眸微微睜大：“那怎麽行？不說我爺爺，你爺爺肯定會先氣炸，他們還會輪番質問你……”

江慎重新系好安全帶，語氣低沉而又冷靜：“沒事，他們要問就讓他們來，我不怕，也禁得住問。”

他又一次輕描淡寫地将壓力和責任往自己身上扛。

明嬈安靜地看着他許久：“……江小慎，你對我太好了。”

千言萬語。

只剩下這幾個字。

“這樣就對你好了？”江慎輕笑了聲，“阿嬈信不信，我還能一直對你這麽好下去，并且，比現在更好？”

明嬈怔怔地看着他。

忽然就想起江慎生日，兩人在游樂園裏，看到顧妄跟沈知霧求婚後，他對她說過的話。

──“不用羨慕她。”江慎說，“她有的，你也會有，并且，你會得到比她擁有的更多。”

靠邊臨停的車子重新往前行駛。

明嬈眼眸彎彎地笑了起來：“信。”

“我相信你。”

“江慎。”

在這之後，兩人都沒将這次的烏龍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彼此的好友們，也都不曉得這件事。

明嬈成長的環境很單純，也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一直不擅長說謊。

要是江慎依舊不戴套，不做任何措施，就算他能扛得住三家長輩的壓力，時間久了，明嬈肯定也會難、自責，然後開始胡思亂想。

壓力太大也會不容易受孕。

江慎不想要明嬈一心懸在孩子身上，也不想她自責有壓力，從那之後，依舊每次都有采取避孕措施。

只有偶爾情到深處來不及戴時，才會聽天由命，順其自然。

明嬈漸漸沒有那麽執着，也不再去糾結自己可能很難有孩子的事。

兩人也因為沒有孩子的關系，明明結婚多年，依舊每天都像在熱戀，還時不時就在朋友圈曬兩人四處游旅，甜甜蜜蜜的照片，羨煞許多人。

但是當明嬈看到顧盼跟陸隽，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看到顧盼天天秀寶寶們的照片之後，她又開始想要孩子了。

當然這次她沒有像當年那樣，什麽都不說。

她答應過江慎，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跟他說。

他寧願她跟他大吵一架，然後痛痛快快地把事情說清楚，也不要她偷偷忍着，偷偷難過。

“江慎。”

這天江慎下班回家，剛脫下西裝外套，明嬈就悄悄靠過來，将手機舉到他眼前。

江慎将西裝挂好，接過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顧盼在朋友圈曬的雙胞胎照片。

明嬈摟住他的腰，整個人依偎進他懷裏：“我還是想要寶寶。”

“你看，歲歲跟暮暮真的好可愛，要是我們有孩子，肯定也會很可愛。”

江慎将手機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雙手懶洋洋地搭在她腰側，低頭親她：“那我們開始備孕？”

明嬈開心地笑了起來，仰頭跟他接吻。

一吻過後，她才又說：“媽跟爸其實都知道我的情況，爸也跟我說過，要是真的很想要孩子，也可以打排卵針。”

江慎擡手擦她唇角的動作一頓。

明嬈肩膀垮了下去：“就是明院長說，那針得打在肚子上，挺疼的……”

江慎重新捏起她的下巴，輕輕咬住她的下嘴唇，嗓音含糊：“不打針。”

“可是……”

他擡手，扣住她的後頸，舌尖用力頂進她嘴裏，堵住她所有的聲音。

江慎确實很想要有個女兒，但是明嬈比女兒重要多了，他也從來不覺得，兩人沒有孩子，完全是明嬈的問題。

這些年他沒有提，主要是想讓明嬈放松一點，就算長輩們很想要抱孫子，她也不應該被這種事束縛。

現在既然她想要了，那也不只有她單方面該努力。

明嬈怕疼，江慎也舍不得她往肚子紮針。

江慎千哄萬哄，終于說服她，兩人先一起去醫院做檢查，真檢查出來有什麽問題，他們再想其他辦法。

當晚明嬈一睡下，明宴就接到江慎電話。

明宴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你想做什麽檢查？”

江慎嗓音冷靜：“精||子質量檢查。”

明宴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這個你婚前時的健康檢查就做過了，報告我也看過，你的質量很好，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江慎沒頭沒尾道：“阿嬈想要孩子了。”

明宴愣了下：“我知道，她前幾天才跟我問過排卵針的事……”

江慎淡聲：“爸幫她做過檢查了？”

“沒有……”

明宴頓了下，一下子意會過來，說：“我知道了，我幫你們安排檢查。”

“其實我也跟嬈嬈提過這件事，我讓她帶着你來醫院檢查，”明宴嘆氣，“但是那孩子不知道為什麽，就很執着地說你不用檢查，你沒問題，非說她直接打排卵針就好。”

江慎也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

結束通話，江慎放好手機，回到床上，将明嬈擁進懷中。

他低頭，親吻她緊閉的雙眸，低聲呢喃：“傻阿嬈。”

他的寶貝真的太傻了。

明嬈想要孩子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就傳到了明老先生耳裏。

一開始，江慎堅持不要孩子，說要跟明嬈過兩人世界，明老先生是非常後悔将孫女嫁給他的。

要不是明嬈一直護着他，也說自己還不想那麽快要孩子，明宴甚至為了這件事，直接跟明老先生說了明嬈的狀況，明老先生肯定不會這麽多年都默不作聲。

孩子這件事，的确是江慎考慮得比較周到。

要是一開始就直接告訴大家，明嬈很難有孩子，就算明老先生幾個長輩們不催不提，明嬈那丫頭肯定也會給自己壓力。

但是江慎先站出來說他不想要孩子，那就不一樣了。

明老先生那麽精明的一個人，哪裏不知道江慎用心良苦，可以說，一下子就對這個一直不滿的孫女婿，完全改觀了。

如今他比任何人都滿意江慎這個孫女婿，一聽說明嬈想要孩子了，更是只有開心，沒有遷怒。

明老先生隔天就打電話給明嬈，讓她周未帶着江慎回本家一趟。

明嬈早就感受到爺爺對江慎态度有所改變，回去本家也沒什麽壓力。

周六這一天，江慎讓何叔開車，載兩人回本家。

兩人每次回本家，家裏的人都不少，明嬈的叔叔伯伯們不一定在，但是她那幾個堂哥，大部分都會在。

明老先生年輕時給孩子們訂過規矩，不許他們吃飯時聊天，但現在年紀大了，也沒有那麽堅持。

餐桌上的人很多，熱熱鬧鬧的，直到每人桌前多了一盅炖湯。

明嬈聞了一下，有些嫌棄地擰眉：“爺爺，這是什麽湯啊？味道怎麽這麽濃？”

鹿茸的味道很特別，明嬈不習慣很正常。

明與辰和明老先生對視一眼，笑着說：“小妹，這湯是好東西，對身體很好，很适合你跟江慎。”

明老先生很注重養生，明氏集團在明與森接手之後，這幾年也在研發各類養生、保健食品。

明嬈一聽二哥說是好東西，立刻讓江慎快點喝。

江慎跟她對視片刻，掀開蓋子，舀了一口湯，送進嘴裏。

明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有些期待地問：“好喝嗎？”

幾年過去，女孩的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像是夏日裏的蜜糖，卻又比以前，還要甜與嬌。

江慎笑了下：“好喝，你也喝。”

明嬈喝完湯，還想讓江慎喝第二盅，就聽到明老先生說：“這湯很補，一人一盅就行。”

明嬈也覺得這湯很補，喝完後全身都出汗了。

她轉頭，看到江慎熱得連領口都解開兩顆扣子，人還懶洋洋地靠着椅背，明顯比平時放松很多，心裏突然很開心。

明嬈覺得江慎結婚之後，越來越鮮活了。

雖然有些時候還是一板一眼，但是在她的家人面前，他越來越不拘謹了，就好像這裏也是他的家一樣。

明嬈來本家都會過夜。

吃完飯，江慎一如既往，陪她在客廳跟明老先生聊天。

明嬈見江慎眉眼慵懶，看着有點想睡的樣子，沒一會兒就拉着人上樓。

明老先生也難得地沒有阻止她，而是笑呵呵地擺手，目送兩人。

兩人在本家留宿，睡的都是她的房間。

回到房裏，明嬈關好門，就去幫江慎拿幹淨的衣服：“你出好多汗，先沖一下澡再睡。”

江慎額頭還在滴汗。

明嬈見他站在床邊，直接解開襯衫扣子，莫名有些口幹舌燥。

江慎将襯衫随手一扔，過去抱她，薄唇貼在她頸側，嗓音低啞：“阿嬈，開一下空調……”

他的呼吸是滾燙的，唇也是滾燙的，灼得她一陣細微顫栗。

明嬈也覺得今天特別熱，明明還沒到夏天，她卻喝完湯之後就一直流汗。

“你摟太緊了，我拿不到空調的遙控器。”

江慎松開她。

明嬈轉身去開空調。

開完空調，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被江慎打橫抱到了床上。

明嬈心髒砰砰砰地狂跳着。

“江慎？你幹什──”

話音未落，男人薄唇壓在她唇上，手也跟握上了她的腰。

不知過了多久，明嬈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爺爺給江慎喝的湯，可能有些問題。

江慎額前的碎發全被汗打濕，眼尾極致靡豔。

他低下頭，薄唇重新貼上她白皙的耳根，聲音又低又啞：“爺爺太急了……”

江慎是真的沒有料到。

明嬈錯愕：“那怎麽辦？你……”

江慎沒有回答她。

明嬈也沒有心思去糾結這個答案。

江慎實在太會折騰了。

不知道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明嬈聲音都啞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尾，不發一語地進到浴室。

明嬈知道他進浴室幹嘛，心裏急得要命，但是完全沒有力氣爬起來。

這麽多年過去，她的體力依舊沒怎麽長進。

大約半小時後，江慎帶着一身水氣回到卧房，将她攔腰抱進浴室。

浴室裏冒着熱氣，但是江慎身上冰冰涼涼的，明嬈有些不高興：“又沖冷水，感冒怎麽辦？”

江慎把她放進盛滿熱水的浴缸裏。

兩人對視片刻，他伸手，将她披散的發絲撥到耳後，指尖輕捏她的耳垂。

江慎低笑起來，嗓音低啞：“那阿嬈只能照顧我了。”

這件事情非常嚴重。

江慎本來就不比常人，再加上明老先生在湯裏亂加東西，明嬈覺得自己要是不跟爺爺說清楚，江慎和她早晚會出事。

不，江慎體力那麽好，大概率不會有什麽事，但她會死。

腰也會斷。

那一晚，江慎的手幾乎沒離開過她的腰，一直牢牢握着。

隔天，明嬈終于有力氣下樓時，立刻嚴肅地告訴明老先生，以後不能再亂來，要不然以後她回本家就不吃東西了。

明老先生一開始還裝傻：“爺爺哪有亂來，爺爺就是聽說你跟江慎想要孩子，一時太開心……”

明嬈無語：“你就算想再抱小重孫也不能這樣，你就不怕江慎喝了會出什麽事嗎？”

明老先生說：“就是濃一點的鹿鞭湯而已，哪會出……”

明嬈瞪他，眼眶紅紅的：“爺爺！”

明老先生不說話了。

在那之後，明老先生确實沒再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個多月後的某一天。

明嬈早上起來，一如既往地喝牛奶配烤土司。

喝沒兩口，明嬈捂着嘴，沖到衛生間，全吐了出來。

江慎原本在衣帽間換西裝，聽見動靜，也顧不得領帶才打到一半，立刻沖進衛生間，單膝跪地幫她拍背。

明嬈胃裏惡心的要命，臉色發白。

江慎皺眉：“你這幾年飲食都很正常，怎麽又犯胃炎了？”

幾年前明嬈犯胃炎後，江慎擔心她三餐不定時，就養成視頻通話，盯着她吃飯的習慣。

明院長也找了老同學，幫明嬈調養身子，這些年明嬈一直用中藥溫補着，按理說不可能有什麽毛病。

明嬈抽紙擦嘴，虛弱搖頭：“不知道，我胃好難受，吐完之後還是覺得好惡心，可能得去醫院一趟。”

江慎立刻将她攔腰抱進衣帽間，幫她換衣服。

何叔載着兩人前往醫院。

江慎打電話跟明院長說了這件事。

兩人抵達醫院沒多久，明院長也趕來了。

明院長皺眉：“怎麽好好的又犯胃炎了？”

江慎搖頭。

兩人陪着明嬈進到診間。

明院長親自陪診，看診的醫生壓力很大。

很快，檢查報告出來，明嬈的胃沒問題，醫生立刻幫院長千金改挂婦産科。

明嬈聽到醫生的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不可能吧？我很難有孩子的。”

消化內科的醫生微笑：“大小姐，你的胃真的沒有問題，還是去婦産科驗一下比較妥當。”

江慎跟明院長對視一眼。

江慎扶起明嬈，輕聲哄她：“去看看，說不定真有寶寶了呢？”

明家這間私人醫院規格很大，各科都有，明嬈去到婦産科，抽血化驗，半個小時不到就出結果了。

明院長親自等着單子出來。

明嬈見明宴拿着單子回來時，臉色異常凝重，心髒一下子提了起來。

那臉色，簡直跟當初江慎得知她沒有懷孕，還是犯胃炎時，一模一樣，很吓人。

江慎冷靜地接過單子。

明嬈心髒開始不安地亂跳。

直到她看到江慎嘴角揚起一道非常漂亮的弧度。

江慎将單子遞到她面前，藍眸溫柔地彎着：“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明嬈怔怔地看着他：“什麽？”

江慎笑着将她摟進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老婆，這次是真的，我們有寶寶了，我要當爸爸了。”

江慎：一定是女兒！

明嬈：我真的要當媽媽了？

崽崽要來啦！下章更新前都有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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