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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經過前陣子的磋商,礦頭山最終決定開放斯特姆貨港作為城邦貿易協會檢查的第一站,謝敏的任務,又是擔任傅聞安的保镖。
斯特姆貨港位于卡爾贊城邦的洛特航道下游,離卡紐蘭封控區只有二十幾公裏遠,受到灰色地帶的外溢波及,城內治安算不上好。
四日後,謝敏依舊率先到達城內,排除隐患。
叮鈴——
這是一間藏身小巷的雜貨店,無人販賣機上貼着辦假證的小廣告,陰潮的黴味滲出牆壁。門上鈴铛一響,一片黑色鬥篷的衣角擦過門邊,先邁進來的,是男人塗滿泥土的鞋尖。
男人熟門熟路,繞過成人用品的紅色貨架,經過小門,來到另一間屋子。
叼着煙鬥的老店主擡起惺忪的眼皮,油浸過的口袋滿是銅臭,他吐出一口煙,在白霧裏打量櫃臺前的男人。
“你好,一支alpha信息素抑制劑,一盒信天翁。”男人摸出幾枚銀幣,随手扔在桌子上。
“客人,我只做正經生意。”老店主垂了垂頭,眸子又阖上,宛如沒睡飽。
“我知道,我只要銀色的那盒。”男人又道。
老店主沉默片刻,磕了下手裏的煙鬥,步履蹒跚地起身,從身後櫃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客人,只給這些可不夠。”老店主用滿是厚繭的手指盤着硬幣,他擡起眼,面前的男人打開盒子,取出一支注射用抑制劑。
他撩開袖子,寬大鬥篷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針尖抵着皮膚擦過,到手肘內側時,他熟練地紮了進去。
藥液緩慢推入,直到一滴不剩,男人将針劑放回盒子,拿起裏面另外一袋東西。
金屬摩擦的悶響從袋子裏傳出,他揣進兜裏,頓了頓,道:“不夠的話,改天我讓郵差給你送份新的報紙,送到有焦糖瑪奇朵的店鋪裏,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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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行?我有急用,或者要您的妻子送來?”老店主微微皺眉。
“家中有上門拜訪的貴客,我不敢怠慢客人。前些天和妻子鬧了變扭,她已經回娘家了,所以,今天不行。”男人側過身,一副不打算多聊的狀态。
“好吧客人,歡迎下次光臨。”老店主目送男人離開,在渾濁空氣起伏的塵埃忽上忽下,二樓的日光從木質樓梯照下來,老店主抽完了煙,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號碼接通了。
“銀的最新報告:圓規死亡;執政官察覺了銀的身份,正在前往斯特姆的路上,可能帶有軍隊,這是銀對我們行動的警告,不要輕易觸怒執政官;上個任務中未接收的芯片于今天晚上十二點請求郵差前往接收。”
老店主用渾厚的嗓音道。
通訊器那頭靜默一瞬:“銀從你手裏拿走了什麽?”
“一支alpha信息素抑制劑,一袋DESERTⅡ的子彈。”
“抑制劑?”對方詫異地揚了下聲調。
“是的,子爵。”老店主接着道:“銀打進了自己的胳膊裏。”
“看來銀至今仍在忍受。”子爵似乎有些愉悅:“堅守你的崗位,随時向我彙報,我的兄弟。”
“是。”
老店主置身光線昏暗的房間裏,他拿起煙鬥想要抽煙,吸了一口,才發覺無煙可抽。
他讪讪地放下手,渾濁的眼珠一轉,凝向銀離開的方向。
謝敏把鬥篷扔進巷口的垃圾桶,腺體處傳來的劇烈刺痛感被藥物壓下,他在街邊小攤買了一份烤餅,尋了個向陽的躺椅,坐着慢慢咀嚼。
焦糊的口感帶給味蕾深重的災難,謝敏面不改色地咽下,他翻轉手臂,露出針孔紮過的血點。
由于腺體的傷勢牽連信息素的釋放紊亂,謝敏有預感,他的易感期要提前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尤其是即将與傅聞安共同執行任務的現在。
他必須在易感期到來前,掐死所有糟糕的苗頭。
“還有三支,應該沒問題。”
謝敏呢喃着。
吃過簡陋的午飯,謝敏收到了陳石通過“零號”內線發來的消息。
【老大,昨天你吩咐的調查執政官在洛特航道的行動軌跡已經發送至存儲箱,另外執政官的落腳點裏,有一個非軍方地點。】
謝敏打開存儲箱,調取文件,發現幾點問題。
執政官手裏有獨立的情報機構,這點毋庸置疑,但“零號”的秘密行動組同樣只受謝敏調遣,私軍的忠誠度在政治鬥争中舉足輕重。
執政官的人手頻繁在卡爾贊城邦的洛特航道出現,有執行秘密任務的跡象。另外,曼德城最近展開的清淤整改,恐怕也是傅聞安的意思,至于這個落腳點……
謝敏打開地圖,對照來看,發現是斯特姆城郊的一個小山坡。
山坡周圍沒有工業園區,居民尚少,多是農業用地,風景不錯,山後是一片湖。
傅聞安當然不是去看風景的。
幾年前,山坡處新建了一棟二層小樓,不動産隸屬安斯圖爾國立第一社會學院,交付給一位叫林蔚然的地質學終身榮譽教授使用。
【繼續監視,別被他察覺。】
謝敏回完消息,準備動身。
大片大片的麥子沿平坦的鄉路兩側散開,風拂麥浪,三輪車颠簸着往前走,戴着草帽的司機叼着草杆,時不時瞥一眼車後面坐在面粉上的男人。
這男人穿得板正,背個細長的包,一副沒受過苦的樣子,細皮嫩肉,瞧着麥子一臉興奮。
聽說是城裏來的小年輕,出來寫生的。
三輪車一颠一颠,磕着石子,卡蹦一聲彈起,男人倒也不害怕,反倒扒着面粉袋子,朝司機搭話。
風吹過他攏起的半長發,一雙明亮的眼睛裏滿是好奇,他指向山坡的某處。
“大哥,那邊那棟小樓是什麽?”
山坡坡度緩和,大片粉色的小花開在坡上,一條人工開墾出的土道蜿蜒曲折,山坡頂,有一雙土灰色的二層小房,風格古典肅穆,門外有一架巨大的風力發電機,白色機葉正緩緩旋轉。
“早幾年前就建了,有時候有人出入,據說是個大學教授,來這做研究的。”司機操着地道的口音道。
“研究?大哥,知道是做什麽研究的嗎?”男人手撐着車圍杆,探身子往山坡上瞧。
“就一文文弱弱的老師,平日不顯山不露水,估計就是寫寫文章?”司機也不太清楚,随口道。
男人颔首,在岔路告別司機,背着他的包沿着小路向上走,粉色花朵的葉片摩挲他的褲腿,沙沙聲響與風聲混同,很快,他走到了門前。
門前有一口井,鐵桶放在一邊,擺放的朝向正對打水的井泵。門口有棵芙蓉樹,沒開花,枝繁葉茂,細碎樹影罩在房間的窗戶玻璃上,遮住屋內景象。
門旁有一個幹淨锃亮的郵箱,再裏面,一雙剛刷過的水鞋靠牆擺放,水從鞋跟處洇了一大片,院子角落,是沒圍好的栅欄,欄邊有一圈焦土色。
男人走上前,敲了敲門。
很快,屋內有人走了過來。
“誰?”對方的聲音隔着門,聽不太真切。
“你好,我是國立一社院的學生姜明宇,導師是雷冉,是迦爾納航道地質測繪項目組的成員,來找林蔚然教授。”
男人揚着聲音,在門口畢恭畢敬地站着。
門內的人似在躊躇,過了幾秒,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黑眼圈極重,看起來幾天沒睡好,身體消瘦,目光卻炯炯有神。
林蔚然上下打量面前乖巧無害的男大學生,門開了一個小縫,身體半掩,屋內極黑,看不清具體構造。
“雷冉的學生?”他問話時,表情仍未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是的,老師最近在迦爾納航道的項目有些疑難問題沒有解決思路,派我來向您讨教,難道老師……沒有給您打過招呼嗎?”男人疑惑道。
“他告訴我了,不過是在三天前。”林蔚然的手揣在衣兜裏,他的眼皮微微一垂,輕聲道。
“教授,這是我的證件,還有老師的親筆信。”男人拉開背包拉鏈,測繪用的筆和本疊摞在一起,包裏空間不大但整潔,很快找出學生證和信件給林蔚然看。
林蔚然悄無聲息地收回落在男人包內的視線,看了眼學生證,把門推開,讓男人進屋。
“問題的材料都帶齊了嗎?”林蔚然在餐桌邊給男人倒了杯咖啡,問道。
男人很快拿出了一袋文件遞給他,在林蔚然速讀文件時,他慢慢擡起眼睛。
普通到毫無破綻的教授辦公室,向陽的書桌,兩排靠牆大書櫃,裏面滿是做過标記的古譜書籍。
角落裏有通向二樓的旋轉樓梯,空氣中除了咖啡的濃郁香味,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刺鼻氣味。
“謝謝您的咖啡。”男人接過林蔚然手中的咖啡,手指在杯壁摩挲,他垂着眼,微微朝林蔚然的手掌一瞥,而後盯着咖啡液面。
“沒什麽,平日都會煮,提神需要。”林蔚然低頭道。
“老師常跟我說,教授您是航道地質領域首屈一指的天才,這次來,也想向您多學習。”男人露出懇切求知的目光。
“天才?沒到這個地步。”林蔚然勾起唇,笑意卻是平淡的,他低頭看文件,逐漸向辦公桌走去。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筆,緊接着在文件上勾勾畫畫。
“教授,您這裏的書簡直比學校裏還多,《水平測繪的多重用途》,《論航道通路與地質爆破的協同作用》,這兩本書在校內都是絕版書!”
“還有這個《地質環境勘探之凍土荒原應用》,這本是您的新著作嗎?自從上部《軌道下的地質軸承》獲獎,您再就沒出過專著了。”
“我們都很期待您的著作!”
男人仰頭看着書架,一臉羨慕與驚嘆。
“我平日喜歡收藏,至于寫出的文章,也只是在前人的研究上賣弄點學識罷了。”林蔚然放下筆,拿起通訊器,播了個號碼。
“這個問題的确棘手,我需要和老雷聯系一下,你稍等一會。”
“好的,教授。”男人應聲道。
無垢潔淨的房間內,劃過一聲細小的摩擦聲,窗外起了一陣風,樹影一搖,陽光從南側從窗戶外照進來,正好落在林蔚然拿着通訊器的手上。
他的手指繃緊,骨骼凸起,蒼白之色盡顯。
他僵直脊背,學者的白褂襯得他更為瘦削,通訊的忙音響起,機械女聲的回複令他的目光慢慢擡起。
【您好,您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唰———唰———
餐刀的破空聲幾不可聞。
“教授,老師怎麽說?”
餐桌旁的男人有着最細長的手指,靈活漂亮,銀色餐刀在他指尖飛速旋轉。他倚在桌邊,背包放在腳側,臉上帶着和善的笑。
刀刃幾乎在他手中劃出一個個銀色的弧光。
林蔚然放下通訊器,神色凝重,卻仍算得上冷靜。他站在原地,沒有移動,而是出聲。
“閣下想要什麽?”
“教授,別擔心,你已經檢查過我的背包,我沒帶什麽殺傷性武器,所以,我只是想與你做一筆交易。”
男人仰起臉,手腕垂着,指尖捏着餐刀,在手中把玩。
“我可以相信一個特工的話嗎?”林蔚然直直盯着男人,他的額角猛跳,冷汗染濕了他的鬓角。
“當然,教授。”男人接道。
“你想要什麽?”林蔚然又道,說完這話,他看見男人的眉毛微微壓下,露出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他連忙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給不給得了。”
“我想知道洛特航道發生了什麽,教授,那邊似乎總有一些有趣的事。”男人笑起來。
林蔚然沉默一陣,他試圖去看通訊器,左上角的不在服務區信號卻打消了他求救的念頭——這個特工是什麽時候屏蔽的信號?明明他從未遺漏對方的任何動作。
“教授,特工可不是按時計費的工種,你也不希望我動武吧?”
男人的話語帶上了自然而然的威脅。
林蔚然咬了下唇,他勉強驅動已經開始發軟的雙腿,從書架上,拿了一份文件下來。“這就是你想要的……”
“教授,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随着男人悠然的語調,運動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咚咚聲逐漸逼近,男人耍弄着餐刀,眸裏含着內斂的兇光,像是走臺的模特。
林蔚然放下文件,還沒轉頭,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掐住脖子。
男人已經近在咫尺。
對方的半長發收攏在腦後,他的手指極為漂亮,收緊的樣子像是捏住一朵花的花莖。
“教授,你時不時瞥向角落裏的地質儀,請問那下面,有什麽秘密嗎?”
男人的手指抵住林蔚然的喉管,慢慢的,劃了一下。
被扼住的恐懼感侵襲着林蔚然的大腦,他的眼底這時才露出赫然恐懼,眼睛瞪大,手指顫抖。
漫長的幾秒後,男人放開了手。
嘩啦——
林蔚然猛地扶住桌子,掃落一片文件和筆,零散地摔在他腳邊。男人好整以暇,朝地質儀的方向努了努嘴。
林蔚然咬着牙,一瘸一拐、搖搖晃晃地走向地質儀,他從地質儀下拿出一個文件夾,他狼狽地走回來,近乎癱倒在地上。
男人閱讀的速度幾近恐怖,他一目十行,臉色毫無波動,很快看完了所有的內容。
末了,他将文件重新裝回袋子裏,扣好鎖扣,禮貌地塞到林蔚然懷裏。
“謝謝合作,你讓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教授。”
男人的手指擡起,離林蔚然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他看着教授眼中再次流出不敢抵抗的順從和畏懼,瘦弱的學者宛如乖巧的綿羊,令人心生戲耍的欲望。
男人的手指觸到林蔚然的下巴,掠過下颌線,繼而向上,碰了下教授的耳垂。
“你的樣子比照片裏好看很多,教授。”男人愉悅地開口,只是他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打開了。
“你所謂的自由任務,就是來調戲我的合夥人嗎,謝敏?”
或者說,門是被大力踹開的,破木門吱嘎一聲,令人同感它的痛苦。
氣勢洶洶的執政官踩着地板,比平時更沖的話語毫不掩飾他的憤怒與責難。
“從我們共事開始,你很少直呼我的名字,傅聞安。”謝敏啧了一聲,他像是被壞了好事,眉眼壓下,轉而換上一副愚弄的表情。
他的注意力從林蔚然身上移開,移到身後更棘手的執政官身上,笑意也銳利許多:“你該不會是嫉妒我摸了你的合夥人吧?”
傅聞安陰沉着臉,沒回答,他氣勢凜然地走向謝敏,一拽他的手腕,把人拖出房子。
謝敏沒有掙紮,他在考慮如何應對傅聞安接下來的盤問——于情于理,他确實不應該出現在楊蔚然的房子裏。
又或者,不摸那omega一下,能不能有足夠時間确保自己脫離,不與傅聞安碰上?
謝敏思緒一轉,覺得不可能。
排除傅聞安來見這個omega教授的可能性,恐怕一早就監視着他的舉動,所以才能在他後腳就到達。
謝敏知道,郵标項鏈裏的定位機制果然有傅聞安單獨的一套算法,先前在裝甲倉庫也是,明明謝敏已經做過屏蔽措施,仍舊能被發覺。
他完全可以摘下來,但沒必要,他要堂堂正正地打傅聞安的臉。
雖說現在陷入窘境的似乎是他自己。
“上校,我需要解釋,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傅聞安踹上門,抱臂,冷冷盯着謝敏。
“你是在緊張我對你的omega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放心,我對他沒興趣。至于解釋,我只是發現執政官去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心裏好奇,來看看罷了。”謝敏挑眉
“他不是我的omega。”傅聞安道。
他回應的太快了,以至于謝敏愣了一秒:“你的回答真有趣,我以為你會繼續質問我來這裏的原因。”
“我們有的是時間談論這個問題,這不是回合制游戲,上校。”傅聞安微微皺眉。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否認的太快了。”謝敏着實有些驚訝,過了一會,又擺出調侃的神态:“你浪費了一個寶貴的質問機會,現在的我已經不想回答任何關于我來這裏的動機的問題了。”
“你在胡攪蠻纏。”傅聞安有些生氣。
“是你錯失良機。”謝敏聳聳肩。
“是嗎?”傅聞安突然靠近,他幾乎是迅速捉住謝敏的手,對方還擊,但沒用兩個回合,傅聞安就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铐,把謝敏的手铐在葡萄架的鐵欄杆上。
“你幹什麽?”謝敏瞪大眼睛。
這是個反破解手铐,專門為精通開鎖技能的特工們設計的,而且還是加強版,就算有工具,找不到規律,謝敏也得費一陣功夫。
“你說呢?”傅聞安拍了拍手,“在我出來前,你不能離開。”
“你在開玩笑?”謝敏晃了晃手腕。
“我沒有在開玩笑,上校。”傅聞安逼近,他站在謝敏面前,幽深的眸子如深淵般黑沉,壓迫感十足,又難以捉摸。
他的手撫上謝敏的下巴,淩遲一般摩挲着他的下颌。
暧昧而暗藏殺機,不甘屈服的特工擡起眼睛,狂妄鋒銳,與執政官恐怖的支配欲對撞在一處。
“我容許你對我說謊,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但如果你不聽話了,你在我手裏,與廢紙別無二致。”
“上校,聰明人都會給彼此臺階,對麽?”
傅聞安擡手,像哄小狗一樣,拍了拍謝敏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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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