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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放大的年輕男子的臉,清秀的面目,一頭長發散落在床上,那發并不柔順,并不光滑,也沒有光澤和彈性,而是粗糙的,毛躁的,枯黃的,臉、脖頸,之下的全部一切,全都是赤.裸的。
男子赤.裸的肌膚上遍布青紫,或是紅色的腫痕。
在她睜開瞳眸的第一眼看到這個人以最不堪的姿勢躺在她的身邊。
再低頭看自己,壯實的身軀,平坦的胸部,腿上和胸口長着黑茸的毛發,全身上下同是未着寸縷。
這顯然是一副成年男子的身軀,當那真看到□□兩腿之間的不可描述之物時,完全确認了。
腦海中浪潮一般的記憶恰在此時随之湧來,一波接着一波,突如其來的記憶,讓她的腦袋有些脹痛,那真伸手撫住額頭,閉眸細細浏覽翻閱腦海中的記憶,如走馬觀花一般,看盡了一個人的一生。
刁鴻,原為東臨國正五品下下府折沖都尉,在朝堂一衆武将中這是一個不低的職位,奈何此人品行不端,仗着有幾分武力,幾分權勢,眼高于頂,在國都臨邑時,行事跋扈專橫,不将人看在眼裏,遂得罪不少權貴,且暗中貪墨受賄,一朝東窗事發,皇帝念在他昔日戰場出生入死掙下的軍功,不舍殺之,于是将其流放到西北絕地。
絕地能被冠以一個絕字,絕不是虛名,這裏人煙稀少,環境惡劣,處處蠻荒,有“人間地獄”之稱,被流放來此的人幾乎沒有哪一個能夠活着離開。
刁鴻在被流放至絕地之後,憑借自己一身不錯的功夫以及強健的體魄,盤踞一方在這裏做了一個小地頭蛇。
窮山惡水地養窮兇極惡人,能在此地存活下來的,都非常人。
在這一片流放之地,男人相對泛濫,女人卻稀少珍貴,唯一的幾個都被搶去,淪為這裏的男人們的洩欲工具,搶不到的,獨自又欲望難消的,就将目光對準了那些體格相對瘦小,面貌還算清秀的男子。
作為地頭蛇,刁鴻身邊有女人,一兩個,在此地可以說是奢侈了,但就那麽兩個,偶爾還要讓給手下的人發洩,睡多了,膩歪,偶爾他會來一個男子換換口味。
女人無力對抗,甚至依附這些人在絕地才能活下去,那些男人也無力反抗,一人難敵一群,甚至下了床還要作為手下幫人處理事務,同時還要遭受別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身處流放之地,這裏的人只有成為惡徒,才能存活下去,你若不惡,便只能被人欺,像牲口一樣活着或者死去。
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個角色,被強行逼迫屈從于刁鴻。
他不是第一次,離第一次的那一天已經過去有一段時日,這個男人比起那些同樣處境卻軟弱不敢反抗的男人,多了一絲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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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以什麽方式,這人弄來□□,大概是下在今夜送來的飲食中,夜裏刁鴻在與他做那事的時候,毒發死去,只是這男子卻也沒有撐住,刁鴻毒發前,他已被對方折磨的昏迷過去。
眉目睜開,刁鴻已死,再醒來的人,是她那真。
不過天殺的,死相噢,她這次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呢~( ̄^ ̄)~
先前意外變男屍,沒事兒,時間短暫,不過這次這個任務她還不知道要做幾年呢,幾十年也說不定呢,她要當一輩子的男人?
拿出無論去到哪裏,都會随身攜帶,怎麽也不會丢的手機,那真打開屏幕,如期見到一只狗子,一只長大了的哈士奇。
“咕啾,你出來,給我說說情況,系統的其他功能不能用,你還是能用,是吧。”說話間,她忍不住伸出手點了點屏幕上狗子的肚皮,黑白色相間的狗子一下四腳朝天,露出肚皮,舌頭趿拉在嘴外,透藍的眼睛望着她的方向,一副求蹭蹭,順毛毛的樣兒,怪萌的。
emmm…絕不承認自己又被這狗子萌到了噢。
手機屏幕一閃,下一瞬的時候,屏幕裏的狗子就出現在她的身邊,躺在床上,二傻子似的毛毛腦袋枕在床上的另一個男人腿上。
喲,還知道枕大腿呢。
那真看着身邊的狗子忍了忍,沒忍住,伸手摸上那肚皮,白白軟軟肉肉絨絨,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一邊撸狗子一邊問,“咕啾啊,這副身體,嗯……在這個位面世界,我是要做男人,只能是這副身體?”
咕啾一邊享受着肚皮被順毛毛帶來的快.感,一邊咕啾咕啾回答,“位面世界的身份是系統随機選定噠,一般随機選定的這個身份,都會是讓你能夠更容易的接觸完成任務的關鍵對象的,所以,那真兒啊,木事兒噠,換是不能夠,你就當體驗生活,嘗嘗男人的滋味兒。”
呸,什麽叫嘗嘗男人的滋味兒,好像她要睡男人似的,該是嘗嘗做男人的滋味兒。
嗯?這句話,沒毛病?
木已成舟,板上釘釘,既然如此,面對不能再改變的事實,那真選擇接受,做男人,做女人中的男人,做男人,做男人中的男人。
這一次的任務她該怎麽做呢?
再一次閉目思索,那真回顧腦海中的記憶以及曾經看過的小說內容。
一只手仍舊搭在咕啾的肚皮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
《皇途霸業》中,刁鴻的出場戲份并不多,只在最前期,封明煦幼時的記憶中出現過。
封明煦是流放之地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在這西北絕地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新的生命誕生,這個孩子是多年來的第一個。
恰好就是刁鴻兩個女人其中的一個。
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就連生下他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本身能在這流放之地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
不知刁鴻是怎麽想的,有意無意中,他似乎一直在保護這個孩子,即使這層保護若有似無,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但它确實存在。
母親早亡,父親亦在母親亡故不久後死去,刁鴻自小獨自在生存線上掙紮,孤身一人長大,後來機緣巧合下參軍。
也許因為內心深處仍有那麽一塊角落柔軟,深藏着對親情的渴望,也許因為他曾經是在戰場上保家衛國出生入死的戰士,見慣刀兵血肉,見慣生離死別,又在殘酷的弱肉強食的流放之地一待多年,他的生命除卻戰後歸來在長安的那幾年,一直活在血腥裏。
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生命的誕生于他來說就顯得猶為彌足珍貴。
于是出于對生命的敬畏,刁鴻讓那個女人安全的生下這個孩子,又護着這個孩子還算平安的長到六歲。
只是這一切到封明煦六歲這年戛然而止。
封明煦六歲這一年也就是那真來到此處的這一年,這一年裏刁鴻死去,樹倒猢狲散,沒有人再在暗中相護,六歲的孩子淪為流放之地的乞丐,每天不止乞讨,還有偷、摸、搶、掠,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麽不曾做過。
她來到的時間很湊巧,尚早,大部分的劇情都還未展開。
填坑是主要需要完成的任務內容之一,只要……把坑填完就可以了吧?那真如是想。
手下撫着的狗子的毛絨軀體,不知何時在她思索間已經消失。
床上昏迷的男子忽而嘤咛一聲,似要醒轉,那真有所覺,低頭,正好與對方的雙眼對視。
四目相對,氣氛有一剎那的尴尬,一剎那後,她看到男人的眼裏露出厭惡、憤恨、恐慌……諸多複雜的情緒,毫無疑問的是,無一是正面的健康的積極的。
也是,這人能對她現在的這副身體産生什麽好的感情,那才叫奇了怪了。
兩人裸锃相對,身上只有那真方才拿起衣服蓋在關鍵部位的一處遮羞布。
那真于是擡起手,粗壯雄渾的男音從嘴裏發出,“你……”
話還沒說完,床上的男人已經露出驚恐的表情,一瞬自床上而下,剛踩到平實的地面。
遮在兩腿之間的衣服掉落,腳下一軟,腰肢一痛,一個趔趄,男人面朝大地摔了個狗啃泥。
兩瓣兒白花花的屁股蛋兒就這麽呈現在她的眼前,兩瓣兒之間的花花白色的有不可描述之物的痕跡。
真是不可描述的事後。
實際上,那真只是想說,“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少年,年輕人不要那麽着急,先聽老人家把話說完喲。
把衣服在腰間圍了圍,那真下床把還在試圖自己努力起來的人扶了起來,又把另一只手中拿着的方才從地上撿起的衣服遞過去。
對面的人露出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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