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清醒
清醒
已經在沈學軍那裏過了明路,還表明了她是空間異能者,桑燦燦也就不需要再藏頭縮尾,可以怎麽舒服怎麽來。
進屋後她先找到這戶人家的浴室,從系統倉庫取出一個大桶裝滿水,先自己好好泡個澡,泡完再收拾狗子。
雖然一只喪屍髒不髒的沒什麽要緊的,可她心理上就會感覺到不一樣,每次把一身骨頭洗得白白淨淨,都覺得渾身一輕,分外快樂。
這次泡完澡,準備把水倒掉後再給狗子洗時,系統突然出聲,【建議宿主保留洗澡水。】
桑燦燦:?
留洗澡水幹啥,難道你一個系統還有什麽變|态的愛好?
系統解釋道:【洗澡水附着有宿主的氣息,對等級低于宿主的喪屍有一定的驅逐作用,可當作喪屍驅逐劑對外出售,宿主等級越高,驅逐效果越強。】
桑燦燦:???
你這系統是不是掉進錢眼裏了,這種東西都要賣,良心不會痛嗎!
不過她還是很誠實地把洗澡水留了下來。
狗子渾身髒得沒眼睛看,沖過後的水都成了黑墨水,也不知道是去那個爛泥坑裏打滾了。要不是桑燦燦說不了話,準得罵它幾句,現在只能使勁薅,用骨頭架子硌它,硌得它趴在地上嗷嗷叫着求饒。
洗完狗都淩晨兩三點了,桑燦燦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隔壁有了動靜,掀開窗簾一看,沈學軍已經起來,正扛着砍柴刀往村外走,應該是準備去打喪屍。
天都還沒亮呢,還真是勤快,這要是在和平年代,沒準能被評個勞模。
桑燦燦沒管他,趴在狗子肚皮上繼續躺着。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村子裏再次熱鬧起來。是村民們又開始“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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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看到天亮了就蠢蠢欲動想要出去,桑燦燦怕它又鑽進山林裏,蹭得渾身髒兮兮的給她洗,幹脆從屋裏找出根繩子把它系了起來。
狗子以為這是什麽新游戲,也不掙紮,任她套着還樂呵呵地搖尾巴。
給狗子投喂完早餐,桑燦燦又換上兔子服,牽着狗子走出去。
在門口正好遇到來找她的沈敏敏,小姑娘用僅剩的左手端着一碗面疙瘩,看到她就笑起來, “兔子姐你起來啦,我來給你送早餐的。”
桑燦燦搖頭,拿出白板寫道: “吃過了,你自己吃。”
“你又吃過啦?那好吧,我也吃了,給我哥留着。”
她注意到桑燦燦牽着的大白狗,眼中露出喜愛的神色, “這是你養的狗狗?它好可愛啊。”
狗子聽得懂人家在誇它,別提多高興了,尾巴搖晃個不停。
“我能摸摸它嗎?”沈敏敏把碗放上窗臺,眼巴巴地問道。
不用桑燦燦點頭,狗子就自己湊了上去給她摸,不過只給摸一下,多摸就不行了,它也是只有原則的狗。
小姑娘對毛茸茸完全沒有抵抗力,摸完還在回味, “真白,真軟,像棉花糖一樣,它怎麽這麽可愛啊。”
狗子驕傲地沖桑燦燦汪了一聲。兩腳獸你聽聽,聽聽別人是怎麽誇狗的,就你還嫌棄狗。
桑燦燦懶得搭理這只鼻子快翹上天的狗,在白板上寫道: “你哥呢?”
“他去打喪屍啦,說是今天要多買點糧食,讓大家都吃個飽。”
桑燦燦又問: “村裏人今天怎麽樣了?”
今天村裏的動靜比昨天小了些,尖叫發狂的人似乎沒那麽多了,上瘾後的症狀在緩和中。
沈敏敏也早就發現了這點, “昨天吃了面糊糊之後就好了一點,我哥說讓他們多吃點正常的食物,興許還能恢複過來,所以他天沒亮就出去打喪屍了,要我好好照顧你。”
其實她哥的原話是,不管她是裝可憐還是獻殷勤,甚至撒潑打滾都行,一定要把這只兔子暫時留在他們村,他們現在就指望着她了。
不過盡量軟着來,畢竟她一個女人能在末世從市區走來他們村,還帶着那麽多物資,肯定是有點特別本事的,硬着來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桑燦燦也打算在村子裏再留幾天,主要是想看看那些吃了邪門稻谷的村民還能不能恢複過來,順便發展一波業務。
她哥不在,沈敏敏就熱情地帶着桑燦燦在村裏打轉,把還有活人在的人家都給她介紹了一遍。介紹完,沈敏敏自己都沉默下來。
“算上我跟我哥,還有土屋裏那些人,我們村竟然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人了。”
末世之前雖然人也不多,好歹是這個數量的兩三倍。她的很多親人熟人,還有一起玩過的小夥伴,都已經不在了。
難怪他哥換到糧食要和大家一起吃,就這麽二十幾個人,再不團結點,大家都活不下去。
這天沈學軍下午就回村了,帶回來的晶核足有二十多個,他又換了些藥給村裏受傷的人用,剩下的晶核全都換成了糧食,還是煮上面糊和村裏人一起分着吃。
之後一天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到了晚上,陸續有人開始清醒了。
這裏的清醒不是說不因上瘾而發病,而是徹底從稻谷造成的神智失常狀态之中清醒過來,并且認識到之前行為的荒謬。
吃稻谷吃得少的人清醒得也早些,所以最先清醒的是被沈學軍藏在土屋裏的那幾個人。
一個年輕男人睜開眼,看着頭上塌了一半的屋頂,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他不是應該……對了,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前些天的記憶襲上心頭,他都想起來了,包括先前他不知道中了什麽邪,要自己獻祭自己去給“稻神”上供的事。
什麽鬼稻神,他長這麽大就從沒信過神,一直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真是腦子勾了芡,豬油蒙了心!
這裏難道就是地府?男人伸長脖子張望,不對呀,看外面好像就是他們村,那條泥路他還記得呢。
男人從地上坐起,發現身邊還有其他人,一看吓了一跳,那不是在他之前剛上供的趙叔嗎,他也在?難道他們真的在地府齊聚一堂了?
不對,是哪個龜孫子把他綁住了,嘴上還貼了膠帶,地府肯定不會這樣折騰人,他還活着!
等土屋裏的人清醒得差不多了,沈學軍向他們說明了他們會在這裏的原因,以及自己是怎麽獨自出去打獵,怎麽瞞天過海把他們替換下來的。
一個個“供品”明白自己是逃過了一劫,都對着他感激涕零,別提有多激動了。怎麽能不激動,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在舊時代是要以身相許的。
這其中還有幾個是沈學軍的長輩,也老淚縱橫地朝着他弓腰道謝,讓沈學軍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故意板起臉來。
“以後再看到來歷不明的東西,還吃不吃了?就說了不能吃,一個個還都不信。”
幾人連聲表态, “不吃了不吃了,打死也不吃了!”
也有個年輕男人小聲嚷道: “可是軍子哥,不吃東西真的餓啊,我總不能啃自己吧。”
沈學軍往他腦袋上一拍, “就你知道餓,以後跟着哥出去打喪屍挖晶核,保證餓不死你。”
“打喪屍?”
“我想辦法弄了點糧食,這個事以後再說,”沈學軍暫時沒把桑燦燦那裏能換食物的事透露出來,也是怕他們起別的心思,“這幾天你們就在這土屋裏先呆着,吃的喝的我會讓敏敏送過來,不要去外面,也不要給人看見。”
大夥不理解, “為啥啊?這房子都快塌了,回家方便得多。”
沈學軍把臉一沉,“總得讓大家都長長記性,想明白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不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來個稻神,我可就護不住你們了!”
“哦。”
這麽說他們就明白了,也有些羞愧,幾個男男女女都低下頭來。
有足夠的食物補充體力補充營養,過了五六天,福樂村的村民們基本都清醒了過來。
但是有些時候,人清醒了還不如繼續糊塗着,至少腦子不清醒時不會為犯下的錯感到痛苦。
清醒過來的瞬間,村民們立即想起前些天發生的種種荒唐事,想起那些被送出去上供給稻神的人。
那都是他們的至親,他們的鄉親啊,他們當時到底是中了什麽邪,怎麽能沒人性到那樣的地步,眼睜睜看着對方去送死呢。
甚至還有幾個“供品”是被他們的家人親手推出去的。
作孽啊,作孽啊!
他們到底是怎麽把那些用親人的血肉澆灌出來的糧食吃下嘴的,那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現在想起來心裏都是翻江倒海,又痛不欲生。
沈敏敏的爸爸也記起了他發瘋砍掉女兒得胳膊,又把女兒送上死路的事。
四十多歲的農村漢子,愣是倒在地上癡癡地哭了大半天,哭完又一聲不吭地走進廚房,拿起菜刀。
沈媽媽也剛從痛哭中緩過來,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慌了, “你又要整啥子,你快把刀放下!”
“我沒臉活了,我去陪敏敏。”
“你去陪她有什麽用,你死了她能活過來嗎!你還不如先把我也殺了!”
“那你說我要怎麽辦!我就是個親手殺死女兒的劊子手,我還怎麽活!”
相似的一幕同時在福樂村好幾個地方上演着。
沈家低矮的院牆外,沈學軍輕推沈敏敏的背,“去吧,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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