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離婚男23

離婚男23

微信鈴聲極富規律的在安靜的廁所響起,一聲接着一聲,隔間外,霍钰元皺了眉,腦海中陡然閃過來找荀泺只能前一個朋友的提醒。

幾分鐘前。

将近50分鐘的精神與體力高度集中的比賽,對于一些職業球員都吃不消,更何況這些年齡基本三十加,有些平時還沒有經常鍛煉的老大哥。

所以他們也催廁所了的荀泺和闫軻睿,一塊兒或坐草地或站的聊着天。

突然有人說時間也不早了,快22點了,要不今天還是到這算了。

大家一致贊同下次再約。

霍钰元修|長挺拔的身軀站在看臺前,用毛巾細致擦拭着脖頸的汗。

他沒急着走,還得等荀泺。

除張期期外,回國後認識的關系不錯也沒結婚的朋友看着他感嘆道:“钰元你可真不像個三十多歲的。”

霍钰元無論肌肉恰到好處的高個身材還是英俊的臉,都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霍钰元很享用朋友的誇獎,“平時多注意運動和保持良好的心态就可以。”

當然,霍钰元認為最主要的是他禁欲。

朋友笑說:“遺傳也是重要因素吧。真挺羨慕你的,沒被歲月殺了不說,還有個那麽漂亮的老公,你可不知道,大家都被驚豔死了。”

霍钰元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垂下,将毛巾放一邊,笑了笑,他當然知道。

“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啊,我看闫軻睿那小子不正常。”朋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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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好聽的,他那眼神就像想當場把荀絡辦了似的。”

霍钰元笑容淡下來,他當然發覺了。

但他不認為對方真的這麽膽大妄為,沒下限,要知道對外闫軻睿還不知道他們沒關系了。

雖然他們真的有什麽,除了下他的面子,他也管不着。

但想到荀泺和闫軻睿在床上的一幕。

不知怎麽的,霍钰元有點不悅。

朋友和他聊幾句就準備走了,霍钰元也沒在原地繼續等,和對方一起步入綠茵場出口。

場廳裏,等待期間,霍钰元不禁想起了朋友的話。

說起來,荀泺去了很久了,闫軻睿剛才好像也一直不見人影。

霍钰元蹙起了眉,突然有些擔心,不是擔心荀泺真的和闫軻睿搞上了。

而是擔心荀泺被闫軻睿怎麽了。

闫軻睿外公是那邊的人,闫軻睿爺爺家三代從商,底子厚得很。

闫軻睿背景大,光從性格看就看得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

更別說他聽張期期說過不少闫軻睿的刺頭事。

……

霍钰元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了,有着釘牙的足球運動鞋齒釘抓在地板上響起腳步聲,他偱着聲音來到隔間外,“荀絡?”

“在,我、我現在不太方便……”荀泺顧不得衣服髒,努力鎮定地說。

然而霍钰元還是聽出了異樣,他心陡地沉了下去,看着門說:“好,待會兒不用再回球場,他們不踢了。我去休息室等你。”

“..好。”

霍钰元往廁所門口走去,假裝離開。

隔間裏,荀泺沉默了一會兒,低着頭,細嫩的手指把衣擺拽到前面看。

藍白色的運動外套上,一灘顯眼的,濃白的髒東西。

荀泺臉一霎通紅,羞着羞着,眼圈也紅了。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同性弄些這樣的髒東西到身上。

依然幾乎貼着他站的闫軻睿啞然失笑,似是知道自己行為有多過分。

荀泺羞惱,罵他:“變|态!”

氣不過,他握起拳頭,打在闫軻睿紋了一條藍色直線的健壯胳膊。

“對唔住。”闫軻睿笑着道歉,先不說他在笑,就是狗一樣不知廉恥頂着荀泺踢球時摔到沾了泥的白色球褲,根本就沒有一點說服力。

荀泺真是怕了這個瘋子,往前讓一步,眼尾暈着可憐的紅,被欺負壞了的悶聲:“走開,離我遠點。”

闫軻睿狹長眼睛看着他的臉,心一癢,還沒說話。

外面确定情況了的霍钰元忍着怒火,大步走向了隔間,“荀絡。”

他安撫意味地喊了一聲。

沒等荀泺回答,霍钰元往後退一步,朝着門直接踹了上去。

“嘭。”

闫軻睿反應迅速帶着荀泺往後退。

霍钰元踹的第二下,門鎖殘垣地挂在門上。

霍钰元推開門,看到的是荀泺漂亮的眼睛周圍發紅,一副被欺負狠了的要哭了的委屈樣子。

闫軻睿光着上半身,以一個相對來說親密的身後姿勢貼着荀泺,而空氣裏彌漫的,是作為男人都熟悉不過的腥臭味。

此情此景,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什麽。

事實上,霍钰元內心是非常震驚的,他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因為自己的間接原因與失誤讓身邊的人遭遇這種事。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再遲來一點,荀泺會持續受到多麽難以磨滅的傷害。

霍钰元臉色難看至極,保留着一絲理性,犯罪分子的罪惡法律自然會審判,他上前去牽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荀泺。

闫軻睿突地握住了荀泺的胳膊,看着霍钰元的眼神随意而挑釁。

絲毫沒有被別人“丈夫”抓住的心虛不安。

霍钰元腦子嗡地一聲,理性瞬間被斬斷,直接一個拳頭就往闫軻睿臉上打了過去。

前面還站着荀泺,闫軻睿活動不開,也怕自己躲了誤傷到荀泺。

闫軻睿顴骨正面挨了一拳,炸開的生痛讓他本來想着挨兩拳就算了,畢竟人再怎麽說都是原配。

這下管他媽的,他可吃不了這虧。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闫軻睿将驚到了的荀泺往隔間外一推。

準備還手時。

以為他用荀泺當擋箭牌的霍钰元,将荀泺拉至自己身後,冷冷地道:“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闫軻睿漫不經意一笑,随便你咯的态度,将球褲提好,看了一眼荀泺。

而後他看着霍钰元,一身反骨地說:“嫂子很香。”

霍钰元立刻就要再次動手。

荀泺忙拉住他,“……算了,算了。我們走吧。”

霍钰元到底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荀泺,凜冽目光掃過闫軻睿。

他帶着荀泺回了單獨存放衣服的休息室。

關門時,霍钰元這才發現荀泺外套上竟然有那些污穢的液體。

心內吐一口氣,這裏沒有衛生紙,霍钰元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襯衫。

荀泺難堪地站着,餘光瞥見霍钰元向他走來,正要解釋一下。

霍钰元走到他身後,用襯衫給他擦着背後的外套,輕聲道:“對不起。”

他不該将荀泺介紹給所謂的朋友認識,也不該在察覺到闫軻睿态度不端後,任由荀泺獨自活動。

荀泺愣了愣,用了幾秒鐘,懂了他的意思。

荀泺更難堪了。

霍钰元拿着襯衫的手有些用力地擦着荀泺外套那一道浸濕擦不幹的痕跡,說:“我會幫你聯系國內最好的律師,價錢方面你不用擔心。”

荀泺聞言,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感激。

他也很反感闫軻睿的行為,太過分了,但是他必須把任務放在第一位。

這也是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

如果闫軻睿去追林煦,那他就不用再費心費力想辦法完成任務進度、未雨綢缪地賺積分了。

所以,荀泺窘道:“……不用,其實、其實你誤會了,我是自願的。”

霍钰元頓住。

……

球場的的浴室每個隔間只有一個小擋板,荀泺決定回家再洗澡。

他跟在霍钰元身後,兩人一路無話地出了球場。

到了停車場,荀泺停住步子,霍钰元也停了下來,兩人四目相對。

“……”

霍钰元看向別的地方。

“..那個,謝謝你今晚喊我玩,”空氣安靜了一會兒,荀泺窘迫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霍钰元低頭看他,這時餘光瞥見甩着車鑰匙慢悠悠下着臺階的闫軻睿。

他還能有什麽事呢。

霍钰元無言,“嗯”了一聲,挾着一陣不知道是什麽的心理往自己停車位走去。

開車門時,霍钰元控制不住往荀泺的方向看去。

闫軻睿跑了幾步追上荀泺,不知說了什麽,荀泺羞煩地回了一句。

然後小跑着去了路邊。

闫軻睿也沒有追,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荀泺後,心情尚佳地離開了。

霍钰元收回視線,坐上車。

插|入鑰匙,雙手掌着方向盤,霍钰元卻沒有那麽快就開車,無端氣很不順。

荀泺居然和他的朋友搞到了一起,發生了關系,但在辦公室時荀泺的反應,他們顯然是今天才認識。

霍钰元知道自己此時的思想不應該,但他依然該死地忍不住想。

再怎麽說他也是過他名義上的丈夫不是嗎,為什麽荀泺會找才認識一天的人,他們甚至在廁所這種地方就做了起來,還被射在外套。

他還愚蠢到用自己的外套幫他擦,因為他明顯就是他們今天興奮中的一環。

背着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私會,冒着随時可能被他發現的風險。

這是多麽刺激的催|情劑。

這些先放一邊,聊天記錄事件的野男人、闫軻睿。

荀泺想找男人,難道不該優先擇選他麽,還是說,像聊天記錄裏說的。

真以為他不行?

……

掃碼付好錢,荀泺從出租車上下來,沒步行多長時間,他到了霍钰元家。

輸入密碼開門,聽見動靜的王姐出來查看,雙方寒暄幾句,荀泺就去開車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給王姐發過消息問霍钰元到家沒有。

荀泺會開車,蘇格蘭考取駕照年齡是17歲。

他開着車回霍胥庭家,而在荀泺開過一條有些昏暗的路段時,戴着棒球帽牽着狗繩的喻樹猛地駐足,認出了荀泺的車。

喻樹立馬牽着柴犬面包,快步奔回了自己家。

荀泺不知道霍胥庭車庫裏還有沒有車位,暫時把車停在別墅外面。

家裏客廳沒開燈,不知道霍胥庭還沒回來,還是已經回三樓卧室了。

林煦也不像是個會在陌生客廳待着的人。

荀泺怕林煦會來找他看胸,匆匆邊往卧室走,邊不死心查看進度條。

按書裏來說,昨晚林煦渴血病喝了霍胥庭的血後,今晚下班霍胥庭去找過這個讓他心動的男生。

然而遺憾的是,進度還是0%。

荀泺悶悶不樂,如果說主角攻霍胥庭的劇情是因為他改變了,闫軻睿那條線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喻樹。

荀泺疑惑,對啊,難道喻樹還沒有開始偷窺嗎?不然怎麽一個百分比都沒加。

荀泺不由走向落地窗,望向對面被遮光窗簾緊閉,只隐約透出一絲光源的喻樹的家。

三樓,站在望遠鏡後的喻樹下意識往牆後躲,意識到自己沒必要擔心會被發現後,重新站了過去。

荀泺看不出什麽所以然,把身上味道外套扔進垃圾桶,從行李箱拿出一件睡覺穿的T恤和內褲,進了浴室。

喻樹看着荀泺的動作,黑框眼鏡後的眸子裏難掩興奮,耐心地等待着。

等待着荀泺從浴室出來。

荀泺把球衣放進洗衣機,今天他穿了牛仔外套,所以沒有選擇纏布。

沒有了球衣遮擋,在出租車上吹了半個多小時的空調,汗液凝固和因為在足球場跑動而有些泛紅的,也比以前要發育了的磨着球衣的俏挺展現在空氣裏。

盡管這是他自己,荀泺也害羞看。

荀泺單薄的背背對着鏡子,花灑淋在青澀玉嫩的肩膀,洗着洗着,荀泺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多出來的那個地方,比從健身房出來更不舒服了。

荀泺非常簡單地用手檢查了一下,想仔細但不好意思,心不在焉地洗完澡出去。

糾結了半天,荀泺從床上坐起來,把身上那條黑色的低腰女士內褲褪到膝蓋。

荀泺翹着腳,抓起手機,紅着臉打開攝像模式,然後開啓攝像。

兒子口水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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