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離婚男62
離婚男62
闫軻睿能過來找荀泺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們換了座位但還在場館,問一句就行了。
和女生道了聲謝,林煦無事發生一樣關了手機,目光投向舞臺,只是過了片刻又打開。
點擊跳過一條自動展覽的gg,微博主頁出現在了屏幕,本場歌手的超話——輸入“巡回”關鍵詞。
林煦視線停在最頂上粉絲的一條文字宣傳動态,分別是歌手下半年演唱會的時間。
今天過後,下一場定在了兩個多月後,10月29號,地點京市。
林煦靜看着月份這幾個數字,隐下突如其來襲上的某種情緒,收起了手機。
這時,荀泺小幅度偏過頭。
帽檐下,兩人視線撞上。
像是覺得一直避着眼神會讓氣氛更暧|昧,荀泺沒有立馬撇開,故作平常地從他眼睛掃視過去。
林煦笑了,将背包單挎在肩上,起身。
荀泺愣了愣,下意識跟着站起,沒等他問怎麽了。
林煦看着他,說:“闫軻睿來找你了。”
荀泺又愣了下,趕緊轉頭看一圈周圍,“沒有啊。”
林煦注意到他們後面座位的觀衆歪着頭,拉着荀泺坐下,将手機遞給他。
荀泺看見了他們的聊天記錄,心髒頓時收緊,接着産生出了一份排斥闫軻睿找過來的厭慌感覺。
荀泺再次觀察一圈周圍,回過頭時,林煦正看着他,臉上帶着好似因為他這個行為才露出的淺淡笑容。
“……”
荀泺臉頰熱了熱,把手機還給他,糾結了一下後,看看林煦,站了起來。
林煦笑說:“不看演唱會了?”
“……嗯。”荀泺旁邊就是出行臺階,邁上去的時候停了一秒。
林煦垂眼。
荀泺另一只腳邁上第二個臺階,一路往前。
他們離開的幾分鐘後,闫軻睿橫跨了一個場館,站在空了的兩個座位前。
對了兩三次座位號,再問了旁邊的觀衆,闫軻睿腮骨凸顯,一臉火大到極點的陰冷,轉身往出口走。
……
而其實一出了場館,荀泺就有一點後悔了,确切的說,是因為自己這個決定和任務惶恐不安。
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林煦看了眼荀泺,棒球帽下一雙清淩眸子目視向前方,走在他身側。
沒看演唱會了,兩人擇近叫一輛出租車,報地址打算提前去密室。
荀泺一上車就靠窗坐着,故意隔開似的,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後座中間。
然後看着車窗外。
開車的司機是個中年人,顯然有情調的那一挂,車內音響裏放着歌。
本地語言歌,聽曲風像是情歌,司機不時跟着音響唱幾句。
還挺好聽的,荀泺抓起座位上的手機,眼角瞥見林煦看向了他。
荀泺呼吸很輕地滞了一下,沒有管,調出Q|Q音樂的聽歌識曲功能。
剛收藏好,進了一條微信。
林煦:【分享給我。】
“……”荀泺想回他自己識別,但還是分享給他了。
林煦:【你一般新收藏了歌,會聽麽。】
荀泺:【當然會聽了。】
林煦:【循環幾次,這一首。】
荀泺:【問這個做什麽..】
這首歌是荀泺喜歡的安靜風格,老實答道:【應該暫時聽膩為止,一天,兩天。】
林煦:【嗯。】
這個嗯字後,沒下文了。
賣關子?
難道又在等他看他嗎,荀泺裹着一層薄粉的手指指腹壓着手機屏幕。
他沒偏頭看,敲了一個問號過去。
荀泺:【問這個做什麽,不要再賣關子。】
林煦:【我想學學。】
沒頭沒尾的,但荀泺詭異地看懂了,林煦在說,他學學,然後——唱給他聽。
……
荀泺沒繼續回他了,立馬扭過頭看着窗外,突然嘴角上揚。
這時感覺身邊的座位一重,林煦坐在了他身邊。
荀泺握着手機,把視線放在窗外放了好半天,這才鎮定地回頭看他。
然而四目相對的一瞬,荀泺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原來嘴巴這個部位作為主人的自己是這麽難控制。
“你笑什麽。”林煦也嵌了笑。
荀泺讨厭死林煦這個故意刁難他的樣子了,紅着臉說:“我才沒笑。”
“嗯。”
“……”
荀泺把車窗打開了。
林煦也望向了窗外。
他們走的時候歌手一首歌還沒唱完,才五點零幾分,不過天空的顏色開始趨于橘色。
風吹過來,一個悶熱的,沉醉的下午。
……
在密室玩了三個小時,一來一回,再吃完宵夜,返程酒店已經晚上23點。
今天也算是玩了一天,走進酒店電梯,荀泺瘦弱身體就犯累地靠着梯廂,前面的女人轉過了身,對着電梯那面鏡牆照了起來。
荀泺也默默轉身,由肩靠着梯廂變為了背靠着。
站在另一側的林煦側頭,看着他。
“……”
女人照完鏡子了,轉身面向電梯門口。
荀泺趁機換了姿勢。
林煦讓一步,來了他身邊,聲音不大,“累了?”
“..嗯。”
“等會兒你先洗澡。”
荀泺小幅度點點頭,噢了聲。
電梯裏安靜下來,氣氛無端有點尴尬。
到樓層,刷卡進房間,中間只隔了一個小床頭櫃的兩張床擺在房間。
荀泺的東西都放在林煦的行李箱,沒設密碼,他蹲在地上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收納袋。
林煦彎身,拎起其中一個收納袋,拿出自己一身衣服。
早上林煦幫他收也用了一個收納袋,荀泺拉開拉鏈,把疊好的衣服拿出來。
這時林煦又拎起一個袋子,拉拉鏈。
荀泺普通地看過去,看見了,是內|褲。
林煦眼神低下來。
“……”荀泺忙低頭,無措了下,拿着衣服站起,“我去洗澡了……”
“你沒帶內褲麽?”林煦說。
“啊?”荀泺一怔,“帶,帶了啊。”
“早上怎麽沒看見,”林煦雲淡風輕看了眼他手裏的衣服,“內衣也沒帶?今天沒穿麽。”看他胸口。
“……”荀泺臉瞬間就紅了,事實往深裏說,以他們的關系讨論一句這個可以說“單純”了,他所有的內衣和內|褲都是林煦買的。
甚至,他們床都上過了。
可是,這不代表荀泺能做到坦然。
今天不知道第幾次不想理他,荀泺走進浴室。
門外傳來林煦的聲音,“沒帶內|褲可以穿我的,開一下門,拿給你。”
“……我帶了!”荀泺眼尾都浮上一抹嬌淺的紅,小聲用力地說,“放在衣服裏面的。”又補充,“也、也穿了……”
林煦沒聲音了。
衛生間門是磨砂玻璃的,荀泺看得見林煦還站在門口,心裏卻連自己都說不清的居然沒有害怕。
荀泺心想,林煦難道想進來嗎,他好像沒有反鎖……
過了會兒,林煦說:“嗯,你洗吧。”
門口的影子消失了。
荀泺心緒雜亂,猶豫着,悄悄過去把門反鎖了,挂好衣服,站在洗手臺前看見鏡子裏自己樣子的時候。
荀泺自己都驚了下,慌忙打開水龍頭,洗了一個冷水臉。
然而冷水并沒有消減掉絲毫臉上的紅暈,和眼睛裏的像是渴求期待的情|欲氣息。
荀泺,冷靜,冷靜。
荀泺不停用冷水洗着臉,好半天,停了下來,手搭在瓷白的水盆邊沿,水珠從比水盆的顏色要嫩幾個度的細長手指滑下。
荀泺呼吸了一口,拆開林煦買的一次性牙刷——下午來酒店的路上買的。
洗完澡,荀泺做了數十秒的心理建設,拉開門走出去。
林煦目光掃了過來,呼吸有點沉。
荀泺捏緊換下來的衣服,踩在衛生間門口的腳一下停住了,一雙清澈眼睛懵亂地看着他。
林煦拿床上衣服的動作一頓,失笑,“……剛才做了俯卧撐。”
荀泺怔愣,尴尬起來。
林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荀泺臉熱了又熱,把髒衣服放在電視櫃上,抓起披在肩上的毛巾擦頭發。
林煦看了眼他身上穿着的外套,“洗好了?”
明知故問的問題,荀泺不回答,但沒忍住多瞟了他兩眼。
他住在他家那段時間,就是把林煦弄進公司後,林煦每天除了下班去健身房,回家還會做一百個左右的俯卧撐。
荀泺看了看林煦的身材,才發現,對比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林煦身體好像精壯了很多,手臂還有明顯的肌肉線條了。
荀泺擦頭發的動作不自覺慢下來,冷不丁回神,林煦也正看着他,疑惑似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
荀泺徑直越過他,軟白的一張清麗臉蛋,透着洗澡時被熱水蒸出來的粉。
“怎麽還穿着外套。”林煦說。
荀泺沒理他。
“我幫你吹?”林煦伸手,作勢拿他的吹風機,
“..不要。”荀泺躲開,“你去洗澡。”
荀泺往自己睡的床走,他選的是靠着落地窗的床,沒想到林煦跟了過來。
“……”荀泺沒有看他,在床邊走了一下,忘了手機放在床頭充電的。
他走向電腦桌,将從衛生間裏拿的吹風機插|進插座,然後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吹起了頭發。
餘光裏,林煦坐在了他那張床的床尾,看他吹了一會兒頭發,站起身。
荀泺猛地心一緊,以為他要到他這裏來了,結果沒有,去了兩張拼在一起的床頭櫃那。
再坐在他床上時,手上多了部遙控器。
電視機離電腦不遠,一打開荀泺就瞥見了。
林煦用遙控器控制着,沒多久,選了一部國外電影,只有嗡嗡吹風的房間裏,登時增添了一點人聲。
電影播放了,林煦卻沒看,轉回來繼續看着他吹頭發。
荀泺微垂着頭,兀自給自己吹着頭發,心跳忽然變得又慢又重,呼吸也是。
……
荀泺吹好了,林煦就去洗澡了。
荀泺上到床上,脫掉外套躺好,閉上眼睛,衛生間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荀泺翻身,面朝着落地窗。
這個時間點城市的燈全部亮了,霓虹閃爍着。
荀泺看了一會兒白天那座地标建築,試圖睡覺,但是睡不着,他幹脆把手機拿過來。
一打開,又多了十六個未接來電,備注名字闫軻睿……加上之前的,闫軻睿給他打了四十多個電話了……
不知道是他拉黑他微信的緣故還是什麽,闫軻睿沒給他發消息,但是此刻,多了兩條短信。
闫軻睿:【什麽意思。】
闫軻睿:【耍我玩?】
“……”荀泺眼睛不自在地眨了眨,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段時間,召喚出系統面板。
看見積分的那瞬,荀泺怔住。
多了400分,而且感情任務進度也多了4%,這是闫軻睿今天追來廣市這個行為加的嗎?
那麽現在任務進度6%,總積分1210,他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但是,荀泺看看那張用200積分兌換的失憶藥水,以及用200積分兌換的一年世界旅游券。
……
衛生間的門開了,荀泺忙把手機放到了枕頭底下,閉上了眼睛。
聽見腳步聲,林煦好像來他床邊了……
荀泺眼皮不受控地動了動。很快,林煦拉上窗簾走了,衛生間的門重新被關上,吹風機的聲音響起。
荀泺睜開眼睛,安靜聽了一會兒,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聽到吹風機關掉的時候,立馬鑽出來,保持着剛才的睡姿。
又聽見靠近他床邊的腳步聲了,停了,荀泺呼吸随着放輕。
沒過多久,燈關了,荀泺聽見床承載人重量下塌的聲音,林煦睡在了隔壁床。
荀泺呼吸依然放輕着,這樣過了幾秒,屏住了呼吸,缺氧的感覺混合着突然冒出來的一大股情緒。
荀泺覺得自己瘋了,竟然這麽失落。
他不想睡覺了,睡不着了。
荀泺想坐起來,忽然,聽到了一點聲音,還沒有品味出是什麽聲音。
他身後的被子被掀開,躺下了一個人。
荀泺愣了,心裏瞬間有種難以描述的歡喜。
“睡着了麽?”林煦說。
“……”荀泺猶豫又猶豫,歡喜裏攪拌着理智,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房間安靜至極,這家酒店的床寬度足夠兩個成年人睡。
兩個人睡在一起,身體并沒挨到。
荀泺依然側躺着,睡意全無。
忽地,荀泺肩膀被扣住,他被林煦刻意放輕的力道帶着變成了平躺。
旋即,他的手,被林煦牽住。
荀泺手指輕蜷了下,不可控地漾起了笑。
那刻大腦其實活躍得不像話,可奇妙的是,困意也随着過渡到掌心的熱很快湧了上來。
他就和林煦這樣牽着手,慢慢睡着了。
當天晚上,荀泺做了一個夢,罕見的夢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他去世後發生的事。
當時荀泺反複高燒了半個多月,在他十八歲生日前一天終于退了燒。
家人都以為他好了,荀泺自己也是這麽以為,因為衰竭的器官恢複了一點機能,然而當他一覺再醒來,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再是系統面板出現。
而現實裏,當鐘聲在午夜十二點敲響,他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唱着生日歌推着蛋糕車走進了他的房間。
荀泺看見原本開心的一家人,在打開燈看見他冷冰冰的屍體後,他爸直接暈了過去。
他媽媽那麽雷厲風行的一個女強人,自從他半個月前高燒以來,每每難以掩飾的紅着眼出現在他面前,此時抱着他的屍體哭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一句話都沒留,白天還好好的,明顯有恢複的跡象了,突然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死去。
“怎麽了,醒醒,醒醒。”
荀泺睜開眼,視線模糊地看着他頭頂的林煦。
林煦将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用紙給他擦着眼淚,“做噩夢了?”
荀泺看着他,思緒回籠,突然猛地推開他的手。
林煦一頓。
荀泺也頓了下,垂頭,自己坐直了,然後用紙擦了擦淚。
林煦看着他,又遞了兩張紙。
“……”荀泺沒有接,小呼了一口氣,眼圈紅紅的,“我、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幾點鐘了。”
“淩晨2點。”林煦從床頭櫃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給他。
荀泺接過,喝了半口,“好了好了,繼續睡覺吧。”
林煦看了他一會兒,沒問他做了什麽噩夢,将水放回原位,關了壁燈。
一般夢醒後所有情緒都會在頃刻間消散,荀泺情緒沒有沉浸在夢裏,但是腦子和心髒格外的空。
這時,聽見林煦的聲音,認識以來的第三次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荀泺:“啊?”
林煦偏頭,黑暗裏,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原來的荀絡,你叫什麽名字?真名。”
荀泺懵住,心裏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條件反射地反駁:“你在胡說什麽,什麽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不用解釋,也沒必要解釋,正因為你不是所以我才會喜歡你。”
荀泺看着林煦,完全沒有從他這猝不及防的發言裏條理清晰地回應。
林煦別開眼:“算了,你別說了,睡覺吧。”
被子下,林煦再次牽住了他的手。
好半晌,荀泺驚心動魄的心情終于穩定下來,但還是震驚,“……你一直知道我不是本人嗎?”
“嗯。睡覺吧,不是很想讨論這個話題。”
“..為,為什麽?”
“睡覺。”林煦說。
“……”
荀泺怎麽可能輕易睡得着了,“你不覺得恐怖嗎?就是,就是我冒充他。”
“不覺得。”
荀泺驚愕他的接受能力,但轉念一想,以林煦的性格能接受,似乎又很正常。
荀泺就想問他,那不問他從哪裏來的嗎,然而話到嘴邊立刻咽了回去。
“你的名字是什麽。”林煦又問。
荀泺被他牽着的手一動,沒有回答,沉默了許久,“林煦,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我遲早會……”
“我不想聽。”
荀泺噎住,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荀泺把自己的手從林煦手裏抽出來,翻身背朝着他。
後半夜,荀泺又做夢了,這次只是雲一樣輕的夢。
夢裏是林煦問他的名字,然後他發現,這好像是林煦第三次問他的名字,最早的一次,是在公司部門,他決定用勾引的方式讓闫軻睿和他交易,那天的交易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林煦聽見了……
由于這個事情,林煦問了他有沒有想過改一個名字……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荀泺不懂。
只是,他發現,似乎從那一天開始,林煦再也沒有叫過他“荀絡”這個名字,甚至這個名字裏的任何一個字。
……
周日這天,兩人中午回的深城,荀泺把自己放在林煦行李箱的東西放回房間,就打了一輛出租去霍胥庭家。
到了別墅區,荀泺暫緩一步,打開系統面板的商店,點下失憶藥水的購買選項。他無論還想在這裏待多久,有原文描述過有囚|禁手段的霍胥庭在,都很麻煩。
手心驟然憑空多了一個約莫10ml的瓶子,荀泺毫不猶豫,倒進了超市買的一瓶飲料裏。
荀泺往前,來到霍胥庭家,輸入密碼進門。
客廳裏,霍胥庭一身黑色家居服,尺寸可觀的電視裏正播放着財經新聞。
茶幾上,一副成色就算外行人也能看出價值的紫砂茶具。
“小絡?”霍胥庭放下茶杯,有些納罕,似是未曾料想荀泺會這麽早回來。
畢竟荀泺對他的心思,他并非蒙在鼓裏,只是樂得裝作不知道罷了。
“大哥,”荀泺走過去,“在泡茶喝嗎。”
“鳳凰單枞。”霍胥庭自己一個人喝茶,但整套茶具都被清洗過,他心情尚佳地拿起一個茶杯,給他倒了一杯。
荀泺這麽早回來,他心裏是高興的。
荀泺坐在霍胥庭身邊。
“沒帶東西回來?”霍胥庭将茶推至他面前,笑問。
荀泺一愣,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他的行李,可是事先他們并沒有談過以後他就不住酒店了,只說他一周裏需要回來住幾天。看來上次後,霍胥庭默認他每天都得回他家。
荀泺本能抵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俏着眼睛看他:“那些東西,包括衣服都不要了,你重新給我買。”
霍胥庭笑了。
他周圍從沒有過誰,但朋友夥伴間不少養了情人,以往見到這種場景他只覺得低廉。
從荀泺嘴裏說出來,真是不一樣。
“可以,”霍胥庭擡手,摸撫着他的後頸,“下午出去轉轉,給你那張卡也不見你用。”
荀泺忍着頸後泛起的輕微過電感覺,“好。”他掏出外套口袋裏的飲料,假裝才擰開瓶蓋,“大哥,這款飲料的這個口味很好喝,特意給你買了一瓶。”
這是瓶橙子口味的飲料,霍胥庭忍俊不禁,接了,“小孩子愛喝的東西。”
“你喝一下就知道了,真的好喝。”
對于荀泺的一些興趣愛好,比如上次的麻辣燙,霍胥庭是願意陪他體驗的。
所以他沒拒絕,喝了一口。
失憶藥水只要喝了一口,剩下的就變成了普通的水,再喝不喝意義不大。
荀泺懸着的大石狠狠落下,沒有問他喝後感,站起:“我回一趟房間。”
霍胥庭對他這反應感到一絲奇怪,放下飲料,“午餐有沒有想吃的?”
荀泺懶得再應付他,沒回答。
“小絡?”
荀泺直往二樓走,而快到二樓,看見剛才還坐得好好的霍胥庭忽地倒在了沙發上。
荀泺忙加快步子,喝了失憶藥水十分鐘內就會蘇醒。
他在這裏的東西少,收起衣服,再把浴室裏的東西用袋子裝好就提着箱子下樓。
接着走向沙發,用霍胥庭的指紋解鎖手機,把他的微信和電話删除,再将飲料收好。
做好這一切,荀泺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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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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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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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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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