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操作
第十七操作
“杜晚?”他驚慌叫道。
“崴腳了,這裏有個坑,沒看到。”杜晚擠出笑容,皺着一張臉說道。
“能自己上來嗎?”盛夏說着朝她伸手。
這下面是個約莫一米深的沙坑,杜晚擺擺手,“你回避一下,我在這方便。”
盛夏轉身走開了,杜晚挺不好意思的,從坑裏爬上來,半天沒好意思直視盛夏。
反觀她,盛夏神色平靜,把喵喵叫的饅頭丢給杜晚,開始換車胎。
酷暑的天,炙熱的太陽烤人,下午3點,這個時間段太陽正熱,杜晚抱着饅頭站到了樹底下,看着在太陽底下換車胎的盛夏。
不知怎地,看着他後背襯衫被汗水浸濕,杜晚心生自責起來,要不是自己非要嚷嚷着上廁所,車胎也不會被紮了。
車胎不被紮,盛夏就不會在這麽熱的天換輪胎。
越想越自責,杜晚小跑到他面前,遞上一杯水,歉意的說:“對不起啊。”
盛夏擰開瓶蓋喝了口水,看着她,“怎麽?你在這路上放的這個大釘子?”
杜晚被他說樂了,“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上哪放大釘子去,再說了,我才沒這麽壞。”
“那就不用道歉。”盛夏又喝了兩口水,擦擦嘴巴,蓋上瓶蓋,把水扔給杜晚。
“你砸到饅頭。”杜晚接過水,撫摸了饅頭一下。
小饅頭喵喵叫了叫,她問:“饅頭啊,你是不是也渴了?”
“瞄~~”饅頭萌萌的叫了叫。
杜晚蹲下,溫柔的喂它水喝。
盛夏朝她看去一眼,笑了笑,換好輪胎,又把舊輪胎放好,拍拍手,“上車吧。”
杜晚抱起饅頭,“弄好了?”
“廢話。”
“你手好髒,給你洗洗。”杜晚說着要用手裏的水給他沖洗。
“不用。”盛夏拿過水,“我自己來,你抱着饅頭去車裏坐着吧。”
杜晚切了一聲,“耍什麽酷。”說着抱着饅頭坐進了車裏。
車裏開了空調,涼爽無比,小饅頭惬意的在杜晚懷裏伸了個懶腰,靠在她懷裏睡了。
杜晚打了個哈欠,看看上車的盛夏,問:“我們是上高速還是?”
“當然上高速。”盛夏調轉車頭開向高速公路。
杜晚把小饅頭輕輕的放到箱子裏,又打了個哈欠,“好困。”
“你幾百年沒睡過了?”盛夏微微蹙眉,“別睡了,陪我聊會天。”
“聊什麽?”杜晚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四點零五了,我們大概幾點到?”
“耽誤了接近一個小時,大概晚上九點多。”盛夏回道。
杜晚驚了驚,“那你不得開十幾個小時的車?好辛苦。”
盛夏沒說話。
杜晚覺得沒什麽話聊,便拿着手機玩游戲,玩了好長一會,架不住困意又睡着了。
等醒來時,腿麻了,脖子也酸,哎吆哎吆的叫,伸個大懶腰,喊累。
盛夏看她一眼,輕哼。
杜晚看看時間,皺起臉,“才六點啊,我好累,坐的屁股疼。”
話音落地,盛夏冷哼道:“我從早上到現在開車這麽久都沒喊累,你這個除了吃喝拉撒睡的人有什麽資格說累?”
杜晚閉嘴了。
小饅頭被他們倆吵醒,在箱子裏翻個身,喵喵叫了兩聲,又舒服的睡了。
杜晚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盛夏,好一會兒,說:“總監,你辛苦了。”
盛夏連哼都懶得哼,沉默的開着車。
過了約摸十分鐘,車子下了高速,盛夏停車,下車休息休息。
坐太久,加上一直開車,受不了。
杜晚跟着下了車。
盛夏看她一眼,提醒道:“別把饅頭丢在車裏。”
杜晚忙又鑽進了車裏。
簡直了,對一只小貓這麽關愛。
不過,這一點蠻帥的。
盛夏在車外面抽了根煙才回到車裏。
“晚飯吃什麽?”他問。
“我們就随便點心點吧,車裏有我帶的零食。”杜晚說,“反正九點多就到了。”
“現在才剛剛六點半,你不餓我餓了。”盛夏口氣淡淡,開車找飯店。
杜晚再一次乖乖閉嘴。
他們在一家很小的飯館停下,點了兩個菜一湯。
吃飯的時候,盛夏全程冷漠臉。
弄得杜晚心裏面有點摸不清頭腦。
不過,當她直視盛夏時,這才看清楚盛夏臉色不太好。
“你沒事吧?”杜晚不由得擔心。
“吃你的飯,哪這麽多話?”盛夏依然口氣不好。
“不是,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中暑了?”杜晚說着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盛夏沒回話,他确實發燒了,而且很不舒服,惡心頭暈。
真是想不通,怎麽就發燒了。
杜晚覺得不行,她當機立斷要求在這邊注意一晚上再走。
盛夏這個狀況可不能再開車了。她給已經到目的地的同事們打電話說了一聲,然後帶着盛夏去找醫院,等給盛夏挂上吊瓶,看着他慢慢睡着,她才稍微松口氣。
一直到确定盛夏退燒,杜晚才真正松口氣。
盛夏是中暑外帶疲勞駕駛導致的發燒,杜晚輕輕撇了撇嘴,這小子身體素質還真是差。
晚上九點半,盛夏打完的吊瓶。
出了醫院,杜晚抱着小饅頭興奮的說,“旅館我已經找好了,廢了好大勁才找到一個又幹淨價錢合理,最重要的是,他們同意讓寵物入住的旅館。”
盛夏的精神好很多,他輕輕笑了笑,“難得啊。”
“不用謝我,這是作為助理該做的。”杜晚說着撫摸撫摸小饅頭。
到了旅館那,杜晚和老板娘發生了一點小争執。
說好的兩間房,他和盛夏一人一間,可在盛夏打針期間,老板娘居然把房子給了其他顧客,這裏本來就是小鎮上,旅館不多,供不應求,所以,現在只有一間房留給他們。
杜晚苦着臉,“老板娘,你怎麽能不講信用啊?”
老板娘用濃重的鄉音說:“你這麽久不來,我以為你不住了嗎?這不還給你們留一間嗎?再說了,你們小兩口分不分開睡有什麽關系嘛。”
“我們不是小兩口。”杜晚的臉更苦瓜了。
盛夏敲敲她的腦袋,“你不睡我去睡了。”說完抱過饅頭,拿着房門鑰匙朝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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