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過去

過去

幻境

南久安慢慢轉醒，睜開眼來便在一處山洞內。想要動動，又發現渾身都疼，他從小就受不了疼。哪怕一個小傷口他都要在母親面前鬧很久。現在他幹脆直接躺屍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在那滴溜轉。

不久後一個人進來了，南久安本能反應讓他警覺起來。等那人進來南久安已化作人形，那人一進來便甩出一道法刃，還好最後收的快，不然那人直接身首異處了。而那人正是之前下山遇到的那個奇怪年輕人。

沈小小面對剛剛那險些要了命的攻擊絲毫沒有畏懼，連動都不屑動一下。他将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到南久安身邊行了一禮道：“在下沈小小。久安神君應當還記得我吧。”

南久安聽到他的名字後愣了一會兒，此時已經知道這人是誰的南久安聽着這個名字，好像想起些什麽但又說不上來，便反問：“你叫……沈小小？”

沈小小還以為他是聽到自己名字覺得很奇怪，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但他還是禮貌的點點頭。

南久安看他一副無奈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但又不知怎麽解釋。只能跟着說下去“沒關系，我之前的名字跟你的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其實我之前叫……周南南。你的名字很好聽，所以其實也沒必要多在意，反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如果真的不喜歡，改一個就行了。”

南久安這話說的很輕松，好像改名字就是一件随便的事一般。

沈小小也不知是為什麽，啥都沒說。便開始打坐。一度讓南久安覺得有些尴尬。

這時南久安故意逗弄他“不對啊。你怎麽知道那黑鳳是我的？還有那天你怎麽連那些個小混混都打不過？”

沈小小思索了一番，雖然南久安失憶了，但沈小小也不願賣關子。便從口袋裏拿出了玉佩晃了晃，丢給他“受人之托。正好你在便将着玉佩帶回去，還給他。就當還我個人情。”

南久安拿起玉佩打量一番。這玉通體雪白，唯有不足的是夾雜着絲絲血痕。玉面上刻着“華”字。這玉佩是誰的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過了一會沈小小有道“我不是打不過他們，我只是不願多生事端，暫時将修為封起來了。而且就算那天你不出手，我也能贏的。”

南久安其實也猜的個七七八八了，現在也只是逗他玩玩。也沒說什麽了。

沈小小見他沉默了，只好拿起剛采的草藥扔給他，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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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久安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抱怨：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給東西就給東西嗎。還扔，扔一次也就算了，這還扔上瘾了。

南久安看着自己身上的傷不禁吐槽：“這些人下手真狠，也不怕遭報應。真是的。”

但轉頭看到那一推藥心中還是倍感欣慰：不過還是有好人的。雖然這些藥對我沒用，但他還是挺好心的。那我就把它們收下啦。

想着便把草藥全部收起來了。等到沈小小再進來時一度認為是他把草藥吃了，不然怎麽一點不剩。

南久安思索了一會後問：“現在你們試煉多久了？”

沈小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答道：“已經三日了。”

南久安嘆氣：“唉，還以為能直接睡到最後，沒想到才三天。”

沈小小看看他“如果真直接躺到半月後，同死人有什麽區別？”

南久安直搖頭“沒什麽區別，但我這才出來就遇上那個什麽什麽格的。你說我和他有什麽過節，他這麽想害我？”

沈小小嗤笑一聲“呵，怎麽會。”

“我說吧，我還擔心他就是來找我報仇的。”南久安松了一口氣。

但沈小小馬上矛頭一轉“對呀，怎麽可能是來尋仇的。您和東格的過節能有什麽？你不過是為了是為了請人家出山，一不小心将他家燒了。挑起了懷山戰役罷了。後來不過是又多接下了些梁子，怎麽曉得那東格這般不大氣。直接投了葉礬山。然後，在礬山之戰又不小心破了人家引以為傲的幻陣，認他一蹶不振差點自裁而已。能有多大仇，至于讓他來要你命嗎？”

南久安聽着自己的“光榮事跡”一時語塞。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也就是說，東格是被我逼着入魔的？”

“到也不是，他本來就是魔族，只是當初立場不堅定，你也不過是助了他一劍之力而已。”

南久安看着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問道“那我可還害過其他人？”

沈小小一笑，倒顯得人畜無害“怎麽會，你可是“大好人”。”

南久安聽他着語氣就知事情不簡單，他扶額只覺得頭疼，但自己做過的惡，就算跪着也要聽完啊。南久安擺擺手，示意沈小小繼續說下去。

沈小小見他堅持，倒也不瞞着“你那些年害了三個人，這東格只是其一。接下來我們要說的是雲瀾。”

“雲瀾？我覺得她對我挺友好的，怎麽還會有她？”南久安不解。

沈小小看着他嘆氣“唉，也是可笑。你把他們還得這般慘，居然除了東格讨厭你就沒了。”

“這雲瀾也确實可憐。她第一次遇到你是在神堂。那個時候她還是個什麽都不懂得小仙子。她同我們說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後來在其他仙子都走了，她還硬要留下。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偏偏在你入了無情道的時候喜歡你，還有一個夜簫華跟防賊一樣天天防着她。”

南久安聽着心中又有了更多疑問，但又不知從何開口。

沈小小或許也不願等他問，就自顧自的繼續說起來“她為了你放棄了她一直夢寐以求進入司京堂的機會。雲瀾她給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而最後她對你明心，你說你拒絕就拒絕吧，說的直白也就算了。可是你呢？還要和人家小姑娘約架，人家怎麽打的過你。你倒好一點不留情，一招就給人家打飛了。”

南久安聽着都驚了，他感覺自己當初修的不是無情道而是無智道。但過去的事做了也便做了，現在後悔也确實沒什麽用。

沈小小看着他有些懊惱的表情，似乎在安慰“不過還算你有點良心。後來為了道歉教了人家許多方法，還幫她建立了天書閣。但你最後卻和人家說，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對手。”

南久安此時已經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當初的行為之惡劣，心中為之感嘆：我當初真是有良心，只可惜……不多。這得給人家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雖然心裏已經開始譴責自己，但面上還是要裝作平靜的，畢竟還有一個人沒說呢。南久安詢問“那還有一人是？”

沈小小看着他“你是真不知道了嗎？”

南久安被他看得心裏咯噔一下，小心問道“不會是你吧？”

沈小小看他這反應，就确定了夜簫華什麽都沒說，可沈小小卻仍打算告訴南久安一些他所知道的。

“就算忘了，猜也該猜出來了。這人除了是夜簫華還能是誰？只是我不能說，你若真想知道些什麽，便自己問他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南久安明白了些什麽。不再詢問，默默走到山洞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