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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秦時越有些頭疼,都暗示成這樣了,這人也太老實了。
秦時越決定再說的直白一些:“你肚臍往下,大腿往上的那個位置不覺得不舒服嗎?”
周川想了一下秦時越說的那個位置,當即臉漲得通紅。當然不舒服了,早就不舒服了,要不然他強忍着,早就化身為狼了。
周川老老實實地回答:“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那你等什麽呢?”秦時越這話說的再直白不過,若是他再也聽不出來,可真是無可救藥了。
周川的眼一亮:“哥,那你洗完了我也洗洗。”幹了一天的活了,怕秦時越嫌棄他髒。
秦時越本想讓他進來一起洗,但看看這浴桶有點兒小,他實在是進不來,便快速地将自己清洗幹淨,從裏面出來。
周川也沒有換水,就就着秦時越的水洗了。
越洗臉色越紅,這可是秦時越的洗澡水啊,又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周川仔細地給自己清洗幹淨,等到了房間時,秦時越已經躺在床上了。
他姿勢妖嬈,穿得又少。
周川沒忍住,吹了燈也上了床去。
一夜好夢,次日一早,秦時越又錘錘腰。從周川手中接過靈泉的水喝了下去,喝過了所有的疲憊,不舒服全都沒了。藥到病除,當真是靈泉。
吃過早飯後,秦時越拿着花種子帶着周川去種地。
他先去還沒種下種子的地裏,至于之前種過的。要刨出一部分的莊稼種子,然後再種花種子。
倆人都沒種過花,全靠着秦時越買花種時賣家告訴的方法來種。
倆人種了不是很久,周老大便找來了,遠遠地在地頭喊:“老三——時越——爹娘叫你們回去呢。”
秦時越問:“什麽事啊?”不用問他也知道,準是想問他們今早為何沒回秦家取種子種地。眼下正是春種時節,不種地怎麽能行?
周老大也故意不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回去就知道了。”
“大哥那可不成,現在我們回不去,還種地呢。”秦時越邊說話邊幹,“有什麽事等我們種完了地再說吧,這春天少幹一會兒就耽誤多少呢。”
周老大道:“你們還是回去看看吧,回去一個人也行啊。也不是大哥說什麽,昨晚你們就惹爹娘生氣了,今天就順着他們吧。”
“這樣吧大哥,麻煩你幫我問問爹娘到底有什麽事,”秦時越根本不在乎那些,“要是有緊要的事麻煩你再來一趟。”
周老大沒法子:“那好,我先回去問問是怎麽回事。”
周老大又回到了周家,周家已是烏雲密布,陰氣沉沉。周老漢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着大煙袋,周老太太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着。臉上帶着傷,連藥都沒塗。
剩下的周家人或坐或站,瞧見周老大回來了,全都看過去。
周老大看着周老漢道:“爹,老三和時越在種地呢。”
“種地?種的誰家的地?”周老漢抽了一口煙問道。
“秦家的地,秦家的地還有一點兒沒種完,他倆種呢。”周老大說道。
“胡說!那怎麽能是秦家的地!那分明是我周家的地。”周老漢厲聲喝道,臉上的褶子都堆了起來。
“爹說得對,那地現在已經是我們周家的了。”周老大附和着,“既然他們已經上地裏幹活了,那還用找他們回來嗎?”
“算了,讓他們幹了,”周老漢一揮手,又重重抽了幾口旱煙,“去把咱們家的東西都搬回來。以後賣房子,裏面的東西可不能便宜了他們。老二,你去找人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買那房子。”
周老二答應着出去了,周老漢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都去搬東西。”\\\\8’0-’UIO
秦時越和周川在地裏幹得正來勁,周川總怕秦時越累着,總是一個勁地讓他去休息。秦時越心裏暖暖的,自己的眼光沒錯,周川拿他如珍如寶。
中午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倆人便坐在地裏啃秦時越提前烙好的餅,一口餅一口靈泉水,吃得也挺香。
靈泉水掃去了身上的疲憊,讓人幹勁十足。
“哥,你回去睡會兒吧,昨晚上也沒怎麽睡好,”周川信疼他,“剩下的我來種。”
秦時越笑着:“你也知道我昨晚沒怎麽睡好啊?那我是怎麽沒睡好的?你不也知道嗎?”
周川臉色有些紅:“沒,沒忍住。”
秦時越知道他面皮薄,也不再逗他了:“我挺喜歡的。”
“啊?”周川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時越。
秦時越看着他說得很認真:“我說我挺喜歡的。”
“喜,喜歡?”周川沒有反應過來,說白了也是不敢去那麽想,“喜歡什麽?”
秦時越從地上站起來:“你猜呢?”
他拿起鋤頭繼續種花,周川馬上跟在他身後。
這句喜歡一直萦繞在周川心頭久久不散,喜歡什麽呢?是喜歡做那種事,還是喜歡他呢?
周川久久沒分析出來,不過不管是喜歡什麽,都是讓人很開心的。
就因為秦時越的這一句話,周川開心了一整個下午,幹起活來比之前還要有力氣。
秦時越摸摸下巴,這是咋了?靈泉就這麽好用?
一直到天邊染上一抹黑色,倆人可算把這片地種完了。
秦時越一共買了十多種花,也不是什麽名貴的花。太名貴的花,縣城也沒有,得去省城買。這塊地裏,他種了一共三種花,都是那種一年生的草本花。草木花在元寶村不适合,這裏冬天漫長而寒冷,很少有草木花能熬得過去。
倆人說說笑笑地往回走,推開家門入目一片狼藉,像是被遭了劫一樣。
秦時越第一時間跑去看他的那些護手霜,也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哥,這是……這是不是他們幹的?”周川眼圈紅了,這是他和秦時越的小家,怎麽被他們踐踏成這個樣子。還有他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護手霜,也都沒了,“我找他們去!”
說着,周川抄起鎬便朝着周家奔去。
“小川——”秦時越喊住了他,“別去。”
周川用手擦了下眼淚:“為什麽不去?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他們太過分了!”
“我有辦法,”秦時越用指腹給他擦擦臉上的淚水,“怎麽就哭了呢,別哭。”
周川深吸了幾口氣:“那咱們怎麽把東西都要回來?”
“咱們去報官。”秦時越抱了抱他,倆人擁抱在一起,“報了官他們不僅能乖乖地把東西都拿回來,還得賠償咱們的損失。”
“報官?”尋常老百姓一提起官就害怕,周川也是如此,在他的印象中,官都是作威作福,欺負老百姓的那種,能幫着他們嗎?
“對,就是報官,”秦時越知道周川是怎麽想的,忙安慰他,“你放心,我認識縣太爺。前幾天我不是出去一趟,沒告訴你去哪了嗎?我其實是去縣城了,不僅僅是買花種子,還辦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是那次認識的縣太爺,那日恰巧縣太爺微服出訪,就帶了一個仆人,然後他榆樹了強盜,是我幫他把強盜打退的。他給了我一個信物,讓我以後有事情就去找他,所以咱們報官的話準沒事。”
“你怎麽能做那麽危險的事呢?那可是劫匪,萬一你有了危險怎麽辦?”周川頭一次敢在秦時越面前這麽硬氣。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再說我也沒什麽事,”秦時越安慰他,順便轉移話題,“走吧,咱們休息一下就去縣城。”
元寶村距離縣城的距離不是特別遠,但也不近。走路單程的話,要走一個半時辰,今日倆人又幹了一天活,難免有些累,秦時越便決定休息一會兒再走。
他又去空間裏取了一些靈泉出來,和周川分着喝了。
他又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吃的了。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東西都被周家人拿走了,連下蛋的母雞都抓走了。
秦時越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這事絕對沒完!
倆人休息了大概兩刻鐘才啓程,臨行前周川還心疼秦時越:“不如你在家裏待着,我去報案吧。”
“這大黑天的,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咱們倆一起去吧。”秦時越說道,“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了倆人聊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于是倆人借着月色,開始往縣城走。
秦時越剛開始是挺氣的,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般了,倒是周川,越想越生氣,氣得鼓鼓的。
秦時越好笑地去捏他的嘴:“這嘴上都能拴一頭驢了,別氣了。”
“可他們太過分了!竟然這麽欺負你!”欺負他可以,但是欺負秦時越,他萬萬不能答應,他要和他們拼命的。
“沒事的,他們怎麽拿的,我就怎麽拿回來。”秦時越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并肩走着,“還會讓他們拿回來更多,損失得賠償吧,我不能白丢東西吧。”
“對!咱們得讓他們賠!”周川說得義憤填膺,又說得好大聲,“不能便宜了他們,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但是小川,你得做好這個心理準備。經此一事,咱們在村子裏可能要受人指指點點的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他們的父母做了多過分的事情。只要他是父母,那就都是正确的。孩子哪裏來的財産?孩子所有的東西也都是父母的,他們只是拿回了自己的東西,用得着告訴你嗎?還有錯嗎?
嫁了人的姑娘或小哥,他們的東西也是婆家的,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周川堅定地點頭:“哥,我不怕的,是他們不對在先。”
“以後随別人怎麽說,随別人怎麽做,咱們只消過好咱們的日子。”秦時越又說道,“這樣就夠了,只要咱們把日子過好了,誰也不敢低看了咱們。”
周川是秦時越忠實的擁護者:“哥你說得對,日子是咱們自己過的,咱們想怎麽過就怎麽過。”
秦時越笑笑,遠處不知傳來什麽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怪駭人的。
“哥你別怕,”周川悄悄往秦時越那裏靠了靠,并握住了他的手,“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怕,怕什麽呢。”秦時越也安慰他,“許是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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