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和弟妹最貼心
第二十章:和弟妹最貼心
“你文叔磨刀幹什麽?”陶冬瓜問。他和文果兒最熟悉。
“我怎麽知道。”文果兒翻了個白眼,“發糖了。發糖了。”
“反正說過我娘壞話的人都沒有。”
蘇錦如是跟來看熱鬧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他給文知正一個眼色,文知正立馬反駁,“昨天三伯根本沒有這麽要求過。”
文知正是文家老四的兒子,九歲,比文果兒高大。有人說他像他三伯,他最為讨厭了。連帶恨上了文果兒。現在他就給文果兒靠過去,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文果兒沒有讓,單手撩了衣袖,“打架!來啊!”我會怕你。
其他文家院子的孩子鼓動文知正,“打,打!”
陶冬瓜往後退了些,“我跟你們不是一路的。”他可不想被連累了。
這下衆人又醒悟過來,是啊!文果兒有個蠻不講理的文叔,打小孩,打女人從不手軟。
文知正嘴硬了幾句,最終沒動手。
沒說過姬綠珠母子壞話的人,在這裏的除了和文果兒要好的陶冬瓜就只有文家二姑的兩個兒子,蘇錦如和蘇行之了。
當年蘇家公子去隔村看望同窗,不知道怎麽就和二姑搭上了。文家人收了銀子,一分嫁妝沒給就讓二姑跟蘇家公子走了。一走十年了,今年二姑突然帶着兩個兒子和四五馬車東西回來省親。住下就沒走了。她兩個兒子長得像她,好看,穿着绫羅綢緞在他們一群村裏的小子之間鶴立雞群。
文果兒從手裏分出兩串冰糖葫蘆遞給蘇行之,“給。昨天你雖然沒來,我知道你和你哥沒說過我娘壞話。”你們裝作不屑。
裝?
對。他們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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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都會裝。
蘇行之沒接。
看都沒看文果兒手裏的冰糖葫蘆一眼。
文果兒很自然的收回來,他道:“錦如肯定也不需要了。”
蘇錦如冷哼一聲。
眼裏全是嫌棄。
陶冬瓜看着文果兒手裏的冰糖葫蘆往前走了兩步,文果兒又添了一串冰糖葫蘆,三串冰糖葫蘆全給了陶冬瓜,“他們不要,我全部都給你。”
陶冬瓜接過立刻咬了一顆進嘴裏口齒不清道:“知正來叫我,我還以為白跑一趟。”果果以前可是個說變臉就變臉的,要哄。
“果果,你可真大方。”
文果兒手裏還剩下兩串,他拿到嘴邊要咬一口,又拿開了。娘都說了,吃多了糖,牙會黑。他看了眼周圍望着他手裏冰糖葫蘆咽口水的小弟們。“你們想吃?”
文知正等人也是愛面子的,文果兒一問都轉開眼。只有最小個的才望着文果兒。文果兒又道:“你們随便說點我感興趣的,我一高興就給你糖吃。”
“比如你們娘在家說了什麽?”
“家裏有什麽奇怪的事啊?”
“比如你們家吵架啊?什麽的都可以。”
“我家,我娘和我文叔好的很,我都沒見過他們紅過臉。”文果兒順帶炫耀一把,“另外雞蛋,菌子,幹鹹菜,草藥,野菜,鮮竹筍,野果子,好看的野花,野草都可以換冰糖葫蘆。”
“只要我喜歡,只要我高興,來者不拒。”
文果兒動了打入基層搞破壞的心思,沒指望立馬見效。
蘇行之道:“昨天七舅舅回家進了外婆屋裏。兩人打起來了。”
“外婆被打了。”
文果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第一個,給你一串。下一個兩個。再下一個只有一個了。”
“一個雞蛋換一個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哪有那麽值錢。”文知正直接點出最大差價的地方。
文果兒懶得看他,他把兩個冰糖葫蘆給蘇行之,蘇行之竟然接了。文果兒回身,“你可以不換啊!”
“不換你家雞蛋你吃的成?換了冰糖葫蘆是誰的?”
文知言蠢蠢欲動,文知正要拉他回去,文知言道:“我爹說要給三伯娘準備紅封了。我娘說當作不知道。見着三伯就繞道走。”
生意開頭了。
文果兒把一顆冰糖葫蘆放在文知言手裏。
文知正非常不高興,親弟弟竟然不跟他一條心。他轉身回家。文知言很讨她娘喜歡。他不怕他哥告狀,他道:“哥哥昨天晚上撒尿,尿褲子上了。”
“文知言?”
“哥哥他最怕鬼。”
文知言又得兩個冰糖葫蘆。
一時間,對家裏人吐槽大會開始。
幾個小子放下面子叽裏呱啦把鄰裏之間的八卦給文果兒複制了大半。文果兒跑回屋裏把冰糖葫蘆拿光了。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今天沒冰糖葫蘆了。
“明天還有嗎?”陶冬瓜問。
他說看見七嬸和那個姓安的管事鑽了樹林子。文果兒給了他一串。他們弄明白了,無關緊要的事,大家都知道的事,有可能沒冰糖葫蘆。而是少見多怪的事,就能多得。
“來啊!明天繼續。”
“不過,我文叔和娘在的時候,不能往前湊啊!”
“咱們悄悄的。”
“雞蛋可以換桂花糕?”
“恩。”
文果兒交易種類增多,業務擴大了。
“果果?果果?”姬綠珠醒來看見竈房裏鍋冷竈涼的,她聽見文果兒的聲音在外面。她喚了兩聲。
周圍領了冰糖葫蘆的孩子除了蘇錦如兩兄弟,都跑光了。
“哎,娘我在這兒。”文果兒在外面應了一聲。
姬綠珠出了院子看見蘇家兩兄弟離開的背影。她記得原身離開的時候二姑特意來送行,“不小心”說漏文家人背地算計,都收了安家的好處。此時姬綠珠多了個心眼。她問文果兒,“果果和蘇表哥他們很和的來?”
文果兒道:“不熟?”
“娘,你餓了沒?文叔給你留了吃的。”
床邊就放着她愛吃的桂花糕和蜜餞,她都看見了。姬綠珠牽着文果兒的手,“走,我們進去。”
文果兒偏頭去看她,娘是真不擔心文叔?還是假的啊?
問也不問?
不過,今天收獲頗豐,“娘,聽冬瓜說,七嬸嬸跟一個老頭鑽林子。”
“還有啊,七叔竟然打奶奶?”
“哪聽來的?”
“以後爛在肚子裏呀。”姬綠珠不想淌文家大院子那灘渾水。那幾兄弟不齊心,妯娌有嫌隙,有個二姑心懷鬼胎,挑撥離間。又有一個偏心老太太當家,文家大院子早晚要出事。
他們不惹她就算了,碰了她逆鱗,她也不是好相與的。
當年罵遍全村無敵手。
現在是知州姑娘了要換個招,她可不怕他們。
“我只是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二姑一家也不是好人。”文果兒道。他要讓娘知道,他們都不是好東西。文家大院子裏的人都不算什麽親人。
“果果。”和文果兒幾句閑聊中,姬綠珠明白事情的始末。他能從蘇家兄弟的表現就猜到二姑回娘家不簡單。他這麽早慧,姬綠珠有些心疼。她蹲下身,碰碰文果兒的額頭,“娘知道果果聰明,可是果果,別人家的事,我們少參合。做人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問心無愧就好了。”
“只是呢,果果還小。娘不希望你懂太多。你有娘和文叔愛你,以後還弟弟或者妹妹愛你就是了。”
“婦人之間的閑話,有娘呢。”她會防着,也會處理。
“山裏的豺狼虎豹,有你文叔。”
會幫你撐起一片天。
“媳婦~”文德忠的聲音從院外傳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了。
姬綠珠回頭,院門口半人高的稻谷垛子先進門來。那些稻谷從穗處割斷,砌在平底框裏,周邊系着草繩。
“回來了。”姬綠珠給他打招呼,“辛苦了,放下擔子,先歇會兒。”
文果兒眼尖看見文德忠後面的擔子上倒挂着一頭野豬,還吊着兩只兔子,一只野雞。他歡喜道:“又有肉吃了。”
文德忠嘿嘿笑。
他看了眼姬綠珠,“媳婦,不止這些。”
“今日不知咋回事,運氣特好。那野獸就愛往我陷阱裏鑽。有兩頭小的,活着。我留李貴家了,下午有空去弄回來,看養着?還是吃了。”
打野豬挂在那擔子上,身上受了傷血淋淋的,看着獠牙挺吓人。那小豬仔沒見過,姬綠珠沒拿主意。文德忠側身放擔子,她看到那張臉問,“你怎麽把胡子刮了?”
“三哥從荒林回來了。”文德忠還沒應聲,傻笑着想,媳婦果然喜歡這樣的他。凡事見過他的都誇他不醜,不吓人了。這時,二姑文明春踏進院子,“我老遠就聽到三哥的聲音了。”
“呦,這還有野豬還有兔子啊!”文明春三十多歲,一身富家夫人打扮,穿金戴銀。路過姬綠珠身邊,姬綠珠就聞到脂粉香,用手捂了下鼻子。
姬綠珠打量着她,這個女人給她感覺有些奇怪,可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她突然想到這是她們第一次見嗎?為什麽二姑和她招呼都不打?又不像有仇,讨厭她?
像是很熟悉的樣子。
可她沒有關于她的記憶。
文德忠放下擔子,自然的站在姬綠珠身邊握住了了姬綠珠的手。他可不會忘記,就是二姐上午到家裏找媳婦談心,媳婦下午就上吊了。
最毒婦人心。
他家不待見她,他是傻子,他可以毫無顧忌,直言不諱。“二姐我非常讨厭,讨厭你。我不喜歡你!請你給我出去。”
“出去!”文德忠直接攆人。
“呦,三弟。”文明春一雙嘴皮利索,繞過文德忠不走,“瞧你怎麽說的?你就是傻,反應不過來。”
“聽那些閑言碎語?”
她打量着姬綠珠,“這山裏山外就三弟妹和我最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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