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19章

這話一出,白交交還沒什麽反應,張雲玲就脫口而出:“她不會!”

即刻全場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張雲玲舔舔嘴唇,笑的甜膩:“交交剛學舞蹈不久,還不會freestyle.”

她雖在笑,可眼裏心中滿是嫉恨。為了防止白交交學她的練習竅門,張雲玲總是找借口不跟她共用練習室,就連這次初評級也只跟白交交一起練習了兩次,她不怎麽動作,只是在注意走位,但沒想到,無論是唱歌還是跳舞,白交交都被誇了,而她準備好驚~豔四座的高音反而還被說刻意!

白交交學舞晚,應該不會freestyle,若是以前,張雲玲定說上幾句話把她架在高臺上,讓她去。可現在,張雲玲害怕了,害怕白交交跳的好。

白交交只學了兩周唱歌,就能被齊洋洋和徐佳彤誇,只學了兩周跳舞就能被季影帝誇,萬一白交交再會freestyle呢?萬一呢?那樣的話同臺站在這的她就被徹底踩在腳下了。

虞佳敏雖是女人,氣質卻冷硬,面容有種強悍感。她不滿皺眉:“讓她說。”

不行的時候強上就會拉胯,白交交知道見好就收,因此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會。”

“啊,”rap老師桂金浩失望道:“我還挺想看的。”

桂金浩長相兇悍,留着寸頭,手臂上是花花綠綠的紋身,又是地下rap出身,這樣一個不好惹莽漢形象的人忽然“撒嬌”可惜,大部分人都有些接受不能。

白交交卻很受用,她早就注意到桂金浩了,她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似乎和張海用的是同一款香水,讓她覺得很舒心,很喜歡,想要靠近。

“好,桂老師想看,那我就試試。”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賊甜,語氣溫柔度,十星。

季則晏控制不住的轉頭,目光落在桂金浩的大金鏈子和黑胡渣上,細細打量,難道她喜歡這樣的?

“麻煩随機放一首歌。”

音樂響起,卻是不久前場上播過的曲子,正是秦盼跳過的那首《驚夢》。

Advertisement

安子陽站在音響師旁邊,黑框眼鏡片泛着光,目光在場上場下來回,撞唱歌又撞跳舞,這期減出來絕對夠勁!

聽到音樂時,秦盼一直攥着裙子的手終于松開,她嘴角挑笑,這首驚夢是她專門剪的,裏面有很多小點,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無論是誰再演繹,都也只是她之前完美表演的陪襯。

她就等着看白交交出醜!

在看到白交交一個豎叉下去,秦盼瞳孔微縮,手又猛地攥緊裙子,她要做什麽?

看到下一個動作是掃腿蠍子,秦盼的笑僵了,随着音樂的推進,白交交的動作越來越熟悉,她在複制她的舞蹈?!

這怎麽可能?這舞蹈很難,她學了很久的,白交交怎麽能立刻就跳?難道那個老師也教過她了?

秦盼越想越不甘,今天她本打算驚~豔亮相,雖說高音可惜,但也拿了A,也沒想到她這是先揚後抑,現在全成了白交交的鋪墊,這個白交交簡直比張雲玲還可惡!

耳邊傳來小聲的驚嘆,秦盼忍不住轉頭,瞪了一眼那叫童雨馨的練習生,大驚小怪!

音樂漸到尾聲,臺上白交交腰肢柔~軟,從下腰姿勢緩緩起身,配合着結尾的鐘聲定格。

秦盼忍不住扶腰,她身體偏硬,這個動作做完現在還腰疼,可看白交交臉不紅氣不喘輕輕松松的樣子,明顯軟度也比她強,真可恨!

金字塔上響起掌聲,秦盼扣住手沒動,而是去看虞佳敏的臉色,複制舞蹈并不是freestyle,若是虞佳敏這個母獅子批白交交一頓,那就好了。

虞佳敏面無表情:“白交交練習生,這不是freestyle.”

白交交最初下叉完全是聽到音樂後的下意識反應,她練習時一直都是對着視頻,全都是一遍就會,和視頻中的人跳的分毫不差,以至于形成了肌肉記憶,在聽到曲子時直接就輸入了秦盼的舞蹈,因此便将錯就錯,繼續往下跳了。

她往常皮厚臉厚,毫不在乎,自然有無數俏皮話可以應對,可白交交看出虞佳敏是對舞蹈有信仰且認真的人,這讓她遙遠的記憶漸漸複蘇。

她幼小流落在外去翻垃圾桶時,也曾遇到這樣一個人,他給了她世間唯一的溫暖,讓她擁有了一個家。那是個嗜書如命的人,脾氣一向好,唯一一次冷了臉色,便是在她在藏書上按下黑乎乎的花腳印時。

在這個世界,白交交很少認真,唯獨在涉及那段過往時,她會被情緒左右。幾周前張雲玲罵“垃圾就該和垃圾在一堆”時,她動了怒,因為她知道餓到極致胃痛到灼燒時去翻垃圾桶的渴望,那不是一件應該覺得卑微和被看不起的事情。這次,面對虞佳敏時,她軟了心腸,露了真實和懷念。

“虞老師,我錯了。”她低頭:“我不會freestyle,不該逞強。我沒想跳秦盼的舞,只是聽到音樂後下意識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只看她跳了一遍,現在便會了?”

白交交點頭:“我學舞很快。”

一時間,嫉妒羨慕與質疑的目光紛紛從金字塔上投射到白交交的身上。有人羨慕着這樣的能力,有人對白交交的大話嗤之以鼻。

工作人員中也散發竊竊私語,他們做的節目多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便只當白交交是早就學了這舞,如今打通音響師關系想趁着節目一鳴驚人的立人設,在這閃舌~頭說大話。

虞佳敏看向季則晏,在舞蹈問題上,相比于所謂的“華國舞王”古一飛,她更信得過這個仍舊練舞的街舞冠軍。

季則晏面色平然,心中卻巨浪滔天,他一雙眼睛沉然,眸光微閃,一錯不錯的看着白交交。

只看一遍就能複制舞蹈,這是白思的能力,曾讓他暗暗驚嘆。

如今,這樣一個人,又出現在他的眼前,有着白思的樣貌,白思的能力,白思的笑容。

恍然間,季則晏覺得時空錯落,時間倒流回《別和我說話》的片場,他隔着人群和機器,遠遠看着休息室中的白思,正跳着剛剛電影女主角學了一個月才學好的舞蹈,柔美輕盈,脆弱漂亮的仿佛易折的白蘭。

女主角的那只舞是片中殺手心中憧憬的美好,殺手站在後臺,沉默看着,卻從未上前,最後只留下了一株百合在女主的化妝臺上。

他在表演這幕時,腦子裏想到的,眼睛裏看到的,全是白思當時的舞姿。一條就過,堪稱完美。

赴死前把音樂盒送給鄰居孩子時那摸頭溫暖一笑,是電影課的典範。站在後臺光陰交錯處,連身形和臉龐都幾乎隐藏,唯獨眼中隐隐有光,看着臺上女主那一幕,卻是令無數影迷和導演稱贊的經典。

他當時往休息室走了過去,可人還未進,遠遠的白思看到了他,便停了下來。她雖驕縱,卻很有自尊心,自從他那句“糟糕透頂”之後,便再也不會在他面前跳舞了。

彼時兩人的關系還很僵硬,季則晏過去,本想誇贊兩句,可上下嘴唇仿佛粘連在一起,那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只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開飯了。”

現在想起,胸口漲滿,只餘悔意。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帶給了他,可他卻什麽都沒有給過她。在他終于明了心意的時候,她卻消失了。

消失到他有如今地位和成就,卻仍然找不到她這個人。

“不可能!”沙啞尖利的女聲響起,打碎了季則晏的回憶,他眉目微沉,轉頭便見秦盼從座位上起身,居高臨下,食指直指白交交:“她說謊!”

“這舞我學了兩個月,她不可能看一遍就會!她肯定也是找肖老師學的,在這等着算計我!”

白交交輕笑,一臉無辜:“今天之前,我都不認識你,為什麽要算計你?更何況,你又有什麽值得我算計的?”

“你不要狡辯,你就是想踩我上位!”

白交交無奈搖頭,段位低的張雲玲這次都學會藏狐貍尾巴裝友愛了,秦盼這是有多無腦才會在節目上直接正面怼人?她這是抱着兩人之中必死一個的想法。

也好,節目第一期需要爆點,只要能增加關注,白交交覺得都是好事。反正,完蛋的只能是秦盼。

她正要回應,就見季則晏轉過身,沖秦盼說道:“她有這個能力。”

他說的篤定,背影堅實,看着竟有那麽幾分可以依靠的感覺。

秦盼此時全被憤怒占據頭腦,面對影帝也毫不示弱,她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古老師說的沒錯,就算是影帝,也是凡人,看人長的漂亮,就開始護着了?我學舞五年,學這舞用了兩個月,她說她只學了兩周舞蹈,季影帝,你也是練舞的,兩周怎麽可能跳成這樣!”

“她當然可以,她可是連我都羨慕的天才。”季則晏唇角微勾,眼中溢出暖色,眉間舒朗,帥氣逼人,讓一衆面對他的練習生都花癡的迷了眼。

可惜,白交交并沒有看到這一幕,她盯着他的背影,笑意清淺,露出些許羞澀,仿佛驟然被誇有些不好意思。唯獨心中一個“歐耶”,她還沒發力,季則晏已經開始維護她了。

看來當年的小號白思,威力猶在。

“真天才還是假天才,光您一句話可不行。”秦盼遠遠看着經紀人在場外沖她搖手,發熱的頭腦恢複了幾分冷靜,面對季則晏便有幾分勢弱。可她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辦法再坐回去了,便硬撐着說道:“再給白交交一首歌,今天表演過的,她一定跳不了。她跳不了,我讓她正式向我道歉。”

“若她跳的了呢?”

“我向她道歉。”

季則晏看向白交交:“白交交練習生,你覺得呢?”

白交交笑笑:“我一定能跳。只是她的道歉,我并不在乎。”

季則晏轉向秦盼:“你的道歉,似乎并沒有價值。”

秦盼避開經紀人的目光,咬咬牙:“她若是跳的了,我就退出節目!”

“這個不錯。”季則晏點頭:“白交交,你覺得呢?”

白交交活動下手腕,眉眼輕挑,舒冷一笑:“放音樂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