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回溯
回溯
第38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此前微博上再鬧騰,衆說紛纭,都可以定性為胡扯和黑子水軍的操作,可現在,包養合同亮出來,便是石錘。
錘了一件事,其他的便也逃不開,連帶着假的也都成了真的。
這下子,白交交脫粉的一大片,回踩的一大片,微博粉絲數漲漲降降,一分鐘就能變化一次。
這下,準備好的公關稿也用不上了。
最初黑料爆出的時候,張雲玲還很聽話,跟紀紅說會安靜,聽公司安排,并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懷疑是有人拿她放煙霧彈。現在紀紅聯系張雲玲,也聯系不上了。
張雲玲就在等。
若是她有耐心些,等莫原和宮遠帆回應之後,這合同的效果會更好,因為直接是正面當的打臉操作。
可她實在是運氣不好,或者說,張雲玲和她背後的那個人,并不相信宮遠帆會真的做什麽,甚至懷疑宮遠帆會趁這個機會雪藏白交交。
以至于,他們在等事件發酵到一定程度,有一定影響力的時候,便将這合同發了出來。
白交交此時已經猜到了張雲玲背後的人。
除了李午陽,沒有其他人了。也只有李午陽的手裏,能有這份合同的照片。
只是,他們這一招,又穩又狠,直接錘在了白交交的死穴上,讓她一時無法反擊,有些頭疼。
這事實在嚴重,紀紅派人将白交交接到了公司,一起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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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血雨腥風,公司內倒是安靜的過分。
紀紅将商讨過的幾大方案,都說給白交交聽,可無論哪一個,都不能叫她滿意。
即使有着宮遠帆和莫原的配合,白紙黑字還沒有PS過的包養合同照片,能直接把她錘的死死的。
張雲玲的微博寫的也很有技巧,俨然把她自己塑造成一個看清白交交真面目的受害朋友,為了不讓大衆繼續被欺騙,冒着被公司封~殺的危險,發出了這份合同。
之前罵她張solo的人現在又開始去罵白交交婊。
白交交最大的粉絲站倒是很冷靜,在管理和副管理的帶領下,留下的粉絲沒人去參與罵戰,也沒有去參與刷屏腦殘式的控評,而是安靜的等待着官方回應。
這是相信她的人。
聽紀紅說着粉絲站的情況,白交交也有些吃驚。
她點開微博,找到粉絲站,發現管理是團子,副管理的微博名字很正經,叫遠方的樹,若不是他在粉絲站內,她都不會将這個微博名和自己的粉絲聯系起來。
白交交點開粉絲站的記錄,發現團子這個粉絲做的真的很稱職,每個數據每個投票他都有參與,寫的宣傳文案也很有技巧,在她的粉絲中很有聲望。
他倒真算得上是一個好粉絲。
可若是接近她,為什麽偏偏選了這樣一條路呢?
白交交不解。
她正發呆,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白交交下意識的想按掉,她以為這又是一個粉絲的騷擾電話。
可很快她就收到了一條消息,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我是季則晏,請接電話。
白交交接了電話。
季則晏的聲音比以往更低,磁性之中泛着沙啞:“交交,微博上的合同,是真的嗎?”
合同照片被人鑒定過,并沒有PS的痕跡,筆跡可以說是造假,可那按下的手印,卻說不過去。再加上白交交這邊遲遲不回應,目前網絡上已經基本确定這份合同的真實了。
季則晏這電話打過來,便是想跟她确認。準确的說,他想聽她的回答。
白交交并沒有明着回答:“代表,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并未否認便代表着某種承認,這道理,季則晏很清楚。娛樂圈的人說話都小心,但這樣一盆黑水倒下來,白交交還不直接否認,便已經說明了問題。
他緊緊捏住手機:“你不該是這樣的人。”
“我可以解釋。”
“解釋是犯錯的人才會說的話。”
季則晏挂斷了電話。
白交交拿着手機,她秀眉輕皺,季則晏這樣的狀态,有幾分奇怪。
現在看來,想讓季則晏幫忙,應該是不可能了。
他太愛惜自己的羽毛,這麽多年連個負面新聞都沒有,不可能冒險給她這樣一個練習生說話,毀了多年的清名。
可惜白思的屍體已經被找到了,否則,她倒可以像對付宮遠帆那樣,再幻化成白思,去讓季則晏幫忙。
畢竟,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不用幻化那麽大的宅子那麽多的人,靈氣還能節省不少。
白交交揉揉太陽穴,她第一次感覺到有幾分困擾。
若是她可以脫離世界,完全可以讓批命控制時間倒流,搶先毀去那合同照片,趕在事情發酵前阻止張雲玲。可現在,她身在世界中,批命即使知道如今狀況,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世界中存有魔氣,批命若是想回轉時間,白交交也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想不到什麽絕地反殺的方法。
無論是誰,無論說什麽話,其實都沒有用。哪怕她再拉來了季則晏,也是一樣。
最初她在張雲玲直播間亮相的那段視頻,莫原找到給了紀紅,本來他們打算先将這段視頻放出去,削弱張雲玲的好形象,樹立白交交的弱勢形象,用來反轉之前的黑料的。之後,莫原和宮遠帆分別發聲,把事情說清,便能将整件事徹底解決。
可現在,無論他們再怎麽削弱張雲玲,合同是真的,白交交就被釘死在那裏,動彈不得。
無論莫原和宮遠帆說什麽,也都會被認為他們和白交交有不正當關系,是為了女人和利益發言的。
就算季則晏開口幫忙,也無濟于事。他會被網友們當做她的又一個不正當關系的朋友,調侃着她的綠茶手段,連帶着季則晏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倒是季則晏的粉絲,也許能夠在對白交交的罵戰中少出一份力。
但季則晏不會這麽做的。她只是白交交,雖說是他想念的白思的侄女,可侄女而已,才認識不久,他沒必要這麽做。
白交交正這麽想着,就聽見一旁紀紅“咦”了一聲,看向了她:“交交,季則晏發微博幫你澄清了。”
季則晏的微博很簡單——“我相信白交交練習生,她不是這樣的人。”
這樣簡單短短的一句話,卻透着某種堅定。
白交交看到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密不透風的壓迫感。
為什麽?
季則晏這個人,當初她作為白思見面的時候,他就很看不上娛樂圈那一套虛僞的規則,即使如今身在其中,他也不願意同流合污,維持着屬于他的執着和清靜。可現在,明知道合同是真的,明知道她可能無從辯駁和反轉,他還要站在她這一邊嗎?
他什麽都不說,也沒有人會牽扯到他。
他說了,也不能為她挽回敗局,只是和她一起沉~淪而已。
不值得。
季則晏沒有理由這樣做。
白交交感覺有些頭疼,季則晏确實沒有理由這麽做,他不會為了白交交去做什麽,但他會為了白思去做這些事。
雖不知哪裏出了疏漏,但季則晏恐怕是發現她就是白思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白交交覺得,可能她也不用着急翻身了,反正拿了熱度還沒等攢夠靈氣,就得被他們一個個的把她小號都揪出來,來個當面對質,一人一句,就能讓她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靠在沙發上,緩緩的呼吸着,除了頭疼之外,她胸口的位置也發悶,那是因為季則晏的舉動。
無論是誰,被人這樣的保護着,總歸還是會有些觸動。
白交交覺得她的心變得柔~軟了。
在小世界中越久,過往的那些記憶便會分外的清晰,那些記憶,影響的不只是過去的那些人,還有她。
她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忘得幹淨,即使知道一切是假的,可還是不能再那般随意的玩弄人心。
玩着玩着,她自己也成了局中人。
紀紅正觀測着如今網絡上的情況,季則晏這微博發出後,攻擊白交交的火力立刻弱了不少。
他的粉絲基數确實龐大,混着去攻擊白交交的那一部分立馬偃旗息鼓,開始轉變風向,持中立态度看這件事。
若是有人敢開口指摘季則晏和白交交關系不正常,立刻就會被季則晏的粉絲罵個狗血淋頭,戰鬥力強的能扛一個團的粉絲。
因此,也沒什麽人再敢這般攻擊,只是都集中在白交交的身上。
火力弱了,之前在咒罵中被掩蓋的一些東西,也漸漸露出了水面。
那是張雲玲直播時的一個視頻。
當時白交交在背景中來來回回,似乎正跟她收拾東西,視頻中還拍到了張雲玲單方面對白交交的辱罵。
這曾是張雲玲一位粉轉黑的榜首發出的錄屏,他并沒有明确的戰隊,只是發出這個視頻,給大家作為參考。
一時之間,這潭水更加渾濁,雖然有人質疑張雲玲人前背後各一套,可也有人說是白交交心機綠茶,故意裝模作樣的坑張雲玲,而以當時的風向形式,後一種聲音越發的大聲。
紀紅和頂級公關團隊商量了半天,也未能商量出一個完美的方案。
她有意和張雲玲談判和解,可張雲玲那邊,卻根本沒有回應,甚至在微博上公然回複挑釁,叫嚣白交交管好經紀人,不要騷擾她。
白交交對這結果也有所預料。
張雲玲這人向來短視,沖動且報複心重,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她不會放過自己。
感受着周身靈氣的凝滞,白交交就知道,她的粉絲又降了,罵她的人又多了。
她站起身,來到窗前,看向外面。
紀紅看她安靜站着不出身,擔心她想法偏激,忙走了過來:“交交,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什麽時候能下雨?”
“也是,城裏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挺奇怪的。”紀紅拍拍她的肩:“交交,你去休息吧,我們再想辦法,實在不行,暫時退一下,稍微損失點,過陣子,做些公益,參加些節目刷臉,你還是能回來的。大衆的忘性都大,只要有人願意投資你,你還是能紅的。”
“嗯,我知道,謝謝紀姐。”她站着沒動,看着遠方天空。
此時已是深夜,天空中連一片雲彩都沒有,星星看的分外的清晰,根本就不可能下雨。
若是下雨,她就可以聯系批命。
事到如今,重塑時間也未嘗不可。紀紅他們商量的那幾個方案白交交都聽了,她知道,無論選哪一個,她都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回到今天的關注和位置。
可她等不了那麽久。
再等下去 ,她需要面對的,不僅僅靈氣耗盡,還有另外那四個人的對峙,到時候,她也活不了。
與其這樣,不如冒險一試,聯系批命讓他回溯小世界的時間,堵一把生死。
白交交打定主意,便抽調體內大半靈力,食指中指合并,往天上一引,便有一道天雷,劈碎了半個夜空。
憑空無雲一聲雷,很快炸到了微博熱搜前十,又很快越退越低。
白交交引雷霆,聚烏雲,想要強行喚雨,可無形之中,仿佛有某種力量,一旦雲層聚起,便會被打散,空雷陣響,卻是半分雨滴未落。
體內靈氣瘋狂的抽調向外,白交交緊咬嘴唇,面色蒼白,死死的頂着那股無形的力量。
她心中驚異,那股魔氣,真的沒有人控制嗎?可若只是無形魔氣,怎麽像是有意識一般,能夠抗衡她的咒術呢?
她于窗前施法,在紀紅等人眼裏,只當她心中郁悶難發,對外看看風景。幾人正繼續商量着,就見白交交的手機,在茶幾上響個不停,而白交交本人卻毫無所覺,仍站在那裏。
很快,電話鈴聲停了。
紀紅的手機又響了。
她接了,對面是莫原的聲音:“紀紅嗎?讓交交接電話。”
紀紅此時也猜出剛剛電話是莫原打的,聽說過這位業界大佬不好惹,饒是她此時并沒有心情,也沒有多話,而是将手機遞給了白交交:“交交,莫總的電話。”
白交交正值緊要關頭,搖頭道:“我忙着,不接。”
紀紅收了手機,對着那邊說道:“莫總,交交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開門。”
“嗯?”
“開門,我在門外。”
饒是紀紅見慣了大場面,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她幾乎要以為這是個玩笑,可還是過去開了門,就見一身黑色休閑裝的莫原,站在門外。
門外燈光冷清,他帶着鴨舌帽,白的透明的臉掩藏在陰影中,透着一股陰郁的神秘感。
“莫總?”紀紅試探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莫原。
“是我。”莫原并不廢話,他邁步進門,直接向窗前的白交交走去。
白交交此時靈氣已經所剩無幾,沒了靈氣支撐,她身體虛的力量,只能勉強站着,試圖聚雲。
“交交。”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意識有些模糊,不确認的問道:“莫原?”
“是我。”他聲音低沉:“你在做什麽?”
“我在想辦法。”白交交笑了笑:“我不能功虧一篑。”
“你有什麽辦法?”
“我要讓時間倒回去。”她輕輕笑了笑,有些調皮:“若是以前,我才不說,可現在,告訴你也沒關系,因為,時間回溯,你不會再記得這些了。”
“莫原,其實你做的很好。只是,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留在這裏,繼續當過去的白珊。”
白交交轉了頭,指尖結印,刻畫最後的咒術,靈氣散出,轟隆聲中,黑暗罩空,一滴雨,打在了玻璃上。
亮白的閃電中,她微微勾了唇角,側臉瘦削無情,雙眸微微低垂,仿若九天之上無情垂目的神祗。
莫原眼微沉,他摸了摸手表,上前一手刀打在白交交的頸上,将昏倒的她抱在懷中。
他将白交交額前的碎發撥開,看她緊皺的眉,眼神溫柔,有些哀傷,有些無奈:“送命的事,還是我來辦。”
他微微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有濃重黑色的霧氣,自莫原的左手腕湧起,将兩個人包圍,并迅速向外包圍了整個世界。
真仙界中。
真仙圖中隐隐現出靈氣縫隙,批命星君守在一旁,見狀便要引靈氣入內,與白交交互通消息。
可他靈氣剛探入到真仙圖上,就被更為濃厚的魔氣彈出,整個人退了半丈遠才勉強站住。
批命星君擡頭的時候,整個真仙圖中靈光盡數褪~去,魔氣氤氲,竟完全成了一個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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