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親一口
親一口
小奶包不像許幼魚,被親了也不拒絕,還開心地吐起泡泡。
陸席年第一次見他吐泡泡,問許幼魚:“你是不是教他吐泡泡了?”
“我是有多閑才會教他做這種無聊的事?”許幼魚瞪着死魚眼反問。
陸席年:“所以,是有多閑?”
“閑個錘子!你不在,我每天都忙死了,要洗衣做飯不說,還要打掃衛生,照顧孩子,連毛衣都沒時間織。”許幼魚沒好氣道。
陸席年很心疼她,但……
“飯不是茶茶做的嗎?”
“是啊!所以,我說了不說,你沒聽見嗎?”許幼魚問。
陸席年聽見了,但他沒想到“不說”還能這麽用。
“辛苦你了,今晚給你做好吃的。有什麽想吃的嗎?”
“那可多了去了。”許幼魚掰着手指開始報菜名,“我想吃燒烤火鍋麻辣燙,糖醋排骨紅燒肉,東坡肘子辣子雞,幹鍋肥腸牛裏脊,清蒸螃蟹小龍蝦……”
“夠了。”陸席年捂住她的嘴。
“不夠。”許幼魚把他的手扒拉開。
“再報就吻你。”陸席年威脅。
許幼魚不怕他:“有本事……你特麽急什麽?我話都還沒說完。”嗯,她話才說了一半不到,陸席年就湊上來要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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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陸席年說,“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你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
許幼魚一巴掌呼他臉上,把他整個人往後推了推:“再湊上來,揍你。”
“玩不起。”陸席年沒能吻到她,不滿地嘟囔。
許幼魚不承認:“誰說我玩不起,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就湊上來。”
“那你說完。”陸席年道。
“有本事你就去死。”許幼魚接着她剛才沒有說完的話,當然,她剛才要說的并不是這一句,但誰讓他急呢!他要是等她把話說完了再撲上來,理就在他那了。
陸席年還是那句話:“玩不起。”
“誰玩不起了。”許幼魚氣,“你都沒有聽我把話說完。”
“玩不起。”陸席年小聲逼逼。
許幼魚忍無可忍,撲上去揍他。
陸席年倒在床上,任由她在他身上又掐又咬。
直到……
“你特麽是禽獸嗎?這樣都能發一情。”
“這樣很難不發一情。”陸席年幹咳了一聲,嗓音帶了幾分沙啞,面上倒是不顯尴尬。
許幼魚剛想說這樣怎麽就很難不發一情,突然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剛才還對他又掐又咬的。
而他躺在她身下,衣服淩亂,眼角泛紅,身上還有他留下的掐痕和咬痕,活脫脫一副被淩一虐過的小白花的模樣。
許幼魚:“……”
這特麽該硬的是她好嘛!
“衣服穿好,像什麽樣?不守男德。”說着,她還手動把他的衣服往上扯了扯,蓋住他脖子上的掐痕和咬痕。
陸席年:“誘惑到你了?”
“沒有。”許幼魚否認,“我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地方,長針眼。”
“我身上有什麽地方是你沒看見過的?”陸席年問。
許幼魚想了下……不行,不能想,腦子裏有畫面了。
“你這個不守男德的東西。”
“在你面前守什麽男德,我巴不得你被我誘惑。”陸席年說,“怎麽樣?要不要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不要。”許幼魚醜拒,從他身上起……不來,腰被禁锢住了,“松手,我要起來。”
“不松,除非你親我一下。”陸席年談條件。
許幼魚懶得理他,雙手撐着他的胸膛,試圖從他身上起來,沒成功不說,腰還差點整斷了,氣急敗壞地錘了兩下他的胸膛:“松手。”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嗎?”陸席年問。
“我不想知道。”許幼魚說。
陸席年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一般,自顧自地說道:“像在無能狂怒。”
“誰無能?誰狂怒?”許幼魚問一句用小拳頭錘一下他的胸膛。
“更像了。”陸席年說。
許幼魚氣:“松手。”
“說了,你親我一下我就松。”陸席年油鹽不進道。
許幼魚拿他沒辦法,把她剛拉上去的衣服再扯下來,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洩憤。
咬了半天,陸席年連哼都哼一聲,反倒是她自己的牙齒有點酸。
松開口,看到他脖頸上又多了個新鮮的咬痕,咬痕的周圍還有一點亮晶晶的,疑似口水的東西,她用手給他抹勻了,試圖惡心他。
結果他非但沒被惡心到,反而更興奮了。
不要問她是怎麽知道的,晉江不讓寫。
“你能不能收斂點?小心我給你劁了。”
“這個真沒辦法收斂。”陸席年無奈道,“它一遇到你就激動,我根本控制不住。”
“劁了吧!”許幼魚真誠建議。
“劁了你後半生的性福就沒有了。”陸席年說。
許幼魚:“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嗎?只要我想,随時都可以換掉你。”
“你想都不要想。”陸席年正色道。
“我偏要想。”許幼魚故意跟他唱反調。
陸席年:“看來你今天不親我一下不行了。”
“我為什麽要親你?”許幼魚問。
“不親我就不松手。”陸席年說,“今天我的手就長你腰上了。”
“給你剁了。”許幼魚威脅。
“拿什麽剁?手刀嗎?那你慢慢剁。”陸席年滿不在意道。
許幼魚:“……”
用手刀的話,她估計剁一輩子也剁不斷他的手。
又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她幹脆直接趴他身上,一副要跟他耗到底的架勢。
趴了十幾分鐘,陸席年的小兄弟還沒有冷靜下來,她先睡着了。
陸席年:“……”
這都能睡着,陸席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心疼她,還是該心疼自己。
許幼魚這一覺睡得并不久,也就幾分鐘,突然驚醒。
驚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不遠處的小奶包,見小奶包在床上躺得好好的,身上還蓋着小毯子,她松了一口氣,身體跟着也放松下來。
放松下來後,她才發現自己正趴在陸席年身上,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她又發現陸席年那存在感超高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去。
許幼魚:“……”
這哪裏是小白花,分明就是霸王花。
“你有完沒完?”
“親一口,我就松手。”陸席年說着,還空出一只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許幼魚看着他白淨的臉頰,一時沒忍住湊上去咬了一口。
不久後,陸長流下班過來,看到陸席年臉上頂着一個清晰的咬痕,脖頸上更是左一個吻痕,又一個咬痕,那表情別提了。
嗯,他以為陸席年脖頸上的掐痕是吻痕。
許幼魚掐陸席年的時候,都是用兩根手指掐的,而不是兩只手一起掐,倒不是她舍不得兩只手一起掐,主要是怕氣血上頭,直接把他掐死了。
“我嫂子真熱情。”
“是的。”陸席年點頭,“我一回來,她就跑過來抱住我。”
“然後呢?”陸長流問。
陸席年:“然後,你一個單身狗問這麽多幹什麽?”
“我又不會一只單身。”陸長流撇嘴。
“那可不一定。”陸席年說。
陸長流:“你少咒我。”
“我咒人很準的。”陸席年認真臉。
“你不是說,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嗎?小心我告你封建迷信。”陸長流把他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以作威脅。
嗯,就是這麽記仇。
陸席年完全不怕他的威脅:“為了咒你,我決定唯心一下。”
“別,我錯了。”陸長流不想單身一輩子,“你要是真想唯心,就幫我咒嚴冰言早日被顧醫生抛棄。”
“嚴冰言跟你什麽仇,什麽怨?”這麽咒人家。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陸長流說。
話音剛落,廚房外就探進來一個小腦殼:“什麽奪妻之仇?”
“這小子要撬嚴冰言的牆腳。”陸席年如是道。
“嚴冰言誰?”許幼魚一時沒想起來這是誰的名字。
“顧醫生的對象。”陸席年提醒。
“哦。”許幼魚了然,轉頭問陸長流,“你還沒死心呢?”
陸長流答:“死心是不可能死心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死心。”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許幼魚勸道。
陸長流完全不聽勸:“我喜歡的是花,草再多有什麽用?”
許幼魚:“……”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我輸了,你勸勸他。”
“勸什麽?他想撞南牆就讓他撞去。撞倒了,算他運氣好,撞得頭破血流,那也是他的命。”陸席年壓根不想管陸長流的感情問題,他自己的都還一團糟。
許幼魚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就岔開話題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顧醫生的對象,不知道長什麽樣?”
“肯定長得不好看。”陸長流說。
陸席年:“長得不好看還能當顧醫生的對象,你說氣不氣?”
陸長流:“……”
氣死了都!
“剪刀說長得不錯,但沒有陸醫生好看。”
“陸醫生長得是有多好看?”許幼魚好奇。
陸長流:“他跟你一個科室的,你不知道?”
許幼魚:“……”
完球,忘了這茬了。
“我以前眼神不太好,沒太注意他的長相。一年多不見,我都忘了他長什麽樣。”
陸長流懂了:“他長得比封營長好看多了。”
“跟他比呢?”許幼魚用手指了指陸席年。
陸長流看了陸席年一眼,說:“雲泥之別。”
陸席年:“……”
這死孩子絕對是在報複他。
許幼魚更好奇了:“他到底什麽時候從北疆回來?”這都一年多了,前線的戰事還沒結束。
“好像快了。”陸長流也不是很肯定,“我聽剪刀說,好像還有個把月,他們就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剪刀的消息……”許幼魚想說剪刀的消息比你們倆都靈通,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陸長流就開口接了句,“十有八九是假的。”
許幼魚回憶書裏這個時間段的內容,好像完全沒提到這茬。
當然,也可能是她忘了,或者,看漏了。
“陸醫生見不到,我看能不能見見嚴冰言。”
“怎麽見?”陸長流問。
“當然是讓顧醫生給我引見。”她和顧北的關系不錯,如果嚴冰言來團裏找顧北,讓她引見一下,應該沒問題,“讓剪刀幫忙留意一下嚴冰言什麽時候來團裏,我去見見他。”
“剪刀還能這麽用。”陸長流仿佛打開了某扇大門。
“剪刀的小道消息雖然不一定準,但一定全,這團裏就沒有什麽小道消息是他不知道的。”書裏的八卦擔當可不是吹的。
陸長流:“你真了解他。”他作為他的連長都沒她了解他。
“我看人很準的。”她可是唯一一個擁有上帝視角外挂的人。
“那你幫我看看嚴冰言,看他會不會被顧醫生抛棄。”陸長流說。
許幼魚:“嚴冰言,我不知道。但顧醫生一看就不是個始亂終棄的人,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陸長流還是不聽勸:“心死了,人就活不了了,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許幼魚見他執意如此,也懶得再勸他,轉而關心起她的晚飯來:“飯好了嗎?孩子餓了。”
“好了。”陸席年說完,使喚陸長流把湯和菜先端出去。
許幼魚也進來幫忙。
很快,飯菜就都上桌了。
飯菜不算豐盛,許幼魚之前報的那些菜,一道都沒有,但這并不怪陸席年,不僅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巧夫也一樣。
家裏屯的東西,這幾天基本都被陸長流霍霍光了,想要吃好的,得等後勤部的人周四出去采購。
眼下只能有什麽吃什麽,好在他手藝好,什麽東西到了他手裏,都能做得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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