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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染因為拗不過簡燃,只好被簡燃拉着去他說的那個地方。
原本邊染以為簡燃要把她帶到什麽奇怪的地方,結果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家普通的百貨公司。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邊染問道。
簡燃沒回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便拉着邊染走進商場直接進了一家店,簡燃在一堆服裝面前仔細地、慢慢地走過,終于在看了許久之後選出了其中的一件。
簡燃把衣服拿到邊染面前,示意邊染到一旁的試衣間。
邊染別過頭,忽略簡燃的視線,她現在只感覺一切都莫名其妙,讓人完全不能理解。
簡燃知道邊染不會這麽容易就答應他的要求,便小聲在邊染耳旁說道,“我不介意我在這個地方吻你哦。”
簡燃總是能很準确地抓住邊染的軟肋,盡管邊染想直接這樣走掉,但手上的力度讓她很清楚,這個方法行不通,于是只好壓住內心的那一團火拿着衣服往試衣間走去。
但不得不說簡燃的眼光是真的好,不管是衣服的大小還是剪裁方面都很适合邊染,簡燃上前來拉着邊染不等她把衣服換下就直接來到櫃臺前結了賬。
邊染看着面前顯示的價格,皺着眉頭盯着簡燃說道,“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簡燃無所謂地笑着回答,“接下來還有更瘋狂的事!”
不給邊染反抗的機會,簡燃拉着邊染逛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商店,在仔細挑選了好幾個小時後,此時的邊染已經不是穿着一身地攤貨的邊染了,而是穿着一身名牌,還戴着價值不菲的項鏈和手鏈的邊染。
簡燃見服裝已經選完了,便帶着邊染走出了商場,一走出商場,邊染便有些沉不住氣了,拿着手鏈就想取下來還給簡燃。
但簡燃很快制止住了邊染的行動,拉着邊染的手繼續往另一個目的地走,“還沒結束呢。”
很快,簡燃又帶着邊染來到了一家高檔理發店,邊染在看到理發店時,眉頭深深地皺在一起。
簡燃拽着邊染進了店裏面,找了個空位讓她坐下,随即又給理發師說了聲,“幫我弄得成熟,嗯......還有可愛一點。”
理發師了解了之後,就帶着邊染進行了洗發、修剪、吹發等好幾個步驟,等到終于弄完,一個嶄新的邊染也就出現在了簡燃面前。
邊染見已經弄好頭發便習慣性的想要把眼鏡戴上。
但簡燃眼疾手快地及時制止住那只想要戴上眼鏡的手,微眯的雙眼像是被吸引了般牢牢鎖住邊染的臉不放。
邊染被簡燃打量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伸出手想要去擋簡燃的視線。
簡燃收回炙熱的目光,拿過邊染的眼鏡,嘴角上翹,說道,“現在只差一幅隐形眼鏡了,但我想,你的度數應該也用不到。”
最後,簡燃還是帶着她去配了副隐形眼鏡,因為是第一次戴,所以邊染總感覺眼睛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很不舒服。
而且先前一直在四處亂逛,所以此刻邊染是又累又餓,等到簡燃帶她去吃飯時,已經到了晚上了。
吃完飯後,簡燃拉着邊染來到一家星級酒店面前,邊染在看到酒店時心裏有些發慌,安靜了許久的手又開始在簡燃的禁锢中掙紮了起來。
簡燃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她知道邊染內心在想什麽東西,便湊到邊染耳邊小聲說道,“看來你的內心真不純潔,放心,我不是帶你去開房,跟着我走就對了。”
因為內心的想法被猜到,邊染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慌與難掩的羞愧,但很快她又恢複了原有的鎮定。
盡管她還是很猶豫,但不知為什麽,她還是選擇相信簡燃。雖然簡燃平時做事情會太自我,但她覺得簡燃應該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
兩人走進酒店後直接乘着電梯上了頂樓,當電梯打開的那一瞬間,邊染以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因為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酒店的頂樓還可以有這樣一家露天酒吧。
簡燃帶着邊染熟練的走到靠邊的絕佳位置,此時酒桌上的兩邊沙發已經坐了好些人,但當沙發上的人看到簡燃時,立馬站起身來給簡燃讓了個位置,嘴裏還一直不停地說着,“簡哥,坐這裏,坐這裏!”
簡燃讓邊染坐在裏邊,自己則坐在旁邊把其他人和邊染隔開。
等到兩人坐好,身邊的人就開始起哄。
“簡哥,今天想到怎麽帶嫂子來了,哎喲,嫂子真漂亮。”男人笑得一臉殷勤,然後對着簡燃敬了杯酒。
簡燃也拿起一個杯子填了半杯酒,沒有猶豫的一口幹下,喝完後簡燃放下杯子,湊到邊染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看到沒,27歲的人竟然會叫我哥,這就是這個社會的法則,只要有錢,就算讓別人叫你爸都行。”
邊染聽到簡燃的話後微皺的眉夾了些許訝異看向了剛剛敬酒的那個男人,感覺有點惡心。
正往回坐的男人發覺邊染在看他便立馬回以笑臉。不知為什麽,邊染在看到那張笑臉的一瞬間頓時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簡燃生日那一次說過的話,或許他沒有完全撒謊,又或者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撒過謊,他的身邊,真的都是一些戴着虛假面具的人。
“來來來,我來敬簡哥和嫂子一杯。”這時,一個打扮暴露的女人笑得一臉妩媚,俯身靠到簡燃的面前。
邊染看着女人,她知道女人此時最感興趣的是簡燃,而面對她時的笑臉也只不過是強扯出來的假顏。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邊染客氣的回了句。
話一出口,女人僞裝得完美的虛假面具露出了一絲裂縫,但女人很快調整好,嬌滴滴地說道,“沒關系,嫂子如果不能喝的話,簡哥代替就行了。”
女人又将一杯酒遞給簡燃,簡燃欣然接過,毫不猶豫的一口悶下。
女人動作妩媚地接過簡燃喝完的杯子,嬌聲說了句,“簡哥酒量就是好。”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聚會基本上都是在你敬酒我喝酒之間度過的,偶爾中間會穿插幾句不入流的話語或是令人刺耳的笑聲。
眼看着酒一點一點減少,有一兩個人已經喝醉,這場聚會離散場已經不遠了。
這時,一個人看準時機站起身來,俯身恭敬的又給簡燃倒上一杯,然後笑盈盈地說道,“祝簡哥和嫂子白頭偕老,幸福美滿,簡哥,今天這麽大喜的日子,您可得有點表示啊!”
男人話語裏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但簡燃完全沒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習慣,只是坐在那兒無所謂地笑着喝下酒。
但一旁的邊染卻不能那麽平靜地看待,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的心就像被扭緊了般,怎樣想都感覺很不舒服。就算她很少與人相處,但她至少知道這樣的朋友還能算朋友嗎!
這時,邊染站起了身,捂着頭說道,“簡燃,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簡燃疑惑地看了邊染一眼,随即也站起身,扶住了她,把她從最裏面的座位帶了出來。
這時身後的人似乎有些着急了,因為他們害怕錢票子就會這樣離去。
“簡哥,那個結賬......?
簡燃反應過來,正準備掏卡,但邊染卻突然往他身上倒去,有些虛弱地說道,“太難受了,你快帶我離開這兒。”
這下簡燃有些着急,來不及結賬就直接帶着邊染向電梯口走去,一進電梯,簡燃就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電梯關門的一剎那,邊染以最快的速度地從簡燃懷裏離開,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沒事。”
簡燃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騙我?”
邊染淡淡地反擊道,“你騙我難道騙得還不夠多嗎?”
“呵,算了,只不過你為什麽突然裝病。”害得他白擔心了一場。
“他們只是把你當提款機。”邊染沒有直接回答。
“我知道。”簡燃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邊染皺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簡燃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社會本來就這樣,如果我不那樣做,說不定就連這種朋友我也不會擁有,只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會關心我,我好開心。”
簡燃做出感動的表情就想要上前抱住邊染。
但邊染用手抵住他,低着頭,沉默了很久。
突然邊染擡起頭,猛的一把扯住簡燃的衣領,表情嚴肅地說道,“第一,你想知道為什麽你沒有那種真心朋友嗎,那是因為你從來也沒對別人付出過真心!第二,誰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了,活在這個世界卻依舊能獲得單純快樂的人多得是,問題是看你自己怎麽選擇了!所以你的那些社會法則和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滾開點吧!以後這些事情不要找我!”
這是邊染難得在外人面前表露出這種類似于生氣的情緒,也是她第一次對着外人說了這麽長一段話,由于很久沒這樣做,說完這段話後都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簡燃被邊染突然轉變的态度弄得呆愣在原地,驚訝地看着埋頭喘氣的邊染好一會兒,直到電梯抵達一樓。
看着電梯的門緩緩打開,等不及電梯門完全打開,邊染就快速從電梯走了出去。
簡燃看着那個離去的身影,反應了一會兒,嘴角突然不自覺的慢慢向上翹起。他很快跟上了邊染的步伐,從背後一把抱住邊染,然後雙手逐漸縮緊、縮緊,直到他認為邊染再也無法掙脫他的懷抱為止。
簡燃将頭靠近邊染的耳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都這麽晚了,要不我們就直接在這裏開間房吧。”
“誰要跟你開房啊!”邊染的氣顯然還沒消,簡燃也算是見識了一回平時不怎麽生氣,一生起氣來就很可怕的人生起氣來究竟是怎麽個樣子的。
簡燃松開邊染,轉而牽住了她的手,其實他剛剛也只是開個玩笑,目的只是想逗一下現在正處在炸毛中的邊染,然後看看她難得有的生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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