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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目的已經達到,所以邊染也就沒再往前走,跟夏樹陽告別後,便一個人往回走。
漆黑的小路上,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邊染借着月光隐隐約約看見小路旁的樹葉在不停地晃動,但她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誰家的貓趁着夜色在外面到處亂轉。
但當她走近時,這才發現有一個人影站在那裏,那一瞬間,她的心裏沉了一下,但在看到來人的臉時,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夜晚的光線很暗,但透過大概的輪廓邊染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能不能把你老愛跟蹤人的毛病改掉。”
面前的人聽了邊染的話後不為所動,反而是厚着臉皮說,“我不跟緊點,萬一哪天你跟別的男人跑了怎麽辦。”
邊染見跟面前的人說不通,便懶得再說,繞過他直接往前走。
簡燃也不再說什麽,只是上前一步拉住邊染的手,說道,“這裏道路又黑又窄,我拉着你,安全。”
邊染不想也懶得拆穿簡燃随意找的爛借口,想着反正也掙脫不了,就這樣任他拉着。
兩人慢慢離開了凹凸不平的泥路,來到了寬敞些的水泥路,因為有了兩邊平房照射出來的燈光,所以此時的道路不再是漆黑一片。
“你要去打工?”簡燃問道。
“恩。”
“那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不是讓你帶我在這裏玩兒嘛。”
“沒空。”邊染簡潔地回答道,但想了一下,又補充了句,“圖書館剛開張缺人手,要求後天就去。”
“恩.....”簡燃作思考狀想了一會兒,說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好了,你不是說你們家養不起我麽,正好可以把打工的錢交給阿姨,這樣總養得起可以讓我一直待在這兒了吧!”
“不行,我已經給老板說只有兩個人要去。”
“沒關系,不是說缺人手嗎,我相信短時間內他們也不容易招到長期工。”
聽到簡燃的話,邊染的額頭微微一皺,“你又不是小孩子,能不能不要粘我粘得這麽緊。”
“不能!”簡燃笑嘻嘻地看着邊染,手上握着吧邊染的手又緊了些,“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清晨伴随着一聲長而響亮的雞鳴拉開了序章,此時天還有點灰蒙蒙,太陽也半遮半掩地躲在遠邊的雲中,磨磨蹭蹭的不肯露頭。
邊染起得很早,因為她今天準備去拜訪一下夏樹陽家。
她簡單地洗漱完吃了個煮雞蛋便準備出發,回頭看了眼依然緊閉着房門的簡燃所在的那間卧室,不知怎的,她有些心虛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夏樹陽的家離邊染家還是有好長一段距離,順着蜿蜒的小泥路能走上差不多一個小時。其實邊染家之前和夏樹陽家是鄰居,只是後來邊染父親外出掙了點錢才搬出來蓋了棟兩層平房住下。而邊染家之前的土地有一部分賣給了別人,有一部分以較低的價格銷售給了夏樹陽家。若說邊染的家是在鄉下,而夏樹陽則是處在偏僻的山溝裏。
“樹陽!”隔着黃色油漆胡亂漆上去的木門,邊染加大音量叫着裏面的人。
很明顯裏面的人也是早早的起了床,很快便來到了門前,伴随着“吱呀”一聲,厚重的木門被慢慢打開,裏面的夏樹陽探出了頭來,在看到邊染時眼睛一亮,立馬把門拉開讓邊染快進來。
屋裏的布置很簡陋,除開生活必須品基本上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
刺眼的白熾燈照射在整個屋子,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那兒一下一下地做着什麽,燈光照在她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但小巧的五官讓人感覺這位婦女年輕時應該有一副姣好的面容。
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擡起了似乎埋了很久的頭來,在看到邊染時,連帶着臉上的皺紋都夾雜着一絲絲慈祥,微笑着對着邊染說道,“坐啊。”
邊染也沒客氣,提了一個小木板凳坐在了女人旁邊,看着堆了一地的小東西,說道,“佳姨,今天又在做手工啊。”
“對呀,現在我身體不太好,地裏的活幹不了多少,但我也不能老閑着光讓陽陽一個人幹,所以就做些小東西,還是能賺到一些錢。”被稱作佳姨的女人邊說邊不停地用着自己粗糙的手一遍遍地穿着線打着結。
“佳姨,我幫你吧!”邊染說着就拿了一串鈴铛過來,學着佳姨的樣子穿起來。
“邊染啊。”
“恩?”
“你幫陽陽的事陽陽已經給我說了,那筆錢我們不能要,那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你是女孩子,又在大城市讀書,用那筆錢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多好呀!”
“佳姨,那錢再掙就行了,這上面肯定以樹陽的學業為重,您總不能再讓他讀一年書吧,他今年這麽好的成績不走可惜了。”
“我也知道,所以我打算把那幾塊地都賣了。”
“賣了?”邊染像是不同意佳姨的這個決定微微皺了皺眉,“佳姨,你們家現在最主要的收入就來源于那幾塊地,您賣了以後怎麽辦啊?”
“反正我身體也顧不了那麽些地,賣了剛好可以給陽陽交學費。”
邊染緊鎖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說道,“佳姨,您要賣也行,但是這筆錢你們還是拿着吧,您不能光顧着樹陽也要顧及您自己啊,現在你身體不好,千萬不要想着省錢。”
“可是......”
“佳姨您別可是了,那筆錢我也不是白給的,我還準備以後樹陽工作後再讨回來呢!”邊染開着玩笑說道。
佳姨一聽,便笑着接受了,“好好好,以後讓樹陽多給你點利息。”
這邊正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而另一邊,簡燃才剛從床上爬起來。
其實簡燃起得不算晚,只能說邊染起得太早了。簡燃笑着接過何母遞過來的雞蛋,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姨,邊染怎麽還起床呢?”
“邊染?”何母想了想,說道,“你說邊染啊,這孩子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我以為她是出去玩兒便讓她叫你,但她說你還在睡覺就不打擾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等等你!”
“那她現在在哪兒呢?”
“她,現在應該去樹陽那兒了吧,她每次回來都會去他家玩兒一趟。”
“哦。”簡燃點點頭,想了下,又說道,“阿姨,那個夏樹陽的家在哪裏啊,我等會兒想去找他們。”
“他們家呀?他們家的話就有點遠了,而且那裏路也是泥路,不好走,估計得走上一個小時,你要不怕累,阿姨等會兒帶你去。”
“阿姨,您等會兒應該還有事忙吧,您直接給我說該怎麽走就行了。”
“這樣也行,他們家也不難找,你等會兒出門往右拐,走不了多遠就會看到大路左側旁邊有條泥路,你順着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就對了,樹陽家呢,面前有棵特別大的銀杏樹,應該很好認,但以防萬一,走到差不多時就給邊染那臭丫頭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恩,好。”簡燃将最後一口雞蛋塞進嘴裏,喝下最後一口牛奶,然後站起身,” 那阿姨,我就先出門了。”
“诶好!一定要讓邊染帶着你好好玩玩兒哦!”
“恩!”簡燃答道,然後走出了房門,按照何母先前所說的路線往前走。
不知是不是清晨的水氣還沒完全散去,就連泥土踩上去都是濕濕滑滑的,這對幾乎沒走過這種路的簡燃來說算是考驗,生怕一不注意在走下坡路的時候就一屁股摔下去。
但好在鞋子還算防滑,走得也比較小心,一路倒也沒什麽大問題,但是此時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簡燃的面前。他已經在這個山林子裏轉了很久了也沒轉出去,他一開始确實是按着那一條路來走的,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哪兒去了。
繞了半天,看了下時間,離他出門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掏出手機,撥通邊染的電話,原本以為邊染對他這種突然跟來不予理睬的,但沒想到在他說明原因後,邊染立馬就答應了來找他。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一直待在原地的簡燃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邊染沒有靠近簡燃,只是隔着一段距離招招手讓簡燃快點跟過來。
簡燃邁大步子快速來到邊染身邊,只聽邊染說了一句,“都快到了還能迷路,也是可以。”
簡燃明顯聽出了邊染語氣裏那一丢丢嘲諷的意味,但他也不惱,只是緊跟着說了一句,“因為在來的路上我一直想你,想得神魂颠倒,所以就找不到方向了。”
這下邊染緊閉住了嘴,臉上雖沒什麽表情,但是內心還是有些後悔為什麽剛剛說那種話來招惹這種無賴。
簡燃看着邊染吃癟的樣子,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一把抓住邊染的手不給邊染掙脫的機會,“走吧!”
沒過幾分鐘,兩人就來到了夏樹陽家。
邊染徑直走了進去,而跟在後面的簡燃一邊打量着房子裏面一邊進了屋。
然而就在簡燃跨進屋子的那一瞬間,卧在最角落裏的某只突然爬了起來,對着簡燃就是幾聲狂吠。
“大黃!”夏樹陽見此立馬拉住他家大黃,輕輕地撫摸着它的毛讓它不要再叫。
剛進門的簡燃因為叫聲來的太突然算是被着實的吓了一跳,他長籲一口氣,一眼看到了已經坐在最裏面看好戲似的望着他的邊染。
簡燃盯着面前不是很友好的大土狗,專門多饒了一小截路,來到了邊染身邊,看到還有一個人,便禮貌性地問候道,“阿姨,您好。”
佳姨擡頭看了眼眼前這個俊俏的小夥子,又看向邊染,笑着說道,“這就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迷路了的那個小夥子?”
簡燃對“迷路的小夥子”這個稱號表示有點丢臉,但邊染卻又故意重複了一遍,“對,迷路的那個。”
阿姨笑出了聲,說道,“哎喲,怎麽會在這麽近的地方迷路了呢,但也不怪,第一次來難免不容易找到方向。”
“是呀,還神魂颠倒呢,我看是思想混亂吧。”邊染小聲地嘀咕了句,但聲音足夠讓簡燃聽到,但她也沒管簡燃此刻稍顯羞憤的表情,順手拉了根離自己最近的板凳,示意簡燃坐下,然後在簡燃坐下後一把将手中的東西交到簡燃手上,“既然來了,就幫下忙吧,佳姨一個人做這麽多也辛苦。”
“哎呀,小染,這是客人,你怎麽讓他做這種事情呢。”
佳姨伸手想制止,但被邊染攔了下來,“佳姨,等會兒還要在你這兒吃午飯呢,不讓他幹點活來交餐費,他自己都會不好意思的。”
“但,別人第一次來,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你看他這麽大個人,幹幹這些小活肯定沒問題的。”邊染看向簡燃,說道,“你說對吧?”
簡燃挑眉看了眼邊染,便立馬對着佳姨露出笑容,說道,“沒事,阿姨,這點活不算什麽,我多做點,就當抵我和我們家小染的夥食費了。”
簡燃故意在“我們家”那裏加重了語氣,換上一臉占了便宜的得意樣看着邊染,想和他鬥,看誰臉皮厚。
邊染此刻就算想辯解也無力辯解了,因為佳姨已經換上了一副“我什麽都懂”的表情看着他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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