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
那天之後,隔了幾天,邊染再次見到了姜緒寧。但這次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沒有像上次那樣緊張。而且看上次姜緒寧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認出她來。
“請問‘聽聲’這本書借的人還了嗎?”
邊染其實在這本書被歸還回來的時候已經留意到了,但還是假裝查了一下,說道,“已經還了,在二樓B室F那裏。”
“謝謝。”姜緒寧說完轉過身,但就在腳已經踏出去一只時卻又突然想到什麽,轉了回來。
“還有什麽事嗎?”邊染疑惑地看着姜緒寧的動作。
只見姜緒寧一動不動地盯了邊染很久,就在邊染緊張姜緒寧是不是認出什麽的時候,姜緒寧終于開口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聽到姜緒寧的話,邊染雖然想過,但嘴角還是不受控制地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嘲諷的笑,但這個嘲諷不是針對姜緒寧,而是當時那個一意孤行的自己。
當時的自己因為那件事受到了那麽大的傷害,但是自己所關心的那個人,卻對自己幾乎沒有什麽印象。如果當時的她知道現在會這樣,還會那麽堅持嗎?
“同學,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姜緒寧見邊染沒反應,又再問了一道。
“沒有啊,我不認識你。”邊染客氣地回應道,像是對待第一次見的陌生人。
“是麽,也許是我想錯了。”
姜緒寧說完,正準備離開,此時卻從不遠處傳來了簡燃的聲音。
“邊染!”
只見簡燃走了過來,瞄了一眼姜緒寧,便将視線放在邊染身上,說道,“我下課了,去吃飯吧。”
“邊......染。”姜緒寧重複着念着邊染的名字,在念了好幾遍之後,姜緒寧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緊盯着邊染,說道,“你是邊染?”
聽到姜緒寧念到自己的名字,邊染頓時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努力鎮定下來,露出尴尬的笑容,說道,“恩。”
“那你以前......”
姜緒寧本想繼續問的,但邊染快速地跟身邊的人交代了一下,便走出了櫃臺,抓住簡燃的手臂,對着姜緒寧,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要去吃飯了,下次再說吧。”
邊染一說完,立馬拉住簡燃走了出去。
“他是誰啊?”簡燃突然停下不走。
“以前的同學。”
“真的只是同學?”簡燃挑眉看着邊染,陰郁的眼中寫滿了不相信,“你看他得感覺不一樣。”
“那只是你這麽認為,我跟他真的沒有關系。”邊染說完,突然想到自己為什麽非要這麽費力得跟簡燃解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真的?”
“真的。”
“真的?”
邊染嘆了口氣,說道,“真的,你別再問了。”
“那就好!”簡燃聽到滿意的答案後,開心地一把從邊染身後抱住邊染,然後在邊染耳邊輕聲說道,“不管你有沒有騙我,只要今後你不要跟他有關系就好。”
這幾天是一年難得的迎新生時間,邊染也向圖書館請了一天的假,因為他們班這幾天都需要輪流在校園的音樂廣場接待新生。
因為班上大部分人都喜歡選在上午值守,而像邊染這種連話都插不上幾句的人,自然就被分在了下午和晚上。
邊染從中午吃完飯差不多就等在那裏了,每當有校車開進校園停在那裏時,就會有一大堆人舉着牌子沖上前引領自己學院的學生到自己學院報道,而邊染就是那擁擠的人群中的其中一個。
原本站在那裏舉牌子這件事因為很累,所以到時間就會換人的,可邊染在那裏站了一個下午也不見有人來換班。邊染覺得自己不好走開,所以就真的老老實實在那裏站在那裏,直到晚飯時間。
簡單吃完飯後,終于有人意識到邊染舉了一個下午牌子的事實,良心發現派了其他人,而邊染自然也被換在了自己學院搭的棚裏,進行接待。
此時雖然天空已微微泛黑,但是廣場上依然是人擠人,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吵吵鬧鬧。
邊染擠過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學院的位置,剛一坐下,就有新生拿着行李箱被帶到這兒來。于是邊染只好起身,幫登記完成的學妹提上一些行李,然後帶着她去往寝室。
這個時間段也算是一個小的高峰期,邊染來來回回跑了好多趟,本來因為舉了一下午牌子手就已經酸到不行。現在又幫着學妹提了大大小小的東西,邊染只覺得手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但好在,過了這個時間段,之後因為也比較晚了,所以來的新生也陸續減少了很多。
此時邊染才能安心的坐下來好好休息休息,她提着凳子故意找了個靠裏的位置,為的就是防止一會兒來人時又叫上她。
邊染接了一杯水,正準備喝時,就看見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邊染仔細看了看那人的側臉,才發現對方是才見過沒多久的姜緒寧。
此時姜緒寧正拿着筆,幫新來的學生做登記。邊染見此,立馬轉了個身,朝着另一面坐下。
喝着冰涼的水,享受着坐着的感覺,邊染頓時輕松了不少,想着再過不久應該就能回去,便覺得更加的惬意。
就在邊染享受着着難得的休息時間時,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邊染。”
聽到聲音,邊染就知道是姜緒寧看到了自己。
邊染慢慢轉過身,看到就坐在對面的姜緒寧,頓時有種心累的感覺,為什麽姜緒寧的學院恰恰就在隔壁?
“你也在這裏迎生?”
“恩,好巧。”
“是挺巧的,以前都不知道你就在這個學校裏。”
經過姜緒寧這樣一提醒,邊染才發覺,自己已經在這裏上了一年的學了,雙方竟然一次都沒碰到過。
姜緒寧似乎察覺了邊染的疑惑,說道,“大一我沒在這個校區,是這個學期才轉過來的。”
邊染明白過來,尴尬地笑道,“是這樣啊。”
姜緒寧看着邊染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說道,“你好像,總是躲着我?”
被姜緒寧這樣一說,為了不被發現異樣,邊染假裝淡定地看着姜緒寧的眼睛,說道,“沒有啊。”
“沒有就好,我還以為,你還在怪我呢。”
邊染的表情在聽到姜緒寧那一句話時僵了一下,随即恢複平常的模樣,說道,“怎麽會呢,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
“那你......”
姜緒寧話還沒說完,就被邊染的一個同學給打斷,只見那個同學簡單地對着邊染說了句,“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同學的話,邊染不好意思地看着姜緒寧說道,“我忙完了,先走了。”
但在邊染剛站起身時,就被姜緒寧喊住了。
“我送你回去吧。”
邊染被姜緒寧的話驚了一下,随即立馬反應過來,笑着拒絕道,“不用了,就在學校裏面,十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邊染說完,立馬跨着步子走了出去,但沒想姜緒寧很快也跟了上來,邊染只得停下腳步,說道,“你不是還在忙嗎,我自己走就行。”
“太晚了,不安全。”
“能有什麽不安全,就在學校裏。”
“你上次在圖書館不是還被一個男生給纏住了嗎,我都看到了的,反正我也要回宿舍,咱們同路,不是嗎。?”
“那随便你吧。”姜緒寧這樣,邊染也不好再說什麽,總不能讓別人別回宿舍吧。
兩人之間就這樣隔着一小段距離走着,被拉長的身影在微黃的燈光下一晃一晃,整個氣氛顯得有些沉默,誰也沒再開口。
許久,姜緒寧說道,“那天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啊?”一直低着頭,一聲不吭往前走的邊染被姜緒寧突然的問題問得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天那個男生,算了,我只是覺得你現在變化很大,不管是打扮還是性格方面,是因為他嗎?”
“你說簡燃嗎?”說道簡燃,邊染想到簡燃因為是學生會的,所以被派去了車站接待新生,已經有幾天沒見過他了,竟還有些不習慣。
姜緒寧見邊染有些走神,微皺着額頭有些不滿,“你變化這麽大,是因為他嗎?”
邊染仔細想了想,說道,“有那麽......一點兒吧。”
“那你,現在過得好嗎?”
“挺好的。”邊染說這話時,想到了這麽長時間以來,和一直粘在自己身邊像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開的簡燃的一些點滴,嘴角不自覺露出笑來。
姜緒寧自然也将邊染嘴角露出的那一絲微微笑意看在眼裏,跟面對自己時尴尬的笑容完全不一樣。
“你看起來挺開心。”
“是麽。”邊染立馬收回笑意,看着就在不遠處的宿舍,說道,“我已經到了,先走了,再見。”
“我們......應該還能碰到吧。”
邊染停頓了一下,回過頭說道,“到時再看吧。”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