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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鬧之際,門鈴響了。

南意下意識看向程一澤,面露疑惑,以目光詢問他。

程一澤笑得神秘,使喚她去開門。

“大概是有客人來了,你去開一下們。”

南意沒有多想,依言去了。

門外不是什麽神秘客人上門拜訪,而是蛋糕店的店員送蛋糕來,還有一束藍玫瑰。

南意簽收之後抱着蛋糕盒子回到客廳,程一澤溫潤含笑,目光從她手上那束藍玫瑰上略過,輕聲問,“喜歡嗎?”

清澈明亮的眼睛裏透着一種柔柔的光,薄唇微微勾起,漾出最純淨美好的笑容,将周圍的空氣都溫柔了。

南意受到熏染,不禁揚起了嘴角,抱着蛋糕盒子和藍玫瑰走向他,示意他把花拿一下。

不明所以的程一澤拿着花束,看着她将蛋糕盒子放到茶幾上,轉過身來,好整以暇抱臂看着他。

“人比花嬌,我很喜歡。”

再次被調戲了的程一澤微微一怔,随即莞爾,顯露幾分羞澀,仍然十分自戀。

“如此說來,你喜歡我比喜歡這花多一點。\'

南意一陣無語,從他手上把花接過,細細看了看,還用手搓了搓花瓣,啧聲道,“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壕無人性,我雖然對花沒什麽研究,但也知道這種藍玫瑰是染色而成,且價格不菲,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土豪怎麽想的,果然是人傻錢多。”

她的不解風情,程一澤哭笑不得,只聽她又問他,“這花還能退嗎?”

程一澤扶額嘆息,“我人傻錢多,養你綽綽有餘,你不喜歡花,下一次我送別的就是了。”

南意見好就收,也沒再繼續逗他了,抱着花在他面前蹲下,真摯致謝。

“阿澤,謝謝你。”

“我很喜歡。”

南意想,這世上或許再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對她好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有他陪在身邊,她已經很滿足了。

不能奢求太多,否則會變得更貪心的。

南意蹲着,程一澤坐着,這樣她在他面前就顯得嬌小很多,兩相對望,空氣升溫,氣氛變得暧昧了。

程一澤不由自主擡起的手還未觸碰到嬌嫩白皙的臉頰,門鈴再度響起,打破了美好的氛圍。

一瞬間的尴尬後,南意最先回神,小聲問他,“你還買了別的東西?”

程一澤也疑惑,他搖頭,“沒有了。”

看他茫然,南意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妝容精致、身材火辣,南意看門時看到的一幕是美女妩媚挑發,向她抛媚眼。

顯然美女也被吓了一跳,抛媚眼的動作只完成一半,整個人就僵住了。

美女很快恢複如常,目光打量着南意,“噫?這不是程一澤家?”

南意開門只開了一條縫隙,擋住了美女往屋裏看的視線,對于美女的疑惑,南意沒有刻意隐瞞,将門拉開,側開身讓她進來。

“他在屋裏。”

來的不是別人,是程一澤的未婚妻沈瑤。

程一澤和沈瑤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用別人的話說,他們這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當然,如果五年前程一澤沒有發生意外的話,确實是金玉良緣。

婚事是程家和沈家幾個月前定下的,那時候程一澤人在國外,但并不妨礙程沈兩家聯姻消息的散播。

這場即将到來的商業聯姻,程一澤這個當事人反而像個局外人。

“謝謝。”沈瑤風情萬種地朝南意笑了笑,扭着水蛇腰,踩着恨天高從南意身旁越過往裏面走。

妖嬈妩媚,美豔不可方物是外界對沈瑤的形容,很貼切,但南意知道的沈瑤不僅如此。

熱情奔放,是沈瑤不為人知的一面,偏偏被南意看到了。

見到沈瑤,程一澤神色冷淡,“你怎麽知道這裏?”

沈瑤打量了程一澤一番,又扭頭看了眼南意,笑容帶了幾分挑釁,是針對南意的。

“當然是程叔叔讓我來的,沒想到你還真金屋藏嬌了,你讓我這個正牌未婚妻的面子往哪裏放,當然要來找你要一個說法。”

程一澤的臉色更冷了幾分,南意走過來,在他身旁站定,一只手扶在他肩上,程一澤也擡手輕輕覆在她手上。

沈瑤将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裏,笑得不以為意,“我親愛的未婚夫,你還真厲害,這是寵妾滅妻的節奏啊。”

此言一出,程一澤沉下臉,正要發作,南意在他之前開了口。

“看來沈小姐是來興師問罪的了,只是不知道沈小姐的理直氣壯從哪裏來,未婚夫在醫院需要人照顧時,沈小姐又在哪裏?”

沈瑤略有意外,側目笑看南意,沒等她應聲,南意接下來的話讓她面色一變。

南意扯了扯嘴角,不無諷刺地說,“大概是在某家酒吧的包廂裏和某個鮮肉男歌手翻雲覆雨吧。”

聽到南意說的話,沈瑤臉上的笑漸漸凝固,繼而帶着戒備審視南意。

程一澤微愣後失笑,偏頭看南意,故作疑惑問,“南南,你竟然一個人躲起來看活春宮?”

“……”

南意氣惱地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瞪着他,咬牙說,“會不會說話,什麽叫躲起來,人家願意表演,我是光明正大看好不!”

程一澤順勢握住南意的手,板着臉,陰陽怪氣地小聲咕哝,“你還小,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不能看,會長歪了的……”

沈瑤嗤了一聲,“沈謙是我堂弟,雖然沈家不同意他娶那個女人,但結婚那天,你爸希望你和我一起出席。”

兩人在面前你依我侬,沈瑤氣得要死,氣呼呼地甩門而去。

沈瑤一走,南意就感覺到不自在了,剛剛只是無法忍受沈瑤趾高氣揚欺負程一澤,她才會怒怼沈瑤的。

不着痕跡抽回被程一澤握着的手,南意坐回沙發上,開始拆蛋糕盒子。

沉默一會兒,程一澤擰眉問,“你經常去酒吧?”

南意在蛋糕上插了一只蠟燭後歪頭朝他笑了笑,“那我大概是忘了和你說了,半年前曉輝開了一家酒吧,我也算是股東之一,偶爾會過去看一看。”

聞言,程一澤更加氣悶了。

他不在她身邊,她依然混的風生水起,很多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

“你哪來的錢入股周曉輝的酒吧?”在他記憶裏,她兼職賺的那些錢也只夠她的學費和生活費。

南意沒有回答他,只問他有沒有打火機,程一澤說廚房的櫃子裏應該會有,南意去找,果然找到了。

點了蠟燭,南意閉眼許願,再吹滅蠟燭,而後開始切蛋糕,她知道程一澤不喜歡奶油,所以将奶油撥到一邊,給他挖了一小塊蛋糕遞過去。

程一澤冷着臉,不接。

南意也不惱,自顧自吃了起來。

但她只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最終還是敗在程一澤的執着之下。

“我爺爺曾留下一套房子一直空着,奶奶去世前把它低價賣了,只賣了七十萬,分給我姑姑十五萬,留了十五萬給我爸,其餘四十萬給了我……”

所以,她并不像程一澤想的那樣窮。

程一澤面色稍霁,伸手拿起她吃剩下的那塊蛋糕吃了起來,吃相好看,斯文優雅。

南意撇嘴,“你幹嘛和我搶,這麽大一個蛋糕,你想吃我給你再切一塊就是了……”

程一澤笑,“我就喜歡這一塊。”

“剛剛我舔過了,上面沾了我的口水。”南意故意惡心他。

程一澤笑意不減,将吃得只剩一口的蛋糕遞給她,“要不你再舔兩下?”

“……”

南意嫌棄皺鼻,這人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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