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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佳琳出現,南意下車後丁朗就立刻給程一澤打電話了,但一直沒人接,丁朗只好發給丁俊,很快丁俊就把手機遞到程一澤手上。
彼時程一澤坐在程家的客廳裏,而他的手機在外套口袋裏,外套在車上。
丁俊轉述孟佳琳去程一澤公寓那邊圍堵南意的事情時沒有回避任何人,所以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程浩升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而正因為見到孫子而高興的程老太太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在程一澤由丁俊推着到一邊講電話時,程老太太對着程浩升發作了。
“看你這個好女兒,你說她心思怎麽這麽惡毒,小澤不喜歡她,我早警告過她不要出現在小澤面前,這個掃把星是非要害死我的小澤才肯罷休嗎?”
“我就只有小澤這一個寶貝孫子了,要是再被那個掃帚星克,再出什麽意外,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不管小澤在外面養誰,他現在這樣了,由着他喜歡又有什麽不可以,我可聽說沈家那丫頭也在外面養着小白臉呢,程家和沈家要的只是聯姻,目的達到就成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可嗓子好着呢,這怒吼聲怕是在門外也聽得見的。
程浩升往兒子的方向看去,看他沒什麽反應,無奈輕聲勸老太太,“媽,這些話您以後不要當着一澤的面說,等他和沈瑤結婚後是要好好過日子的,您就別添亂了。”
聽到兒子反駁自己,老太太頓時就不高興了,但也沒針對兒子,而是把矛頭指向沈瑤。
“沈家那丫頭私生活不檢點,原本我是看不上她的,要不是她和小澤門當戶對,程家少奶奶的位置哪裏輪得到她啊……”
程一澤聽到了,嘴角微勾,程扯出一抹冷笑。
這就是程家人,虛僞自私!
在過去他十八年的歲月裏像個傻子一樣尊敬愛護的家人實際上都有一副醜惡的嘴臉。
老太太現在罵孟佳琳是掃帚星,那是因為他現在是程家唯一的繼承人,老太太思想頑固,也有重男輕女的意思在裏頭。
可就是現在這個在他面前表現出各種‘慈愛’面目的奶奶,曾經也利用孟佳琳母女倆的事慫恿程浩升離婚。
南意的聲音壓制住了程一澤的戾氣,只聽到她叫他,他就急切叮囑她不要理會那些神經病。
南意乖巧答應了,程一澤這才滿意了,讓她回家等着他。
挂斷電話,南意把手機還給丁朗,正想和他道別來着,只聽丁朗說,“澤少讓我送您上樓,先上車。”
從大門口進去,到程一澤公寓那幢樓其實也就幾分鐘的腳程而已,但丁朗都拿程一澤說事了,南意只好上車。
車子從孟佳琳的車旁駛過,緩緩進了公寓小區大門,南意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只看得到丁朗半個後背。
“以後也別用尊稱稱呼我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也叫你的名字。”
丁朗沉默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嗯。”
孟佳琳憋着一肚子的氣回到車上,立即拿起手機,從通話記錄裏找到早上和她剛通過話的那個人撥了出去。
對方很快就接了。
孟佳琳嗲聲嗲氣撒嬌訴委屈,“俊懷哥,咱們的辦法行不通,她根本就和你說的不一樣,像茅坑裏的臭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氣死我了!”
莫俊懷壞笑挑逗,“我的小心肝兒又開始發浪了,既然這樣,晚上老地方見,我們床上慢慢聊。”
“死樣……要是爸爸知道咱倆的事兒,一切可就完了,謀劃了這麽久怎麽能功虧一篑,酒店不太安全,有可能會被狗仔拍到,還是約別的地方吧。”孟佳琳一臉的嫌棄,卻曲意逢迎。
這時候有人敲他辦公室的門,莫俊懷恢複正色,交代了孟佳琳一句說一會兒會把地址發給她就挂了電話。
“進。”
一個年輕的但長相卻很普通的女員工抱着資料進去,放到莫俊懷面前的辦公桌上。
“莫總監,這是您要的資料。”
莫俊懷只對長得漂亮的女人有興趣,眼前這個實在是太普通,架着厚厚的眼鏡片不說,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他看都懶得看一眼,擺手讓她離開。
假裝認真看資料的莫俊懷在辦公室門關上時将資料往桌上一扔,心裏想着孟佳琳在床上取悅他時的樣子,渾身燥熱,扯了扯領帶忍了一會兒還是坐不住,立即給孟佳琳發了條信息。
莫俊給孟佳琳發的是他媽媽名下空置的一套房子的地址,那裏他沒帶孟佳琳去過,但帶過不少女人去那裏過過夜。
平時他和孟佳琳興起時都是去酒店開房解決,這樣方便省事多了,但現在因為程一澤回來了,他們行事就得低調小心。
孟佳琳收到莫俊懷的信息,看最後一句話就知道莫俊懷急不可耐了,催她趕緊過去,她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将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位上。
要不是她們母女要靠莫俊懷才能繼續從程家拿錢花,她怎麽會委屈自己取悅莫俊懷這種油膩好色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莫俊懷警告過,她早像沈瑤那樣悄悄養幾個帥氣小鮮肉了。
當初是莫俊懷在程浩升和她做親子鑒定報告這件事情上做了手腳,她才成了程浩升的女兒……
現在忍辱負重所受的屈辱,總有一天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腳踹開莫俊懷,想要什麽有什麽。
所以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和莫俊懷商量對付程一澤的對策,絕不能讓程一澤和沈瑤結婚而全然接手程家的公司。
程一澤忽然回來這件事,莫俊懷比她還着急,只要程一澤接手程家的公司,那莫俊懷謀劃這麽多年全都白費了。
想到自己和莫俊懷的目的是一致的,孟佳琳心裏舒服了不少,發動車子加速趕往莫俊懷給她發的那個地方。
程一澤是在二十分鐘回到公寓的。
南意聽到響動從書房出來只看到程一澤一個人,他坐在輪椅上,擡眼看向她,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南南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南意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其輕輕握住他的手,揚起笑臉看他,“你以為我會被孟佳琳欺負啊,這麽不相信我的實力?”
她這一笑驅散了程一澤眼底的焦急不安,默默對望,莫名生出含情脈脈的纏綿之意來。
這幾天親密的事沒少做,南意也沒之前那樣覺得不自在了,她從來都是一個勇敢的人,敢于直視面對自己的內心。
喜歡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對他的垂涎,沒有踏出那一步時她或許猶豫彷徨,但現在她和他是夫妻關系了。
調戲自己的老公又不犯法。
所以南意伸手揉捏了俊臉,指尖撫上輕蹙的俊眉,想為他拂去煩惱。
“你什麽時候見過欺負我的人是笑着離開的,況且孟佳琳段位根本就不值一提,反倒是她吃了一肚子的氣也只能憋回去自己享受,自我這裏她占不到任何便宜的,你別不開心了。”
程一澤緊握住南意的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她說什麽你都不要信,有什麽想知道的,你直接問我,知道嗎?”
南意點頭,“知道了。”
程一澤這才展顏,捧住南意的臉,傾身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缱绻。
南意蹲着,很快就感覺到腳麻了,想站起身活動活動,沒等她站穩就被一股力道扯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時一雙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腰順勢一攬。
就這樣,南意坐在了程一澤腿上,而程一澤從身後圈住她,不讓她起身。
“阿澤別鬧,你的腿承受不住的。”南意掙紮時扭頭,冷不防就成了把臉主動獻上的姿勢。
下巴擱在她肩頭,伏在她頸間的程一澤抓住機會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一手環住纖腰,按住她不讓動。
“我的腿好不好你應該最明白的,要是你不相信,晚上我好好表現給你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南意卻因他的話而紅了耳根。
男人這種生物果然是不能縱容的。
以前從來沒想過程一澤有這樣不要臉的一面,獨處時他說話也越來越露骨,明明說着正經事,不知不覺畫風就歪了。
就像現在,環住她腰的手臂越收越緊,像是要将她勒死一樣,耳邊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時輕時重的吻落在她脖子上。
沉默讓氣氛更加火熱起來。
南意下意識閃躲,架不住他的死皮賴臉糾纏,想到這幾晚他的克制忍耐,不免又心軟了。
任他胡作非為片刻,南意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佯怒輕斥,“你這爪子往哪裏放呢!大白天你就不能克制一下,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腦子裏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麽……”
程一澤停下動作,但依舊抱着她不放,呼吸也沒有平複下來,反而越來越急促了。
南意坐在他腿上,當然知道他身體的變化,臉頰發燙,她又羞又惱,狠下心來用力扒開他的手,像是被燙到一樣落荒而逃進了書房。
程一澤輕嘆一聲,低頭看了眼,苦笑扶額,而後挪着輪椅進了卧室順手把房門從裏面反鎖上,然後才站起身走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書房裏坐着的南意也冷靜了好一會兒,拍了拍臉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靜下心來繼續畫稿子。
但畫着畫着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輪椅上墨發玉冠嘴角噙笑的病嬌公子本該身着錦衣華服才是,可身上這衣裳哪兒去了……
南意覺得自己的畫風也被程一澤給帶歪了,急需要去污粉洗一洗腦袋。
半個小時後程一澤來到書房,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短發半濕,白皙的臉和臉頰上未消的紅暈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怪他直往南意身邊湊,所以南意很輕易就發現了。
“啧啧,程先生以後還是要克制一點,每天沖一次冷水澡,久而久之怕是對身體不太好。”南意停筆,微笑伸手戳戳湊到跟前明顯寫着‘欲求不滿’的俊臉。
程先生不滿地哼了一聲,扭頭看了眼她的畫作,頓時就愣了一下,随即就嘿嘿傻笑起來,轉過身仔細欣賞。
南意大大方方讓他欣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而且每一次聽完他的看法之後她都是有收獲的。
“程太太畫小黃圖的靈感原來是這樣啊,圖畫的一次比一次精致了,但我覺得吧這男主不該有八塊腹肌,這與男主身軟體嬌易推倒的設定不符,還是說程太太筆下的男主是有原型的……比如有八塊腹肌的我?”某人自戀地指了指自己。
南意摸着下巴思忖後,很簡潔地說了一個字。
“脫!”
只穿着一件棉體恤的程先生立即雙手抱胸,狀做驚恐問,“女俠可是觊觎在下美色欲劫色?”
不等南意送他一記白眼,他就視死如歸地閉眼,展開雙臂,“佛語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是如此,在下只能舍生取義了,請女俠輕一點,在下身嬌體弱經不住折騰。”
自導自演還樂在其中,這人的臉皮真的很厚了,南意擡手壓了壓突突跳的眉心。
“這位公子,你應該是戲精學校畢業的吧,可你太不敬業了,作為有骨氣的美男,至少也該反抗一下,你就這樣屈服平躺,顯得太弱了,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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