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看上了

被看上了

第10章

栾斯寧是真的為他為啥能跑的那麽快感到驚奇。以至于三天後還念念不忘。

有一個午休時間,陳蘊在這陪着他休息,陳家母女倆回去,栾斯寧就在這對着他比劃:“當時那個胖子就跑的這麽——快。”

“多快?”陳蘊興致勃勃的問他:“有大黃跑的快嗎?”

栾斯寧拖着下巴想了一陣:“看在他腰圍和大黃差不多的份上,那就算他和大黃跑的差不多快吧。”

他們說的大黃是莊園給栾斯寧的那匹馬。

聽他這樣說,陳蘊不禁笑了聲,栾斯寧倒是尋思,那人的腰真的挺粗的。應該……應該是比大黃瘦一點,但也沒瘦到哪去?

他正尋思着,陳蘊拉了他一把:“小寧哥,你說那人,是不是就這麽胖?”

他說着話,就指着栾斯寧看街邊的一人。栾斯寧看了眼,笑道:“還真是巧了,好像就是那人。”

在他們不遠處,劉掌櫃匆匆跑着。

“那天去的鋪子,是哪家來着?”他嘴裏念叨了幾句,正好就看見栾斯寧坐在店裏對着他笑,便趕緊過去了。他是不知道,那兩人剛說他壞話來着,見他來了,栾斯寧就有點心虛:“咳……您,還是要土豆嗎?”

“我不是要土豆,把你們老板給我找來。”劉掌櫃擦了一把汗,直接就在他倆對面坐下了。說完這句,再一看栾斯寧,他反應過來:“你就是掌櫃,是吧。”

栾斯寧:“啊?”

“你是附近村裏的,家裏有地,地裏的菜能正常供應?”劉掌櫃沒及時解答他的疑問,反而抛了一連串的追問出來。

栾斯寧繼續:“可以……”

“好,那我和你談個生意。”劉掌櫃道:“我們李家,打算租你這棚子,租上三四個月。正好連你們這的人都一起雇了。你的菜也能照樣往過送,你送多少,我們便收多少。”

瞧着他這財大氣粗的樣,栾斯寧卻是有點傻了。

“嗨,你們也別想多的,就是我們李家,準備做水路上的生意,只不過打算用我們自己的工人罷了。”他拿着扇子扇了扇,也沒剛才的着急的勁了:“工人也得就近吃飯啊,我們這不想着,給他們找個吃飯的地方麽。我看你們這就不錯。”

他說完了,見栾斯寧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便道:“若是實在是不信,算我把你這棚子買了還不成?若是你答應,現在就可以回李府,跟我們老爺談談買你這棚子的事情。”

陳蘊見狀急了,瞧着栾斯寧,見他也不說話,更想說點什麽。而後栾斯寧把他攔下了。

“我們再想想。”這回栾斯寧笑道沉着冷靜,半點沒了之前的不着調的樣子:“您明天來,立時就給您回應。”

“娘,你說小寧哥到底是怎麽想的啊!”晚上,陳家家裏,陳蘊急的團團轉:“咱麽好好的生意做着,小寧哥怎麽說,他想考慮考慮呢?”

“哥,你還是聽小寧哥的吧。”倒是陳蘊不到十歲的妹妹還比他冷靜些:“咱們一開始做生意,不也是小寧哥的主意?這麽長時間了,你見他坑過咱們?他總也有自己的考量。”

“要我說,我就是覺得,這樣做下去也不賴。”陳蘊坐在一邊,賭氣:“總比以前好點。”

“好什麽?哪裏好?以前是打算回鄉下去風餐露宿,現在能在城裏過上累死累活吃一口飯的日子,就算是好了?”

他們說這話,忽然聽見們被推開了。栾斯寧走進來,揭開帽子,喘了口氣,道:“陳姨,我想,您對陳蘊的期望也不止是如此。”

“普通人家罷了。我能對他有什麽期望。”陳母嘆了聲,說得不像是氣話:“有個能吃飽飯的營生,看着他倆順利長大成人,便是我全部的期望了。”

“守着那棚子,是安穩,但遠遠不是最好。”栾斯寧坐在她對面,瞧着她,在燭光下,眼神仿佛熠熠閃着光:“接觸的都是些如田六子之輩,您難道願意,以後讓陳蘊也成為這樣的人?他妹妹也嫁一個這般的村夫麽?”

田六子就是想陷害他們飯食不幹淨的鄰居,想起他,陳母張了張嘴,沒說話了。

栾斯寧便又笑了:“現在不是有個機會?李家想把這棚子買下來,咱們就賣給他,然後得到更多的機會。”

“你說的倒是輕巧,只是棚子賣了,也不過是得了些銀錢,哪裏能有什麽機會?”

“我今天去了李家,聽了他們的打算了。”栾斯寧回答的毫不猶豫:“我才知道了,他們李家,想建一支足有百人的隊伍,因此便在碼頭周圍為那些人尋一個吃飯的地方。今天來的那劉掌櫃,說是雇咱們店裏的人,但就這幾個人,哪能供得起那麽些人吃飯?他們還要請一個大廚過來。”

“所以你是想着……”陳母一噎,道:“你是想着讓我們蘊兒成為李家的人?”

“是,”栾斯寧道:“我打聽過了,那李家要請的大廚名為錢一斤,口碑不錯。若是讓陳蘊做他的徒弟,他就是正經飯館裏的師傅了。自己擺着個小攤,一時看着是掙了不少,但要是以長遠計,着實不是個體面的活。”

“跟着個正經的師傅學做菜,等學出來還能找別的營生,便是在找個地方開小攤,掙得也比現在要多些,無論怎麽想,都不吃虧。”

“只是你這麽想,誰知道那李家……”陳母聽見錢一斤的名字,已經被他說動了,但想想要是讓自己兒子拜師,怎麽想,都是不太可能的。當初陳老廚子死的時候,陳蘊也想去些找些廚子的活,然而這行當都是師徒相傳,他們沒有門路拜師,自然也就進不去。加上陳蘊年紀小,進去做個跑堂的人都嫌他沒力氣。

“這倒是半點不妨事,您不必擔心。”栾斯寧胸有成竹道:“因為我們值得。”

他們當然值得了,但值的不是他家那造價不到二兩銀子的小棚子,而是栾斯寧。

更準确的說,是栾斯寧手裏的菜。

每日要供這麽多人吃飯,從哪裏進菜就是個問題。這般一想,栾斯寧就是個進貨的好路子了。他們在這幹了這麽長時間,菜是什麽品質,賣什麽價錢,都是公開的秘密。要是他們還想以這價格進蔬菜,安排一個陳蘊罷了,根本就是一件小事。

而且這對栾斯寧來說,根本不吃虧。李家得了便宜的菜,他得了一條穩定的銷路,還順帶幫着陳蘊能找一個好師傅,這難道不是大家都滿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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