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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李朝岸沒有說話。

他放下手裏面的奶茶，朝着秦科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個子高，走過去的步伐又大，一個在人群中都十分出類拔萃的一個人，現在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眼前，無形中給正在打電話的秦科造成了一種壓迫感。

秦科原本正在跟電話裏面的人講話，講着講着，他的聲音就沒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來到他跟前的李朝岸。別看他現在表面平靜，實際上腦海裏早就以，一秒一千兆的讀卡的速度，快速搜索了一遍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了什麽事情，或者得罪過什麽人。

最後他覺得李朝岸的臉有些面熟，不對，是十分的面熟。但可能因為大腦此時太過緊張了，所以，他愣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你……要買健身器材嗎？”

“……”李朝岸表情溫和，“我是她朋友。”

他指了指馮寶寶的方向。

秦科瞬間就明白了：“我叫秦科，也是她朋友。”

剛剛他太緊張了，手掌心不知不覺地滿是汗水。他擔心李朝岸嫌棄，于是先是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手與李朝岸握手。

當時馮寶寶正喝着奶茶，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朝他們那邊望了望。這不望還好，一望，發現他們兩個人居然全朝着她這邊在看。

馮寶寶差點被奶茶嗆到。

秦科就是這時候發現到了李朝岸對馮寶寶的緊張。一開始他還不明白，但轉念一想，他明白了，這踏喵的就是愛情的樣子啊。

眼前的這個個子高高，模樣俊朗地陽光大男孩，肯定是喜歡上了馮寶寶。

喜歡！

他回過神之後，自己都不經被這個想法吓到。

他這是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啊！！！

“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這麽不小心。”李朝岸故作呵斥。

馮寶寶的臉都嗆紅了，白嫩嫩地，嬌豔欲滴。

“你這奶茶哪來的？”

“門口一個送外賣的手裏拿的。我只是剛好順路，就帶進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

她真是白白擔心了那麽久。

不過也對，“一碗涼面”怎麽可能真的來給她送奶茶。他一定是個大神級別的人物，又忙，事情又多。

剛好最近又是賽季，肯定忙着準備比賽和訓練。

剛剛見李朝岸把奶茶拿了出來，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錯以為李朝岸就是“一碗涼面”大神了。

還好還好，她沒有馬上問出口。不然就糗大了。

“這裏沒人欺負你吧。”因為是武行，男人多。李朝岸有些顧慮。

馮寶寶沒有聽出真正的意思，還以為李朝岸說的是被老師體罰了之類的：“沒有沒有，我表現可好了，老師經常誇我。我都快要不好意思了。”

李朝岸環顧了一遍四周，換了話題：“帶我去看一下你的宿舍。”

馮寶寶愣住了，心中暗暗疑惑，她怎麽感覺：他，這是在查崗啊。

難道她的小屋子裏面還能藏個小白臉不成。

“可以可以，這個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去。”關鍵時刻，秦科笑的十分狗腿。他快速收起了手機朝着他們這邊跑來。

馮寶寶：這小子，還真是為了賣器材，什麽都做得出來啊。

另一邊。

張圖才出游戲機房，手機微信就接連收到了數十條微信。

他好奇地打開來看，起初他還以為是群消息。哪想到，是曲文麗發來的，十幾條消息幾乎全部都是圖片，沒有一條文字信息。

張圖将圖片一張一張打開來看。越是翻到後面，他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他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那天李朝岸送馮寶寶回家的畫面，被狗仔的攝像機一個不落的全部拍下來了。

曲文麗很快打來了電話。

時間剛好，造型師小胖也緊接着從游戲機房出來。

張圖擡起眉眼瞧了他一眼，就一眼，小胖便有一種非常不好的強烈預感。張圖很生氣。

“喂，曲臺長。”

張圖壓低了聲音，走去了另一個方向。

緩緩，電話那頭方才傳來了一個女人輕柔，卻極其具有威懾力的聲音。

“張圖，別再讓我看到這種類似的情況。”

張圖張嘴欲答，電話那頭的人卻早已挂斷了電話。

他有些擔憂地看着剛剛的那通來電，陷入沉思之中，許久。都未曾回神。

武行裏。

李朝岸手撐在身後，雙腿長長地朝前伸展。好看的桃花眼，清冷而溫柔地望向了門口的馮寶寶。

“我就住在你對門，有時間過來喝茶。”

“……！！！”什麽什麽，剛剛發生了什麽？？

怎麽突然他就住在她對門了。

“你……沒有通告嗎？”

“有啊。”

“那你來還來這麽幹什麽，違約可是很嚴重的。”上次有件事情她不願意做，李彥也不勸她。只擺明了說到時候賠償公司五千萬就可以了。

五千萬啊！

馮寶寶一定不知道，五千萬對于李朝岸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就連他當明星，也只是因為不想繼承家業才當的。他鮮少有在乎的東西。

一些通告他想出席才出。今天晚上就住在她的對門，對于他來說，也只是換個地方打游戲而已。不過馮寶寶的關心倒是引人注意的很。

秦科都賊悄悄地跑到李朝岸的耳邊小聲暗示：“她好像是在擔心你會被處罰。”

馮寶寶都聽到了，好看的眉毛一橫。

“你小子說什麽呢。”

“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說。我只是問問老板，問他要不要買器材。”秦科兢兢業業地站立在原地，笑容非常職業。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想着賣他的器材。

馮寶寶實在不忍心讓人誤會，她非糾正他不可。

“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我這不是好像在擔心他。我就是在擔心他會被處罰。”馮寶寶口吻堅定，臉頰通紅（害羞），“李朝岸，你快些回去吧。我在這裏很好，真的沒有人欺負我。武術老師對我也很照顧。你真的不用擔心，這裏也沒人騙我。”

“而且你看，我這宿舍的環境也還行，比我自己的房間還要豪華，我很滿足啦。”馮寶寶說的信誓旦旦，為的就是想讓李朝岸能夠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結果。

李朝岸幽幽看了她半響，高冷吐出四個字：“你想多了。”

當場感受如雷轟頂的馮寶寶：“！！！”

金大腿，雖然你人帥錢多，但你這樣對待女孩子是會注孤生的！

李朝岸随即望向了秦科：“你會玩游戲嗎？”

秦科：“我會賣器材。”

李朝岸：“……”

秦科：“不過，你要是買我的器材的話，我可能就會玩一點。”

他們兩人一邊說，一邊朝着對門的房間走去。留下馮寶寶一人驚呆在原地。耳邊只反複回響着他的那四個字：你想多了。

算了，他是金大腿，他說什麽都對。

她的心情好的很快，也沒将李朝岸的話放在心上。之後她還有一些課程沒上完，就乖乖去上課了。

中途她回複了“一碗涼面”的消息。

[謝謝你的奶茶。]

李朝岸的手機就放在桌面上，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開始玩游戲。所以，秦科無意間看到了馮寶寶給李朝岸發的這條消息。

不過秦科有些不大确定，李朝岸手機裏的這個樹洞寶寶，是不是就是馮寶寶。

晚上，秋風怡人。

馮寶寶還在繼續進行着一對一的課程。

“剛剛我教你的那一套動作，做起來一定要流暢。背部要挺起來，雙肩要展開，這樣動作做起來的時候才會漂亮。”李朝岸換了教純黑色地練服，手裏拿着教棍。他的皮膚白，模樣又生的好，吸引了無數學員趴在玻璃上圍觀他們教學。

馮寶寶覺得特別不自在，她緋紅着臉。正要反抗。

李朝岸驚訝她身體的柔軟度：“你之前學過舞蹈嗎？”

馮寶寶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回答他的問題：“沒有。”

雖然沒穿書之前，舞蹈是她的專業。但畢竟現在換了副身體，應該算是沒有學過吧。

“看起來不大像，你身體特別軟。”他扶了一下她的腰肢。因為怕癢，馮寶寶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李朝岸覺察到她的異樣，看她的目光裏多了一絲別樣的感情。這讓馮寶寶的臉頰更紅了些。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我的老師會變成了你啊？”

“嗯，他生病了。”

能換個別的，讓人更願意去信服的理由麽：“你喝酒了？？”

他靠近的時候，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味。

男孩子喝點酒本也沒什麽。但她記得，她所穿的這本書裏面有寫到，李朝岸的酒量特別差，屬于一杯倒的那種。他現在喝了酒，還怎麽教她的？

雖然她知道她的金大腿無所不能，但……

萬一他要是出個什麽岔子，那麽多人在圍觀着他們呢。

“只喝了一點。”他的眼神十分真誠，眼眶裏甚至還有些紅。

馮寶寶覺得，肯定是秦科這個大壞蛋非得讓李朝岸喝的酒。

整個訓練的過程中，馮寶寶的心都是懸着的，生怕他出了點什麽差錯。期間，還有小女生跑進來給他遞情書。

這畫面看的馮寶寶嗤地笑出了聲音來。他還真是招人喜歡啊，氣質幹幹淨淨地，長得又好看。雖然脾氣差，但修養特別好。女孩子遞給他的情書他沒有馬上丢進垃圾桶，而是好好的，将情書收了起來。

訓練結束，人群退去。

馮寶寶去倒了杯茶給他。好像是說，茶能醒酒（？），她才去泡的茶。

“你喝了酒就別到處亂走動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李朝岸臉頰微紅，看她的眼神裏面的醉意更深了些。她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好再做其他，便就去洗澡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有人敲響了她房間的門。

她以為是李朝岸，臉上還敷着面膜就急忙去開了門。

“你好，我叫阿五。”

馮寶寶懵了：“……你。”

“這個給你。”他幾乎不敢擡頭看她，手裏的東西一塞到她的手裏，就蹭蹭兩下跑沒影了。

馮寶寶看着他走的那個方向仍然還沒有回過神。

血氣方剛的小少年塞給她的東西是個盒子，裏面裝滿了各式各樣地新鮮水果丁。盒子下面還附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下午的時候看你只吃了一點，希望你能喜歡。話的末尾還畫有一張帶着笑臉的表情。

而就住在她對門的李朝岸的房間，一點聲響都沒有。她怔怔看了會兒，想必，他肯定是睡着了。

便也關了門，打算休息時，微信裏傳來了“一碗涼面”發來的信息聲音。

一碗涼面：[失眠了。]

馮寶寶放下水果盒，想了想之後回：[是因為賽季嗎？]

一碗涼面：[可能吧。]

馮寶寶：[可惜我現在出不去，不然我帶你出去玩，替你解解壓。]

一碗涼面：[……]

看着她發過來的內容，李朝岸正在輸入內容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瞬。馮寶寶很快又再次發去了信息：[我能幫你做些什麽嗎？]

李朝岸的手指停在輸入法的上空，随後，他這樣輸入道：[我喜歡聽歌。]

馮寶寶的本身身份就是歌手，唱歌無非是她的最拿手的事了。她喜出望外，回複飛速：[你想聽什麽類型的歌，是當下的流行曲，還是經典歌曲？]

一碗涼面：[心有獨鐘。]

馮寶寶飛速打下：[好。]

在正式開始唱之前，她轉身去到桌子旁邊喝了口水潤嗓。這首歌她恰好會唱，專輯裏面也有這首歌的版權，她唱的還不錯，反響很好。

外面的夜是真的黑。

兩人的房間都滅掉了燈光，靠在床頭，隔着手機與互聯網。馮寶寶的聲音天賦特別高，高低音部分轉換的很自然，音色獨特，讓人一聽就能分辨的出來這是誰唱的。

她沒有唱完全曲，只是唱了小小的一個段落。

李朝岸聽得入神，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彎着，十分幸福的模樣。他今天沒有喝醉，意識是很清醒的。晚上在教馮寶寶一些肢體上需要注意的事項時，兩人距離有些過于靠近了，他聞到她身上的少女香味時，特別想抱抱她。

她一定是也察覺到了，所以身體在顫動。看他的眼神像只楚楚可憐地小鹿，以至于他都不忍心去欺負，只想好好保護。

他想，一定會那麽一天，她朝他笑的特別嬌憨地展開雙臂，口吻裏流露着驕傲說：李朝岸，我抱抱你呀。

若是有那一天。

他一定會特別歡喜地将她高高舉起，轉圈。将這個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賦予她。

那晚的夜很濃，思念也很濃。

第二天。

宋蕊的助理約好了何封，在一家外國友人開的餐廳見面。她給他們訂了一個小包廂。宋蕊為了顯示自己明星的身份，特意晚去了半個小時。

然而當她悉心打扮抵達餐廳，卻發現何封居然還沒有來。

宋蕊氣壞了。從來都是她放別人鴿子，還沒有人敢放她的鴿子。

助理站在她的旁邊不敢說話。

宋蕊雙手抱胸，氣焰嚣張：“還愣着幹嘛，難道要我打電話給他，問那個臭男人現在到哪了嗎？”

助理聲音又小又低：“好的，我馬上打。”

她哆哆嗦嗦從兜裏掏出手機，猶豫要不要出去打。一轉頭碰上了宋蕊的目光，她猶豫了一下，就站在了門口拔了何封的電話。

何封是馮寶寶的歌迷，來電鈴聲恰是設置馮寶寶的歌作為彩鈴。

宋蕊聽到了，當下氣得拿起桌上的瓷碗就朝助理的背上扔：“吵死了，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麽用！！”

助理吓慘了，身體上的疼痛都無暇顧及，趕忙将電話挂斷。

身後的宋蕊憤怒地瞪着她，她完全不敢回看宋蕊。忍着身體上剛剛被瓷碗砸到的疼痛，她彎身去将地上的碎片都一一拾了起來。

宋蕊越看越生氣，她離開座位，一腳便踩踏在助理的手背上。手掌心因為抵着被摔碎地瓷碗碎片，皮膚被劃開了好大一道口子，鮮血流了滿地。

助理痛苦地喊出了聲，她更是踩的重了起來。助理的身體疼的直發抖打顫，連連跪地求饒：“我錯了，蕊蕊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助理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眼淚始終沒憋住，流了下來。

何封恰是這個時候推開了包間的門，宋蕊惡狠狠地表情與電視機裏面的形象完全大徑相庭。就連引他過來的服務員都驚呆在了門口。最後還是何封說了句什麽，服務員才退了下去。

宋蕊沒想到，何封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她的表情都僵了。

而何封，只簡單掃視了一眼包廂內的環境，而後像是什麽都沒看到那般入了座。

宋蕊不可思議地望着他，他眼睛裏面帶着些許笑意，嘴角冷淡向上彎起：“坐吧。”

那時他身上的氣場，仿佛他才是這個包廂的主人。而不是宋蕊。

宋蕊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她并沒有一直傻愣在原地。她姿态優雅，表情高傲地在何封對面入了座。

何封翻了翻菜單。他今天穿着十分得體，一身的牌子貨。戴在腕上的手表亦是價值不菲。

“你，就是馮寶寶的未婚夫？”

宋蕊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這個男人，所以她難得主動的，打開了話閘子。

何封沒有擡頭，注意力全在手裏的菜單上。

“菜我已經點好了。”宋蕊提醒，“你要是餓了，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談。”

“你點的你自己吃，我吃的我要自己點。”

“……”宋蕊一時之間竟有些答不上來。平日裏，因為她長得漂亮，總會有男孩子縱容她，遷就她。這個傳說中馮寶寶的未婚夫，好像并不把她放在眼裏：是她的魅力不夠嗎？

“我去一下洗手間。”

宋蕊微微笑了笑，拿起随身帶過來的包包，就轉身出了包間的門。

助理剛剛收拾好門口的碎瓷片，睫毛上還沾着淚珠。沒有說話，她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整個包間裏面，頓時只剩下了何封一個人。

他用眼角的餘光悄悄環視了一遍四周：安全。

放下菜單，他從衣服的內包裏面掏出了一個微型監視器。他動作小心地把它放在一旁落臺上的玫瑰花裏。而後動作帥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姿态舒舒服服地坐了起來。

宋蕊是去衛生間修補妝容的。

所以她回來的很快。

何封剛好點完菜，她從門外進來，何封朝他紳士一笑。

宋蕊一時之間被他的笑容迷的愣了神。

何封知道自己的魅力：“你今天約我來這裏，應該不只是想和我吃一頓飯這麽簡單吧。”

宋蕊微微低着頭，重新坐回了座位。心裏卻是算着另外一盤算盤。此人雖長得好，但比起李朝岸，卻還差得遠。

表面上讓他以為自己的魅力很大，這樣，會更方便利用一點。

“你……”

“賄賂沒用。”何封打斷她沒說出口的話，“三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什麽？？”

“定金啊，你不是想要馮寶寶的黑料嗎？”

“……”宋蕊顯然沒有明白何封的意思。

何封覺得她真難溝通：“我上次開口問你要三百萬的定金，你沒同意，你忘了。”

話談到這裏，宋蕊的眉尖微微蹙了一下。她想起來了，那一天，有個自稱為先生何的男人向她爆料說，自己手裏有馮寶寶的黑料。他們約好了時間見面，對方卻不願意把黑料給她們看，還獅子大開口說要付三百萬定金才行。最後，那個人被她們趕下了車。

“那一天，你戴着口罩？”宋蕊試探性地相問。

何封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你車裏的香味太刺鼻了，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化學工廠。”

宋蕊眯了眯眼睛：“……”

也罷，他現在對于她來說具有利用價值，忍他一時又何妨。

“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對待你的前未婚妻。”

“嗯，我都後悔了，她的手我都還沒牽過呢。”

“我知道，以寶寶現在的人氣來說，不假時日，肯定會将你取而代之。她比你漂亮，年紀又比你小，這讓你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你害怕自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何封把玩着手裏的火機，一邊慢條斯理的補充，“三百萬，對于你來說并不算是大數目。”

宋蕊撩撥了一下頰邊的頭發，眼神魅惑而充滿挑釁：“你……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何封把玩火機的動作一滞。

空氣中，兩人誰也不饒過誰的相互對視着。

期間服務員進來上菜，然後又退了出去。何封的目光閃過一抹玩味：“要不，你過來，我大方一點，當場給你驗驗貨。”

來這之前，宋蕊就查過他的所有資料。

她知道他是一名男模特，名氣不大，在富婆圈卻十分有名。前一陣子因為欠了不少賭債而消失了一段時間。

“我是來跟你交易的，我只要馮寶寶的黑料。”

何封将背部完全倚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表情慵懶：“我改主意了。”

宋蕊的耐性快到了極限：“……”

何封：“我打算用這些黑料去威脅馮寶寶，讓她跟我重新複合。她當初就很聽我的話，我讓她出道當歌手，她就出道當歌手……”

“所以你以為她現在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你言聽計從嗎？”宋蕊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的，打斷了何封還沒說完的話，“她和當紅男明星李朝岸的緋聞你看到吧。”

何封看向了她，沒說話。

“那不是緋聞，而是事實。而你，連李朝岸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倘若你要是肯乖乖跟我合作，交出目前為止你手裏面的全部黑料，那麽，在現在的馮寶寶的面前，你才會有那麽一丁點的機會。”

面對宋蕊刻薄的批判，何封也不生氣。他甚至還微微展開了笑意，道：“你跟馮寶寶之間到底有什麽仇，你要這樣報複她。比我還要恨她。”

他的目的達到了。

可惜被憎恨蒙蔽了雙眼的宋蕊絲毫沒有察覺出來。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野心勃勃：“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各取所需。”

就是這個時候的一個眼神，淡漠中帶着手上，讓何封那顆堅硬的心有了些微微動容。

他們那一天談到很晚，章瑩後來打電話給何封，何封都沒有接聽。章瑩便開始了奪命連環扣，何封幹脆将手機關了機。

章瑩站在馬路邊上急的崩潰大哭。可是連老天都不願意對她好。天空下起了小雨，她穿着單薄的衣服蹲在馬路邊上，将頭埋在膝蓋上。聲嘶力竭的哭聲完全淹沒在了雨聲之中，無人問津。

李朝岸：情書給你，你幫我念。

馮寶寶：好啊好啊。

打開書信，她望向第一行，口吻軟軟這樣念道：我愛你，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