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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鬼舞遷無慘覺得事情不太對。

自己不過就是發現了當初日之呼吸的殘餘,去他們家盯梢的時候習慣性的打了幾天野(味)來飽餐了一頓。

明明在用餐時沒有任何的不對勁,那就是普通的食物, 結果等自己将那個分.身重新吸收之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己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發生了異變,肌肉下流淌的力量不見了,變成比當初病弱時期更加的纖弱。

如果只是這樣簡單就算了,鬼舞遷無慘還發現名義上的岳父岳母還有妻子兒女看着自己的眼神發現了奇怪的變化——黏膩濃稠而又充滿惡意的瘋狂,讓人在感受到之後只覺得想吐。

如果換成平時的他,在察覺到這個視線的第一時間就會一鞭子過去把那些膽大包天的人全部幹掉,可是現在......

當他揮手過去的時候,常見的那個由猙獰肉塊組成的威力巨大的長鞭消失了,變成了布滿美麗薔薇的藤蔓,鬼舞遷無慘甚至能夠聞到那來自于薔薇花蕊的濃郁香味。

“俊彥君,這是給我的嗎?”優雅的婦女右手捂唇,雙眼驚喜的瞪得像是貓兒一般圓滾。

她伸手接過那個藤蔓,輕輕嗅了嗅藤蔓上綻放的薔薇,緋紅的雙頰帶上了幾分如同沉浸于戀愛中的少女一般的清純美貌。

其他人的視線變得更加灼熱,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是與‘妻子’相似的,但是投注在‘妻子’身上的卻是與之完全相反的嫉恨情緒,仿佛絲毫沒有想到他們才是相依為命多年的血脈親人一般。

對于婦女這般的表現,鬼舞遷無慘卻不知為何升起了一種完全不會出現的暴躁情緒,一把将對方手中握着的薔薇藤蔓拍掉,扭頭留下了一句冷豔的“愛要不要!”之後就離開了。

獨留下妻子那一家人面面相觑,仿佛沒有發現那突然出現的薔薇花藤蔓是多麽詭異一般的開始搶奪了起來。

看着白色光球顯示出來的鬼王的行動,中島敦默然無語了半響,然後像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一般的開口吐槽道:‘就這?’

這樣一個欺軟怕硬而又脾氣暴躁,看上去腦子還不怎麽好使的家夥,到底是怎麽成為籠罩國家千年的陰影?

又是怎麽幹掉當初的神子,并且抹消所有關于日之呼吸的痕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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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靠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那啥......’

白色光球弱弱的咽了一口口水, ‘都說了鬼王只會欺軟怕硬,自然是靠普通人類沒有的強大力量和恢複力來為非作歹,而日之呼吸的話......’

說到這的白色光球語氣微微一頓: ‘說真的,他是靠着鬼遠超于人類的壽命把神子熬死了,等天敵沒了之後再出來為非作歹。’

至于說日之呼吸的蹤跡,如果當初其他人能夠學會這個呼吸法,怎麽可能還會有作為簡化削弱版的其他呼吸法的産生?

所謂抹消日之呼吸的全部蹤跡,不過就是仗着沒人學會,然後将相關的記載全部毀掉。

不然你看現在的火之神神樂,不過是帶着幾分日之呼吸的模樣,直接看得鬼王他心理陰影一個上頭就忍不住跑掉了。

早知道這個家夥是這破性格了,還有什麽能夠感到驚訝的地方?

‘诶~好像有新的劇情發展開始了!’正在白色光球逼逼叨叨的時候,中島敦表現的好像看到了什麽好戲,直接将“書”當成抱枕一樣拉來抱在懷中。

白色光球也沒有做出什麽反抗的行為,乖乖巧巧的窩在中島敦身上一起看戲。

水鏡那邊的鬼舞遷無慘在不斷暗罵晦氣的同時在紙上刷刷刷的寫着什麽,留下了‘淺草那邊有生意變得需要我去看一下’的信件之後就離開了屋子。

出門之後的鬼舞遷無慘熟門熟路地拐進了街邊小巷,然後一個窯子翻身進了下水道,再通過下水道加速到達了一座森林。

穩定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聽到這的鬼舞遷無慘扭頭呼喚到:“黑死牟......”

說到這的他話音一頓,眼睛死死停滞在來人身上,臉頰上青筋直蹦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吓人。

這種顯而易見的惡意與殺氣,不需要多想就能夠直接感受到。

“是無慘大人......?”

上弦之一遠遠地停下了腳步,神情晦暗不明的注視着站在對方的那人。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還沒有等黑死牟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到鬼舞遷無慘一個驚聲尖叫,猙獰的攻擊伴随着殺氣一同撲面而來。

殺殺殺!

擁有和我同樣血液的家夥,全部都去死吧!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黑死牟的那一瞬,鬼舞遷無慘被一種嫉恨感沖昏了腦袋,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平日裏最為倚重的下屬發出攻擊。

之前說過鬼舞遷無慘的實力因為和富江肉塊融合的緣故大幅度的下降,但這下降其實也是有一定的幅度。畢竟不管富江再怎麽拖後腿,鬼舞遷無慘縱橫國家千年的厚重底子還是打在那邊的。

頂多就是由原先的鬼物頂端,下降到上弦鬼月和下弦鬼月之間。

不過這種在外人看來還過得去的實力,放在黑死牟這個老牌的上弦之一面前可以說完完全全就是送菜的。

上弦之二和上弦之三都挑戰過他,還不是被黑死牟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這邊的黑死牟本來就覺得自己面前的鬼舞遷無慘看上去有點奇怪,現在看對方毫無理智的向自己發起攻擊,于是幹脆利落的回手了。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宮。

随着一道快到幾乎看不清的居合斬,鬼舞遷無慘的手臂直接給斬了下來。

“啊啊啊啊!!!”

蔓延上全身的疼痛感,還有下屬膽敢對自己動手的不可思議,促使鬼舞遷無慘忍不住發出哀鳴。

鬼王強忍着疼痛甩出一鞭,同時語氣急促的質問到:“黑死牟,你怎麽敢?怎敢對我出手?!”

這麽說的鬼舞遷無慘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淚意和委屈,表現的一點也不像君臨黑夜頂端的枭雄,反而有幾分富養的大家小姐的嬌氣。

這種轉變過于細微,之前也沒有地方給鬼舞遷無慘展示,以至于對方到現在都沒有發覺。

“我,我怎麽不能對你出手?”

黑死牟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調整現在的站姿再次揮出一刀:“就憑你膽子大到居然敢在我面前假扮無慘大人?”

一聽這話的鬼舞遷無慘不幹了,立刻語氣激烈的出言反駁——他就是本人,又何來的扮演之說?

“那你來證明啊!你就是無慘大人。”黑死牟呵呵一笑,不屑的蔑視着這個莫名其妙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逼逼叨叨的鬼。

鬼舞遷無慘能夠怎麽樣?鬼舞遷無慘自己都蒙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面對這種事情——證明你就是你自己。

這破東西要如何證明?

鬼舞遷無慘下意識的想要利用自己的血液來懲罰面前的黑死牟,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失去了控制權。

黑死牟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滑稽的一面,毫不留情的嘲笑面前的小醜: “如果你真的是無慘大人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定會毫不留請的發動懲罰,可看看你?”

如果站在自己眼前的真的是鬼王,那麽自己就是以下犯上,接受應有的懲罰是自然的。

但很顯然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家夥沒有鬼王應該有的控制權,怎麽看都不可能是無慘大人,那麽該受懲罰的自然是以下犯上的他。

不可能,這不可能!

鬼舞遷無慘顯然大受打擊,口中不斷的輕聲嘀咕着:“我怎麽可能不是鬼王呢?我怎麽可能會失去我的血液控制?”

黑死牟也懶得管面前這家夥的逼逼叨叨,他只需要這是一只欠收拾的鬼,于是一招絢麗的月之呼吸·三之型 厭忌月·銷蝕便被揮舞了出去。

兩道如同銀河華美的光帶将鬼舞遷無慘包圍在其中,大小不一的新月漫布着整個光帶,銳利的鋒角在鬼舞遷無慘身上留下一道有一道的傷疤。

“我記得種花家那邊有句話叫殺雞給猴看,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你膽大包天到居然敢假扮無慘大人這件事卻是确定的......”

黑死牟一個轉身收刀,連看腳邊那弱者一眼的想法也沒有:“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要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看看,膽敢對無慘大人不敬的下場。”

畢竟單單一個不敬之人肯定不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到了這個地步絕對是有共犯的存在,那麽就用這個第一個出頭的小醜來警告一下好了。

看着黑死牟慢慢走遠的步伐,注視着對方依舊健康萬分的模樣,感受到自己體內逐漸流逝的生命力的鬼舞遷無慘絕望的想到:為什麽?為什麽黑死牟還好好的活着?

不是說作為源頭鬼王的死會導致後面的鬼一同身亡嗎?

我馬上就要死掉了,按照常理來講,黑死牟也應該出現些許變化的症狀啊......

難道,難道我真的不是鬼王,而是一個被替換了記憶和面容之後放在明面上的替身?

回想到自己記憶中‘鬼舞遷無慘’那為了活下去做出來的各種事情,想到那自我分裂出一千八百塊的事跡,一時之間居然有點相信了那種推測。

小醜竟然是我?!

而且真正的鬼王怎麽可能那麽弱不說,還不能控制自己的下屬。

對自己被其他東西污染這件事毫無所覺的鬼舞遷無慘·降智版就這麽被帶偏了思緒, 在那種自己的人生被利用了個精透的不甘中慢慢合上了雙眼。

如果,如果還能再醒來的話,我絕對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變化。

只有冷靜的情緒才能讓我淡定的分析,從而找到那被隐藏起來的真實身份。

我,沒死?

鬼舞遷無慘兀然的睜開了眼,愣愣的看着頭頂的天空。

他想起先前鬼血被人硬生生從體內抽走的感覺,在這樣的狀況下,自己怎麽可能還活着?

等等,這裏是上弦之一的地盤,繼續呆在這邊的話有可能會遇到那個家夥。

這樣就太危險了,不能繼續呆在這個地方!

鬼舞遷無慘立刻做出了決定,跌跌撞撞的從來的方向往外面跑去。

通過下水道出了小巷,他直接向着自己這段時間呆着的家的方向跑去,走過街道的時候從邊上洋人店鋪那光滑的玻璃上面看到自己的臉。

先前一直在使用的英俊黑發少年的面容,唯一的不同就是眼角那一顆璀璨的淚痣。

這是......?

鬼舞遷無慘疑惑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店面口就着玻璃面摸了摸眼角的淚痣,光滑的鏡面将黑發少年的動作完完全全的顯示了出來。

“走開!走開!不要在這邊礙風景!”

店鋪的老板看到有人站在門口,以為又是那些好奇的過來看,卻又什麽也不買,還将店門口給堵了的窮人們。

他下意識的來到門口想要趕人,卻又在看到少年的面容之時僵硬的呆愣住了。

這是一個多麽美麗的少年啊!

白皙的如同從來沒有見過太陽的細滑皮膚,與之正好相反的濃豔瞳孔的嘴唇,以及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瘦削挺拔身材。

哪怕身上的服裝散破,氣色不好也不損對方的任何容顏,只是讓人心生憐惜的想要将這位遭受磨難的男子擁入懷中好好安撫一下。

“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店家的語氣下意識的放松,像是擔心吓到面前人一般。

鬼舞遷無慘呆愣了一秒,像是沒有想到面前這人的态度怎麽會轉變的這麽快。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露出神情憂郁的笑容,輕聲細語的開口:“沒什麽,我本想穿過邊上的小巷直接去後面那條街道租馬車,結果不知道什麽人将那邊的下水道口子給掀開了。”

“結果一個不防就這麽掉了下去,請問我能夠在你們這邊換一件衣服嗎?”

“不用擔心,應付的金額我會給齊的。”

店長本不應該同意的,因為這會打擾現在正在裏面挑選的顧客,為了一個不知道會不會來第二次的人得罪好幾個常客可不是什麽理智的事情。

但他不知道為什麽在話語将要出口的時候突然一頓,一邊露出了被迷得七暈八道的眼神,一邊像是對待貴客那樣将鬼舞遷無慘請了進去:“沒關系的,進來吧!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怎麽能讓尊貴的先生自己付錢呢?這些衣服都我包了。”

說着這話的時候那豪氣沖天的模樣,好像忘掉自己是一個以服裝銷售為生的商人,而是一個為了讓美人一笑投擲千金的豪奢大少爺一般,可以說是将自己的準則完完全全的抛之腦後了。

順利混進去的鬼舞遷無慘一時之間有些驚奇,沒有想到自己的臉居然這麽有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持靓行兇,長得好看就無所不能?

怪不得,這麽好用的一張臉,怪不得會被鬼王圈在身邊效力。

鬼舞遷無慘腦海中已經閃過了一連串的類似于《霸道總裁和他的白骨精》劇情。

屑老板已經被徹底的忽悠慘了,以為自己只是鬼王替換了記憶之後弄在外面好看的名頭。他的目标就是找回自己的記憶,只是現實會告訴他還是保證自己的安全比較重要(*^-^*)

另外關于一哥能夠抽出鬼血其實沒有根據,我寫完之後突然發現好像不能這麽操作,可我這寫都寫完了還能夠全部删掉?

唔,就當作原理是同樣的鬼血能夠互相吸引,在這過程中鬼血濃度高的占據主權。

本來鬼舞遷無慘是毋庸置疑的鬼王,但是被富江侵噬之後鬼血快速轉化成富江的血液,一哥抽血的時候被轉換的只剩下十二鬼月級別的血液濃度了(這也是一哥沒有發現的原因,誰能夠想到一個上弦濃度都不是的人是真的鬼王?)

剩下的就解釋不清了,就當這些矛盾點不存在好了。如果真的要繼續糾結下去的話,那我當場跪下哭給你們聽qwq

ps:現在屑老板還在為自己的魅力慶幸,但他很快就會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

以及魔性到底是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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