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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雖然說是漫畫，但因為數量非常多的緣故，将其從頭到尾全部閱讀完畢還是讓傑森耗費了很多的時間。
等他将幾本漫畫書的內容看光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是黃昏了。
“我還是想要殺死小醜。”少年這樣說着，只是他的神情和先前的躁動相比顯得要平靜上了許多。
看樣子是先前看到的多種多樣的小醜，以及沒有防護就幹掉對方造成的後果給他帶來了深刻的印象。
中島敦這樣想着，開玩笑似的調侃到:“怎麽？我還以為你會改變主意......看來對小醜的仇恨還是很深的。”
傑森含笑點頭，以一種大大方方的态度展現着自己的仇恨和想要報複的欲望:“畢竟他對我做了那些事情，說不憎恨是不可能的......應該說正是因為這熊熊燃燒的憎怒之火，才讓我明白小醜非死不可。”
接着他稍微端正了一下神色，端莊而又深沉的訴說自己的想法。
小醜就是一個瘋子，為了愉悅自我能做出任何事情的瘋子。
但現在的他有了一個更加重要的目标，那就是将蝙蝠俠逼瘋并且将其拉到和自己同樣的境地之中，為此他能夠做出很多要比原先更加瘋狂無數倍的事情。
小醜在哥譚搞事，他們抓住了小醜，因為哥譚沒有死心的緣故選擇将小醜關進瘋人院，小醜逃出瘋人院并再次搞事......
在這樣的無限循環之中，看上去他們守住了自己的內心，可那些因為小醜的舉動被牽連到完全毀掉的家庭算什麽？
刻骨的傷害已經造成，他們需要花費自己下半輩子去平靜，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舒舒服服的在瘋人院裏面策劃接下去的行動。
這樣實在是顯得太不公平了，明明只是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的事情，為什麽付出代價，甚至填入生命的卻是他們這些無辜的普通人？
小醜造成的破壞一天比一天更大，經濟的損失可以彌補，但在這一過程中被迫丢失的生命又用什麽東西來衡量？
哪怕不想要殺人，那麽廢了他的四肢，毀掉小醜的行動能力不好嗎？又或者是将其束縛，推到大街上接受那些受害者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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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受害家庭敢真的出手進行報複，那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是沸騰的民意造成的結果。
法院能夠審判一兩個人，難道還能夠為了一個罪無可恕的罪犯去審判數萬個人？
明明只要稍微狠點心就能夠防止悲劇的再次發生，可他們卻偏偏當作什麽也沒有看到，放任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制造罪孽。
原先的自己缺少共鳴，雖然知道小醜做的是錯誤的，但因為認可蝙蝠俠的信念并沒有對此多做任何的幹涉。
但是經歷了之前的一切，傑森發現現在自己能夠和那些被小醜害了的人産生一種由衷的感同身受。
憤怒，憎恨，欲除之後快......
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心頭，有些罪孽只能以死亡平息，這大概就是以命償命的由來。
看着傑森滿面憎恨的模樣，中島敦感興趣的挑眉，道:“那麽你打算怎麽對付小醜？”
傑森打開了狂笑蝙蝠那一章節，找出了蝙蝠俠被感染的內容。
“既然感染蝙蝠俠的是小醜心髒的毒素，那我弄一個密封的金屬箱，然後再利用毒藥或者網絡控制武器來殺死被裝在裏面的小醜。”
“這裏面的蝙蝠俠會被轉換是因為他先前不知道毒素的存在，所以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這是情報不足造成的後果，非戰之罪。
“只需要提前做好完全的準備，阻止心髒毒素的溢出，那麽就不需要擔心被感染的問題。”
至于好幾個小醜......
傑森的語氣微微一頓，右手攬起頭發露出了鋒銳的笑容:“既然我都殺了一個小醜，那麽還怕第二個第三個嗎？”
只要他敢來，我就敢殺，有多少算多少！
看着這樣的傑森，中島敦也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于是詢問他是否要立刻回去。
傑森表示如果現狀允許的話，回去的速度越快越好。同時他也很有眼色的擔保自己知道中島敦在這其中花費了多少，之後有需要地方自己絕對不會推辭。
這不是慫或者懦弱，只是傑森知道中島敦能夠跨越世界，而這種技術在自己原先所在的世界上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這可以說明兩邊的差距大小，如果自己拒絕承擔代價，誰知道這邊世界的人會做出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
比如說手動向隔壁世界索取報酬什麽的......
至于殺死中島敦來一了百了，這個想法傑森自然有過，但誰又能确定這種跨越世界的手法只有中島敦一個人會？
如果殺了中島敦，又有誰能保證這邊的人不會報複？一個搞不好導致兩邊世界開戰，那樣的話自己就是徹徹底底的罪人了。
慫了！慫了！
大不了就幫中島敦做事情，全當自己貼身監視對方，防止這人對他們世界起壞心思。
既然談好了接下來的打算，也讨論完畢了傑森付出的報酬，那麽做事一向幹脆利落的中島敦也不打算繼續拖拖拉拉下去，直接聯系書并且要求對方将他們兩個送回dc宇宙世界。
經過小醜先前的視頻發布，他們肯定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傑森的情緒略微有些沉悶，但畢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哪怕平時想的再多，天性中還是存在着一些樂天派。
要用什麽樣的狀态出現，才能給他們最大的驚喜呢？
不過苦惱了一瞬，傑森就将一切抛之腦後，開始期待起了重逢的場面。
阿爾弗雷德肯定要好好對待，哪怕是為了他美味的小甜餅也不能真的惹這個人生氣，至于說迪克以及黑漆漆的老蝙蝠......
那兩個混蛋，絕對要好好報複一頓才行！
就在傑森像個小狐貍般偷偷笑彎了眼，開始期待起蝙蝠家人臉色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雙眼突然一花，哥譚那熟悉的街道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遙遠悠久卻又讓人覺得恐慌的聲音從耳邊湧入腦海，即使捂住耳朵也覺得刺耳至極，眼前仿佛出現了讓人欲嘔的肮髒下水道。
屬于巨型章魚的綠色觸手布滿了哥譚，蝙蝠俠一家以及其他地域的超級英雄，各種能力者圍繞在章魚的周圍，警惕地注視着面前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冒出來的怪物。
現場的氛圍萬分緊繃，遍布街道的肉塊鮮血以及廢墟則增添了一絲詭谲的氛圍。
“卧槽！舊日支配者！這種鬼東西怎麽會冒出來？”在看到對方真身的那一瞬間，中島敦瞬間忍不住了，洶湧澎湃的吐槽之情溢于言表。
聽到這話的傑森扭頭看了過來，小小的眼睛裏是大大的迷惑——怎麽，你知道這是什麽？
畢竟傑森表現得特別明顯，中島敦不需要多想就知道對方的疑惑，嘆了一口氣之後非常心累的用手拍了拍傑森的肩膀，問到:“你有沒有聽說過克蘇魯神話？”
“這又是哪邊的特産？”傑森搖了搖頭，臉色難看的反問。
雖然他沒有做出直接回答，但是從之前的對話中也可以看出，傑森對于中島敦提出的那些專業名詞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聽到這的中島敦無奈扶額，同時在嘴中不斷的喃喃自語道:“好吧.....看來你們這邊沒有相關記載......這不是變得更加麻煩了嗎？”
畢竟戰場突然出現了另外兩個人，他們的身影自然引起那些超音的警惕，不過在看到傑森那張熟悉的面孔之後微微放下心來。
會和二代羅賓混在一起，至少不會是什麽非常危險的超反。
但只有蝙蝠俠一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自己的警惕心，哪怕他其實看到了傑森。不過這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蝙蝠俠這個人的多疑名聲都已經傳到隔壁宇宙了。
就在蝙蝠俠為了突然出現的兩人在心中默默作出ABC計劃的時候，中島敦的解說聲響起，超英們思索半天都找不到相關的名詞之後便默契的留了份注意力在中島敦身上。
所以說舊日支配者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聽上去和神奇女俠所屬的希臘神話很像啊！
見傑森躍躍欲試的好奇神色，中島敦用盡量簡單的方式開始了他的解說。
克蘇魯神話是一種特殊的體系，他們理念中的宇宙是無邊無際的，裏面還存在着許多比人類更加強大的種族。
因為我們的弱小無能，人類這個種族對于宇宙是毫無意義的。
甚至于當我們看到那些種族以及他們遺留下來的東西的時候，就會因為他們天生的精神污染受到極大的沖擊，以至于本身的理智和意識都會受到非常劇烈的影響。
用游戲的術語來表示，就是人類理智的平均數值是50，接受專業之後能夠達到的極限數值是99。當我們受到其他種族影響的時候，理智值會随之下降，歸0的時候就會陷入無法好轉的永久瘋狂之中。
“那舊日支配者又是什麽？”傑森想起了中島敦一開始對于綠色觸手怪的稱呼。
中島敦呵呵一笑，反問了一句：“你知道那些種族的存在意義是什麽嗎？”
這怎麽可能會知道？！
傑森連連搖頭，他連克蘇魯神話這種東西都是第一次聽說，怎麽可能會知道中島敦口中的那些奇怪種族是什麽。
“他們是舊日支配者的孩子、眷屬、或者仆從。”
中島敦也沒有打什麽啞謎，直接給出了答案：“作為下屬子系統的他們都具有這麽大的殺傷力，那麽真正的舊日支配者的污染度就可想而知了。”
更加讓人感到絕望的是，所謂的舊日支配者就是克蘇魯神話中的神明。哪怕他們對人類毫不在意，單單的存在就會毀掉整個地球。
不僅如此，還有一種說法叫整片宇宙也不過就是阿撒托斯的一場夢，夢醒了宇宙就泯滅了。
克蘇魯神話的恐怖就在于混沌癡愚，人類知道的越多就越絕望，仿佛被無處不在的惡意所圍繞。
也許是擔心傑森對于舊日支配者的威力不夠了解，中島敦還做了一個詳細的比喻。
“人類平均理智值為50，見到那些種族遺留下來的東西平均減值1~3，親眼見到那些種族之後按照具體情況平均減值1~10或者1~20，而見到舊日支配者本身……”
“減值1~100，也就是說一個運氣不好你就永瘋了。”
“不過這也是你能夠活下來的情況，因為人類身體的柔弱性，說不定在見到的時候就因為餘波直接死亡。”
看着中島敦愉快的微笑，還有那周到的解釋，傑森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東西怎麽會出現在哥譚？！”二代羅賓完全炸毛。
中島敦搖了搖頭，道：“你忘記我剛剛說的話了嗎？這還不是完完全全的正體，畢竟真正舊日支配者的精神污染可沒有這麽好對付。”
“眼前這個頂多就是舊日支配者的一個概念投影，雖然看上去惡心卻也還沒有到達應有的地步。”
“不過看現在這副模樣，對方的狀态在不斷提升，在他上升到一定地步之前不把解決掉就完蛋了！”
畢竟所謂的理智值減少也只是第一次見面的效果，長時間呆在一起造成的源源不斷的精神污染才是大頭。
哪怕很多人都活不到那個時候。
“那如果幹不掉的話……“傑森下意識的向中島敦提問。
也許在他眼中掌握世界跳躍的中島敦根本上也不弱，而且這人還知道着克蘇魯神話和舊日支配者的相關知識，說不定就知道什麽能夠解決眼前這個困境的方法呢？
但中島敦的回答無疑是讓他失望的，白發少年毫不猶豫的開口：“到那時候我就直接跑路，只有傻子才會想不開到直面這種東西。“
是港口mafia不好呆，還是太宰先生不夠友善？
乖乖呆橫濱看中原首領的醉酒姿态不香嗎？
為什麽要這樣作死？
如果讓舊日支配者抓住，然後跟着自己身上的氣息跑到他們世界怎麽辦？！
這一本快要完結了，寫完這一部分，打完怪就差不多可以收尾
唔，看到今天的克總，對小醜的炮制手法又多了個靈感【蠢蠢欲動的雙手躍躍欲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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