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陳年舊事
“軟組織挫傷, 還有一些輕微擦傷, 沒有什麽大問題。”醫生拿着冊子和他說。
沈澤帆道了謝, 去前面繳了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葉一蔓拖着吊起來的手臂一瘸一拐地從病房裏出來, 他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想殘廢啊?”
葉一蔓不怒反笑,得意地瞧着他:“想甩了我?沒門兒。沈澤帆我告兒你, 我就賴着你了。下次,你要還見着我就走, 我就上你家門口去死。”
“神經病!”沈澤帆的火氣也被她激起來了, “你給我聽清楚了,救你不是怕你死, 是不想攤上人命官司,我事兒多得很,沒時間在這兒跟你耗。要死趕緊去死, 別死我車上就成。”
說完他轉身就走, 一邊扯領口一邊掏車鑰匙。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可人要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摸來摸去都找不到鑰匙。沈澤帆只好折回醫院。
葉一蔓在病床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伸出食指,把鑰匙環套在上面轉圈圈:“你求我,求我就給你。”
沈澤帆上去搶,扭打了兩下, 直接把她腦袋拍到一邊,不費吹灰之力就給奪了過來。
葉一蔓氣急敗壞:“你這人怎麽這麽沒風度啊!我怎麽也是一美女吧?”
“美女?巫婆都沒你吓人。”他撂下這話就走了。
葉一蔓氣得胸口血氣翻湧, 可過了會兒,神色又鎮定下來,唇邊含了絲得逞的笑。
……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蘇青就去開門了。
“你好。”葉一蔓今天穿的是便服,紮了個馬尾,露出飽滿的額頭,一身運動衫顯得很青春靓麗。
蘇青一時還真沒認出她來,疑惑得很:“您是……”
“不記得了?咱們那天在周凡那個會所見過的。”
蘇青這才恍然,心裏卻又多了分疑窦。
葉一蔓說:“我是帆哥以前在南京的同學,這幾天剛剛回來。前兩天我不小心遇到了車禍,帆哥送我去醫院的,有樣東西落我這兒了。”
她笑着從兜裏掏出了一只打火機,遞過去。
蘇青低頭看了一眼,确實是沈澤帆那只,深藍色亮面的,很小巧,金屬感很強,一個蘇青叫不出來的牌子。
因為是限量版,底部刻有他的名字。
她遲疑了一下接過來。
指尖接觸到葉一蔓的掌心,可能是跑過來的,有些潮濕。不知道為什麽,蘇青心裏頓時有了一種被蛇舔舐過的感覺。
輕微的作嘔。
葉一蔓笑着說:“沒事我就走了,再見。”
蘇青目送她離開。
晚上沈澤帆回來,蘇青一直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他脫鞋子的時候喊她,她壓根沒理他。
沈澤帆奇了怪了:“怎麽了?”
蘇青還是不理會他。
沈澤帆自己走過去,把抹布從她手裏拿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莫名其妙置什麽氣啊?”
蘇青把那只打火機扔他面前,奪過抹布去了廚房。
沈澤帆低頭一看,稍微一想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多半是在醫院和葉一蔓搶鑰匙的時候被她順去的。
這娘們兒!
他有些惱火,過去廚房,把蘇青從後面抱住,親親她的臉頰:“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學,路上被車撞了,送她去醫院,多半是那時候落下的。”
“八竿子打不着?八竿子打不着人家特地去會所裏唱戲給你聽。”
酸味沖天,沈澤帆反而笑了,低頭用食指挑她的下巴:“吃醋了?”
蘇青不說話。
沈澤帆心裏反而有些樂,把她抱緊些:“好好好,跟你招,前女友。”
蘇青一聽就炸了,尤其是他的語氣還這麽坦蕩,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狠推他一把把他甩開:“你去死吧,沈澤帆。”
她四處找趁手的兵器,後來摸了一只平底鍋。
沈澤帆忙舉起雙手:“喂喂喂,我話還沒說完呢,別沖動啊。冷靜,冷靜。”
“前女友都找上門了,你還讓我冷靜?”
話是這麽說,她也就虛張聲勢一下,沒真打他。只是心裏難受,那鍋子也沒舉穩,想着想着,眼淚就情不自禁地在眼眶裏轉了。
自己也恨自己不争氣。
她這一哭啊,沈澤帆心疼壞了,把她拉懷裏,把鍋子拿下去扔桌上,哄道:“跟你開玩笑的,別哭了。什麽前女友啊,她上趕着倒貼我還瞧不上她呢。”
蘇青被他逗樂了。
“笑了,笑了。”沈澤帆捏她的鼻子,把她拉到了客廳裏,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這女人的事情,不說個清楚還真不行啊。
蘇青雙手擺好,擺出一副小學生等着他講座的架勢。
沈澤帆清了清嗓子,開始了“演講”。說到葉一蔓,首先就得說說童晔這個“老相好”。他也不蘑菇,長話短說:“他人北京這邊的,就對面空司一孫子,那會兒在南京上軍校,我樓上系的,有一次作訓輸給了我,心裏面不服氣,就帶着幾人埋伏我。”
說到這裏他冷笑了一聲,倒了杯水來喝,一仰脖子灌下去:“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自己身邊那幫是什麽垃圾,還給我埋雷呢?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那麽幹明顯是違規的,不過當時童晔被沖昏了頭腦,加上那幾個都是打小一塊兒在空司長大的朋友,一起到南京去讀的,幾年下來關系匪淺,自然不會出賣他。
而且,他當時就想給沈澤帆一個教訓,沒選那種很過分的型號,裏面就幾十發彈珠,火力也不算很強,頂多炸他個半條命,死不了,權當給他一個教訓了。
誰讓沈澤帆這厮嚣張得很。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會被反設計。沈澤帆這人不着調的時候不着調,謹慎的時候也謹慎,勘探地形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和肖望兩人對了眼神就換了個方向,攀着旁邊一根歪脖子老樹根上了樹,投了倆□□把五個雷都給炸了。
剩下的那些,肖望本來想給排了,沈澤帆卻攔住他,從樹上跳下來,支着下颌笑了笑。
肖望看他笑就毛骨悚然,踢他:“別過分。”
“不過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他也給設了陷阱,還把周圍的标記都給撤了。
這地形一換,童晔那幫人來的時候就弄不清了。童晔還好,警惕性強,沒踩進雷區,他一哥們兒沒來得及剎住腳,就這麽悲劇了。
說倒黴也倒黴,那哥們兒一腳下去踩中一顆雷,人也挺機警,馬上就往後跳,正好和挂樹梢頭的一條毒蛇來了個照面。
那是真正的野外生存,除了手電、刀具、武器這些基本工具什麽都不給的地方,出現傷亡再正常不過了。
童晔給他安排的後事,就在本地辦的,火化後直接葬在了公墓。
葬禮那天,沈澤帆也去了。
童晔本來情緒還挺穩定,看到他就紅了眼睛,踢開幾個戰友就沖上來要和他拼命。
沈澤帆站原地沒動,可嘴裏的話卻讓他馬上停了。
他說:“甭怪我,是你自己害死了你戰友。”
他放下一束白菊就帶着肖望走了。
其實一開始,沈澤帆心裏也是愧疚的,那畢竟是一條人命。雖然是意外,可他難辭其咎。
可是,童晔的胡攪蠻纏實在磨掉了他最後一點耐心。說白了,他是真瞧不上童晔,自己種的因,卻總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兩人鬥得很狠,有一次童晔還去找肖望的麻煩。
他當時年少氣盛,做事不計較後果,而且有個原則,找他沒問題,但要是找他身邊的人,那就是徹底惹毛了他。
沈澤帆本來就是個混世魔王,沒下限起來連褲衩都可以扔了。
給人家臉上開了一刀還不算,後來還撬了人家牆角。
葉一蔓那時候是童晔的女朋友,有一次他去黃浦路某個機關提一份檔案,正好碰上她,他車開得快,倒車的時候把她車給刮了個口子。
葉一蔓就下去和他理論。
沈澤帆當時心情差得很,也不下來,就車窗降半邊,吊兒郎當地跟人家說:“誰也不知道屁股後頭還能冒出來一輛啊,人的視野是有盲區的大姐。當然了,你要是要賠償,我肯定不推诿。”說完掏出紙筆,唰唰唰寫了個地址,然後把條子正兒八經貼到了人家胸口。
“我領導,找他去,報銷。”
葉一蔓還真沒見過這麽嚣張的,可以說是老五老六的家夥。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居然就這麽移情別戀喜歡上沈澤帆了,回頭就死活要跟他分手,把童晔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
“就這樣?”蘇青意猶未盡 ,問他。
“你還想怎樣啊?”沈澤帆瞟她,還真聽故事了。
蘇青看他郁悶,反而笑了。沈哥哥難得有吃癟的時候!
“話我都撂這兒了,半句都沒藏,以後別瞎吃幹醋。”作為懲罰,他又捏住她的鼻子狠狠揉了揉。
蘇青說:“要扁了。”
“沒關系,不嫌你醜。”
“呸!我還嫌你呢。”一張嘴什麽時候能好點,跟塗了塗藥似的可惡。
沈澤帆笑着把她摟懷裏,狠狠攬住,掰過她的臉,把她的嘴巴給捏圓了:“嫌棄我啊?沒關系,嫌棄好了,嫌棄也沒轍,早晚是我盤裏的菜。”
有時候,蘇青真想給他臉上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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