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擋槍文
擋槍文
花花世界裏公關式交際向來是喬顏所排斥的,避開人群,喬顏百無聊賴,閃忽缱绻的目光一刻不離宴臺中央那個連背影看起來都過分溫文爾雅的男人,恍然間的患得患失。
她的身體基本恢複如常但精神力很不佳,尤其喬顏最近總會墜入些荒不着調的夢境裏。夢中,女人槍不離身,扮相中性,性格灑脫。平日所做的盡是一些槍戰片中男人才感興趣的轟烈打殺之事,人生稱得上肆意妄為,與她本人自持的嬌嬌女形象全然大相徑庭。
不僅于此,幻夢裏她還有個形影不離的搭檔。
男人身形寬厚,四肢健壯粗長。但沒有一次喬顏能夠看清男人的長相,她能記起的只有一雙烏黑分明的眸,漆沉深邃,眼形隧長淩厲,明明非常好看裏面卻凝着數層冰渣,像一塊落入凡塵的千年寒玉,世間無人能将其溫化解凍。
被腦海裏那雙記憶猶新的冷目從發尾冰到了發根,喬顏排斥性搖頭驅逐自己漫不着邊的思想,煩悶的仰頭飲盡杯中酒。
“欸?喬顏,怎麽躲這裏了,可讓我們一通好找。”
說話的是之前在電梯裏議論喬顏的那兩名女人,相視一眼後兩人心領神會一笑,滿臉撕逼找茬意。
“喬顏,你的車禍傷才剛剛恢複好,酒還是少喝為妙。”
女人大呼小叫的關心聲特意重咬着“車禍傷”,生怕惹不來別人遐想。
喬顏用餘光瞥着陰陽怪氣的兩人,記憶裏完全搜尋不到與之相對應的臉。像是故意與人作對,喬顏又連悶下數口酒,接着毫不避諱剜給對方兩記冷刀,直表她懶得搭理的态度。
早就習慣了喬顏這種不通世俗的性子,兩人再不與人玩什麽字面游戲奔着主題嘲音發問,“喬顏,這宴會都過去多半了怎麽溫少公子溫亭還沒向你求婚啊,我們可是等不及要祝福你呢!”
上掀眼皮,喬顏手指壓緊,從心底裏生出一股想潑人紅酒的沖動。
因為這句話對喬顏殺傷力足夠大,讓她郁悶焦心的正是此。
在喬顏車禍清醒後,日常生活雖看似照舊如故井井有條但她總時不時體會來一種細微怪異感,好像所有人都在小心隐瞞着什麽,但每每她問道提及,周圍人從容到自然的反應又會讓喬顏自覺是她想多了。
可有一件事,溫亭避而不談的态度讓喬顏愈發難安。
Advertisement
各種當面暗示與旁敲側擊的方法全部行不通,此刻兩個女人的冷嘲熱諷加之酒勁上頭,促使喬顏望着那個清風霁月般正靠她而來的男人生出一股漫頂的沖動。
下一刻,不勝酒力的喬顏起身腿腳發軟跌在溫亭懷裏。被男人穩穩攬住的她像一個讨要甜糖無果的孩童般委屈,雙眼生出淚花向男人質問,“溫亭,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娶我,是不是要我當衆逼婚你才答應?”
溫亭低頭看着懷中淡出酒香的女人,深眸泛出漣漪,後展顏一笑,聲如絲竹悅耳卻是再一次顧左右而言他,“喬顏,你喝醉了,我抱你回去休息好嗎?”
他在動心,他明明還喜歡自己的。
男人眼中稍縱則逝的悸動信號被喬顏悉數斂盡,勢在必得,喬顏微醺的目光醞開水汽,踮腳伸手攀緊男人的衣襟,而後擡腕,指尖輕揩一下那片邊緣線清晰的紅唇,在溫亭稍有怔忪中喬顏調皮莞爾,貼唇而上。
由最初的蜻蜓點水到氣息交融,男人生澀又體貼的暖滑輕而易舉将她占據。這一刻,溫亭仿佛黑夜裏的一盞明燈,裹挾點亮了她。
一對養眼的天仙配正在耳鬓厮磨,和諧美好的畫面外卻有多重視線交織混雜,集中掠攫在他們身上,明面暗裏的窺探。
“喬顏真夠可以,對我們一副吃人的模樣,現在見到男人軟的連路都要走不了了。”
“要不說人段位高呢,出去浪了一圈回來溫亭照樣吃她這套。”
顯然是充當背景板的路人甲角色專門用來給女主添堵,破開耳邊妒意十足的惡語聲簡寧拿緊酒杯咬唇,于一米開外丁墨虎視狼耽的眼神下險發制人。
恍恍惚惚第三者到來,酒杯傾灑沾濕領襟一片,把一對鴛鴦的濃情蜜意瞬間稀釋蕩解。喬顏驚呼出聲從溫亭懷中脫離捂着胸口剮去目光,對造成自己濕衣的女人怒臉相視。
卻見女人忽而放大了雙眸,一張瓷白玉臉對她露出驚喜直白的表達,“喬顏,竟然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失憶這件事于喬顏來講真的很無奈,面前又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但女人眼裏閃爍的光芒倒有幾分真誠的含義,更重要的,她身上沒有那些綠茶女見到自己時産生的無理排斥。以禮回禮,喬顏勉強壓住心頭火氣對人淺淡一問,“是我,你是誰?”
是誰這個問題容簡寧待會兒去了更衣間慢慢編,趁丁墨還未有動作簡寧轉換目标對忙着給喬顏擦衣的溫亭發射暗號,“溫先生,有位丁先生正在西南方向等您。”
溫亭手邊動作即止,了悟的擡起眉梢望向西南角。簡寧則趁機拉着喬顏往反方向疾走,十幾秒後終于避開了那道讓她心驚的視線。
但簡寧設想的男二男主正面交鋒争奪女主的戲碼并未發生,在她拉喬顏入更衣室後丁墨幾乎同一時間于宴會中抽身而去,大概率溫亭丁墨兩人也就只眼光交彙貫通了那麽一下。
無疑鬧了一場烏龍,全程擔驚受怕的只有局外人簡寧一個。
手撐上額,簡寧懶懶靠在背椅上。
看來以後還是要相信原著,信奉科學,分析好情況再出擊。她之前大難臨頭的那一潑,潑走的可是男二上位路。
想到此,簡寧有些話便不過腦發出了,“喬顏,你現在喜歡的是溫亭對吧?”
更衣間外,不放心趕來的溫亭湊巧聽到了這句以他為命題的發問,靜默不作聲,溫亭澄澈如水的清眸随着喬顏置氣般肯定的回答反添了絲陰雲霧霾。
“當然了,溫亭哥哥與我青梅竹馬,我的理想就是嫁給溫亭哥哥,你問這話什麽意思?”
簡寧笑嘴欣慰了,什麽意思,當然是希望你繼續保持的意思。
知道溫亭就候在門外簡寧當然不再耽誤兩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時間,正想把喬顏完好無損交還給溫亭時,仿佛時空回溯歷史重演,簡寧第n次聽來一句讓她耳朵起繭的質疑聲,
“喂先別走,你還沒說你是誰,跟我又是什麽關系呢?”
其實今日這場晚宴,慈善只算作噱頭,拍賣流程部分只占少半,多數的時間都留給五洲四海那些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用來交流生意擴增感情了。
簫祁侯位在貴賓席保持着雲淡風輕的面态與人禮尚往來交際酬酢,在最後一件拍賣品也于衆人談笑風生中一錘定音後,宴會節奏步入了升平的舞蹈階段。
天之驕子與普通人的區別多在于,放眼望去,盡是良莠不齊平平無華的沙礫,忽而有顆璀璨耀眼的珍珠。
丁墨這顆自動染灰的珍珠已遠去,謙謙君子溫亭看起來名草有主。毫無意外,簫祁成了此場合絕對男主,還是單身貴族的他引來大批閨秀名門趨之若鹜,欲與高貴的王子圓舞一曲。
奈何王子沒有共舞的興致好像一心只等他的灰姑娘,膚色差異的公主們得不到王子的青睐又各自悻悻更換了狩豔目标。
作為簫祁的左膀右臂張狂留意到簫祁雙手交疊,右手撫觸摩挲着大拇指上的銀質鑽戒。這個微動作使張狂一秒意識出簫祁情緒有不耐,斷掉耳麥張狂循在簫祁與他人觥籌間隙向人轉述剛得的捷報,“祁爺,張野攏貨成功,您放心便是。”
簫祁聽言面色不改,嘴角濺起的弧線都未變分毫好似結果早已在他所料,只手邊撫弄扳指的動作仍在持續,表明他的不耐并未被寬解。
報完情況後張狂退步,正在腦中思慮還會有什麽事情能打擾到簫祁心情時,不多久隐形耳麥又傳來一條消息,一條在張狂看來無關大局的消息。
聯想到簡寧是第一個算做得簫祁另眼看待的女人,沒踯躅多久,張狂第一時間将簡寧動态轉達。
“祁爺,您帶來的舞伴不慎落人手中了。”
簫祁玩弄銀戒的動作随之撚停,片時,改換為以手搭在桌沿有節律的輕拍,這代表他在思考,銀色燈光打下來簫祁唇際散開的弧斂淡了些,平增了幾分不易被人察覺的看戲與黠意。
張狂随在簫祁身邊跟人出生入死多年,很明白被劉莉莉盯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全須全尾的出來,知道簫祁正在思慮作想此事張狂默在人身邊只等簫祁下令。
忖了不到幾分鐘,簫祁收手起身于梯口而去,猜不透簫祁是何意張狂近人身旁詢求,“祁爺,要不要派人警示一下?”
簫祁輕笑了一聲虛攏臂,幾個字給簡寧判下“死刑”,“不用,自保都不能,也再不值得人浪費時間去探究。”
簫祁,別小看我們簡寧,她還會回來找你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