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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海芃那孩子了?”雨慈顯得頗為吃驚。
“對!幾天前,她主動來找我。”啜了口咖啡。唐秉文用不甚在意的表情輕描淡寫道:“她的說法和你一樣,要我放棄讓孫梵和徐氏聯姻這種想法,她還堂而皇之的說她對孫梵的愛是一股至死不渝的決心,現代的女孩子,真的夠大膽厚顏的了,情愛老是挂在嘴邊不放!”
“我不認為這樣子有什麽不好!至少她很率真,不像有些人,根本懦弱到不敢去厘清自己的愛憎!”
雨慈的指桑為槐唐秉文并非聽不懂,但他仍嘴硬的強調:“我實在不相信現代還有什麽至死不渝的愛情。”
“是的,除了功名利祿之外,你這種人從來就不曾相信過什麽!但這只是你這種沒心少肺的人的論點罷了!為什麽你從不反省,是不是因為你從不對別人挖心掏肺、至死不渝——因此別人才不對你挖心掏肺,至死不渝!”
她直來直往的用話刺他,一時,他只能苦笑着緘默以對!
就在兩人因話不投機半句多而陷人更冗長的僵局時,唐秉文夾在公事包上的大哥大突然響起!他如獲緩刑的飛快抓起話機,不過數秒之後,他的表情卻由初時的放松轉為霎時的凝重!
他并沒有和來電的對方交談太久,當他切斷并放下電話機時,面容十分嚴肅的說:“可能出事了!”
“誰出事了?出什麽事?”雨慈倏忽由椅上坐直身軀,瞪大眼尖銳的追問。
“剛才的電話,是徐氏夫婦打來的,他們說女傭今早在打理徐姍姍的房間時,撿到一張很奇怪的紙!”
“演偵探片啊!撿到一張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驚魂甫定的拍拍胸口,雨慈喃喃抱怨。“還有,徐姍姍是誰?”
“徐姍姍是徐氏的千金,也是孫梵即将結婚的對象!”唐秉文心虛的解釋:“至于那張紙的可議之處是——上面标示了兩條鐵軌,鐵軌旁不止注明了火車通過的時間,地點,還很精确的計算出跳出軌外需幾秒的時間,更教人感覺詭異的是兩條相距不遠的軌道上各畫了一個人形,人形內又各填了一個名字、徐姍姍和淩海芃,看來很怵目驚心!”
“她們想幹什麽?集體卧軌嗎?”雨慈驚愕問。
“截至目前為止,連徐氏夫婦都無法猜出那張紙是在打什麽啞謎?不過徐姍姍從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且不曾告知家人去向而讓徐氏夫婦快急昏頭了!徐氏夫婦不認識海芃,但他們強調紙面上還有另一項說明——說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的定,輸的人放棄孫梵,贏的人擁有孫梵。”一口氣說完,唐秉文都感覺自己正在解釋的這件事十分無稽;有兩個女孩,為了争奪他的兒子孫梵,比賽卧軌?!真不可思議。
而雨慈拍拍額頭低呼:“我的老天,這是什麽游戲?”
“依我看,我們還是先通知孫梵并盡快趕往現場,紙上注明火車通過的時間就快到了,除非火車誤點,否則難保不會造成遺憾!”抓起公事包,順道抓起雨慈的手,唐秉文語氣急促的又說。“不管這是什麽游戲,至少我們都得趕到現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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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孫雨慈毫無異議的回答令唐秉文又一楞,而她多年來一直拒絕讓他握着的纖手此刻正緊握在他手中讓他仿如置身奇怪的夢境中。
付過帳後,唐秉文和孫雨慈多年來首次相偕走向停車場并坐進同一輛車子裏,這也是兩人多年來首次沒有分道揚镳。
而這一切之所以發生了,為的是一張教人滿頭霧水的紙及一個也許存在、也許是惡作劇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