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64)
就在剛才子|彈射|出去的一瞬間,戴着草帽的少年帶領着一大幫人從天而降随着軍艦掉落在海裏濺起巨大的浪花,導致安娜将子|彈射|偏了,并未打中被漆黑包裹的小櫻。
拿着手|槍的手開始劇烈顫抖,手|槍從她的手中掉落在地上,安娜一下子也感覺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身後的男人一把将她攔在懷裏,鷹眼的臉色很差,但是他能感覺到懷中的少女在顫抖着,是啊,那有人不怕死呢,又不是神,朱洛基爾·安娜只是一介凡人,更何況她的生命和在場的包括鷹眼在內的老一輩人的生命比起來中只不過是十幾年而已,她怎麽可能會不害怕?
事已至此,溺愛安娜的鷹眼自然不能在說什麽責怪的話了,常年練劍的帶着厚厚一層繭的手掌安撫性的拍了拍她顫抖的後背,真是造化弄人,剛才那一秒如果草帽小子沒有出現的話,殺了那孩子後,安娜肯定會在下一秒就自殺的,而且出于某種私心,鷹眼并不想讓小櫻死,他不想看到和上一代她們母親一樣的結局。
安娜的顫抖其實并不只是活下來的後怕,還有恐懼,因為最後一刻子彈就在剛才已經被她射|偏了,最糟糕的結果出現了,小櫻會變成什麽樣子?!她渾身發冷,她清楚的記得變成怪物的尤妮,用利爪将活生生的海軍撕成兩半,殘忍沒有半分血性的怪物......
“艾——斯——!!”
元氣十足的聲音貫|穿了整個戰場,埋在鷹眼懷中的安娜渾身一顫,瞳孔驟然收緊,她擡起頭呆愣的看着那個少年,心中五味雜陳,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他的神色和活力卻完全沒有半點的減退,反而增長了不少,少年的身影在着強者如雲的戰場上實在是是太渺小了,可這又怎麽樣?那雙黑眸裏不可折斷的堅定的信念,卻讓他不會被忽視,與生自來的資質,和世界上最強的男人頂撞的勇氣,這個少年從出場開始就不容被無視了。
安娜的心髒開始緊張的劇烈跳動起來,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她高聲叫喊着他的名字:“蒙奇·d·路飛——!!!!”
高聲的呼喚在戰場上卻并不明顯,少年卻聽見了,聞聲轉過頭去,剛和白胡子頂撞完的路飛見到安娜立馬上揚了嘴角:“安娜!!”
看着少年發亮的黑眸,和燦爛的有些傻傻的笑容,都讓安娜愧疚不已,遠處的少年精神滿滿的沖她揮手,一邊揮手一邊問:“安娜!櫻在那裏?!我沒有看到她啊?!”
“處刑臺。”
“诶?”
“在處刑臺下面!!!”安娜喊完,卻不敢再看少年的表情。
路飛向處刑臺的下面看過去,那裏被一群海軍圍得水洩不通,但是他站在白胡子海賊團母船莫比迪克號上,他清晰的看到了,黑色的,眼中閃爍着猩紅色光,四肢着地的怪物,他驚愕的睜大眼睛:“怎麽回事.....”,少年臉色憤怒的吼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不起!”從來不想任何人輕易低頭的朱洛基爾小姐,此刻彎下了腰,聲音哽咽的向草帽少年道歉:“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小櫻,剛才我還想....”殺了她,這幾個字卡在喉口出怎麽也說不出來。
“不用道歉。”路飛壓低了帽檐,帽檐下的陰影處,那雙黑眸眸裏燃燒的是不可熄滅的怒火,額頭的青筋不可壓抑的暴起:
“你只要告訴我是誰,是誰讓櫻這麽痛苦的!”
“是海軍”雪接替安娜說道,他擡起手指指着上方臉色陰沉的戰國,又指了指同樣臉色不好的赤犬,最後在把所有包圍小櫻的海軍都掃了一邊,面無表情的說:“以櫻為中心,周圍的這些人,一個都逃脫不了關系,草帽路飛。”
“多謝。”
“不用謝,不過你最好在解決這些人之前,先想辦法讓她恢複理智。”雪的話音剛落,閃爍着寒光的獠牙伴随着猛獸的吼叫落下,鮮血濺得四處都是,鋒利的獠牙撕扯掉了一位海軍的胳膊,當事人只是一愣,飛濺出來的鮮紅色的液體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神色恍惚的看着流下來的液體,以及已經被撕扯下來的右臂,驚恐的睜大眼睛,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孔,他嘶聲力竭的嚎叫:“我的手臂啊啊啊啊啊——!!!!!”
“————!!!!”
黑色的野獸身軀卻是顫抖着,仔細看它的身上也又鮮血流出來,它痛苦的嘶吼着:“好痛.....好痛....好痛啊。”
“!!”安娜見到小櫻這幅樣子,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
“好痛....好痛啊.....”怪物向前前行,身體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可就在這時,怪物猛的擡起了利爪,電光火影之間,沒人看清楚它何時落下,可身體被利爪撕裂,扭曲的海軍的臉孔,卻告訴所有人,這是真實的。
沒有任何預兆,怪物開始沒有目标的攻擊人,被這來勢洶洶的怪物吓壞的海軍們,拿起槍|支瘋狂的射|擊,可是無濟于事,子|彈就算打進它的身體,傷口也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速度和攻擊的力度,怪物嘴角的上揚就仿佛是在嘲諷他們的無力一樣,利爪落下,血|花|四|濺。
一瞬間以處刑臺下方為中心四周的海軍精英的慘叫聲彼此起伏,就連雪也遭受到了攻擊,不過他用刀背抵住了它的攻擊,和那雙猩紅的眼睛對視時,雪的嘴角聳拉下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和你一去死,絕對不是想讓你變成這幅樣子的,确實遺忘了一切的你有罪,卻也不應如此凄慘.....”他頓了頓,喚道:“姐姐。”
怪物的身軀一僵,猩紅色的眼眶微微睜大,在這個對自己流露出憐憫的少年面前,怪物從喉口出發出了幾聲扭曲的聲音,沒人能聽的懂,下一秒怪物突然離開了他,猛的改變了方向,向另一邊出現在這裏的戴着草帽的少年沖過去,路飛沒有攻擊它,而是用手撐着它張開的要把吞噬的血盆大口,在對持時,少年被怪物的怪力逼得向後滑去,草鞋在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甚至險些将冰面弄破。
“好險啊!”路飛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對這怪物展露笑顏:“櫻,看到我來這麽高興嗎?!”
怪物沒有一絲的動容,閃爍着猩紅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少年,像是要把他撕裂。
“草帽boy,用不用我們來幫忙!”
“啊!不用了伊娃醬,你們跟着白胡子的大叔先去救艾斯吧!”他甚至可以抽空對這身後投來關心的人妖女王安布裏奧·伊萬科夫說話。
完全被輕視的怪物,張開嘴,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路飛空閑出一只手捂着耳朵,抱怨道:“櫻,不要那麽大聲!我聽得見。”
“瘋了!草帽路飛瘋了!”
見到他還能和怪物對話,海軍們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雪到是若有深意的看着草帽少年,和他用同樣目光觀看的還有這些大人物,安娜身邊的鷹眼雖然眉頭輕蹙,但也沒想安娜整顆心都快蹦出來一樣。
他垂下眼,看了一眼,暴露不安的安娜,聲音平緩的說道:“不用擔心,他既然能夠這樣,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不.....他絕對不會是在心裏規劃好計劃的人,舅舅。”安娜單手扶額,“所以我才擔心。”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除了相信他,我們什麽都做不到。”鷹眼說了最壞的結果:“如果他失敗了,我會殺了那孩子讓她解脫,這是最壞的結果,是你我還有紅發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但我還是要提前告訴你,戰場上會發生什麽都不奇怪,同樣下一秒誰會死都不奇怪,做好最壞的準備安娜。”
金瞳的少女,将臉低了下去,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舅舅,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拜托你,不要讓她太痛苦.....”她的肩膀顫抖着哽咽着說,“那孩子不喜歡疼痛。”
鷹眼輕阖上眼,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被一掌打飛出去,拍了拍身上灰塵的少年,像沒事人一樣再次來到了野獸的面前自言自語的說:“難道因為變成了動物,所以聽不懂我的話?”他看了看對它滿臉殺意的怪物,肯定的點了點頭,所以他猛的蹲下,雙手發在膝蓋上,對這居高臨下的怪物笑容滿面的伸出了手;“過來,櫻。”
怪物的利爪擡起,落下,轟的一聲,厚厚的冰面,露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痕,帶着草帽的少年被那一擊硬生生的打倒了冰面下面。
“......”鷹眼拿起了黑刀·夜,“我會一刀就讓那孩子解脫的。”
“......啊,拜托了舅舅。”
“!!!”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草帽路飛掉下去死定的時候,怪物的身上卻纏繞了一圈伸長的手臂,然後本來已經掉入到海中的少年縱身一躍,身上沾滿了海水,他甩了甩身上的海水,收回纏在怪物身上的手臂,上揚嘴角,拍了拍它的身體:“抱歉抱歉不把你當成動物了。”
怪物卻突然沉默了,雪的表情一變:“躲開!”
“————!!!”
怪物嘶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路飛的肩膀上,獠牙深深陷入他的血肉中,戴着草帽的少年,卻仿佛沒事人一樣,大咧咧的撫摸着怪物頭:“把你的疼痛都給我!然後你就回來吧,櫻!”
怪物身體猛然一顫,緊貼着脖頸路飛聽見了,不在是怪物扭曲的聲音,而是他熟悉的聲音:“路....飛”
“!!!!”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不可思議的一幕,原本包裹着小櫻如黑色的影子一樣的東西迅速從頭頂開始消失,猩紅的眼睛又變回了原本清澈漂亮的祖母綠的瞳孔,女孩又恢複了最初的嬌小,精致可愛的樣子,盡管她渾身是傷,沾滿血漬,可對安娜來說,現在的小櫻就是天使。
“小櫻!!”盈滿水霧的金眸,帶着笑意,安娜破涕為笑:“真是比不過d的一族啊。”
女孩嘴角還帶着鮮血,她神色有些茫然,看着路飛身上的兩個血窟窿,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她就被路飛用力摟緊懷裏,在耳畔響起的是久違的路飛叫着她名字的聲音:“櫻!!”
所有的迷茫在那一刻都消失了,小櫻此時只想緊緊的抱住路飛,然後說:“我回來了!”
☆、海市蜃樓
“上帝啊——!”金發的小姑娘,拿着體溫計,被上面顯示的數字吓的臉色發白:“四十二度!”
“琪雅站在那裏傻愣,快去廚房那些冰塊來先給她降溫。”行醫多年的克諾爾自然不會向他的學徒那樣驚慌失措,他沉着冷靜的速度卻是十分快速的配制着藥劑,餘光掃了一眼,臉上帶着病态紅暈大口喘着粗氣的小女孩,眉頭蹙起,口罩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醫者父母心,克諾爾雖然是一名海賊,但是醫者的仁慈之心卻沒有消失,背負正義的海軍在被仇恨和悲痛的驅使下的暴動,簡直和海賊沒有兩樣,到頭說起來這場戰争從一開始卻是是正義開頭的,結果卻未必如此了。
還有草帽路飛,克諾爾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總算知道艾斯将他放在嘴邊,那種自豪感是那裏來的。
“感激不敬。”
彎下腰鞠躬道謝的同時,脖子上的草帽随着他的動作往下滑落,少年擡起臉,嚴肅的對他和老爹說:“我欠你們一個人情白胡子大叔。”
老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斜睨一眼滿臉嚴肅的少年,收回視線看向正前方同樣将目光緊盯着這邊的艾斯,呼啦啦的笑道:“嚣張的小鬼。”
他感覺到老爹的心情很好,不愧是艾斯一直自豪的弟弟,确實和一般人的氣量不同。
回憶至此,他在天性純良的學徒回來之前,将配好的藥劑注射進她體內,隔着口罩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距離這麽近的女孩可以聽清,她勉強的撐開眼皮,祖母綠的雙瞳泛着水霧,視野中的克諾爾身影如同海市蜃樓,連同那句話也是如此。
藥劑進入體內,緩解了她的痛苦,女孩的呼吸平穩起來。同時急忙跑回來的琪雅,頭一次如此魯莽一腳踹開房門,紅着眼,少女帶着哭腔喊道:“小櫻大人堅持住!”她懷裏抱着平時根本不可能抱起來的有一只猛獸幼崽那麽大的冰塊,雙手凍的發紅,冰塊散發着森森的寒氣,和琪雅哭喪的小臉,讓人看着不禁有些喜感,不過現在卻沒一個人能笑的出來。
克諾爾掩面,嘆氣:“要把冰塊敲碎了,用幹淨的毛巾包上,這些常識你都忘到腦後起了琪雅?”
“對不起....”琪雅吸了吸紅紅的鼻頭,那些常識她當然沒有忘,只不過一想起躺在病床上,渾身滾燙痛不欲生的小櫻,她就怎麽也冷靜不下來了,将冰塊敲成小碎塊用幹淨的毛巾包好,琪雅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将冰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女孩的額頭上。
小櫻身上出了很多汗,克諾爾禮貌的回避,琪雅打來一盆溫熱的水,幫小櫻擦了身子,看着氣色明顯比剛才好多了的小櫻,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外面克諾爾敲了敲門:“琪雅快點出來,我們要去給傷員們做治療!”
“是!”琪雅在回頭看了一眼平躺在船上安靜的小櫻,熄滅了油燈,拿起一旁的醫藥箱,推門而去。
狹小的房間內陷入了黑暗,只有女孩平穩的呼吸聲,在沒有其他聲音,外面戰火喧嚣,病房裏的女孩卻睡的很安穩。
小櫻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母船,而是外輪船,體積比莫比迪克小了許多,一共有四艘外輪船,小櫻就在這其中的一艘裏,戰場根本沒有安全的地方衆多的傷員只能在甲板上暫且休息,而白胡子能夠給小櫻一個單獨養傷的房間,便是路飛如此感激并說欠他們一個人情的根本原因。
外輪船沒有白胡子海賊團主戰力坐鎮,白胡子本人在母船上外輪船的周圍只有一些重傷的海賊,和一些留守保護船的海賊,總體來說防禦并不強,但是迫于白胡子就在附近,所以海軍也并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向這裏攻擊,幾十個海軍分成幾路小心向船上靠近,他們一部分來吸引留守海軍的注意力,剩下的一部分則是上船尋找白魔女。
軍靴和地板摩擦的聲音,盡管這些精英海軍在放輕腳步,細微的聲響卻毫不保留的傳到了房間裏,黑暗中,一雙綠眸猛然睜開。
兩名海軍雙手拿槍,在門的兩邊,側耳傾聽房間裏的動靜,兩個人屏住氣息,互看一眼,颔首示意,二人破門而入。
拿着槍兩名海軍小心翼翼的,在有些灰暗的房間內尋找活人,卻發現屋內什麽都沒有,其中一名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槍,另一名則是暗罵一聲運氣不好,可這是木門卻砰的一聲關上了,兩個人瞪大眼睛,條件反射般轉過身舉起槍對準灰暗的門口,大喝一聲:“誰在那裏?!出來!”
黑暗中一抹銀色快速閃過。
“你是!!”驚恐的話被撲面而來,狠勁的拳風止住。
另一名海軍見自己的同伴被打倒,憤怒的對準那個影子,正要按動扳機的時候,銀色一閃,一道殘影留在空中,在海軍縮小瞳孔中是,直逼眼前的拳頭,慘叫都破碎在喉口出,腫着臉兩名海軍,無聲之中就被人利索的幹點。
油燈亮起,照亮了一抹銀色。
一盞油燈照亮了她的雙瞳,祖母綠的雙瞳被燈光照耀亮的驚人,她活動了一下拳頭,低喃道:“力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該出去繼續戰鬥了。”
熄滅油燈,女孩推開門走了出去,屋內再次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能瞞過舅舅多久。”安娜目光緊盯着,鷹眼的身影,對方也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斜睨一眼這邊,安娜也不心虛的看着他,目光交錯,兩雙金瞳都能看清對方的執着,突然鷹眼的目光在混亂的戰場上找到了,筆直向前前進的路飛,擡手就是一擊。
“遭了!”安娜神色大變,試圖補救什麽,被雪攔住了,黑發少年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太陽穴,漫不經心的說道:“一旦被他發現,不管你怎麽做,都瞞不過他的眼了。”
“可是......”她看着吃力閃躲鷹眼猛攻的路飛,頭疼的說:“我總不能看他被舅舅砍吧?舅舅肯定是因為紅發的關系才這麽做的,可連霸氣都不會的他怎麽可能打敗舅舅.....嗯?!”
她突然想起什麽,看向雪和他的妖刀,就把他往下面推:“你不是劍士嗎!快去幫他啊!”
“放心死不了”雪對安娜推搡他的力道絲毫不在意,側過頭沖安娜露出笑容:“而且現在明顯不是時機。”
“時機?”安娜一愣,迅速理解了雪的話,她收回手,沉思片刻道:“确實,現在去的反而弄巧成拙,不過你可要看好時機千萬別讓他死了!”
雪收斂微笑,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安娜,仰起頭看着灰暗的天空,聲明了自己的立場:“我并沒有什麽理由去救他的,你知道的安娜。我之所以會陪你在這裏并不意味着我放棄了計劃,你既然知道我想和櫻一起死的事情,就能夠明白我現在在這裏的理由。”
他收回望天的目光,看向身邊神色緊張的安娜,微微勾勒起嘴角,笑道:“還是說你認為我會為了櫻救他?我又不是母親和櫻,安娜別把我想的那麽好,我的好都給了你,而且.....”他垂下眼簾,呢喃細語,“我能不能陪你到最後都不一定。”
安娜整顆心都揪起來了,她張開唇,想要說什麽,身邊的氣場卻突然轉換。
“小子。”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白胡子,突然開口了,他只用餘光看了一眼雪,卻是聲色俱厲的說:“別威脅老子的孫女!”
讓人喘不過氣的氣場,雪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白胡子的氣場太強大了,他唯一佩服的就是草帽小子是怎麽和這個怪物一樣的男人,做到侃侃而談的,簡直匪夷所思。
“威脅什麽的,我可是在說實話”雪調整好狀态,陳述道:“戰場不就是這樣嗎?我只不過是讓安娜做好準備而已,而且我可舍不得威脅安娜,威脅您的話我倒是舍得。”他理直氣壯的說完,白胡子的目光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周圍的氛圍又恢複了原樣,正當安娜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白胡子突然有了動作。
“臭小子想要威脅老子,你還早了一百年。”震碎空氣的一拳,将雪打飛出去好遠,黑發少年烏黑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在空中旋轉一圈,完美落地,沒給他喘氣的機會,迎面而來的攻擊,優秀的反射神經讓他在大腦還沒作出反應之前,身體就已經拔出刀擋回了那一擊。
雪看了一眼身後,因他擋住鷹眼一擊,而沒被擊中的草帽小子,神色晦澀不明。
“得救了!”看了看自己平安無事的身體,他松了一口氣,轉過頭看着幫他擋住一擊的人時,指着雪大叫一聲:“啊!你是在司法島時給我指路的海軍!”
“我可不是海軍了!”雪一方面和鷹眼對持着,頭也不回的說道:“趕緊走!”被白胡子一拳打飛到這裏,主目的就是想讓他和鷹眼正面交鋒,好讓草帽小子繼續前行,被這番利用倒不至于讓他如此火大,只是對方那種就算是強迫他來到鷹眼面前,也肯定他會救草帽小子的這種想法讓他火大,可真的救了他後,雪氣憤的對象變成了自己。
草帽小子向雪道謝後,就迅速離開了這裏。鷹眼斜睨他離開的方向,又看着眼前的黑發少年,對他的行為表示不理解,皺起眉頭稱得上是質問的語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當然知道,在和你較量啊。”雪微笑着回答。
“我可不認為你是有善心的想去幫助他。”鷹眼直接無視了雪的回答,如同自說自話的問:“你是為了安娜?還是為了那孩子?”
“......”雪眸光一閃,刀刃緊貼在地面上滑行,自下而上,狠勁的一擊向鷹眼飛去,少年輕啧一聲:“鬼知道!”
擋住了少年的一擊,鷹眼的嘴角卻微微上揚一些,随即又恢複了原樣.
就在這時,位于港灣不遠的冰面處,傳來一聲巨響,如星河一般的長鞭在空中亂舞,如一條巨蟒将周邊的海軍都抽飛出去,冰面因此而碎裂,長鞭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把目标盯準了,裝置白|毒|藥的鐵質箱子,将藥箱拖到了自己的腳邊,剛恢複正常體溫的女孩臉色慘白,但并不影響她行動。
同時跑回房間看望小櫻的琪雅,只看見了被一拳打昏的兩名海軍,她滿臉焦急的跑了回來:“師父!小櫻大人她不見了!”
自己的病人在危險的戰場上,搶了海軍毒|藥,而且還是大大方方華華麗麗的搶的,身為醫生的克諾爾咬牙切齒的說:“啊!我知道了。”
“那個是——”路飛停下腳步,透過一群海軍他看見了小櫻的身影,看着她活蹦亂跳的站在那裏,路飛的嘴角壓抑不住的向上揚起,脫口而出的名字卻戛然而止。
小櫻低吼一聲,一拳砸在,冰面上,厚厚的冰面發出了茲拉茲拉的聲音裂成了蛛網的形狀轟的一聲,冰面就塌陷下去了下面就是海水,小櫻收回拳頭,打開箱子,裏面是整整齊齊排列好的白|毒,拿出一顆子|彈,沒有任何猶豫的扔了下去。
噗通,子彈掉入海裏的聲音,敲擊着所有海軍的耳膜。
“住....住手!”一名海軍怒吼道。
女孩沒有理會,直接将箱子倒過來,一口氣将所有的子|彈都倒進了大海中,鐵質的箱子在空了以後,也被她甩手扔進了大海裏面,擡起頭看着臉色鐵青的海軍們,小櫻面不改色的說道:“白|毒在剛才已經和我的身體産生了抗性,所以就算你們的槍|裏在有白|毒也對我沒有用了。”
“而你們要在研究出能夠對抗我的毒|藥倒也不是不可能”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猛的沖向正前方的海軍,小小的拳頭卻蘊含着巨大的力量,輕松将冰面打碎,讓這些海軍紛紛掉入海中,找了個落腳點,她輕盈的落點,揚起下巴,挺直脊背怒視着前方:“但是你們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去制作毒|藥。”雙拳攥緊在胸前,銀發女孩怒視前方:“剛才你們打的很爽是吧!”
“等我把哥哥搶回來,就拆了你們海軍本部!!”
☆、最強的敵人
安娜從認識小櫻開始就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她的這種回歸方式她是一點也不驚訝,不如說和草帽路飛一樣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松了一口氣。看着她和草帽路飛無言的戰鬥默契,上揚起嘴角。
她神色一變,港灣的出口被一群和平者占領了,莫名的煩躁感湧上心頭,她抓起胸口的衣料,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小櫻和路飛被大将黃猿攔住了去路,隊長們都去援助了,爺爺就在她的身邊,常理來說她不應該有這種強烈的不安,她垂下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朱洛基爾·安娜很信任自己,信任到了讓人無法相信的地步,與生俱來的見聞色霸氣讓她知曉世界,懂得人類,所以安娜對與內心和自身的警示從來都不敢糊弄過去,這也是她能夠活到今天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之一。
“爺爺,您就站在那裏不要動,聽我說。”
她湊近了白胡子的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了出來,“一會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在我的能力消失之前您都不要有任何舉動。”深怕白胡子不同意她冒險的做法,安娜飛快的補上一句:“您也知道您在這場戰中的影響有多大,如果您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會影響大家的戰鬥的。”
“......”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安娜也悄然的發動了自己的能力,這裏的變化無人察覺,千變女爵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縱使這裏強者如雲,但要想在短時間就看破安娜的僞裝也是不可能的,她|賭|的就是這幾分鐘,戰場上一秒鐘的改變都可能會影響整個局勢,她深知這一點。
所以她幻化成白胡子的模樣,再用幻術制造一個幻象的自己,然後将白胡子的身影用幻術覆蓋,就如同方才掩飾草帽路飛一樣,在外人看來白胡子依舊是白胡子而朱洛基爾·安娜依舊是她,沒有一絲的變化。
如果是她多心了,接觸幻術便可,但如果是相反的話,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既不自欺欺人的希望自己的判斷有可能出錯,只是安靜的等待。
被斯庫亞德刺中的那一刻,她明确的感受到了對方那種強烈的憎恨以及深切的悲痛,好久沒受到這麽嚴重的傷了,安娜疼的臉色發白,斯庫亞德這一刀原本是打算刺中白胡子的胸骨,卻刺在了她的胸骨上,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她劇烈的咳嗽着鮮紅的血也從口中吐了出來。
劇烈的喘息着,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她緊咬牙關,從白胡子的手臂上撐起身子,顫抖的手臂抓住了,全身帶着濃厚戾氣的少年,氣若游絲的說道:“別殺他.....雪,拜托了.....”。
少年身體一顫,臉色恐怖的吓人,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因為刺殺錯人而有些崩潰的斯庫亞德,将劍變回朱紅色木傘,轉過身去,看安娜的狀态。
随即趕到的馬爾科将斯庫亞德摁在地上,回過頭沖安娜這邊急切的喊道:“克諾爾,安娜怎麽樣!”
“情況雖然很糟糕,但是不會死!只不過已經不能在戰鬥了。”
“對不起安娜,我沒想傷害你.....我真的很抱歉”斯庫亞德沙啞帶着哽咽的聲音,傳進安娜的耳中,斯庫亞德在席安還在船上的時候就在了,小的時候也是對她非常好的長輩。
扶住雪的手臂上,看着斯庫亞德,安娜虛弱的喚道:“斯庫亞德叔叔。”
斯庫亞德身體猛然一顫,安娜的視線穿過密密麻麻的人,最終落在那個男人身上:“你忘了我的父親是被誰追殺的了嗎!”她不顧虛弱的身體,激動的吼道,布滿紅血絲的雙瞳死死的盯着那個男人身影:“你忘了!你忘了他是誰!你忘了你是誰!你全都忘了啊!!”
安娜一連串的怒吼,讓斯庫亞德身體不停的顫抖的着,她最後無可奈何的嘆息道:“斯庫亞德叔叔你是如此的愚笨,被那個男人欺騙,左右了思想。”
語畢,她疲憊的閉上了眼,胸口的疼痛讓她沒法控制自己的意識,後來他們說什麽安娜都聽不見了只有最後的一句。
“雖然是個傻兒子,但是我也還是愛着你啊.....”
“絕對不是只有艾斯是特別的,你們全都是我的家人啊。”
安娜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占據了我童年一部分溫暖回憶的正是這樣的白胡子海賊團。
所以,一定要把艾斯奪回來,那樣白胡子海賊團才算完整,拜托了。
....
事情發生後,白胡子徹底被激怒了,整個馬林福多都發生巨大幅度的傾斜,城鎮被毀,波浪洶湧,很多海軍都固定不住身體,掉到了海中去,在這種情況下處刑臺既然完好無損,三大将抵擋住了白胡子的一擊。
包圍壁的啓動,将他們困在了這個不穩定的冰面上,四周都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包圍壁,這種陣勢,根本就不用想,海軍想把他們困死在這裏。
“可惡!”小櫻一拳落在包圍壁除了一個不輕不淺拳印以外,沒有一絲碎裂的痕跡,她還想增加臂力,被路飛一把拉住:“櫻等一下有什麽.....”。
戛然而止的話,照亮了整個馬林福多的血紅色的光,帶着熾熱的溫度,從天而降,狹小的包圍壁被包圍起來的海賊被逼得無路可退,熔漿的拳頭如流星,掉落在冰面上,将厚厚的冰面融化,掉入海水中的使冰冷的海水變得滾燙,簡直把這裏變成了活生生的地獄,而海軍就勢宣告了火拳艾斯的處刑。
草帽路飛和白魔女櫻·艾絲特盡管有革命軍伊萬科夫和海俠甚平護着,卻還是滿身狼狽,最糟糕的是路飛的情況,在推進城就不停戰鬥的身體,來到這裏後一刻休息時間都沒有,已經開始疲倦的身體。
而小櫻本人的身體,銀發女孩垂下頭,一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臂,身體隐隐顫抖着,口袋裏還有最後一顆藥丸,還有那個可以治愈任何傷口的藥水也只剩下了最後一瓶。
正當小櫻決定把藥丸和藥水都給路飛的時候,黑發少年卻突然抓住了甚平,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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