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那名小弟子結結巴巴:“這是少主的藥。”
罪過啊,把人吓成這樣。餘非晚總不至于遷怒別人,收起了兇巴巴的表情,讓弟子把藥端進去了。
弟子低着頭,小碎步進門,把藥放到桌子上,又一溜煙小跑走了。一氣呵成。
餘非晚:“……”這就走了?不伺候你主子喝完嗎?
小弟子出門之後一改臉上唯唯諾諾的表情,昂首挺胸向等在外面的雲靈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餘非晚只得把那碗藥端給賀涼城,賀涼城病歪歪地靠坐在床上,眼神卻亮晶晶的看着她。
餘非晚面無表情,“賀涼城,你別得寸進尺。”好想把碗扣他臉上。
賀涼城:“晚晚,我的手沒力氣。”
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絲哀求。
餘非晚耳朵一酥,鬼使神差地拿起勺子,把藥喂到賀涼城嘴邊。
餘非晚:怎麽會這樣?好想剁手。
賀涼城克制着自己臉上的表情,喝了一口苦哈哈的藥,又期待地看着餘非晚。
餘非晚順從地又盛了一勺,心說,大郎~該喝藥了~臉上慢慢浮現出溫柔而邪惡的微笑。
賀涼城被她盯得渾身發毛,打了個寒顫,随後心中好笑,這小丫頭腦袋裏不知又在想什麽奇怪的事。
餘非晚自覺盡到了照顧病人的義務,系統還給她加了RP值,這波不虧。她放下碗就去叫人把賀涼城弄走。
Advertisement
賀涼城被餘非晚親手喂了藥,心滿意足地讓翟夏把自己扶走了。
————————————————
餘非晚睡到日上三竿。起來繼續昨天沒看完的話本。
一個身着灰衣的女子來敲門,說是來給她打掃房間的。
大美人。
這是餘非晚對她的第一印象,即使女人穿着灰撲撲的衣袍,也遮蓋不了奪目的美貌。
魔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用這樣的美人當清潔工!餘非晚震撼了,美人打掃的時候她也跟在旁邊幫忙。
越看越覺得不對,那一雙手白嫩纖細,怎麽看也不是常年幹活的手。餘非晚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問系統,“小精靈,她是誰?”
小精靈:【你猜?】
餘非晚緩緩搖頭,你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美女問,“姑娘就是傳言中的少主帶回來的未婚妻吧。”
莫非暗戀賀涼城的,到我這裏打探敵情?餘非晚第無數次地解釋,“姐姐你別誤會,我就是個人質。”
美女笑了,“姑娘說笑了,我們擎雲教雖然向來與人為善,倒也不會對人質這麽大方。”
餘非晚:這個擎雲教是我知道的那個擎雲教嗎?與人為善?
美人擦着桌子,目光掃到了餘非晚攤開的話本,“哎呀,這可是市面上最流行的本子呢!”
餘非晚又見同道中人,與美女熱烈讨論起了《醉風流》的劇情。
賀涼城一臉黑線地出現在門口,“娘,你在做什麽?”
娘?!她是賀涼城的媽?餘非晚看看賀涼城,又看看那個大美人,目瞪狗呆。果然全家都是奇葩,整個門派都是奇葩!無語!
不過也太年輕了吧,好想問問怎麽保養的。
賀涼城聽聞他父母回來了,放下手頭的事去見,卻只見到了父親。他頓覺不妙,果然在餘非晚這裏。他媽盛于飛最喜歡搞惡作劇,擎雲教就是被她帶歪了風氣。
盛于飛被賀涼城不由分說地拉走了,“哎呀光顧着讨論劇情了,忘了正事!”
賀涼城:“您能有什麽正事?”
盛于飛:“聽說我兒子連個姑娘都搞不定,我這當娘的不得幫幫嗎?”
賀涼城一臉嚴肅,“娘,求您別添亂了。”
盛于飛摸着下巴,顯然沒聽進去,“這姑娘不錯,很有文學底蘊,我喜歡。”務必得幫賀涼城搞到手,陪自己一起追連載。
————————————————
第二天,盛于飛來找餘非晚。
這一次她穿了一身華麗的衣服,帶着華貴的首飾,更顯得榮光逼人。
餘非晚心想,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昨天那身一看就是偷來的。她畢恭畢敬地行禮,“夫人好。”
“不用這麽見外。”盛于飛大剌剌地坐下,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晚晚在這住的還開心嗎?”
餘非晚:“開心。”如果你兒子別來煩我的話。
盛于飛一點架子也沒有,就像個大姐,“開心就別走了,我們這不比清一山那窮地方好多了。”
餘非晚:“……夫人,我還是要回去的,那畢竟是師門,我留在這裏算什麽呢?”
“這不是問題,”盛于飛胡亂捏幾下手指,“明天是個好日子,宜嫁娶,你和我兒成親,就是少主夫人了,留在這裏名正言順,誰敢說什麽?”
餘非晚:“您、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盛于飛:“明天是有點倉促。不過,涼城這孩子,我看出來了,他很喜歡你,想把最好的都給你。但他不會說什麽話,可能不讨你開心。”
餘非晚:“沒有沒有。”您真的了解您兒子嗎!他簡直會說話好嗎!
盛于飛:“我有個請求。”
餘非晚心想,快,快說給你五千兩銀子,離開我兒子!我保證拿了錢就走人!
盛于飛握住餘非晚的手,“多去了解他,你一定會喜歡上他的。相信我。”
餘非晚一臉的着急上火,別、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是你兒媳婦啊!求你了!
盛于飛一笑,“不用不好意思,我看出來了,其實你未必對涼城無意,只是有些顧慮,覺得你們正邪不兩立對吧?”
“許多年前,擎雲教也是人們口中的名門正派,只不過後來壞事做多了,大家才親切地稱呼我們為魔教。那些腌臜事,十之八九都不是我教中人做的。只是敵不過衆口铄金積毀銷骨啊,怪只怪年輕的時候,得罪的人太多了。”
餘非晚被她的講述吸引了,“是教主嗎?”
盛于飛妩媚地看了她一眼,“是我。”
餘非晚:……
盛于飛接着道,“那時候我年輕氣盛,脾氣不好,結下了很多仇家。害得我丈夫被奸人所害,斷送了半數修為。後來收斂了脾氣,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其實什麽正教□□,他們不過是打着我們的旗號肆意做壞事罷了。”
餘非晚想想原着的情節,賀涼城的确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否則水清淺也不可能跟一個三觀不正的人在一起,“那你們為什麽不解釋呢?”
盛于飛一臉無所謂,“不過是群跳梁小醜罷了。有什麽要緊呢,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就算他們想扳倒我教,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晚晚,你同我兒成親,一定能收獲幸福。”
餘非晚:“……”這話題怎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娘,你又胡說。”賀涼城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盛于飛眨眨眼,“你好好想想吧孩子。”然後飛快地離開了。
賀涼城:“我娘就是這樣,喜歡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裏去。”
餘非晚搖搖頭,“她很可愛,我很羨慕你。”父母雙全,好幸福啊。只可惜我真的沒那個福氣做她兒媳婦。
賀涼城:“羨慕?”她好像有什麽傷心事。
餘非晚卻什麽也不肯說。
賀涼城:“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餘非晚往床上一倒,“我不想去。”
賀涼城輕笑,拉起她的手腕晃了晃。
餘非晚氣急敗壞地坐起來,大男人撒什麽嬌啊!神煩!
飛鸾載着兩人,眨眼間就到了目的地。賀涼城帶着餘非晚爬上一座樓的頂樓。
餘非晚向下望去,漆黑的夜裏,奢華的建築在燈火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很是夢幻。
賀涼城給餘非晚披上一件披風,動作輕柔,“這裏是擎雲教的最高點,每次我累了就會來這裏看看。”
“那你應該常常來這裏吧。”餘非晚笑了,他爹媽那麽不靠譜,賀涼城過去肯定過得不輕松。
賀涼城點頭,“從前我都是一個人上來,這次不一樣。我很開心。”
餘非晚沉默了,這個人怎麽三句話兩句都在搞暧昧!
賀涼城也不說話。他偏頭看着餘非晚,她整個人裹在披風裏,顯得更瘦弱了。但臉頰卻肉嘟嘟的,被風吹得微微泛紅。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一下一下像是掃在他的心上。
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意她了呢?好像是那次下山,看到她穿着紅色的嫁衣,他就在想,如果是他的新娘就好了。
這個小姑娘,眼珠一轉就不知道又憋着些什麽馊主意,總是說出些出人意料的話來。逗得急了就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卻不知那副樣子落在別人眼裏,可愛得緊。
他那樣喜歡她,但他不敢說。因為她眼裏似乎只有她師父。他擅作主張把她帶過來,希望自己在她心裏能慢慢變得重要,仔細想想似乎有點卑鄙。
餘非晚臉越發紅了,她責怪地看了賀涼城一眼,幹嘛總是這樣看我啊!是不是想打架!
小精靈:【我認為并非是想跟你打架,而是想抱你,想親你,想……】
餘非晚:夠了!春天到了嗎就發情?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