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餘非晚和賀涼城跟着那兩人,上了一座小山頭,看到長虹門的入口。

一個身影嗖地沖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撲向了賀涼城。

賀涼城身手敏捷地一閃,躲開了。

翟夏撲了個空,既是激動又是委屈,“太好了少主,你還活着!你可把我吓死了!”但怎麽不讓我抱呢。

賀涼城問餘非晚,“他是?”

翟夏驚恐地瞪大眼睛,“你不認識我了!賀涼城,你怎麽能不認識我了啊?咱們可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啊!”

餘非晚看到翟夏,放下心來,“你們少主他,失憶了。”說完有點不好意思,失憶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她。

“你不會是為了把妹裝的吧。”翟夏懷疑地看着賀涼城。

賀涼城一臉不耐,覺得這個人很吵。

翟夏消化了好一會才接受這個現實,幽怨地看着賀涼城,又嗔怪地看向餘非晚。

他把餘非晚拉到一邊,“那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怎麽能這樣對少主?”

餘非晚過意不去,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有人害我。”

翟夏:“可你總歸還是去救你師父了。”

餘非晚:“那我難道能見死不救嗎?”

翟夏:“你應該相信少主,他不會真的殺了你師父。”

Advertisement

餘非晚心想,怎麽不會?我可是開過上帝視角的,平行世界裏就殺了!但她理虧,不想和翟夏争辯。

翟夏說,“那他知道了嗎?”

餘非晚正在苦惱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覺得我應該告訴他嗎,還是等他自己想起來?”

“你們在說什麽?”賀涼城黑着臉把兩人分開,一臉不悅地看着翟夏。

重色輕友的東西,翟夏委屈,“商量什麽時候回擎雲教。”

三人輾轉回了擎雲教。擎雲教弟子聽說少主沒死而且失憶了,紛紛前來圍觀。

一群人拉着賀涼城做自我介紹,為他講述過去的事,企圖喚回少主的記憶。

賀涼城一臉懵逼。

“散了散了,該幹啥幹啥去!”翟夏和雲靈把人趕走了。

雲靈這段時間查到了一些關于魔石的線索。賀涼城那把劍,在鑄造的時候,熔進了一塊魔石碎片。看來背後那人,并非是想要劍,只是想要将五塊碎片集齊。

難道真的可以召喚神龍嗎,餘非晚問,“集齊了有什麽用?”

雲靈:“有一句很模糊的記載,魔石可以轉變一次因果。”

餘非晚:“是可以改變過去的意思嗎?”

雲靈:“可能吧。畢竟還沒人用過這個功能,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也不多,否則早就掀起血雨腥風了。”

賀涼城說,“其他幾塊的下落呢?”

雲靈道,“被害的兩個掌門,都是被奪走了慣用的武器,應該和戮空劍情況一致。還有一塊本來在那個道士手上,不過他被少主殺了,東西也不知到了誰的手裏。”

賀涼城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殺死過人,感覺很怪異。

餘非晚說,“最壞的可能就是,現在三塊在同一個人的手上。”

雲靈點頭,“非常有可能。不過還有一塊在哪裏呢?”

餘非晚說,“在我這裏。”

賀涼城、翟夏、雲靈同時看向她,面帶震驚。

“是我和賀涼城在鎖妖塔裏時得到的。”餘非晚看看賀涼城,“本來你也知道。”

翟夏和雲靈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賀涼城很想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麽,特別想把翟夏和雲靈趕走。

但那兩個人很沒眼力見,正在就給如何把那幕後之人揪出來而吵架。

餘非晚打斷了他們,“那人很快就會知道賀涼城還活着,為了得到戮空劍,必定會有動作,有動作就會露出馬腳。還有一件事,雲靈,只要把石頭拼在一起,許個願就能逆轉過去嗎?”

雲靈露出恍然的表情,“對啊,我差點忘了。

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需要把魔石放在一個特殊的地點。”

只剩賀涼城和餘非晚兩個人時,餘非晚同他四處閑逛。她對擎雲教的地圖不熟悉,不過除了她,賀涼城不願意跟別的人在一起。

餘非晚想起雲靈曾對她說過的那些事情,若是給賀涼城講講,說不定也能想起來些什麽。

“據說你三歲時手劈蛇精;七歲時便練就隔空取物;十二歲就開始管理教中大小事物;十六歲時打敗無念學院的大長老……後來只身一人潛伏在清一山,輕而易舉地取回了戮空劍。”雖然拿她做人質了。

“是嗎。”賀涼城就像在聽別人的事,完全沒感覺不說,反而有點尴尬,覺得那些描述很傻。

餘非晚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一個地方,拉起賀涼城便走。

站在擎雲教的最高點,餘非晚說,“這裏你帶我來過,還有印象嗎?”

賀涼城俯視着擎雲教,“有種熟悉的感覺。”

餘非晚看到曙光了,“真的嗎!”

“嗯。”賀涼城笑着摸摸她的頭,“其實想不起來也沒什麽,只要你別離開我。”

餘非晚一愣,有點難受,賀涼城失憶之後,看不見她就會着急,似乎很沒安全感。

“我又懶又饞,離了你還能去哪啊,你可別不要我。”

賀涼城把她拉到懷裏,“我養得起。”

餘非晚臉發燙。

賀涼城又說,“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們就成親吧。”

餘非晚暈乎乎地就點頭了。雖然沒有鑽戒,也沒有鮮花。

賀涼城看着餘非晚,心裏喜歡得不行,快要溢出來了似的,急需一個出口。

要來了嗎。餘非晚有點激動。

賀涼城的臉慢慢靠近,兩人呼吸交纏,餘非晚很沒出息地緊張起來,順從地閉上眼睛。

賀涼城輕輕吻了上去。

餘非晚睫毛輕顫,賀涼城的唇只是在輾轉厮磨,遲遲沒有其他動作,勾得她心裏癢癢的,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賀涼城眸色一黯,一只手緊緊箍住餘非晚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後腦。

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有細小,暧昧的水啧聲被風帶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慢慢分開。餘非晚大口大口地呼吸,雙腿發軟,胳膊緊緊摟着賀涼城的脖子。

賀涼城看着她眸中泛着水光,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兩下。

餘非晚吓一跳,“哎,不來了不來了。”再來幻肢要硬了,這地方不合适,她還沒開放到那個程度。

賀涼城被她逗笑了,真是怎麽看怎麽可愛。

夜深。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推開一扇門。

賀涼城驟然睜開眼,瞬間移動到黑影旁邊,與那人交起手來。

黑影使出一招将賀涼城推開,趁機遁走。

聲響驚動了擎雲教的人,幾名弟子紛紛趕來。黑影蒙着臉,身手了得,将追來的人遠遠甩在身後。

賀涼城點起蠟燭,發現戮空劍不見了。

餘非晚也被驚醒,披上衣服趕來,很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賀涼城讓她放心,只是劍丢了而已。

餘非晚:……你那麽開心是怎麽回事。

賀涼城示意手下不必追,都回去睡覺。

餘非晚說,“你是故意放他走的嗎?”

賀涼城:“還是晚晚懂我。”

餘非晚臉一紅,“這樣一來,那人只缺一塊碎片,必定會加快動作,越心急越容易出現纰漏。不過最後一塊在我手上,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們得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兩人商議了片刻,餘非晚打着哈欠要回房,賀涼城拉住她。

他想幹什麽?餘非晚緊張地吞口水,“怎、怎麽了?”

賀涼城說,“跟我一起睡。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餘非晚:“你功力恢複啦?”

賀涼城點頭。

也不是沒一間房睡過,餘非晚困得要死,飛快地爬上床。

賀涼城從後面摟上來。

餘非晚一哆嗦,“你怎麽不睡地上了?”

賀涼城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脖子上,“我想明白了,反正你早晚是我娘子。”

餘非晚一陣僵硬,這也太突然了,雖然也不是不行,“今天就算了吧……太晚了。”

賀涼城愣了一下,頭埋在她頸間,悶悶地笑起來,“那件事等成親後再做,睡吧。”

餘非晚窘得耳根漸漸紅了,心裏還隐隐有點失落。

不過她很快就睡着了,靠在賀涼城懷裏睡得很踏實,連夢都沒做一個。

翟夏推開房門,沖到賀涼城床前,“昨晚怎麽不……”

話說到一半,看清床上有兩個身影。

翟夏倒吸一口涼氣,轉身溜了。

賀涼城皺眉,餘非晚也驚醒了,尴尬地看着翟夏離去的方向。

賀涼城說,“別管他,再睡一會嗎?”

餘非晚搖頭,坐了起來,“完了,翟夏是個大喇叭,他會說出去的。”

賀涼城伸手把她拉回到床上,“管他做什麽。再陪我躺一會。”

雲靈見翟夏一臉驚恐的樣子,嘲諷道,“多大個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翟夏湊到雲靈耳邊叽叽咕咕,雲靈倒吸一口涼氣,“天哪,賀涼城失個憶不得了了。”

餘非晚迫不得已和賀涼城膩歪了好一會,起床出門的時候,發現路過的弟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

餘非晚抓狂。整個擎雲教都知道了,才半炷香的時間。她還是低估了翟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