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這個預告中仍舊是全程游戲實景拍攝，但是拍攝的卻是玩家操控着汽車在道路上飛奔的情況。這次是幾個玩家一起出現在畫面中，有的人開車，有的人往後面射擊，有的人負責尖叫（？）。一個預告就飙了一分半的車，看得玩家們懵逼無比。這特麽又變成了賽車游戲的廣告了嗎？

唯一讓懵逼的玩家們高興的是，紅狗終于把游戲發售時間打在了預告的末尾。沒錯，還是一如既往的一個月。

為了減輕下載和運送壓力，紅狗擁有周邊的實體版提前半個月預售，網絡版提前預售下載，到時候更新就能玩。玩家們十分高興的紅狗終于認識到了自己的威力，開始分流減輕壓力，然後調侃紅狗，說好的這次游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是個試作品，希望大家慎重考慮。結果快發售的時候，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簡直太口嫌體正直了。

紅狗游戲的官博娘心裏苦。蕭總自己口嫌體正直，和紅狗的普通員工，特別是她官博娘有什麽關系嗎？她終于感受到了歷代官博娘那希望蕭總臉博和推書賬號被盜號的強烈願望。

一個月時間在普通人眼中轉瞬即逝，在玩家們眼中則是度日如年，深怕游戲還沒發售就被禁了。對于華國玩家而言，他們知道自己國家對游戲的管控算是世界最嚴厲的國家之一；對于海外玩家而言，他們知道自己國家的雙标和玻璃心可以讓他們對所有事物的管控比世界上最嚴厲的國家還嚴厲。

蕭枸的确也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些麻煩主要是來自于國外。于是在這半個月內，他接受了一次國外專家的游戲測評，來決定這游戲是否能在其他國家發售。

紅狗也将這件事洩露了出去。雖然他們知道這只是走個過場，很大概率這個被國外要求制作的游戲不會被PASS掉，但也要以防萬一，假如這群人抽風，自己好提前免個責。

華國玩家松了口氣，外國玩家則紛紛下單表示支持，并且說如果真的不能在國外同步發售，那就……翻牆啊！沒關系！我手中的E漢電子詞典已經饑渴難耐了！越是禁止越要玩！

好吧，作死和觸碰緊急大概是許多人刻入基因裏的事。

不過測評組測評了整個游戲之後，他們紛紛表示，這個游戲實在是太棒了，特別是這欲揚先抑的設計，先從小混混入手，最後逐步解鎖超級英雄，讓玩家們能更深刻的了解英雄們的無奈和偉大，雖然抨擊社會這一點讓他們有一點玻璃心，但沒關系，英雄們才是展現他們米國精神文化的載體不是嗎！

蕭枸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沒錯，哥譚市是我做的超級英雄系列中的一環，以後的超級英雄中，還有一個才是真正的米國文化的載體，我已經取好名字了，就叫米國隊長！”

蕭枸開始在米國來的測評組面前大吹特吹米國隊長的人設和代表的精神，其中包括他選擇自由而不是政府這一點，測評組的人簡直眼睛都放綠光了，認為米國隊長和蝙蝠俠簡直是米國精神的“自由”和“秩序”兩個極端體現，簡直太棒了，蕭枸你還說你不了解米國精神文化，你才是真正了解米國精神文化的人！你是米國人的好朋友！有沒有意向來米國開分廠啊？

蕭枸謙虛道：“紅狗還是個小作坊，不是一個成熟的企業，太快擴張不是正确之舉。我們華國人講究一步一個腳印，說不定過個五年十年，我才能趕上你們米國大企業那種氣度，敢于在其他國家開設分廠。”

測評組紛紛表示蕭總你真是太謹慎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你是真正的華國人。不過我們也喜歡你們華國人十年磨一劍的謹慎！這次游戲真的太棒了！我們國家的游戲廠商在幹什麽？就知道整天突突突砍砍砍，都不知道做點有思想內涵的東西！

蕭枸笑着送走測評組之後，游管委的大佬單獨約見蕭枸吃飯，酸溜溜問道：“小蕭啊，米國有這麽多超級英雄，那我們華國呢？我們華國為什麽沒有？”

蕭枸嚴肅道：“因為華國不需要超級英雄。超級英雄是基于米國文化個人英雄主義的産物。說白了，超級英雄都是法外之徒。從個人而言，我還是希望國家能用她的暴力機器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在我們國家，估計就是英雄部隊，就算是個人英雄，也是英雄特種兵，英雄特警，肯定會納入編制。”

游管委的大佬震驚了一秒，又沉思了一秒，他狐疑道：“你這麽一說，我都有點我們國家是不是真的有這種特種兵部隊特警部隊了。你準備做一個這樣的游戲？”

蕭枸想了一下自己小本本上的計劃，道：“對，有這個想法，等我先把國外的超級英雄背景給弄完善，然後再做華國的。第一個主角我已經想好了，就讓我們的保镖大叔老何友情出演！”

游管委的大佬沒關注喬宏和蕭枸找的保镖，只當蕭枸說的是笑話了。直到很久之後，游戲出來，那個“老何”真的成了華國的超級英雄，他才想起蕭枸開的這個玩笑。會做游戲就是任性，連身邊的保镖都能沾光在游戲中當一回上天遁地的超級英雄。

游管委在聽了蕭枸解釋之後，心裏酸溜溜的感覺少了許多。細思之後，他也發現，這種超級英雄在華國不适用。超級英雄負責拯救世界，那政府軍隊幹嘛？給超級英雄添堵嗎？這種榮耀還是留給國外吧。

而且蕭枸也說了，這也是國情差別。國外的暴力機關是為了維護法律，而不是保護民衆。所以民衆需要自己捍衛自己的性命和領土安全。這讓他們在很多時候有無限防衛的權力，比如看見家裏有陌生人進入可以直接擊斃。但不是每個普通人都有那個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他們只能祈禱自己不會被倒黴事遇上，或者祈禱遭受危險的人足夠多讓警察傾向于拯救受害者而不是率先以擊斃犯罪者為優先。如果這些都不能實現，那就只能祈禱遇上某個超級英雄見義勇為。

這兩種國情沒有誰好誰壞的差別，都是維護國家統治和社會安定的一種手段。普通民衆是人，警察和軍人難道不是人嗎？他們的性命不是性命嗎？他們沒有父母愛人子女嗎？那些“我繳納的稅巴拉巴拉”都是謬論，就警察和軍人那點工資，給那些說這種話的人，他們願意犧牲自己嗎？

最終，犧牲只是道德和信仰造就，談利益的人是不會輕易犧牲自己的，因為活着才有錢。

蕭枸從和游管委大佬的飯局回來之後，莫名陷入胡思亂想。他想，自己應該給哥譚市的警察們更多的戲份，不能讓他們成為哥譚市的布景板。哥譚市腐敗又黑暗，但是哥譚市仍舊有那麽多普通人生活，即使哥譚市在設定中“犯罪率全米國第一”，即使警察高層可能和黑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大多數時候，普通人仍舊銘記着“晚上少出門”和“別去偏僻地方”等守則，不遇到小醜報社這種極端事件，就能在哥譚市安然生活下去，哥譚市的警察們絕對不能用“無能”來簡單概括。

沒有蝙蝠俠的智慧、裝備和身手，不是超人那樣的外星人也不是神奇女俠這樣的神靈，沒有閃電那樣的超能力和鋼骨那樣的高科技，警察們仍舊奔赴在犯罪現場第一線，死亡率也是全米國第一。這樣的組織，即使在超級英雄的故事裏顯得卑微和沒用，但也該讓玩家們知道，普通人也是在努力。

“看來我還是心太軟，不能狠狠黑別人啊。”蕭枸搓了搓臉，深深嘆了口氣，“好好給他們一點戲份吧。這些戲份用作前期角色劇情很不錯，畢竟那六個人的身份也接觸不了大佬。這麽看來，這個游戲明明就是兩個游戲啊，我是不是該賣雙份的錢？”

喬宏遞給蕭枸一條熱毛巾，道：“擦擦臉再去加班。如果你覺得賣虧了，完全可以把幾個超級英雄的劇情單獨賣DLC。”

這條提議十分誘人。蕭枸掙紮了一下，道：“算了，本來已經賣得夠貴了，再單獨拆開賣好像有點過分。不過後續補丁和劇情可以單獨賣。這個游戲就不用出第二部 第三部，直接後續劇情用DLC增加。”

喬宏道：“不過你還是聲明一下這個游戲其實是兩部不同的游戲的合集，以後續集也會以DLC的形式增加。”

蕭枸嘆氣：“好。我想他們又要說，紅狗為什麽這麽良心，虧本大甩賣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又說我們仗着國家出錢惡意降價惡性競争。”

喬宏無所謂道：“你把你的擔憂一起寫進去不就成了。反正我們一舉一動都符合法律規定，就算有水軍黑我們這一點，也只是給我們打廣告，促進我們的銷量。”

蕭枸點頭。這倒是。知道買這游戲占了便宜，玩家們還不趕快剁手買？

于是第二天，蕭枸就在臉博上像閑談一樣道：即将發售的《偉大的哥譚市》其實是兩部合集。雖然之前初始六個角色也是有不同的劇情線，但他們大致行為軌跡是一致的，但當全成就通關六個角色之後，解鎖的新角色展開的就是全新的游戲，無論是劇情還是boss都完全不同。但是我擔心只玩第一部 不能很好的感受這個游戲的真正玩法，所以我就兩部合一了。這款游戲成本高也有這個原因在。現在正式發售在即，我有點擔心這種兩部游戲合一的做法，會不會被人抨擊低價傾銷，惡意競争（超慫）。哥譚的售價已經是目前游戲中最高的一檔了，應該不會吧？

蕭枸這個“超慫”的言論一出來，玩家們一副震驚臉。

……

“看到最近不少人帶節奏，說一個試作品還賣這麽貴，我就想小狗是要正面回應，還是讓玩家自己玩了游戲之後用事實說話。結果小狗居然正面回應了，然而回應的卻是……”

“原來這是兩部嗎！卧槽！我聽說這部游戲是國家投資，要作為在帝都舉辦的世界游戲嘉年華狂歡節活動，宣揚外國文化的作品出現。所以國家投資，小狗你就徹底浪飛了嗎？”

“這消息已經證實了嗎？如果是這樣可以理解……但是你可以用DLC形式來賣啊，放在一部裏，更新後玩家付費購買新游戲新劇情，你幹嘛白送？”

“我猜狗子之前沒搞過DLC還換角色的，所以就一股腦的塞了進去，現在快要發售了才想起這件事，然後被人一提醒，感覺遭了（推眼鏡）。”

“為什麽我覺得樓上真相了，小狗絕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但是喬大神也不提醒一下？”

“雖然喬大神是大神，但別忘記紅狗還是一個新興的小公司（滑稽）。他們經驗不足，覺得成本夠就做了，還事先提醒玩家這個游戲成本貴，售價也很貴，大家要謹慎購買，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做多了。”

“神特麽做多了。這大概就是我們買了一斤蘋果，老板說這還有一斤，怕你吃不夠都給你加進去了？”

“這應該是我們去點了一道菜，廚師說今天時間充足材料充足，我給你加了一道菜，放一個盤子裏了，我們算一道菜的錢。”

“哈哈哈哈哈哈紅狗就不怕虧本嗎？”

“紅狗很多騷操作都讓人感覺他是不是要虧本，最終證明他可能只是老是慫慫的覺得自己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只敢走薄利路線，盡快多買回本，怕沒人買。結果……”

“結果被人投訴惡意銷售嗎？不過紅狗的游戲售價在市場上來看并不便宜。我更傾向于，他的游戲質量太好，業內找不到參照物，只能随便定價。”

“随便定價……你的意思是，紅狗做出一桌子滿漢全席，準備拿出來賣的時候發現周圍都只會做村宴，于是他就參照村宴的價格給自己的滿漢全席定價？”

“我能不能問一問，你們華國人為什麽老喜歡拿吃的做比喻？”

“真國際友人？呃，這算是華國特色？民以食為天？”

“所以只有我想問，這到底是不是惡意低價銷售？啊，拿着目前市面上賣的最貴的全息游戲，問這是不是惡意低價銷售，我怎麽覺得這麽好笑。”

“馬上就要發售了，看一看就知道。雖然我很想說，這說不定是紅狗自己營銷吹牛，然而……好吧，作為忠實紅狗粉，我知道小狗真的有這麽蠢。我們得提前想好怎麽為小狗的愚蠢洗地了。”

“增加新人物，增加新主線，增加新BOSS能叫新游戲嗎？我就是這個游戲比較大不成嗎？至少我沒有換地圖！——這麽洗如何？”

“好有道理，就這麽說定了。紅狗就是游戲內容充實，怎麽能算打包呢？沒有新地圖的打包能算打包嗎？同一張大地圖中解鎖的小地圖和新場景不算！”

“躺倒。已經下載好了，現在超級想玩啊，這到底是怎麽一款游戲，為什麽那個測評組在游戲發售之前就開始誇了。還說小狗是米國人最好的朋友，這到底說啥了啊。”

“作為國際友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玩到這個講犯罪者的故事都能講成米國人最好的朋友的小狗做的哥譚了。”

“喂喂，難道你們忘記了，小狗強調了多次，這是試驗作游戲，這是普通的格鬥射擊游戲，這是沒有劇情也不是開放地圖的舊式風格游戲了嗎？”

“哦，記得啊，難道要我們尴吹，小狗做一款不是開放地圖也沒有蕩氣回腸的主線劇情，只是普通格鬥射擊的試驗作品游戲都能獲得國外測評組專家的一致好評，認為這是他們見過的最好的游戲沒有之一，希望他們國家的游戲廠商多多學習，多多挖掘米國的精神文化內涵……我們紅狗吹也是要臉的好嗎？這樣吹不尴尬嗎？”

“連樓上老王資深紅狗吹都覺得尴尬，那是真尴尬了。”

“是啊是啊，別提什麽普通什麽試驗了，等一個游戲正式發售，等玩過之後，才知道怎麽幫愚蠢的小狗洗地。”

……

在玩家的翹首以盼……唉，每次游戲發售前，玩家們哪有不翹首以盼的時候？游戲一發售，紅狗還是差點被下載給搞出第一次技術危機。

蕭枸一邊加班一邊捶桌子，這幫玩家什麽毛病啊！都提前開放下載了，為什麽非要趕在0點！這又不是大搶購！

蕭枸忍不住在臉博上痛斥玩家們這種不道德的行為，還特意沒找人搬運，自己跑去推書上又說了一遍。

不出意外，他的評論一片“哈哈哈哈”。

玩家們：小狗你不懂，這是儀式感，儀式感！只要在這一刻付款下單并且點擊下載游戲，才有一種神聖的感覺。而且，如果能讓紅狗宕機一次，灑家這輩子就值了。

蕭枸忍不住哭暈在喬宏懷裏。魔鬼！這都是一群怎樣的魔鬼！

其他程序員目不斜視嚴肅認真的加班。讨厭這種加班的時候自帶家屬還不忘秀恩愛的人，可這人是老板，他們不敢怼！

陪伴着紅狗程序員們緊張的加班，絕大部分玩家根本不管什麽0點，安裝好游戲，就匆匆開始玩。

游戲開場就是選擇角色，還可以捏臉。這六個人都有角色介紹，玩家登場的時候選擇其中一個自己能接受的角色進入游戲後，睜眼從沙發上醒來。

玩家就像是幽靈一樣懸浮在所選角色身後，看着角色在一處肮髒狹窄的小窩裏看着手機。手機上是哥譚市的介紹。

哥譚市，米國最後的獨立城市，它是自由的象征，它充滿着機遇，許多年輕人都期盼能在這個獨立城市中淘金成功，一夜暴富。但它也是米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據說這個城市高層腐敗糜爛，底層悲慘麻木，他是犯罪者的天堂，法律在這個城市形同虛設。

“哦，我喜歡這個城市。”玩家操控的角色自言自語道，眼睛閃閃發光，好似蘊藏着對未來美好的期盼。可他/她的笑容是那麽扭曲，和美好一點都不般配，看的玩家背後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媽耶這個表情實在是太逼真了，有點害怕。玩家們瞬間脫戲，把自己和面前的犯罪者脫離開來，真正拜托了紅狗新科技加成之下即使在第三人稱視角也更加強烈的沉浸感，開始将這當做一個游戲。

《偉大的哥譚》，講的是三男三女底層小混混在自己地盤因為嚴打或者組織倒閉或者得罪了人混不下去，而前往這個“偉大而自由”的都市淘金的故事。這三個男人有一個偷車賊、一個幫派底層小混混、一個打黑拳的；三個女人中有一個脫衣舞女郎、一個套路很老套層次很低的詐騙者、一個小偷。

這六個人從各自的城市出發，然後在哥譚相遇，租下了同一座老舊的閣樓，成為了共同衛生間和廚房的室友——雖然他們幾乎都不用廚房。

他們組成一個團隊的契機在一個不太高檔的黑幫俱樂部。幫派底層小混混想加入新的幫派，偷車賊想要搜集消息，打黑拳的正在擂臺上表演；詐騙者正在搭讪新的金主，小偷混入擁擠的蹦迪人群想要尋找錢包，而脫衣舞女郎正在吧臺上表演。這時候，有人叫道“蝙蝠俠來了，快跑”，這六個新人不知道什麽是蝙蝠俠——這屬于哥譚市的黑暗傳說，媒體根本沒有報道過，就算偶有傳聞，普通人也只以為這只是一個杜撰的故事。因此，當哥譚本地人瘋狂逃竄的時候，這六個人一臉懵逼的留了下來，然後看着到處散布着值錢物品的現場，瘋狂往懷裏揣東西。

這時候打鬥聲突然出現，玩家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黑漆漆的披風貓耳（？）男摞倒，然後過場動畫出現，警察跑來收拾殘局，這六人凄慘入獄。

當然，他們在黑門監獄，阿卡姆這關押人才的地方，是他們這種小混混能去的地方嗎？！

玩家們一臉懵逼。

這叫什麽？開局不利？他們偉大的冒險生活還沒開始，先進監獄了？原來在游戲裏犯罪還是會進監獄嗎？

最重要的是！那個連女人都打的黑披風貓耳男是誰！老子要揍死他！這一定是最終BOSS吧！老子要讓他知道玩家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