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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枸的人工智能也已經備案,所以這次皮卡丘的的“智商”波動,也在上面檢測中。據說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不過就算有“波動”,波動也不算太大,不會引起質的改變。不過之前人工智能“智商”和“情商”波動的資料不夠多,現在通過口袋妖怪這個游戲,研究者才得到了足夠的數據。
天塌了有大佬頂着,既然研究界的大佬們都說這正常,蕭枸就沒有在意了。他只是提醒一下聞杭,因為他家皮寶的“進化”比較明顯,之後他和皮寶的數據肯定會被重點監測。如果聞杭不樂意,蕭枸就将皮寶的數據移走。
這類因為和人類接觸而改變的“人工智能”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簡單的“拷貝”沒辦法将“生命複制”,具體是怎麽一回事,蕭枸也不是太懂。反正他知道得把皮寶供起來,別不小心删了就成。
喬宏覺得頭疼:“我怎麽覺得,這個游戲中真的住進了許多生命?這樣我們把這類人工智能放在狩獵中,是不是有點……”
“你說的是怪物獵人嗎?獵人不會死,誰說的怪物就會死?”蕭枸道,“取得素材之後,獵人回城,怪物就會醒過來。不過獵人看不到……不過如果出現bug,他們回城遲了,看到怪物醒來飛走,不知道會不會很崩潰?”
喬宏失笑:“說的你好像經歷過似的。”
蕭枸心道,他還真的經歷過。前世他打怪物獵人的時候,不知道程序怎麽設計的,他已經把火龍打死了,素材都剝了,結果隊伍裏某個逗比給火龍“屍體”下安放了一個麻痹陷阱。然後,正在等回城倒計時的他,就一臉懵逼的看着火龍“屍體”被麻痹陷阱電的原地蹦跶了幾下,利索的爬起來,拍拍翅膀飛走了。
那時候他心裏那個崩潰啊,敢情這群怪物都是在演戲啊?他們打完回城後,怪物就起身拍拍屁股領工資走人?
蕭枸雖然只是開個玩笑,但人工智能在游戲中肯定都是不能死。他投入的人工智能都是全部登記在案的,雖然大部分都不算單獨的人工智能,除非像皮寶那樣“進化”,才能算是單獨的數據,但也不能随意增加減少數量。
以後玩家打的怪肯定也基本上都是沒有智能的。
很快新聞就播出了,新聞中只說口袋妖怪給人工智能研究提供了大量數據,并強調了這并不會損害玩家的隐私。玩家們看完這個新聞之後,基本認為新聞是解釋有人質疑紅狗收集人工智能的數據侵犯隐私而已。
只要是聯網的游戲,游戲公司都能收集玩家的數據,只是一般懶得去查去彙總而已。現在不過是把玩家和人工智能的互動數據收集起來而已,本質上還是游戲數據。大部分玩家都很理智——好吧,他們根本沒想過這一點,等新聞出現之後,他們才上網嘲諷一下紅狗又被罵了哈哈哈哈,然後繼續回游戲養“孩子”,沒有意識到這個新聞所表達出來的深層次的問題。
國外相關研究機構意識到了,華國這是暗搓搓的炫耀了一下研究成果。他們十分眼紅,原來還可以通過游戲公司來采集數據?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
于是他們也找到游戲公司,希望合作。但這設計技術保密、使用費、游戲性和科研性沖突等等一系列問題,短時間內達成合作是不可能的。他們不由抱怨,為什麽紅狗能這麽快和人工智能研究機構達成合作,這背後一定有……
陰謀論又起,不過還是那句話,天塌了有大佬在上面頂着,蕭枸完全沒放在心上。
……
口袋妖怪的銷量持續走高,越來越多的人被口袋妖怪們萌得半死。何況口袋妖怪中也不止萌,進化之後的口袋妖怪一個比一比酷帥。
也有人漸漸發現了紅狗對皮卡丘的偏愛,不過他們也看出了紅狗能力設計的平衡性,皮卡丘的“偏愛”只是在于它不想進化也能獲得進化了的口袋妖怪的實力而已。
游戲都是能重開存檔的,如果玩家樂意,可以重新回新手村拿到皮卡丘。但一是因為皮卡丘并非稀有的口袋妖怪,如果真想要皮卡丘還可以去抓,沒必要重開存檔;二是他們提前知道了人工智能的存在,總認為自己讀檔重來,就是和現在的小寶貝們說再見;三是口袋妖怪是一個養成類的開放式游戲,重新培養口袋妖怪對許多玩家而言是重複工,沒意思。因此,重開存檔的人并不多。
不過無論最初是否有皮卡丘,玩家們都玩得十分開心,即使給皮卡丘取了一個“皮神”的綽號,許多玩家還是追求更稀有的口袋妖怪,把口袋妖怪玩成了一個收集游戲。
這也是蕭枸預料中的事。
口袋妖怪的玩法之一就是收集的樂趣。蕭枸會陸續通過一些活動讓玩家搜集更多更稀有的口袋妖怪,口袋妖怪後續作品,也會直接“覆蓋”現在的作品,給玩家一個“從現在地圖”出發的錯覺。到了下一部的時候,玩家可以攜帶一只前代口袋妖怪進入新地圖,也可以選擇接受當地的“初始禦三家”。雖然不是一部作品,蕭枸還是想打造一個“同一個世界”的感覺。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他們幾人開啓了組隊模式,一起跑到聞杭游戲裏去撸聞杭的皮寶。
除了喬宏和蕭枸知道皮卡丘是怎麽回事,不可能錯過初始皮卡丘之外,其他幾人玩游戲都有點“軸”,皮卡丘越是抗拒,他們就越是憋着一口氣非要收服,所以人人都有皮卡丘。
幾只皮卡丘湊一起,他們也發現聞杭的皮寶的确不一樣。其他人的皮卡丘照舊很靈動,看上去似乎很聰明的樣子,但它們的性格和叫聲,甚至表情,都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好像多胞胎甚至克隆一樣。它們的喜好等也是完全一致的。
聞杭的皮寶則不一樣,它已經發展出自己的喜好了。
“我說吃甜的容易蛀牙,所以它就很少吃了。”在蕭枸拿出可以增加皮卡丘魅力的甜品讨好皮寶,卻被皮寶分給其他皮卡丘之後,聞杭道,“皮寶是一個不喜歡吃零食的好孩子。”
蕭枸很想說,口袋妖怪游戲中的零食其實不是零食,而是增加屬性的小道具,不過看着聞杭一臉自豪,皮寶也十分使勁點頭的模樣,他把話咽了下去。
當着皮寶的面,他實在是說不出“這是一個游戲”的話。
蕭枸覺得自己以後開發類似充滿着人工智能的游戲得三思而行了。皮寶的智商現在還沒有突破兩歲的普通小孩,都讓他感覺到了皮寶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他不能随意操控皮寶的人生,更別說以後人工智能繼續發展了。
蕭枸伸手抱了抱皮寶,給皮寶按摩了一下臉頰,然後看着自家皮卡丘懵懵懂懂的按照他設置的既定性格行動的模樣,他心想,說好的主角光環呢。
不過讓他像聞杭那樣除了工作之外,全身心的投入對皮卡丘的培養中,他不可能做得到。有那個時間,他為什麽不纏着喬宏?他們兩個都是被工作折磨的人,有閑暇時間不約會跑去培養皮卡丘?好吧,怪不得他培養不出皮寶這麽優秀的皮卡丘。
還好聞杭是他認識的人,培養不出,他也可以撸皮寶。而且讓自己的皮卡丘和皮寶多相處,說不定也有意外之喜?蕭枸不确定的想。
“你不是說紅狗眼鏡也會做口袋妖怪的游戲,怎麽還沒看你發售。”聞杭把皮寶從蕭枸懷裏搶回來,“別理睬他,和你的朋友們去玩。”
“還在調試。游戲已經做好了,但是我擔心安全問題,如果有人跑到大路中央捉口袋妖怪,那就刺激了。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在聯合警察部門升級安全系統。”蕭枸道,“放心,很快就能讓你和皮寶在現實中見面了。”
“紅狗眼鏡召喚出的皮寶,也是真的皮寶?它能看到我的世界?”聞杭好奇道。
“當然,數據都是同一個游戲的數據。”蕭枸道,“雖然單位裏可能會開啓屏蔽,不過你的紅狗眼鏡我可以給你開啓特殊權限,至少在紅狗科技和紅狗游戲的工作地點,你可以讓皮寶出來玩。”
聞杭猶豫。他這次沒有直接說,而是私聊蕭枸:“這樣,皮寶不是就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它只是一個數據?”
“設定中,我們是不同的兩個世界,因為網絡而鏈接在一起,紅狗眼鏡上的口袋妖怪玩法就是把誤入現實世界的口袋妖怪擊敗後送回去。”蕭枸道,“我已經設定好了世界觀,放心。而且,只要我不關服務器,這就是它的世界。”
聞杭開始思索要怎麽賺錢,才能讓這個游戲關服的時候,買下皮寶的世界。
蕭枸猜到了聞杭想什麽。他心道,不要小看口袋妖怪的壽命。頂多以後出重置版,關服是不可能的。就算關服,他也會保留已經生出“意識”的人工智能的數據。
大不了,讓它們在其他游戲裏為自己“打工”。
……
在口袋妖怪全息版發售兩個月之後,紅狗沒有直接放出紅狗眼鏡版本的口袋妖怪,而是召開了紅狗眼鏡新品發布會。
紅狗眼鏡的升級版本,外表更酷炫,游戲畫質更好,操作更加便捷,價格……價格比之前貴了好幾百,還算接受範圍內。
如果不買升級版本的紅狗眼鏡也沒關系,只要升級紅狗眼鏡的系統,仍舊可以玩新游戲,就跟你的手機一樣。
紅狗眼鏡已經成了玩家中的一種時尚,特別是華國,大部分華國産的好游戲都是半虛拟版本。衆多華國游戲廠商都先從半虛拟游戲練手,等一款游戲打響了名氣之後,再移植到全息中。只要玩游戲的人,基本上人手一個紅狗眼鏡。在年輕人中,紅狗眼鏡已經成了和手機一樣的必備品。
新款紅狗眼鏡出現,有能力買的玩家都毫不吝啬的給自己換新裝備。并沒有人說什麽之前買了的人怎麽辦之類的話。
新版紅狗眼鏡預售比老版本第一次預售的時候銷量不是一個量級的。聞達算了一下,發現這次貨居然沒有備夠,原以為不會加班,誰知道又要加班了。
聞杭非常苦悶。加班的他就沒時間陪皮寶了。不過還好蕭枸打着“幫忙科研”的名義,說通聞達,讓聞杭在辦公室放了一臺全息游戲設備,讓他在休息的時候,能抽空去陪皮寶。
“等紅狗眼鏡出現之後就好了。”蕭枸安慰道,“到時候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把皮寶放出來玩。”
不過這樣聞杭是不是在虛拟世界中陷得越來越深了?蕭枸心中嘆氣。
算了,讓人們在虛拟世界越陷越深,減少現實世界問題和資源消耗,這也是各國推廣虛拟世界的原因之一吧。
紅狗眼鏡系統版本升級,打上了新的安全補丁之後,半虛拟版的口袋妖怪終于出現。
原本玩家們以為,這次半虛拟版的口袋妖怪是完全不同的游戲,誰知道紅狗游戲表示,數據是共通的。半虛拟的口袋妖怪,算是全息版的衍生和補充。
游戲背景為,兩個世界出現了裂縫,口袋妖怪世界的人們發現了裂縫。于是隸屬于精靈聯盟的口袋妖怪訓練家們接受命令,通過特殊的儀器,來到了這個世界,将不小心通過縫隙來到這個世界的口袋妖怪們送回原來的世界。
口袋妖怪世界的壞人們也發現了裂縫,他們也通過這個裂縫,想來這個世界探索和搗亂,訓練家們需要打敗這些壞人,把他們也送回原來的世界。
玩家在現實中只能“攜帶”六只口袋妖怪和少許道具,一次性只能“召喚”出一只口袋妖怪。這六只口袋妖怪和玩家在全息版中身上攜帶的一致。
口袋妖怪們的數據共通,玩家在半虛拟游戲中用掉的道具,全息游戲中也會扣掉。同理,當“完成任務”,把“誤入”的口袋妖怪送回的時候所獲得的東西,全息游戲中也會有。經驗值什麽的也是共通的。
紅狗這樣設定,就是繼續加深玩家們對這個“童話世界”的沉浸感,把虛拟搬到半虛拟中,再加上人工智能不同于其他程序機械和呆板的動作,讓玩家們更加“混淆”口袋妖怪和真實動物的區別。
半虛拟版本的口袋妖怪出現後,銷量很快趕上了全息版本的口袋妖怪,後來甚至帶動了全息版本的口袋妖怪的銷量——許多不玩游戲,或者對口袋妖怪這類童話類畫風不感興趣的玩家,當看到現實中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帶着一只或可愛或炫酷的口袋妖怪到處溜達,開啓“公開模式”,所有帶着紅狗眼鏡,哪怕沒有購買口袋妖怪游戲的人都能看到,這種“強迫廣告”效果真是非常的驚人。
雖然他們不一定喜歡這類型游戲,但是身邊跟着一只“小怪獸”似乎特別帥啊。
特別是當聚會的時候,他們已經炫耀自己的口袋妖怪了。平常貓貓狗狗不是很好拿出來到處溜達,特別是貓。你就算再想炫耀貓,也只能雲炫耀,不可能把貓抱出來,貓可不喜歡出門。但口袋妖怪就不一樣了,你還不用擔心它走丢,不用擔心它亂拉屎,不用擔心它咬人,更不用擔心它的安全。口袋妖怪的智商再加上忠誠度,讓它們表現得比尋常寵物還要“機靈”。
當然,這并不是說寵物們智商比口袋妖怪們低,只是服從性沒那麽高而已。自由的生命,不經過訓練服從性都不會很高。而在“主人們”眼中,服從性低就等于笨了。
那口袋妖怪們肯定比它們“聰明”。
至于在路上“狩獵”,也讓人非常沉迷。
原本游戲中內置日程鬧鐘讓人感覺不必要,但當玩家上班上學的途中看到路上出現口袋妖怪,而鬧鐘不斷提醒你上班上學快遲到,不要管這件事,只要發“求救訊息”給其他訓練家就成的時候,他們才明白,這種內置小程序有多麽必要。
如果不是小程序一直催促,他們一定會将上班上學放在腦後,掏出自己的精靈球,來一場愉快的拯救世界,咳咳,不,對戰。
不過這種玩法真的好像是在拯救世界啊。雖然他們平時是普通人,但看到口袋妖怪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成了暗地裏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這種代入感比魔獸卡牌還強。因為魔獸卡牌只是對戰,雖然是“召喚師”,但哪有設定了世界觀的“任務”更有感覺?
更有意思的是,這些誤入這個世界的口袋妖怪們的表現也非常符合它們“誤入”的身份,一個個簡直戲精附體,“演”得十分賣力。
為了安全,這類口袋妖怪一般在公園等地方出現。于是經常出現這一幕,一個紅狗玩家在公園中看到了口袋妖怪,卻沒有“出擊”,而是買了杯飲料,坐在椅子上,看這只口袋妖怪“表演”,這一看,甚至能看大半天。
作為紅狗簽約主播,還因此交到了門當戶對女朋友的王巡就在和女朋友約會,一起出門抓口袋妖怪的時候遇到了這種情況。
當他和葉菲妮來到公園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手捧着零食或者飲料、戴着紅狗眼鏡的玩家守在那裏了。
“怎麽,這口袋妖怪很強,打不過?”王巡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上前打招呼道。
“強不強不知道,不過看它表演很有意思,大家都很默契的沒出手。”王巡扭頭看向那只口袋妖怪……嗯,噴火龍。那只噴火龍滿臉寫着“懵逼”,顯然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穿越”的口袋妖怪們是無法觸碰到這個世界的“生命”,但是會被“無生命”的東西阻礙。
于是噴火龍在廣場舞大媽中來回穿梭的時候,它是真的在“穿梭”。
大媽們并不知道自己中出現了一個叛徒,不對,出現了一只噴火龍。她們還在熱火朝天的跳着扇子舞。
噴火龍顯然覺得這聲音實在是太吵了,于是它惡狠狠的咆哮了一聲,對着廣場舞大媽噴火。這火當然是沒卵用的。
噴火龍更懵逼了,于是它對着大媽們使出了龍之爪。然而它只抓到了地面。
噴火龍用爪子撓了撓腦袋,然後伸爪子想把其中一個大媽抓住,它抓了一個空。
噴火龍吓得倒退幾步,然後狐疑的移動到跳舞的大媽邊緣,又伸出爪子刨了兩下,還是什麽都沒抓到。
噴火龍好像覺得這樣蠻好玩,或許它覺得自己在抓肥皂泡?于是它放棄了懵逼,開始興致勃勃的用爪子抓大媽玩了。
這抓來抓去,它還合上了廣場舞的拍子。這麽看來,它還是一只會跳廣場舞的噴火龍了。
玩家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對着噴火龍指指點點。
“啊,原來是一條逗比龍啊。”王巡扭頭對葉菲妮道,“老婆,那我們抓嗎?”
葉菲妮道:“等叔叔阿姨們跳完?但他們會跳多久?”
“可是大家都在看戲,我們突然沖上去戰鬥好像有點不太好?”王巡正說着,領舞的大媽突然喊了暫停,然後關上了音樂。
她環視了一片周圍帶着紅狗眼鏡的玩家們,然後居然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紅狗眼鏡帶上。
“我就說怎麽不對勁。”大媽叫出了快龍,KO了噴火龍,把噴火龍收進任務專用精靈球,然後道,“散了散了,別圍在這裏,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說完,大媽重新開啓了音樂,繼續領舞。
玩家們:“……”
這種掃地僧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傻眼了的王巡道:“那……那……老婆,我們還繼續留在這嗎?”
葉菲妮嘆氣:“越來越多的叔叔阿姨加入了拯救世界的行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對戰了,讓蕭總多投放一些啊。”
王巡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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