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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沈堇年，限你五分鐘進來。”

“嘿，我來了。”沈堇年秒數閃進了門，也不等霍君焱開口，便故作輕松地向他解釋：霍總，嘿嘿嘿，我什麽都沒看見沒聽見，真的！我向您保證。”

霍君焱慢悠悠地從轉椅上站了起來，猶如一只緊盯獵物的黑豹，沈堇年從未覺得他這麽“危險”過，她甚至轉身就想往門外逃。

與之前的調戲不同，他沒有任何的前奏，就把她壓在門上狠狠吻了起來。

炙熱的，令人不能喘息的吻，帶着成人的欲/望，再也不是學生時代的小打小鬧。

沈堇年沒有閉眼，他也沒有閉眼。

烏黑的雙眼不見一點光亮，像是陽光奪目的夏天突然飄過了一團烏雲，黑沉黑沉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卡住她的脖子逼她擡起頭，以便讓他吻得更深。

在她即将要缺氧窒息之前，他終于放開了她。

“沈堇年。”男人聲音沙啞，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帶到了三角區：“告訴我，我喜歡女人還是男人？”

告訴我，我喜歡女人還是男人？

沈堇年心跳漏了一拍，而手下的熱度則讓她如若雷劈，她閃電縮回了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從他懷裏逃了出去。

人去樓空，單手撐在門上的霍君焱終于放/縱了自己呼吸。

自制力真是越來越差了。

霍君焱一拳打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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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廁所。

滿臉通紅的沈堇年一直用冷水撲自己的熱臉。

她擡起頭，看着鏡中的自己。

她剛才幹了什麽？她摸到了什麽？！

她低下頭傻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好好好……”那個“大”字始終沒好意思被她說出口。

不但是沈堇年，連頂着千年大冰臉活了二十幾年的霍君焱也掩不住內心的嬌羞，偷偷竄回了家。

接下來的日子，霍君焱明顯感覺到女人在躲他，還是那一眼就被人看穿的拙劣躲法。

動作之誇張，态度之明顯，讓他都不得不出面，向那群看傻眼的“吃瓜群衆”們解釋——她是因生理期而情緒異常。

沈堇年躲他，霍君焱體諒她的害羞，他扒扒手指算算日子，打算給她三天的适應期，但卻沒想到——

“我不是霍總的女朋友。”

卻撞見了她迫不及待地向人澄清她與他的關系，語氣之铿锵，态度之堅決，簡直與法官在法庭上下最後的判決無異。

霍君焱受挫了，26年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挫敗”。

而以他“鋼鐵直男”的思維，親了吻了，連不該摸的都摸了，難道還不算在一起？

沈堇年很苦惱，非常的苦惱。

她萬萬沒想到那位姜家大小姐會來TOH找她，而找她的理由也是格外的“簡單粗暴”。

TOH 56樓的茶水間，閑侃的同事們很自覺地将茶水間讓給了沈堇年和姜欣雪。

作為“東道主”，沈堇年客氣的對姜欣雪問：“您要喝些什麽嗎？”

“謝謝，我不喝速溶咖啡。”

“這裏有現泡的。”

姜欣雪直接以無聲代替了她的拒絕。

沈堇年默默收回了過于誇張激動的肢體動作：“不知姜小姐來找我是……”

“我來找你，你應該有點數吧。”

還好沒加個“B”字。

姜欣雪轉身在茶水間的高腳椅上坐了下來，她雙腿交疊，短到大腿/根的短裙隐隐可見短裙裏的黑色打底褲。

沈堇年心說姜欣雪雖然個子不高，約莫160左右，但好在一雙長腿又瘦又滑，特別的出彩，身為女人，連她都覺得很誘人。

而反觀自己，除了面試時穿過一次短裙，之後就再也沒挑戰過。

似乎覺得她在她腿上流連太久，姜欣雪咳了一聲：“沈小姐。”

“我跟他沒關系。”

沈堇年脫口而出，壓根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麽。

“沒關系？”

姜欣雪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她低頭脫掉了手上的蕾絲手套：“其實呢，我很清楚像霍君焱這種男人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

霍君焱是哪種男人？

沈堇年驚詫了。

“男人嘛，沒錢照樣花心，更別說有錢有地位的了。”

對，她說的對。

沈堇年陪笑。

“我來呢，我也不是說想斷了沈小姐和霍先生的關系，沒有沈小姐，可能還會有徐小姐，王小姐……”

也有可能他只會有韓先生，蔣先生。

沈堇年在心中附和。

“所以呢，我是想請沈小姐幫忙。”

終于說到了重點。

“您說。”

“既然你和霍先生在一個辦公室，對他的行程肯定了若指掌，我希望你可以撮合我跟你們霍總。”

撮合她和霍君焱？

霍君焱很難搞的好吧。

沈堇年不期然想起了霍君焱的吻。

姜欣雪繼續“加料”：“像我和霍君焱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一個人結婚，除了門當戶對，還得講究利益交換。說白了吧，我看上霍君焱的顏值，而我爸則看上了霍君焱的社會地位，所以……”她對沈堇年伸出手：“希望你能聰明一點。”

沈堇年看着她的手，突然在想——就不知霍伯伯能不能看上她的顏值和她家的社會地位呢？

“像我和霍君焱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一個人結婚，除了門當戶對，還得講究利益交換。說白了吧，我看上霍君焱的顏值，而我爸則看上了霍君焱的社會地位，所以希望你能聰明一點。”

夠直接！

沈堇年完全無法掩蓋臉上的表情。

她的意思是——她不介意與人共享一個男人，甚至共用一個“黃/瓜”嗎？

昏，她在想什麽！她最近怎麽越發的蕩漾了？

沈堇年不知自己怎麽回得辦公室，甚至都忘了自己有沒有答應姜欣雪。

她只知道在易欣雪對她伸出手的一霎間，她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話反複在她心裏重複：像我和霍君焱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一個人結婚……”

霍君焱什麽時候成了與她不一樣的人了？

他明明跟她一樣，吃飯拉屎睡覺打豆豆，怎麽就變成了小說電視劇裏的霸道總裁呢？還空降了一個嬌媚的官二代來追，還說與她不是一個階級的？

她沒聽過霍君焱的爹不是親爹，再說他跟她不是一樣都是給人打工的嗎？只不過他是比她高一級的打工仔而已啊。

沈堇年恍恍惚惚地走進霍君焱的辦公室，隔着黑壓壓的人頭，她望向了被一群高管圍住的霍君焱，當她對上他那雙冰冷的，不帶一點波動的黑瞳時，她才幡然醒悟過來。

時間不等人，誰也不會站在原地停止不前，就算是定格的油畫，最終也會變色落上灰塵。

然而越過時間的沙漏，誰都無法填補曾經缺失的遺憾。

如她，如他。

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沈堇年突然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經過重重波折，韓峰終于成功約到了沈堇年。

葉子、沈堇年、韓峰在一家以燒烤為主的自助餐餐廳裏落了座，三人沒有點酒，盡奔着吃去了。

為了晚上的自助餐，葉子、沈堇年更是難得的中飯，下午茶都沒吃，空着肚子來了。

“學長，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葉子以茶代酒敬了韓峰一杯。

韓峰笑，特豪氣的對她揮手：“盡管吃，這次吃不夠，明天再來。”

葉子頑皮的沖他眨了眨眼：“學長，夠下血本的哦。”

韓峰偷偷瞥了眼不在狀況裏的沈堇年，笑而不語。

“沈堇年呢？”

霍君焱一回辦公室沒瞧見沈堇年，随口就對蔣雨問。

蔣雨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鏡：“下班了。”

“下班了？”

“嗯……最近您沒吩咐，她一直都是正常上下班的。”

蔣雨心說你這大冷臉對着人家，人家不想逃才怪。

霍君焱悶悶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滿臉陰郁的望着蔣雨。

蔣雨心虛的低下頭，暗暗揣測：難道他知道沈堇年和韓峰去約會了？不能吧！不是說好了全都瞞着他的嘛。

這邊，韓峰、葉子、沈堇年三人相談甚歡，免不了提到TOH的霍君焱。

“哎，你調到霍君焱辦公室，怎麽沒跟我說啊？”

沈堇年給了她一個白眼：“最近給你打電話，你開口就說忙，誰還敢跟你浪費時間呢。”

“別啊，在八卦這件小事上，姐我可是有的是時間。”

葉子摟住沈堇年，隔空還遞了個飛眼給她邊上的韓峰:”是不是啊，學長？”

韓峰借機問：“你跟霍君焱……”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葉子幫沈堇年擋：“他倆家是世交，哎學長，有件事我可要怪你了。”葉子岔開話題：“當初你和咱堇年同學也是有一段故事的，怎麽考到國外就分手了？”

“哎那是……”

“你別說話。”

葉子打斷沈堇年，沖韓峰笑：“假戲都能真做，你們怎麽不發展發展？”

韓峰也半真半假地回：“現在也不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