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不知名變态追到家裏,兇惡欺負他?(三十八)

第三十八章 不知名變态追到家裏,兇惡欺負他?(三十八)

溫歲連忙捂住了聽筒挂斷。

他感到莫名害怕,說不出話。

謝逢舟漆黑的眸子,直直盯了他幾秒,含笑:“歲歲,別緊張。”

明明是很溫和的嗓音。

卻聽得013心驚膽戰。

它發現謝逢舟變了,黑化值越高,越平靜。但說不好什麽時候,一出手就能把人吓死。

溫歲背脊蔓延寒意。

卻不料,這次謝逢舟好像真不在意:

“歲歲還難受麽,我幫你買了藥膏,看看有沒有效果。”

如果忽略之前的占有欲跟小黑屋行為,謝逢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非常優質的愛人。

溫歲腦海,忍不住想起剛才紀谪語的電話。

所以,紀谪語懷疑謝逢舟什麽?

“怎麽心不在焉的。”謝逢舟總是對他細致入微。

“沒、沒什麽。”溫歲收回思緒。

“歲歲今晚想吃點什麽,前面有家超市,我們去買點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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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超市比剛才他們去的大很多,人來人往,蔬菜區擠滿了人。

溫歲上次差點被關小黑屋的時候,就想問了,“你也會做飯?”

謝逢舟微頓,“當然,想照顧歲歲。”

因為他聽說,會做飯的男人,才能更好地娶到老婆。他想娶歲歲當他的妻子。

旁邊的走道,立着一個稀奇古怪的玩偶機器人,模仿喪屍走路,結果一不小心胳膊掉了。

少年被逗得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哪怕臉色蒼白,也不減秾麗。

反而增添幾分羸弱美感。

“好看。”謝逢舟從頭到尾眼裏都只有他少年,低低道,“不管怎麽樣,都很好看。”

他喜歡看着歲歲笑的樣子。

會讓謝逢舟時常想起,以前透過實驗室的窗子,往外望時,撞見的滿目豔陽。

但少年的笑,竟比春色豔陽還要明媚。

如果沒有那場實驗室就好了。

他會不會也能成為歲歲的學長?

謝逢舟覺得,哪怕是在學生時代,也會喜歡上溫歲這樣的少年,然後偷偷暗戀,偷偷接近,偷偷等待回應。

歲歲也會愛上他吧?

如果他沒有那樣的經歷,性格不像現在偏執病态。

謝逢舟這些日子,不止一次想在少年面前隐藏自己的惡劣,卻發現自己壞得徹底。

早就黑透了。

“什麽好看。”溫歲轉眸望着他,“……你在想什麽?”

“在想,要是我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謝逢舟凝望着少年精致的笑臉,含笑道:“這樣歲歲會不會就能愛上我了。”

男人目光灼熱。

溫歲被他看得耳根發燙,轉過了頭去,“不一定,愛情沒有早和晚這一說,只有對與不對。”

謝逢舟挺贊成這句話,于是他又問:“那歲歲喜歡我麽。”

少年抿着唇。

脖頸卻透着一絲蔓延而來的血色。

轉移話題道:“你、你怎麽拿這麽多青檸味的糖?”

“歲歲喜歡,我要多備一點,用來釣歲歲當我老婆。”說着,謝逢舟拿出一顆,拆開遞到他唇瓣,“我可以釣成功麽?”

溫歲看了一眼他指尖的糖,收回目光。

卻舔了舔唇瓣。

謝逢舟将他這個動作盡收眼底,

溫歲要去吃。

卻猝不及防地被摟了一下腰。

嬌小身形一整個跌入男人懷中。

謝逢舟笑道:“歲歲喜歡我麽。”

“你變、變态,周圍好多人。”反應過來後的溫歲,從他懷裏掙脫,“不給吃就算了。”

謝逢舟将他糖遞到他唇邊,低聲哄道:“我錯了,給你。”

溫歲不動。

謝逢舟正要去哄。

下一秒,少年咬了他指尖一口,将糖取走了。

濕意掠過他指尖,軟滑的舌尖還不經意間舔過他的指腹。

謝逢舟撚着指腹,眸色微深,“那我努力多釣一下,争取讓歲歲早點愛上我。”

溫歲嚼着唇間的糖,白皙臉頰微鼓,問道:“……你這麽想讓我愛上你,是不是打算對我幹什麽壞事。”

謝逢舟認真地想了想,拉着他的手,“的确有一件壞事。”

“什麽?”溫歲擡起杏眼。

謝逢舟低頭,湊到他耳邊。濕熱呼吸,似有若無掠過耳垂,溫歲背脊酥麻間,聽到男人沙啞笑道:“好想,每天把歲歲喂飽,再騙來給我生——”

“停!你不許再說了。”

溫歲連忙去他的唇。

羞恥地左右看了一下,生怕有路過的人,聽到某人的污言穢語。

少年不僅脖頸血色更重了,就連耳根處,都染上了淡淡的粉意,顯然是害羞了。

他的歲歲臉皮真薄。

讓他這種壞男人每次都忍不住口頭欺負。

謝逢舟握着他的手腕,吻了吻他的指尖,輕笑:“好,不說了。”

想讓你給我生幾個漂亮的小朋友。

想跟你一生一世,白頭偕老。

但是歲歲現在就是個小朋友。

謝逢舟握緊少年細軟的手。

所以他得寵寵,才能拐到床上去幹一些過分的事。

回去的路上,溫歲頓了好一會,道:“其實,剛才是紀學長給我打電話了。”

謝逢舟有些意外。

意外的是溫歲竟然主動跟他說。

“應該是有事跟我談,我感覺他到時候可以還會喊我見面——”溫歲了解紀谪語,學長一有重要事都是得當面談的。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謝逢舟打斷他思緒。

少年抿直唇線。

有點不高興。

“但是,”謝逢舟壓下眼底的晦暗,“到時候我可以陪歲歲一起去見他。”

紀谪語是主城軍方的人。

要是涉及人類利益,哪怕再喜歡,又怎麽可能會去護着溫歲。

而且,他總感覺主城背後沒那麽簡單。

謝逢舟又想起剛進來時,每個人抽的那管血……

身旁的少年忽而捂着脖頸,彎下腰劇烈顫抖起來。

謝逢舟一愣,伸手抱住他,“歲歲怎麽了?”

溫歲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裏,嗚咽道:“疼……腺、腺體好疼。”

謝逢舟眉心一跳,将人抱起來,一路往附近診所裏去。望着少年蒼白的小臉,他心裏疼得要命,恨不得現在難受的是自己。

“他這是怎麽了?”

醫生回道:“這個Omega腺體發育本來就不太好,身體又弱,第一次接受标記當然會有不良反應。”

“你是标記他的Alpha嗎?你放點信息素,他現在會好受一點。”

謝逢舟喉間微動,頓了好幾秒:“不是。”

“這樣啊,那你讓他多休息,靜養一下,不要受刺激,不然到時候不良反應還要嚴重。”

他們領到的住址,是在北區,裝修還不錯。

謝逢舟将少年放到了沙發上。

大概是扯到了後頸,溫歲疼得“嗚”了一聲。

謝逢舟連忙動作再放輕,随後拿來藥膏,一點點擦拭少年柔嫩、隐約可以看見牙印的腺體。

謝逢舟看得心底有些難受,動作輕柔:“歲歲好了一點麽。”

溫歲意識稍微好了一點。

卻看見了一旁的電視。

現在正插播着一條新聞——

“近日,在主城外街發現一起惡意傷人案件,疑似被高級異能者所傷,信息素攻擊鑒定為沉木……”

溫歲愣住了。

沉木?

跟那個變态一樣的信息素。

而且,這個傷者他今天在小巷子裏見到過。

“怎麽了歲歲?”謝逢舟進門後一心只放在溫歲身上,沒有注意到電視。

“我之前見過這個人,他怎麽被人打傷了。”溫歲唇色蒼白,心髒跳動得厲害,像是陷入了什麽恐慌。

“歲歲?”

不小心潑到了謝逢舟遞來的熱水。

少年的大腿濕透了。

謝逢舟心疼得要命,連忙抽紙擦拭。

溫歲卻好像完全意識不到疼意,陷入了什麽思緒。

“沉木信息素……是不是那個變态幹的。肯定是他,今天那個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他就去傷對方了,要是,要是——”

要是跟親密一些呢。

溫歲臉色全蒼白了。

“歲歲,別怕,不一定是那個變态,”謝逢舟皺眉将電視關掉,安撫脆弱的少年,“……有可能是同味道信息素。”

“可是他就在我們附近。”

少年縮成一團。

謝逢舟将他抱緊。

“歲歲不要想了。”謝逢舟嗓音,罕見地染上幾分顫抖,“你先把牛奶喝了,我在裏面放了安神藥,你喝點會好很多,我現在去一趟主城醫院,給你買針劑。”

溫歲迷迷糊糊地,

聽到門被打開又關緊的聲音,應該是謝逢舟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歲痛苦蜷縮着,才好了那麽一點。渾身無力,像是低燒了一般。

怎麽會這麽難受。

那種渴望Alpha信息素的感覺在竄動。

溫歲躺了十幾分鐘,才稍微好了那麽一點。

發現手機震動了好久。

溫歲一邊拿起杯子,虛弱地喝牛奶,一邊接聽,對面傳來紀谪語的嗓音:“小歲,我有事要說,你明天早上來找我。”

“好。”溫歲嗓音很輕。

那邊的紀谪語似乎極急,沒有注意到他的虛弱,沉聲道:“還有謝逢舟那個人有問題,他很危險你現在快遠離……”

突然聽筒傳來劇烈爆炸聲。

隔着屏幕,溫歲都被吓了一跳。

手機差點滑落。

那邊的,紀谪語好像受傷了,嘈雜中隐約夾着什麽人說,主城區的實驗基地被炸掉了……

溫歲手指沒拿穩,牛奶灑了一地。

【宿主……】一直沉默的013忍不住出聲。

這些天它看着十分心疼。

回想起,剛才那一系列細思極恐。

那個二流子看了溫歲一眼,就被打了。

今天溫歲跟紀谪語通了電話。

緊接着,紀谪語就受傷了……

該不是那個狗男人幹的吧?

謝逢舟這狗主神碎片,今晚會不會又發瘋,又做出更殘忍的事情?

013連忙去找防變态工具,卻在下一秒被小黑屋鎖起來了,強制下線。

停電了,室內一黑。

溫歲渾身一顫,片刻後發現門還開着,門外站着一個人影。

那人清瘦高大的身形。

溫歲心髒一緊,瞳孔一縮,忽然感到腿軟和恐懼。

……是在列車上标記他的變态。

為什麽會知道他住這裏?!

男人一步步靠近他。

溫歲緊忙後退,晦暗間,他不知道磕到了什麽。

膝蓋一疼,流血了。

“你是誰。”溫歲渾然無覺,望着那個男人,嗓音帶着崩潰的顫意,“那、那個炸實驗室的……去殺人、傷害紀學長的人,都是你對不對?”

這個人,就是主城一直逮捕的

男人帶着面具,高大身形半隐沒進晦暗間。

溫歲渾身都在顫抖,嗓音哭腔:

“你……你又是來懲罰我的嗎。”

“你到底是誰?”

是誰。

溫歲總覺得這一路上怪怪的。

腦海裏莫名想起對方舔他腺體的動作,以及紀谪語的話語。

或者最早之前,他們離開基地,去尋找物資時,跟謝逢舟待了一會,最後精神受了刺激的紅毛……

一個猜測隐隐浮現在心頭。

讓他頭皮發麻。

溫歲紅着眼睛,心髒劇烈跳動,嗓音顫抖又試探:“你……你是謝逢舟嗎?”

這瞬間,宛若驚雷落下。

男人驀地停步。

對方沒有說話,像是否認。

可又像是默認。

“你……”溫歲不可置信,顫抖地往後退。

不料這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鈴聲回蕩,響在夜深間。

溫歲只瞥了一眼,便愣住了。

——是謝逢舟打來的。

“你懷疑标記你的人,是他麽。”男人拿起手機,頃刻間将他壓在了牆上。

屏幕光亮得刺眼。

溫歲忍不住閉上眼睛。

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黑暗裏,男人炙熱呼吸打在他側頸,摟緊他的腰,刻意壓低、變調的嗓音,顯得沙啞又怪異:

“那你要不要,現在就接一下他的電話?”

話音一落,男人輕笑地按下接聽鍵。

将冰冷的聽筒,抵到了他耳邊。

片刻後,溫歲眼睫顫抖,聽着裏面傳出熟悉低啞的人語——

“歲歲,身體好受了些麽,怎麽這麽久才接我電話。”

是,謝逢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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