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大概是在他們大二升大三的暑假, 有一回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言驚蟄一身癢癢肉,禁不住碰,段從在這種事情上又兇得很, 把他的眼淚給逼出來是常有的事。
但那次他完全是被段從給欺負了。
夏天口渴, 他兼職喝多了水, 見到段從時本來就憋得慌, 段從不讓他去, 摁着人折騰。
男生的體身構結很無奈, 什麽都從一條管道走,那什麽的時候尿不出來,只能挺着熬。
等哆嗦着承受一輪,段從趁他昏頭漲腦地沒緩過勁兒,将人帶到桶馬間生衛前, 就那麽面裏在堵命令他:“尼奧。”
言驚蟄天生臉皮薄,就算被迫接受過多少花樣,這麽不要臉的要求還是把他吓着了。
可他滿臉通紅的拒絕根本無濟于事, 整個人被段從折騰得東倒西歪, 最後徹底憋不住了,一股股灑得到處都是。
“寶寶, 你就像……”段從當時急促的吸呼與過分的動作言驚蟄還記得, 他咬着言驚蟄的耳朵說了個流下比無的詞。
過于兇猛的修齒與塊趕一同襲來, 言驚蟄從耳孔到太陽穴猛地一縮, 心髒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淅淅瀝瀝抖個不停, 幾乎要死過去。
但在一切結束後,滿身狼狽的他被段從抱在懷裏親了又親, 極其溫柔地安慰:“沒事了,乖。沒事了。”
然而時過境遷,此刻面對相似的情況,兩人的狀況全都與當時截然不同。
段從的手勁大得吓人,他質問着言驚蟄的狼狽,語氣裏是實打實的訝異與作弄,以及時隔多年再次觸碰到言驚蟄的關鍵置位,那份強烈的本能應反。
言驚蟄則已然崩潰了。
他被段從捉進屋裏的那一刻就崩潰了——準确來說,他的心理防線從段從在門外碰到他的臉時,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坍塌。
“我,不行……別!”他僅存的清醒裏殘留着可憐的自尊,想撥開段從的手,本能卻根本騙不了人,言驚蟄像只不靈活的牽線木偶,随着段從越來越不假思索的力道,跟随做出不同的條件反射。
不正常。
段從壓迫在言驚蟄身前盯着他,死死地盯着,粗重的喘息同樣彰顯着他此刻的情緒。
明明已經分手那麽多年了,明明言驚蟄的兒子都有了,就睡在隔壁,此刻兩人這樣不清不楚的摞在一處,莫名讓人有種“捉奸偷情”的惡心,以及頭皮發麻的興奮。
可再怎麽刺激興奮,這樣的言驚蟄也不正常。
段從對言驚蟄的身體太熟悉了,任何狀态下的言驚蟄他都感受過。就算體質敏感,就算喝醉了酒,現在的言驚蟄也未免過于,亢奮了。
那雙幾番慌亂的眼睛與激動過頭的應反,絕不僅僅是出于被碰觸。伴着言驚蟄又一聲不成調的驚喊,段從手臂一動,實打實地握住了它。
“……不止尼奧了,尼奧之前你就攝過了。”
段從頭皮發麻,都是難人,他試一把就知道言驚蟄發生了什麽,心理上歪曲的感受導致他手腕的力道完全在發狠,幾乎将言驚蟄就這麽掇在手心裏托起來。
可盡管反應如此劇烈,這麽半天過去,言驚蟄也只是微微漲蓬着,除了氣喘得像個破風箱,以及不斷緊抽的下複和眼珠,始終沒有更強烈的血充反應。
“怎麽回事,漏成這個樣子。”段從心底湧上奇異的感受,他抿抿嘴,掐住言驚蟄脆弱的木艮部,“你壞了嗎?”
被段從作弄到現在都沒顯出恐懼的言驚蟄,聽到這句冰冷的質問後,突然就徹底癱軟了。
“我壞了,段從。”他擒着段從的手脖,發出小孩一樣惶惑自卑的哭聲,“我,我已經好久都贏不起來了。”
段從手掌的動作一頓,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縮,投射出不易察覺的錯愕。
言驚蟄沒騙他,他身體确實壞掉了,而且壞了很久,從與趙榕結婚後不久,就出現了問題。
一開始只是純粹的無法起來,言驚蟄沒有慌亂,甚至感到慶幸——他真的無法對着趙榕履行所謂“丈夫”的義務,女性過于綿軟的觸碰讓他無比反胃,不管趙榕怎麽嘗試,只要想到段從,他就瑟縮得像個廢物。
趙榕似乎也并不在意他行不行,她也只在喝多了酒,與情緒驟然起伏時試探過言驚蟄。
接連幾次的失敗之後,她也崩潰似的大哭過,之後對待言驚蟄就越發的沉默不語,很久都沒再往言驚蟄被窩裏鑽過。
與趙榕的五年婚姻讓言驚蟄徹底認清自己:除了段從,他接受不了任何人。
随着言樹苗的出生,那方面的發洩更加變得可有可無,撫養一個小孩子的成本高昂得吓人,他一切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自欺欺人的安于無性生活。
他本打算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直到趙榕和他離婚,言驚蟄迷茫地發現,明明沒有了心理上的暗示與壓迫感,他依然不行。
強行擺弄的時候也能出來,也有勉強的快趕,就是應不起來,那疲乏的部位如同他人生的具象,窩窩囊囊,一無是處。
“所以。”段從打斷了言驚蟄斷斷續續的自述。
他眉眼間難掩對于“趙榕”“結婚”這種詞的厭煩,以及煩躁之下微妙的逼視,盯着言驚蟄問:“你和她沒上過幾次床?”
“……兩次。”言驚蟄尴尬地垂下眼,咽了咽發幹的喉嚨,“婚前,和……結婚那天。”
那兩次他都喝多了,第二天醒來時看着身旁□□的趙榕,他驚惶地回憶頭天夜裏零碎的記憶,祈禱什麽都沒發生,可趙榕羞赧篤定的表情,讓他不得不接受現實。
段從對于這個回答沒做出表情,冷冷地看了言驚蟄一會兒,他疊起腿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點了根煙移開視線。
他們現在的情形古怪到了極點:明明幾分鐘前還像兩頭發情期的動物,在言驚蟄坦白自己出了問題後,段從很快放開他,把燈光拍得大亮,污濁的氛圍頓時變為一場嚴肅的審判,言驚蟄混沌的頭腦也被迫“醒酒”。
剛才的種種細節還在腦子裏不停閃回,言驚蟄在段從的沉默裏丢人地低下頭,他的褲子還濕着,段從不放他回去換,好在深色的布料不算顯眼,可潮濕的感受騙不了人,淺淡的腥臊氣也并不是完全聞不到。
他都不敢把屁股在沙發上坐實,怕留下尴尬的水印。
“剛才什麽時候射的。”段從突然又開口,口吻平靜到了荒謬的程度,似乎是把自己當成了男科醫生。
“我……”言驚蟄張張嘴,将臉皮親自撕下來踩在地上,嗫嚅着回答,“你咬,咬我脖子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就……”
段從呼吸一窒,目光晦暗地又盯了他好一會兒,指間在自己大腿上輕輕敲擊:“不是說很難高潮了嗎?”
被剖光的羞恥心快要把言驚蟄埋起來了,段從卻還在不緊不慢地追問:“尿呢?我抵着你的時候嗎?”
言驚蟄說不出話,站起來就想往外逃。
還沒越過沙發,他就被段從卡住手腕扥了回來。
“脫掉。”段從命令他,“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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