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開飯!
開飯!
洛叫了好幾聲都沒得到故淵的回應,有點委屈了,幹脆停下了呼喊,就這麽泫然欲泣地盯着故淵看。
“上将……要不您先進去看看他?”
醫療隊的醫生看着故淵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剛出生的雄子最為脆弱,哪怕是一點外界的信息素刺激都有可能傷到他們,因此雄蟲幼崽們一般都需要在雌父的信息素中溫養一個月才能漸漸脫離培養倉。
但這位雄子和其他雄蟲的情況不一樣,他不僅一破殼就是成年的形态,還是上将大人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孤蟲,根本就沒有雌父。
裏面的雄蟲大概是也明白了那群穿着白大褂的蟲是在幫他說話,又伸手拍了拍玻璃,好像是在無聲的催促。
冷靜,故淵,這是珍貴的雄蟲,就算他再無理取鬧也不能生氣。
故淵深呼吸了一下,道:“好。”
喜當媽就喜當媽吧,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他。
“感謝您的體諒,我這就為您換上無菌服。”
醫療隊的醫生松了口氣,雖然有點遺憾自己不能第一個與小雄蟲接觸,但還是十分敬業地給故淵消毒換衣服。
如今的帝國雄蟲依然稀缺 ,但經過漫長的進化,雌蟲早已不是遠古時代的那種見到雄蟲就會發/情的低劣物種,尤其是這些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雌。
只是為了安撫雄蟲的親密接觸而已,還不至于讓訓練有素的軍雌們為了這點事産生間隙,否則蟲族恐怕也不用什麽軍隊了,光是一只雄蟲就能讓他們潰不成軍。
星網直播間裏的網民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對故淵沒有多少妒意不說,甚至還有不少人在調侃故淵上将什麽時候有了個私生子。
“叩叩!”
換無菌服的步驟有些繁瑣,洛眼巴巴地在孵化室裏等了半天,結果香香的mama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就不動了,一直站在原地,拿着個白色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洛腦子裏為數不多殘存的的記憶告訴他,他以前應該是一呼百應,衆生景仰的,像現在這種他讨好別人但不被理會的情況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連着被忽略了兩次的小雄蟲怒了,擡手用力地敲了一下面前礙事的屏障。
“咔——”
“嘩啦啦——”
號稱防護度達到A級的防爆玻璃就像是冰糖一樣,被洛這輕飄飄的一拳砸碎了。
“上将小心!”
副官驚慌失錯的聲音傳來。
正在套無菌服的故淵被身後的動靜吓了一跳,渾身肌肉緊繃,如同一只敏捷的獵豹,迅速往旁邊跳開,同時轉身擡手格擋。
這一記格理所當然的擋撲了個空。
故淵驚訝的看着向他撲來的雄子,緊急收手,任由這個搖搖晃晃地爬出來的雄蟲崽崽抱住他的腰。
“上将小心別傷到雄子!”
副官終于補完了後半句話。
故淵:……
這要是放到平時,他非得去揍一拳那說話只說一半的**玩意一拳,但他現在動都不敢動一下。
因為剛破殼的、柔軟的小雄蟲,就這樣跪坐在地上,用白淨的小手環着他的腰,揚起頭,露出過長的黑發下的漂亮的臉蛋,執拗地看着他:
“mama!”
這下子不僅是星網直播間,就連整個孵化室駐守的軍雌們都炸開了鍋。
“剛才雄子是一拳就砸碎了防爆玻璃嗎?”
“快檢查一下雄子有沒有受傷!”
“我好恍惚,誰來扶住我,這是玻璃太脆還是……”
【窩趣!一拳幹碎玻璃,這不會真的是S級雄蟲吧!】
直播間的彈幕代替某個軍雌,說出了他不敢說的話。
洛才不管旁邊的那些蟲子是怎麽吵的,現在他終于抱住了香香的mama,正在幸福地吸着對方衣服上殘存的一點點信息素。
好香,好喜歡。
洛正想要埋頭猛吸,卻發現自己突然雙腳一輕,離開了地面。
他的腰上環着一節結實的手臂,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這是被mama抱了起來。
這下他終于可以平視對方了,只見抱着他的mama神色冷峻,正拿起他的手仔細檢查,還撩開他的頭發看了看他身上,然後才轉頭去跟旁邊穿着白色衣服的蟲子說話。
洛歪了歪頭,他聽不懂對方的話,沒懂這是在做什麽,選擇繼續憑着本能去吸信息素。
這次,他盯上的是mama的腺體。
雌蟲的腺體長在脖子上,是雌蟲身上最細嫩的一塊皮膚,哪怕是柔弱的雄蟲都可以輕松咬破,往裏面注入信息素。
而不管是多麽強大的雌蟲,一旦被雄蟲咬住腺體,就會如同被叼住脖頸的獵物一般,瞬間渾身酥軟,失去任何攻擊的欲望。
咬住……不能反抗……
洛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些細碎的記憶片段,這樣突然的記憶回籠讓他的頭有些疼。
咬下去頭就不疼了。
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信息。
洛抽了抽鼻子,張嘴對着這漂亮修長的脖頸咬了下去。
-
“剛才我檢查過了,雄子身上的蟲紋已經褪去,應該是二次分化完畢後消失了。”
“嗯,沒有任何傷口,如果玻璃碎片上也沒有他的血跡的話,這位雄子極有可能是S級以上的雄蟲,立刻去叫雄保……唔……”
正在說話的故淵突然聲音一滞,隐忍着呻/吟了一聲。
他抱着雄蟲的手都開始顫抖,下意識地想把雄蟲從自己身上揪下來,但又生怕自己動作重了點就傷到了小幼崽,只能這樣不知所措地把手放在雄蟲的背上,身體緊繃着不敢說話。
“上将?”
正在記錄的醫生發現對方突然停住了話頭,從記錄的光屏上擡起頭來,疑惑地看過去。
只見平日裏冷酷不茍言笑的上将此時已經紅了耳垂,額頭上滲出點虛汗,就連腿都在打着顫。
“我……沒事。”
故淵強忍下身體深處傳來的酥麻感,顫抖着開口道。
“雄子在咬我的腺體。”
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快速說明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但顫抖幅度越來越大的雙腿已經将他的真實狀态暴露無遺。
醫生一驚,連忙從旁邊的控制室搬來凳子:“上将您先坐下,我現在就清場全部雌蟲,去請帝國雄蟲保護會來,在此之前麻煩您安撫一下雄子的情緒,并盡量取到血樣,請問您還有什麽事情沒吩咐嗎?”
“沒有。”
故淵勉強答完最後一句話,軟着雙腿坐下。
大概是察覺到故淵坐下的動作,埋在他肩頭的小雄蟲不怕自己掉下去了,高興地“嗷嗚”一口咬的更深了。
唔……這樣太刺激了……
這是故淵二十二年來第一次被雄蟲強行咬住腺體注射信息素,整個蟲抖成糠篩,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沒讓自己當場失态到抱着雄子蜷縮着□□。
體內的熱/浪一陣高過一陣,幾乎都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這得是多高級的雄蟲啊……
故淵意識模糊地想到。
他已經是A級的雌蟲了,居然因為對方咬着他的腺體就快要失去理智,這至少也要排到S+的級別了吧……
為了防止小雄蟲在标記中散發出的雄蟲素引起雌蟲□□,醫生快速清場了所有雌蟲,并将孵化室的門牢牢鎖住,守在外面等待雄蟲保護委員會的專蟲到來。
這位雄蟲殿下極有可能是最珍貴的S級雄蟲,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們軍部可以負責的範圍,必須要聯系雄保會來接手才行,否則他們肯定會以“私藏雄子罪”被告上法庭,面對帝國的法律制裁。
室內。
洛被雌蟲暖洋洋的信息素包裹着,頭疼也減輕了不少。
他高興極了,不自覺地就散發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來回應。
可誰知他才剛放出一點信息素,抱着他的雌蟲就抖得更厲害了,那雙兇巴巴的眼睛立刻濕潤地不像話,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洛擡頭,看向對方濕漉漉的眼睛,心口莫名癢癢的。
他試着湊上去舔了舔對方眼下亮晶晶的水珠,在到嘗到苦澀的鹹味之後皺眉吐了吐舌頭,轉身更加用力地去咬雌蟲的腺體,然後不出意外地聽到了對方帶着哭腔的嗚咽。
洛眯起了眼睛。
好聽,他喜歡。
雌蟲的信息素是溫柔的陽光的感覺,洛想要更多。
名為“貪婪”的情緒在心中蔓延,但洛除了咬住腺體別無他法,只能着急的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讓冷硬的軍雌徹底彎了腰。
就在洛勉強吸足了信息素,想要收回牙齒時,又一段記憶突然回籠。
也許是因為信息素起作用的原因,這次洛沒有頭疼,只覺得自己像是泡在一池溫水裏一樣舒适。
無數走馬燈般的景象從他的眼前飄過飄過,最終一切都定格在一片灰暗的雲層之上,雲層的盡頭是正在升起的太陽,緩慢的照亮這方天地,而在光與影的交界之處,洛看到了一團由觸手組成的黑色的粘稠物體。
這團巨大的黑色應該是剛誕生不久,它飄浮在空中,興奮地揮舞着自己的觸手,幾次移動跌倒之後幹脆停了下來,用觸手把自己的身體扒開了一個缺口。
然後,一只碩大的眼睛從缺口中長了出來,好奇地往四周看着,打量着這個世界。
“啊!”
一直悶聲嗚咽的故淵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來。
雄蟲不知何時放出了無數精神觸手,如同幼蠶吐絲一般一層層的将他牢牢覆蓋住,就連他最難以啓齒的地方也難逃被精神觸手愛/撫命運。
如果這只是普通的精神觸手,那故淵尚且還能忍受,但雄蟲幼崽的觸手就像是也剛剛出生一樣,每一根上面都附着着密密麻麻的吸盤,如同要奶的小孩吮吸着他的每一寸皮膚。
在對方的精神觸手開始往更深處探索的時候,故淵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終于徹底崩塌。
他哭喘着,擡手想要推走一直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雄蟲:
“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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