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Chapter32

Chapter 32

Chapter 32

陶夭醒來後也不能免俗的發了幾秒的呆,經歷了我是誰我在哪到意識到自己是在司征床上醒來的過程。

初識男女之事的身體難免不适,陶夭嘗試着動了下酸痛的身子。

司征強有力的胳膊橫在她的腰間,陶夭扭過頭。

還是七年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他。

司征的長相屬于那種A到爆的,從眉到唇都是男人味十足的帥氣。

閉着眼的司征少了些淡漠,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眼睑下方遮出一小塊扇形陰影。

陶夭忍不住撇了撇嘴,嫉妒的想用剪刀剪一下。

作為女人,她每次出門都需要用睫毛夾和睫毛膏配合折騰會才能有司征這樣的效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關系,總之越看司征越完美,越看越想看。

什麽都不做就單單這麽側着頭,陶夭覺的自己可以看一整天都不會膩。

她上學的時候發現一個特別有趣的現象。

八成以上的女人,戀愛過程中,最喜歡做的事之一就是在另一半睡覺的時候偷偷的看他的睡顏。

還有就是喜歡穿另一半的衣服,其中以男人的白襯衣為首。

這麽一想,陶夭也想體驗一下。

輕輕拿開了司征的胳膊。

他大概很累,只是眉毛略顯不耐的挑了下,人卻沒有醒。

陶夭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打開了門邊的衣櫃。

和大部分男人一樣,司征偌大的衣櫃空空蕩蕩的的,最多的就是西裝和白襯衫。

她随手扯了一件白襯衫,喜滋滋的穿上悄悄開了卧室門走到了浴室裏的落地鏡前。

陶夭不算矮,一米六八。

加上身材前凸後翹,襯衣下擺堪堪蓋過臀部。

陶夭不自在的伸手拽了下。

看見鏡子裏的手,陶夭楞了下,低頭舉手。

血紅色的玉戒指套在纖細嫩白的手指上,說不出的感覺。

很漂亮很貴氣。

更多的是感動,只有陶夭才懂的那種感動。

她摸摸指環,唇角止不住的揚起。

不論他是小王子還是司征,總歸都是他。

是七年前那個用血在她手指上畫戒指的他!

陶夭心情很好的哼着不成調的歌進了廚房。

大餐她是不會做,簡單的粥她還是會熬的。

雖然現在已經過中午了。

等陶夭的養胃粥熬好,拍的黃瓜小菜端上桌準備去喊司征吃飯的時候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

穿着松垮的家居服,淩亂着頭發,站在客廳和廚房的交界處看着她發呆。

真的是有點呆,嘴角勾着笑,如果不是他人設歷來高冷,陶夭都想在笑前面加個形容詞:花癡的笑。

無論男女,跟愛的人一起,哪怕粗茶淡飯也能吃出米其林三星的感覺。

一個默默喝粥的時候,另外一個偷偷從碗口上方瞟對方一眼。

一個夾菜的時候仿佛不經意的夾一筷子扔進對方的碗裏。

無聲但溫馨。

恍若結婚已久的普通夫妻。

可惜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就打破了“普通夫妻”的假象。

司征挂了電話,臉上其實并沒太多表情,可陶夭卻看出來他心情很差,忍不住問了句:“怎麽了?”

“我爸出事了,在醫院。”說完頓了頓,看着陶夭:“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陶夭想都沒想點頭。

兩個人也顧不上吃飯了,麻利的起身換衣服。

司征換衣服,陶夭是換自己昨天的衣服。

司征看了陶夭一眼,微皺了一下眉,什麽都沒說拉着陶夭出了門。

一路上兩人無話。

司征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陶夭是不知道說什麽。

對司家她知道的不多,更不知道司征跟他爸爸的關系如何,反正感覺應該不是很好。

他們趕到醫院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擠了一堆人。

陶夭唯一一個認識的就是宋靜慈,司征的後媽。

一看見她陶夭忍不住像個小刺猬張開了看不見的利刺防備着。

陶夭不是個聖母,但是也不會随随便便恨誰,就是陶夭自己的後媽,她都沒恨過。

可是,她咬牙切齒的恨宋靜慈。

這麽些年,高強度的學習和工作陶夭也會有想崩潰想懈怠的時候,可只要一想起宋靜慈當年對司征的所作所為,她都恨不得撕了宋靜慈。

這個吐着毒信子的美女蛇。

大概是陶夭的目光太有侵略性,站在手術室門口的宋靜慈突然回過頭看向他們。

大概楞了二分之一秒,迅速凄婉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主動上前一步跟他們主要是司征打招呼:“阿征你來了?”

司征理都不理她。

之前圍在宋靜慈身邊的人一窩蜂的湧到司征跟前,各種打招呼寒暄。

司征給出最大的回應就是點點頭,基本上不理不睬。

沒人覺的哪不對。

帝王駕到群臣接見叩拜一樣的理所當然。

來的路上,司征的助理已經簡單的跟他彙報了下情況。

司董也就是司征的父親,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事故。

現在正在搶救。

警·察現場勘察後說只是意外事故。

疲勞駕駛的卡車司機不小心打了瞌睡,卡車不受控制的在高速公路上橫沖直撞,一個甩尾把最前頭的車也就是司董坐的車給掃出了防護欄翻進河裏。

一車三人,目前都在搶救。

就在司征和陶夭來的路上,司機和随行的秘書已經确認死亡。

司董還在搶救中。

陶夭聽完低下頭若有所思。

很多意外往往根本不是意外。

像司家這麽大的家族,背地裏少不了見不得光的各種算計。

陶夭忍不住擡頭看了眼身側的男人,他側臉一如既往的冷漠,即使親密入陶夭,此刻也分辨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沒等多久,手術室的燈就關了。

打頭的醫生嘆息一聲搖搖頭,扔下一句惡俗的“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就匆匆離開了。

醫生一走,這些人沉默了一會,都齊齊看向司征。

陶夭倒是有些納悶,她以為會上演一場現實版的手術室門口搶遺産大戰。

看來真正的貴族和土豪的區別還是在家族子弟的休養上。

哪怕他們的臉上眼裏寫滿了貪婪,還是衣冠楚楚的站在原地裝作哀痛的樣子。

司征吩咐助理:“通知律師,然後召開家族會議。”

說玩擡腳向已經白布蓋頭的司董走去。

無論一個人生前多牛,死了也不過一張單人床一條白床單遮了全身。

其他人随後進來,妝模作樣的哭了會,然後紛紛又找了借口離去。

最後只餘宋靜慈和司征。

司征依舊不言不語的看着司董的屍體,宋靜慈卻是帶着不明的神情在打量司征。

良久還是宋靜慈先開了口:“你怎麽來了?”

司征沒搭理她。

倒是陶夭沉不住氣冷哼了一聲:“司夫人這話問的好有意思,你只是個續弦夫人都知道守在這兒,司征是司董嫡親的兒子,為什麽不在這兒?”

宋靜慈這才第一次看了陶夭一眼,用那種蔑視的眼神。

“你是誰?我司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在這裏做什麽?”

司征終于開了口,跟宋靜慈隔着手術床對視,這次被俯視的人換成了司征:“說的對,我跟我妻子在這裏送我爸,你一個外人在這裏做什麽?”

宋靜慈的高貴優雅一下子繃不住了,“你什麽意思?”

司征又不理他了。

陶夭剛才說完就有點後悔,這次見司征為她出了頭,縱使心中困惑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她記得,七年前宋靜慈特別嚣張的說嫁給司董了啊,為什麽司征會說宋靜慈是個外人。

司征的無視更激怒了宋靜慈,她冷笑一聲,“司征,別得意太早,鹿死誰手還難說呢!我們走着瞧!”

說完拎着她某奢侈品牌的高定包包,走了出去。

從頭到尾視線都給落在躺在床上的司董一眼。

陶夭忍不住同情的看了司董一眼,真可憐。

明明一直沒看她的司征卻突然開口:“用不着同情他,是他自作自受。”

陶夭楞了下,一時間不明白這個“ta”是指司董還是剛離開的宋靜慈。

司征沒再開口,陶夭也不想說話,就那麽靜靜的陪着他站在床邊。

站了好一會,久到穿着高跟鞋的陶夭腳麻了好幾遍,司征才又牽起陶夭的手往外走。

陶夭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你不看看司董?”

宋靜慈這樣,司征也這樣。

司征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看了又如何?他活着我都不記得他的樣子,他死了我也分不出來。”

陶夭心一抽,反手用力握了下司征的手。

她更心疼他了怎麽辦?

父子倆得陌生到什麽地步,才能讓二十多歲的兒子說不記得爹的樣貌?

上了車,陶夭溫順的靠在司征懷裏給他當人肉抱枕。

以為會再沉默一路,結果司征突然開口了。

“自打我有記憶,他就沒對我笑過,更沒抱過我親過我。他很忙,我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就是偶爾在家裏看見,他也只是冷冷的問我作業做完了沒。會因為一丁點的小錯就用馬鞭打的我皮開肉綻,反複告訴我,司家子弟,永遠只能勝不能敗。哪怕是這樣,我也見他的次數很少很少。”

陶夭沒說話只是用力的抱了抱他。

這時候的司征需要的是傾聽不是安慰。

可是驕傲如司征,即使崩潰也很控制,他沒再說下去,只是把頭埋進了陶夭的肩窩。

司征:我不想你這麽安靜!

陶夭:????

司征:我想聽你Y蕩的叫聲!

陶夭:……

依舊十字以上好評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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