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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喻坐在路燈下,發黃的燈光将她的背影拉的很長。她已經在這兒坐了好長一會兒,想要離開,卻又不願起身。
思緒紛亂如麻,池小喻掰掰指頭算了一算,她和顏行一認識了八年有餘,可從未像今天這般正視過他的存在。換言之,她被顏行一的告白震蒙了,沒出息的,她竟暈暈嗒嗒的根本不知所措。
喜歡他嗎?不知道。
不喜歡他嗎?也不知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池小喻生氣了,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腦袋。
不遠的拐彎處,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寂寞地停在那裏,車裏的顏行一也同樣寂寞地凝視着背對着自己的池小喻。
并非他愛跟蹤,也并非他不敢上前,他只是擺了個賭局,準備與老天搏上一搏。
他癡癡地看着池小喻,不安地想,若是你向左,我便放棄你,若是你向右,我便不顧一切地抱緊你。
時間分分秒秒過的很慢,車廂裏安靜極了,安靜到顏行一可以聽見自己紊亂的呼吸聲。
又坐了一會兒,池小喻只覺更加的心煩意亂,這時路上的車輛也越來越少,只能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回家。
恰逢這時,她的手機大聲地唱起了歌。
池小喻從包包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似曾相識的感覺,深呼吸一口:“喂,你好!”
“小喻媽媽,我被綁架了。”
這孩子,是演戲演上了瘾吧!池小喻怒極反笑:“池鬧鬧,這個游戲一點兒都不好玩。”
電話那廂靜止了片刻,再次傳來了池鬧鬧的聲音,不過這次是尖叫的,仿若還有哭聲。“小喻媽媽,我真的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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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喻的腦殼驀地一緊,“池鬧鬧,你在哪兒呢?……鬧鬧啊……快說你在什麽地方……水晶阿姨呢……”
那邊陡然沒了聲音。
池小喻開始心慌了,接連“喂”了幾聲,不見應答,焦急怒吼正要爆出三字經的時候,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我們在天朝園國際酒店,1703房間,一個小時之內趕到。否則,我會換地方。”
“花放?”池小喻癔症了一下,連忙呼道:“你要幹什麽?”
電話那邊傳來了“嘟嘟”斷線的聲音。
花放已經知道她是顏愛池了?
這還用問嗎,經爺爺那麽一出,不出明早,恐怕全海江的人都會知道池小喻就是顏愛池,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他這是準備報仇了?對着她來就行了,沖着孩子幹嘛?花瘋子。
池小喻以最快的速度向停車場奔去。
車裏的顏行一看着池小喻越跑越遠的背影,愣怔了一下,忽然淡淡一笑。他想,顏行一你是有多壞啊,明明就知道停車場是在右邊。
一路之上,池小喻試圖聯系李水晶,可該死的家夥居然關機了,池小喻恨的咬牙切齒,也沒有其他辦法,将小破車的速度放在了120,也不管車屁股有沒有打飄,往天朝園飚去。
天朝園國際酒店,也是顏氏旗下産業,池小喻對它并不陌生,相反她的煩惱恰恰是因為對它太過熟悉,總有一種一露面便會被認出來的錯覺。
池小喻泊好了車,猶豫了一下,低着頭,沖進酒店大堂,然後直奔電梯。
來酒店的一路上,池小喻想了很多,顏家有錢有勢,又不是身處八卦最多的娛樂圈中,只要沒人爆料,就不會有吃飽了撐的蛋/疼的記者挖掘八卦,那麽更不會牽扯出池鬧鬧。
而現在知道池小喻就是顏愛池,還知道池小喻就是池鬧鬧媽媽的人并不多,劇組裏的程風算一個,這個可以交給虞晴溝通,無冤無仇的再施加一些必要的壓力,封口應該不成問題。有冤有仇的,便只剩花放一個了。
如今想要保護好池鬧鬧,前提條件必須要搞定花放,平息他的怒火,消除他的積怨,只能自己委屈一點兒任他宰割。
為了徹底秉承以上想法,池小喻甜笑着,擡手輕叩1703的房門。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只修長白淨的手,随意勾了勾,示意池小喻進來。撇去那只手輕浮的動作不說,不得不承認手的本身是非常好看的,很大卻不粗糙,細膩中又不失男人的本色,可以想見手的主人也是這麽一個漂亮到至極卻絲毫不顯娘氣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很危險。
池小喻愣了一下,閃身進門,往內走了幾步,便赫然發現這是一間總統套房。
顏家向來講究闊氣,這一點完全體現在了旗下最有名的這座國際酒店,鬧中取靜,位于最為繁華美麗的海江大道。而它的總統套房,更是極盡奢華,以不同國家的風情為背景來裝飾,而花放要的這一間是典型的中國風,上好的紅木家具,考究的山水畫屏風,仿古的陶瓷,還有雕工精細的各色擺件,無比彰顯着品味與典雅。
池小喻掙紮着慢慢往裏走,這才發現一身潔白浴袍的花放,正坐在仿古軟榻上注視着自己。
滴着水的頭發,慵懶的表情,還有清淡的眼神。
難道是幻覺?居然沒有預料中的殺氣。
池小喻低眉順眼地幹笑着,站在一旁,等待着花放先發制她。
寂靜了良久,池小喻有些氣餒,再也忍不下去,盡量和緩地問:“鬧鬧呢?”
花放瞥了她一眼,揮手指指主卧緊掩的房門,“等的久了,便睡着了。”
“哦。”池小喻平靜點頭。
其實,她的心裏早已波濤翻湧。這算是什麽事?要殺便殺,要刮便刮,幹脆利索一點。然花放的态度,就像是飽貓抓老鼠,以玩樂為先,池小喻的心裏說不清又道不明的煩悶滋味愈演愈烈。
“我是顏愛池。”想了又想,池小喻決定豁出去了,擡頭挺胸正式宣告,氣勢頗足。
“嗯。”花放輕笑一聲,似贊許一般點點頭。
“聽說……你很恨我。”話一出口,池小喻恨不得左右開弓給上自己兩巴掌,說的都是什麽話啊,她被自己打敗了。
花放不笑了,饒有興趣地看着她,點了點旁邊的空位,又朝她勾了勾手。這動作,就跟她喚金毛時如出一轍。
池小喻的頭發麻了麻,僵硬地走過去坐下。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你過17歲的生日,我沒記錯的話是農歷的三月份。”
花放定定看她,輕輕吐出上面的話語,卻驚得池小喻一顫,他找自己來絕不會是敘舊那麽簡單。
池小喻睜大了眼睛緊盯着眼前的花放。
花放摸了摸鼻子,輕笑一下:“看,1703是我專門挑選的房間號,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回憶過去。現在,我不管你是池小喻也好,顏愛池也好,請你老實地告訴我鬧鬧的爸爸是誰?”
池小喻心生惱怒,刷的一下急速變了臉色,也忘記了初衷,猛然站了起來,嗤笑說:“這……跟你沒關系。”
池小喻繞過花放,往主卧走去。不管怎麽說,先帶鬧鬧回家要緊。
花放緊跟上前,拽住池小喻正欲開門的手,扳過她的身體,扶着她的雙肩往門上一抵,兩手撐直,将她框在了中央。
或許是兩人挨得太近,池小喻忽覺原本是屬于她的空氣被花放掠奪,鼻息間竟有些新葉般淡淡的清香味,呼吸急促了起來。
她定了定神,試圖與他商讨:“我知道你恨我,可這跟鬧鬧無關,你打我你罵我,怎麽着我都行,我絕不抗議。你要嫌我礙眼,我看見你了一定繞道走。等鬧鬧拍完了戲,我鐵定立馬徹底消失。”
池小喻會說這話,不知是天真的以為世間本無惡人,還是幾次的相處下來覺得花放雖壞但并非十惡不赦。
然,她忘記了人都有多面性。
花放邪笑一下,揚眉問:“怎麽着你都行?說話算數不?”
“昂。”為表誠意,池小喻重重點頭。
接下來,池小喻還沒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唇上,有柔軟的觸碰接連而來。
她的腦袋頓時“叮”驚叫了一聲,吓跑了所有意識,呆呆地任由花放捧着自己的臉,傻傻的任由他的唇一次又一次落在自己的唇上。
不知過了有多久,花放含着池小喻的唇,氣喘籲籲的不滿輕斥:“笨蛋,張嘴。”
“去~~死啦,瘋子……”池小喻頃刻間清醒過來,幾欲掙紮。奈何花放真的就是個瘋子,她不掙紮還好,越掙紮他便越用力,啄的她的唇瓣生疼。她痛呼出聲,他的舌便順勢滑了進去,繞着她的舌尖苦苦交纏。
池小喻氣急,便咬,花瘋子不甘示弱,也回咬她。痛的池小喻熱淚盈眶,不怕死的還去咬,花瘋子再咬回來。
親着咬着,咬着親着,若是被不明就裏的外人看見,定會長嘆唏噓,這究竟是怎樣一對兒情深似海如膠似漆的熱戀男女啊!
昨天突然有事出門了,這一章補昨天的
今天的會盡量寫,會很晚
包養我,以後我開的新文你都知道,點下圖穿越小樣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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