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現實的第十五天

現實的第十五天

僅僅憑借着這短短一瞬的顯現時間,我無法将那人的面容看得真切。

“千城桑,沒事吧?”

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彼端響起,穿着米色風衣的男人站在我的身旁,他緊緊攥在手裏的某樣東西反/射/過頭頂昏暗的燈光,一層灼目的光暈尖銳地刺入眼睑之中。

“……田……,真是不錯的……”

不僅僅是模糊得好似馬/賽/克般的場景,就連那畫面裏的語句也是斷斷續續地傳過來的,根本聽不清具體的對話內容。

“下……不要……”

擋在我身前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将手裏握着的東西給別回了腰間,這一下我才看清那樣物件的全貌。

——那是一把槍。

……槍?

我陡然間反應過來,這應當是和我之前被綁去敵聯盟昏迷之際相似的陷入回憶夢境之類的發展。

“啊……啦,一……會……注”

坐在我們對面的少年聳了聳肩,修長的長腿輕輕地在地上蹬了一下,身下的轉椅靈巧地随着他的動作也轉動了過來,縱使室內的光線不甚明亮,但我還是勉強借着昏暗的燈光勉強地借着看清了他的面容。

少年纖弱的身形隐藏在披着寬大的黑色風衣之下,雪白色的繃帶遮住了右側鳶色的眼眸,整個人似乎與身後那片靜谧的黑暗徹底融/為/了一體。

是我熟悉卻又陌生的模樣。

這是……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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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是太宰治?

我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在看見他的那一剎那,一股疼痛感突然間毫無征兆地鋪天蓋般卷襲了過來,眼前的模糊景象在一瞬之內崩潰瓦解,溶解到最後只剩下方才那片深邃的黑暗。

我只身一人立在寂靜的虛無裏。

“哼,又不小心掉進相同的狹縫裏了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這片黑暗中響了起來,随着這道聲音的傳來,一簇幽深的藍色火焰劃破了沉寂的黑暗,悠悠地漂浮在了半空中。

明明出現在眼前的場景已然可以稱得上是無比詭異的靈異畫面了,可不知為何,在這道聲音的陪伴下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沒辦法,這次就讓我送你出去吧,下不為例。”

正如那道聲音所言一般,那抹幽深的藍色火光晃晃悠悠地浮動了起來,為我指引着離開這片黑暗的路徑。

“你,你是誰?”

我再清楚不過,乖乖地按着神秘聲音的指引走出深淵不聽不看不出聲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口。

“你問,我是誰?”

那道聲音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氣氛詭/異地沉默了片刻,爾後突然爆發出一陣震天響的鬼/畜笑聲,“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雞皮疙瘩被從背後一路蔓延上來,如此熟悉的鬼/畜/笑聲、幽藍色的火焰、夢境中的夾縫,種種再明顯不過的跡象似乎都将線索集中指向了某一個人……

“莫非你是……”

剩下的兩個字還未吐出,那道聲音就搶先一步打斷了我呼之欲出的答案,“回去了就不要再過來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下一秒,映入眼簾裏的已然是學校醫務室裏米黃河色的天花板了。

心髒依然還在胸膛裏劇烈地狂跳着,被身上的薄被所捂出的汗液浸濕了貼身穿着的體/操/服,黃濑涼太彎腰伏在我的床邊,輕微的鼾聲流淌在封閉的室內。

我這是從夢境裏驚醒了過來嗎?

從前不久之前開始做這樣宛如連續劇一般的夢之後,我很少會像這樣主動地從夢境裏醒來。

我下意識地伸手準備揉揉發酸的太陽穴,在牽拉的那一刻才發現原本安安穩穩地落在被角上的手被身旁的黃濑涼太小心翼翼地給握住了。

我稍稍地使了些力,試圖把自己的手從黃濑涼太的手掌裏抽出來,可他卻将我的手攥得很緊,一時間居然難以将其抽離開來。

明明說好的要來照顧我,結果睡得要比我這個病人還要香是要怎樣?

我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黃濑涼太,我只得妥協地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另一只騰空的手挪過蓋在被子上的校服外套,捏着乳白色的邊角熟稔地幫他披上。

明明我已經在有意識地控制着自己行動的幅度,可黃濑涼太還是被我的動作給吵醒了,他仿佛有感應一般地猛然擡起了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層霧氣凝在金黃色的瞳孔之中,頭頂上也調皮地翹起了一縷同色系的呆毛。

“小千城,你醒了?”

他幾乎就是在睜開眼睛的同時就急切地撲到了我的面前,方才剛剛才替他蓋上的那件外套落到了地上,伴攜着掠起的輕風甚至拂起了我散落在頰邊的碎發,“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睡了一覺之後好多了。”

出聲回答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先下的聲音是多麽的沙啞難聽。

黃濑涼太關切地伸手探了探我額頭上的溫度,順勢又擡手比了比自己的體溫,一絲喜色在眉間綻開了開來,“燒好像退了。”

“我去幫你倒點水。”

他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忙不疊地轉過身,差點/直/挺/挺/地撞上身後那擺放排列整齊的醫藥櫃,幸好這家夥的運動反射還算敏銳,萬分及時地伸手握住了床杆停住了向前邁出的腳步才避免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只,只是失誤而已。”

黃濑涼太頗為心虛地撓了撓頭,将疾跑的速度改為了快走,斟過不遠處桌上茶壺裏的水,順帶着還取過了一旁的體溫計。

我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捧在了手裏,異常配合地低下了頭,任由他持着體溫計貼近我的額角邊輕輕地發出了一道滴聲。

“體溫也基本恢複正常了。”

看見那閃爍屏幕上所顯示出的數字,黃濑涼太似乎才真正地松下一口氣來,他灼熱的視線終于從手上的體溫計上移離開來,蜜糖色的雙眸望向了我,“再休息一會兒就一起回家吧?”

“……你今天沒有社團活動嗎?”

我咕嚕咕嚕地灌下幾口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問道。

“最近的部活因為文化祭停了一周,小千城難道忘記了嗎?”

……文,文化祭?

大約是在夢境裏真情實感地待久了,突然間聽見這麽接地氣的日常詞語我一時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明明是前不久剛發生過的事情,現在重新回想起來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久遠。

不過說到文化祭……

“現在幾點了?”

我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目光随之向挂在牆壁上的時鐘鐘面瞟去。

“剛剛好四點。”黃濑涼太順着我的視線也望了過去,“怎麽了?”

“今天下午放學之後要和大家一起排練文化祭上表演的節目。”

我言簡意赅地說明道,急急忙忙仰頭将玻璃杯裏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不能請假嗎?雖然說燒暫時退了,但小千城你還沒有完全……”

眼看着黃濑涼太又要自顧自一個勁唠唠叨叨地說下去,我當即果斷地打斷了他,“不行。”

“……诶?”

黃濑涼太頭頂上那看不見的耳朵似乎可憐巴巴地耷拉了下來,“為,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

——我可是這出舞臺劇裏戲份最多的女主角啊!女主角怎麽可以不敬業地缺席第一天對劇本進行梳理提煉的讨論排練會呢!

原本想要這般理所當然地回答,可在話語即将脫口而出的時候卻突然意識到黃濑涼太眼下似乎還不清楚我們班剛定下來的話劇主題,倘若現在被他知道的話,估計又要像個沒有投入了過盛感情的複讀機天天黏在我身後嘟囔着諸如“小千城小赤司好狡猾好狡猾”此類煩死人的無厘頭幼稚發言。

一想到這裏,我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重新咽了回去,“……涼太你們沒有文化祭節目的排練嗎?”

“T臺走秀畢竟也算是我擅長的領域,只要提前幾天去搭好的臺子上走幾遍熟悉一下環境并不需要什麽特別的加訓排練。”

他難得沒有就這樣被我給繞進去,在簡單地回答過方才抛出的問題之後,和預想中一樣不依不饒地黏了上來,“所以小千城,真的不能請假嗎?”

“……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對不起,赤司君。

我在內心無比真誠地向赤司君道了一聲歉,我一個人承受不住的宇宙級神煩複讀就請神仙幫我分擔一些吧。

“诶诶诶???”

黃濑涼太完全沒有料到我會主動邀請他,些許震驚的神情從他的面容一閃而過。

“……那就算了。”

我垂下了頭,伸手将身上的薄被掀起,彎腰夠到放在床邊的室內鞋,指尖觸碰到松緊緞帶,迅速地将其套上,扶着欄杆站起身。

“既然小千城無論如何都要去的話,那我……”

他正了正色,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走吧。”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他會拒絕這個提案,兩個人并肩從醫務室走了出去,從曲折的走廊輕車熟路地穿進教學樓。

“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哦,撐不住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短短的幾步路上,都不知道黃濑涼太重複了幾遍諸如此類的話,我的耳朵可能都要被他念叨得起繭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簡單地敷衍着黃濑涼太,明明是和赤司君差不多的措辭,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聽上去就那麽輕浮煩人呢?

我覺得他是時候好好自我反思一下這個問題了。

“不過小千城你們這麽快就把劇本和角色都給定下來了嗎?我記得上次在食堂的時候好像還是毫無進展的樣子……”

他仿佛絲毫不會閱讀空氣般地偏了偏頭,終于将話題引到了這裏。

“就是那天下午決定的。”我頓了頓,從容不迫地接着說道,“至于分配到的角色,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黃濑涼太的好奇心大概已經被我的話給充分地調動起來了,他撓了撓頭發,嘗試着所謂的撒嬌賣萌/誘/惑/,“你就先告訴我嘛小千城~”

無論他做出如何的嘗試,我都保持着目不斜視的冷酷【?】神情,任憑他如何賣萌撒嬌都沒有任何的動搖。

先前約定好讨論排練的地點就是本班的教室,教室的大門并沒有關上,有些嘈雜的讨論聲從微微敞開的門縫裏傳了出來,回蕩在走廊上。

我和黃濑涼太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彼此相視了一眼,他率先向前方踏出了一步,緩緩地伸出手推開了門。

“hi,大家好啊!”

黃濑涼太此番的突然出現無疑在班上激起了一層不小的水花,當然更多還是女生們的竊竊私語。

坐在最中間原先正在與身邊的同學讨論着些什麽的文化祭執行委員臉上的眼鏡都快到滑落到地上了,他驚詫地站起了身,“你,你是……黃濑涼太?”

根本不需要我的提醒或者是暗示,黃濑涼太自主地進入了營業狀态,唇畔邊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是我。”

趁着他對外營業的間隙,我蹑手蹑腳地溜到了赤司身旁一看就是特意給我留下的空位邊。

“身體已經好些了嗎?”

清冽如水的聲音流淌入耳際,赤司放下了手裏正在研讀的劇本,清湛專注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托赤司君的福,已經好多啦。”

我挪了挪身前的椅子,拂了拂百褶裙的裙角,自認動作優雅地落座,悄聲和一旁地赤司咬着耳朵,“讨論會進行到了哪裏?”

“剛到人物形象分析的部分。”

我的/屁/股/才剛剛接觸到椅面還沒超過一秒鐘,黃濑涼太委委屈屈的聲音就宛如奪命音彈一般彈/射/了過來,“小千城太過分了!怎麽可以先一步抛下我!”

別說是吐槽了,我此刻連半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可能是因為赤司君就在身旁便更加有恃無恐的緣故,我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理都沒理黃濑涼太,低下頭在桌肚裏窸窸窣窣地翻找着自己的那份劇本。

赤司君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他游刃有餘地幫我收拾着爛攤子,擔任起了給大型犬順毛的工作,“黃濑,你也坐過來吧。”

“嘤嘤嘤小赤司你看看小千城QAQ”

黃濑涼太不情不願地挪動過了步伐,手腳并用聲情并茂地對着赤司控訴着我的冷酷無情,那宛如真的煞有其事般的真切表情,那好似受委屈的小媳婦般的可憐語氣,倘若我不是知情人的話我大概就會信了。

“……你沒有參加話劇社真是他們的損失。”

我面無表情地将我的劇本從雜亂的桌肚裏抽了出來。

黃濑涼太有在兼職模特方面工作,在平面拍攝凹造型方面也算是頗有心得,不僅如此,他平時一直都是極為耀眼的存在,只要是大型公開的場合一般都會有他出場的戲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直有在鍛煉他的演技,縱使這種說法好像有點微妙的對不起赤司君【?】可平心而論,我個人其實覺得這一次黃濑涼太要比赤司君更适合這次渣/男王子的角色一些。

赤司不動聲色地将一份做過标記的紙頁遞給了黃濑涼太。

“《海的女兒》?”

看見燙金封面上的封面,黃濑涼太有所感應地擡起了頭,修長的手指也不禁用力地攥住了劇本的邊角,“小千城還記得嗎?我們幼稚園畢業演出的話劇也是這個!”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腦內也并沒有相應的記憶被他這段話給勾起,所以只是稍顯冷淡地應了一聲,“……可能吧。”

“……小千城不記得了嗎?”

我冷淡的回應仿佛一盆冷水一般澆滅了黃濑涼太的滿腔熱情,他蔫噠噠地收回了目光,蔫噠噠地垂下了頭,蔫噠噠地翻開手裏劇本的內頁開始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覽。

就算是這樣我的良心也一點都不會痛!!!

一點都不會!!!

為了消除些許本不應該存在的罪惡感,在赤司出面調和之前我先一步開口道,“雖然這話由我來說好像有些太不合适,但是《海的女兒》這篇故事裏的第一主人公果然還是小美人魚吧。”

——這是接着方才他對我說的讨論內容到人物形象話題的延展。

“赤司君可以聽聽看我個人的理解順便幫我分析分析嗎?”

我向他投去了充滿期待的目光。

赤司微微地颔了颔首,伸手從桌面上拿起一支筆,一派沉穩的傾聽姿态。

在得到他的點頭确認之後,我緊張地清了清嗓子,宛如給老師做閱讀理解彙報的小學生一板一眼地bb道,“從最初浮出海面對王子一見鐘情在海難之中救下王子,在海底苦苦思念王子被祖母勸解,徹底下定決心之後去找巫婆取藥,到獲得人類雙腿上岸與王子重逢,最終為愛化為泡沫,我覺得可以大致把小美人魚情感心境的變化粗略地分成這樣五個部分。”

“雖然拿到的劇本是從第四個部分作為切入點所展開的,但我還是認為在舞臺上向觀衆所呈現出來的表演必須要結合之前被旁白幾句話輕描淡寫略過的那些經歷來有層次地包含在表演裏體現出來才行——”

“打,打擾一下。”

後勤組的同學環抱着精致的點心袋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打斷了我俨然如同廢話的bb。

“這,這是慰問……”

她羞赧地垂着頭盯着自己的鞋尖,下一個字的音節眼看着好不容易,先前坐在位子安靜如雞地翻看劇本的黃濑涼太倏忽間無比激動地站起了身,将手撐在了桌面上,大幅度地掠過身子,隔着赤司硬是把頭扭轉到我這一側,遲鈍的反/射/弧繞了一個地球的距離終于得到回應重新折返了回來,“小千城你的角色該不會是——”

他突然的行為不僅吓到了我們,更吓到了本來就緊張到說不清話的小姑娘,她的手微微一抖,懷裏抱着的精致袋子差一點全番落到地上,還好一旁的赤司反應及時在她的背後支撐了一下,才不至于将裏面盛着的東西打翻。

“啊,對不起,對不起!”

黃濑涼太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趕快伸手扶住身形搖晃的女生,擔心地問道,“同學,你沒事吧?”

“沒,沒事的。”

明明聲音還在顫抖着,少女的露在外面的耳根卻又紅了半截,她拼命地搖了搖頭,觸電般地甩開黃濑涼太攙扶着她的手,向後退後了一步,“請,請慢用。”

留下這一句她便飛也似地逃開了,只留給了我們一個落荒而逃的瘦小背影。

“……啊啦,我是不是被讨厭了?”

黃濑涼太虛浮地擠出一個笑容,默默地抽回了被推開的那只手。

直男注孤生.JPG

我語重心長地教育着黃濑涼太,“那孩子大概是你真正的粉絲,會那樣貿然推開你的手也只不過太緊張了而已,你之後再找人家好好道一次歉解釋清楚應該就沒問題了。”

“是這樣嗎?”

他心虛地舔了舔唇,“那位同學叫什麽名字呀?知道名字了下次也好再找她。”

我可疑地在這關鍵的地方卡住了。

……說起來,那孩子叫什麽來着?

我在記憶庫裏瘋狂翻找着。

“該不會你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住吧?”

黃濑涼太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明明還是同班同學?”

我覺得我有被冒犯到!!!

“清水葵。”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赤司體貼地幫我解圍道。

“對對對,就是清水葵!”我立刻應聲附和着,“我就是突然腦短路了一下,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黃濑涼太的臉上明晃晃地顯露着“我信你鬼話”幾個大字。

“好了,我們來吃點東西吧。”

為了徹底将這個話題蒙混過去,我向清水葵前一刻送來的袋子給伸出了魔爪,在醫務室裏睡了一下午胃裏的東西也消化光了,雖然大概也嘗不太出來那些甜點的味道,但能墊墊肚子也總歸是好的。

然而我沒料到的是,一旦把場上的風向給扭轉過去,方才還沒有徹底解決的潛伏隐藏炸/彈/又重新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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